我伸手托著他的臉頰,感覺溫度竟與我不相上下,然而此刻的我已經喪失理智,遵循自己的欲望,抬起頭吻上了他,帶著一抹迫切,溫熱的鼻息噴在他的臉上,一下一下地,將他的身子刺激地僵硬了起來,手握得越發地緊了,手臂青筋暴起。


    “楠楠。”


    他喚著我的名字,聲音細碎,卻不失溫柔,讓人想要沉醉在這溫柔鄉。時間仿佛停滯住,陌陌聽到身體裏崩騰的血液瞬間匯聚在一處,心中的猛獸在嘶吼著,他迷失在紛亂的情欲裏,直到聽到女孩在他的耳邊低低地說著:


    “我愛你。”


    他的世界在瞬間天崩地裂,腦海中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徹底粉碎在了女孩的話裏。


    所有的記憶在這一刻變得迷亂而朦朧。


    窗外的寒風淩冽,被窗戶隔在外麵,兩邊溫度天差地別。


    月亮害羞地躲進了層層黑雲之中,久久沒有出來。


    清晨的曙光照進了窗戶,冬日漸漸地來了,暖洋洋的陽光照在了床上睡著的人身上,柔了她絕美的容顏。


    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覺得身上有些酸酸的,也沒多想,慢慢地下了床,穿好衣服出門。


    一桌子的人已經聚坐在了桌子上吃早飯,看見我紛紛看了過來,眼神怪異,讓我不由垂頭看自己是否穿著不得體。


    “過來吃飯。”


    陌陌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目光流轉在周圍,向我招了招手。


    我乖乖走了過去,坐到了他的身邊。


    “嘿嘿~”


    黑子笑得莫名,一瞬不瞬地看著我,被一旁的小艾一巴掌垂下了頭。


    “別理他。”


    小艾笑著說道,看著我滿麵紅光的模樣,一副過來人的眼神停在我的身上。


    “我昨晚是中毒了嗎?”


    我還依稀記得他們的談話中有提到我中毒這件事,隻是後麵發生了什麽,我此刻還不時很清醒的腦子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咳~我們就不幫你迴憶了,一會兒你問楚公子吧。”


    縱然已是過來人,小艾還是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不欲多言,一旁的易明宇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嗯?怎麽了嗎?


    我詫異地看向陌陌,後者也是握拳掩口輕咳一聲,喉嚨有些幹燥,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我總覺得我是忘了什麽,還是什麽不好意思的事,這個錯覺讓我放棄了在眾目睽睽之下繼續追問的想法。


    吃完飯,大家就像是有默契一樣各自迴去了,留下不明所以的我和不敢看我的陌陌。


    “現在可以說了嗎?”


    我看了看四周,已經沒有什麽人了,便開口問道。


    陌陌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抬頭看我,溫柔繾綣,一時之間晃暈了我的眼睛。他的臉頃刻又有些紅紅的,像是陷入了某種迴憶,一觸即止,耳根子更加紅了,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低垂著眼眸,聲音低啞:


    “楠楠,昨晚……”


    他像是到達了極限,實在是說不出來了,埋著頭不敢看我。


    “昨晚?”


    我輕聲呢喃,在記憶深處不斷地搜尋著昨晚的記憶。昨晚我們逃了出來,然後我感覺不舒服,然後就越來越熱,越來越熱,我腦子越來越不清醒,越來越不清晰……後來發生了什麽?我隻記得我抱著一個人,鼻尖都是他身上熟悉的清香,應該是陌陌,然後……


    我敲了敲自己還有些暈乎乎的腦袋,脹脹的,讓人難以思考。


    陌陌看出了我的難受,也顧不得什麽了,著急地走了過來,聲音染上一絲擔憂:


    “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身上的酸澀感也讓人很不適應,有些疲憊,目光與少年關切的眼眸碰撞,我斂了斂神色,故作輕鬆道:


    “沒事,就是有些累。”


    也不知怎麽的,少年臉上原本下去的溫度又一次上來,臉上的緋色再次顯現,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明顯,他原本伸出的手有些無處安放,眼神四處轉,不敢再次移到我的身上。


    好怪啊!


    我心裏打了一個巨大的問號,將他最終選擇垂落在身側的手拾起,握著,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他,帶著強烈的求知欲望:


    “陌陌,到底怎麽了?”


    陌陌被我陡然碰到的手瑟縮了一下,也沒有放開,就是有些無所適從,尤其是女孩那一臉無辜不解的表情,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罪惡,他昨晚對她做了那樣的事,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她卻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那樣的複雜的情緒堆聚在他的眼中,看得我腦子懵懵的,我這是做了什麽事惹到了他嗎?可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啊?我都分不清他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情。


    “你不說,我還是去問黑子吧。”


    我一臉挫敗地說道,這一次跟他交流這般得困難,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心裏沒譜的慌慌感一點兒都不好受,還是去找黑子問問吧。


    “別去。”


    陌陌聞言表情有一絲的破裂,急急地拉住了我,將我按迴了凳子上,一碰到我又趕緊鬆開了,像是我是什麽不能招惹的病毒一樣。


    我直接黑了臉,他這是什麽意思?嫌棄我嗎?


    陌陌注意到了我的生氣,才意思到自己做了什麽,有些手足無措地站著,許久,輕吐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開口道:


    “昨夜,你中了媚毒,我們暫時住進了這間客棧,然後,事態緊急,我、我就、就……”


    他原本流利的話在一觸即那個話題就生生止住,對上那樣一雙無辜的眼眸,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媚毒?”


    是媚藥那方麵的嗎?若是如此,我是怎麽解的毒?是我想的那樣嗎?


    一切就像是陡然破開了雲霧一般明朗起來,那些朦朦朧朧的記憶也在我的腦中席卷而來。


    昨晚,我似乎野蠻地將少年壓在床上,肆無忌憚,昨晚,我們似乎坦誠相見了,腦子中的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麵斷斷續續地傳來,讓我頃刻麵紅耳赤,說話都有些磕磕碰碰:


    “那個……我有些累了,迴去睡會。”


    這話說出來怎麽那麽有歧義呢?讓我更加尷尬了。


    “好……”


    陌陌紅著臉說道,目送著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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