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霽晨替姚沐心說話,說她隻是在美國留學的學生,政治上不可能有什麽問題。姚沐心受訓也是和自己一樣的目的,用來防身的。


    領導雖然願意相信初霽晨,但他和姚沐心之間畢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所以還是心存疑慮。


    由於醫生的建議,初霽晨被允許每天在規定的時間探視姚沐心,跟她說話。


    一周後,姚沐心終於醒過來,但非常虛弱,對於任何人和任何事,她隻麵無表情,一句話也不說。


    醫生懷疑她大腦受損,但艦上條件有限,無法做詳細的檢查。


    初霽晨請求單獨見姚沐心,上級同意。


    初霽晨幾句言語,讓姚沐心流下淚來,但她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但因為她對自己的話有反應,初霽晨稍微放心,至少她沒傻。


    初霽晨雖然心痛到要死,但還是嚴肅著一張臉,誇大了事情的嚴重性,說如果她繼續不說話,有可能會被認為叛國,就會連累家人,連帶初霽晨也會受到牽連。


    姚沐心被他嚇住,隻好告訴他,自己被白詠玉迷暈送到那個國家、被關在精神病院,以及逃出來遇到嶽驍的過程。


    初霽晨如實匯報給上級。


    船艦靠上懷馨港,姚沐心即將被送到醫院,進行進一步檢查和治療。


    初霽晨必須歸隊,但他告訴姚沐心,自己會找機會去醫院看她。


    ……


    姚沐心被送往醫院,姚亦君和陳雲婷來看她。


    姚亦君還帶著黃昏戀的對象——鄰居大叔。


    姚沐心經檢查,大腦沒有損傷,但身體元氣大傷,需要長時間調養,於是被轉到療養院。


    ……


    白詠玉被調查,期間強迫姚沐心簽署的文件都被認定無效。


    但由於白詠玉是在異國囚禁的姚沐心,當地有關法律模糊無法定刑,隻交了些罰金。


    國內法律有意給予一定懲罰,但姚沐心因為身體還在康複中,不想出庭,她請的代理律師表示姚沐心本人並不想追究,所以白詠玉最終被釋放。


    姚沐心在療養院裏寫了另外一些文件,把名下大部分財產悉數還給初霽晨,由初昇集團名下的理財公司代為打理。


    此時,那些財產比起當初初霽晨給她的時候,都已經翻了十倍。


    姚沐心隻留下兩部分財產:


    一是用許知行給的五百萬,投給江離開設的兩家健身館。


    二是陳雲婷和姚亦君的連鎖店,已經開了十幾家,月入也有三五十萬,其中仍有姚沐心的份額。


    另外,按照白詠玉之前與姚沐心簽的合同,姚沐心向姚亦君借了錢,把大學的學費和房租都還給白詠玉。


    但其他條款,比如為公司服務年限和加倍賠償等,因為白詠玉暗算她在先,她不會履行。


    然後她要求白詠玉撕毀合同,還自己自由身。


    白詠玉同意了,當麵撕毀合同,但希望姚沐心不要再糾纏初霽晨。


    姚沐心沒有表態,隻淡漠地要求她離開。


    白詠玉隻好先離開。


    ……


    初霽晨的爺爺偶然問起姚沐心,初啟良和白詠玉不得不告訴他實情。


    初爺爺頗為感歎,他欣賞姚沐心,要求白詠玉和初啟良不得再為難她。


    初啟良本身也無意為難姚沐心。


    白詠玉感念姚沐心不追究自己,可心裏對綁架的事始終介懷,但也不可能再去動她,於是打算睜隻眼閉隻眼。


    ……


    隔天,初霽晨放寒假,在療養院找到姚沐心。


    姚沐心躺在床上,光著頭,麵色依然蒼白,神情黯然,顯得疲憊不堪。


    初霽晨坐在床邊,顫抖著手去摸她的頭,抑製不住心痛,哭了出來。


    他吻住姚沐心的額頭,一個勁兒地說“對不起”。


    姚沐心眼眶發紅,說沒關係,不怪他。


    後來護士進來換吊瓶,初霽晨才平靜下來。


    護士走後,初霽晨和她說話,姚沐心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


    初霽晨要求她把財產收迴,姚沐心不同意。


    “我拿著你的東西,永遠都覺得欠你的。就算沒有那些財產,我也已經得到很多了。”


    “那我們之間呢?”


    姚沐心別開臉,望著窗外蕭瑟的冬日景象,“我不知道,我現在很累……”


    初霽晨痛苦地說道:“我們現在本來應該訂婚的……”


    姚沐心隻說:“抱歉,晨……我這個樣子,訂不成了……”


    “然後呢?別告訴我你要離開我……”


    姚沐心閉了閉眼睛,思索了半晌,說道:“我需要想想……”


    “要多久?”


    姚沐心無言地搖了搖頭。


    初霽晨紅著眼眶問她還愛不愛自己,姚沐心麻木地搖了搖頭。


    初霽晨顫抖著聲音問道:“不知道,還是不愛了?”


    姚沐心從眼角流下兩行淚,閉上眼睛。


    其實,她在嶽驍的船上時,就已經把自己當做死人了。


    一個死人是沒有未來的,更沒有愛情。


    就算她還活著,也不知道身體能恢複到什麽程度,她暫時沒辦法想那麽遠。


    初霽晨控製著自己翻湧的情緒,決定再給她一些時間,隻在她唇上輕吻了一下,便離開了。


    ……


    許墨白探望姚沐心後,告訴初霽晨,她現在剛剛獨自經曆了連場的背叛(梁奎慶、白詠玉)和與死神擦肩,而且身體狀況還很差,所以無力談論感情是很正常的事。


    “獨自?她是在怨我沒有陪她嗎?”初霽晨問道。


    許墨白不敢妄言,隻說:“我想她隻是累了。也許,也有點怨念。你知道你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並不隻有你知道的這些。”


    初霽晨皺眉,“還有什麽?”


    “許瑤瑤的事,你知道多少?”許墨白問。


    “許瑤瑤?”初霽晨怔愣了一下,她和姚沐心也就一麵之緣,她倆能有什麽事?


    “我知道她出國了。”


    “就這樣?”


    “不然呢?”


    許墨白又問:“那你知道宋景明的事嗎?”


    “他涉嫌謀殺,在監獄服刑。但我不知道他謀殺的對象是誰……”


    許墨白點點頭,“許家和宋夫人那邊的勢力都比較強,所以這個消息被封鎖了。但你父母是知道的。”


    “許家和宋家?”初霽晨抓住了要害,心下一驚,“不會是宋景明謀殺許瑤瑤吧?”


    “就是這樣。”


    “為什麽?這和姚沐心又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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