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訪的前夕,初霽晨找了個事由,在周末請了兩天假,約姚沐心來到一個陶藝館。


    姚沐心無心在自己的那攤上,隻專心地看著初霽晨眉目間認真的神采,沾滿了泥料的雙手在陶藝師傅的指導下靈活地動作著。


    此時觀察初霽晨的一舉一動,對她來說,真心是比自己做成一件還要享受得多。


    於是,她就那麽貪婪地看著他……


    初霽晨時不時抬起眼來與她對視一眼,發現她做了半天也沒有成形,隻無奈地笑了笑,也不說什麽。


    他知道,姚沐心此時一定也舍不得他,所以她喜歡看自己,就讓她看好了。


    最後,他做成了一個有點像是歪歪扭扭的樹幹的形狀擺在那裏,問姚沐心,“怎麽樣?”


    姚沐心仔細看了看,然後豎起大拇指,“藝術家!”


    初霽晨不由得笑了,他當然知道自己做的奇形怪狀的,他對這個的確不是很在行,以前當玩的做過那麽兩次。這次要分別了,他就想做一個送給姚沐心,讓她能夠時時刻刻記著自己。


    “送給你的,”他說,“不過等燒製完成,還要好多天。過幾天我要出訪了,你要記得自己過來拿。”


    姚沐心點點頭。


    可初霽晨像不大放心似的,“你會來拿的吧?”


    “當然啊!”


    “那,你會用它來喝水的吧?”


    “一定會啊!”姚沐心被他近乎幼稚的提問逗的笑出聲來,隨即舉起右手,“我發誓!等我去美國,天天用它來喝水,沒有它的話,我連水都不要喝了!”


    “哎!”初霽晨趕緊抓下她的手,劍眉緊蹙,一臉認真地道:“不要亂發誓,它畢竟是個物件,怎麽能淩駕在你之上?我是希望用它來取悅你、服務你,而不是約束你。”


    姚沐心內心裏感動,嘴上也認真起來,“好啦,我開玩笑的啦~我會好好珍惜它,好好想念你的!”


    他露出一絲笑容,“嗯。”


    姚沐心隨即看了看自己那攤不成型的泥料,愁眉苦臉了起來,“怎麽辦?我做不好,給不了你……”


    初霽晨笑笑,“也好,反正你做好了我也拿不走,心裏還惦記。”


    “那我給你點什麽好?”


    “不用了,我有你的照片就夠了。”


    “你第一次去我們學校的時候被偷拍的那些?”


    “嗯,經常看呢。”


    “你現在還有時間嗎?”


    “有啊,我請了兩天假,怎麽?”


    “在美國,sherry給我拍過一些照片,之前她給我寄過來了。我放在垂柳泊,你想不想看看?”


    初霽晨點點頭,“當然。”


    於是,兩人將這裏結束,就去了垂柳泊。


    在姚沐心的房間,初霽晨立在她身後,一張張地看著姚沐心拿在手裏的照片。


    “她把你拍得好唯美。”他說。


    姚沐心點點頭,嘴角掀起一抹有點驕傲的笑容,“她真的很棒,是吧?”


    “嗯,不虧是你的孿生姐妹。”


    姚沐心搖搖頭,“我和她比,差太遠了……”


    他扳著她的肩膀,將她轉向自己,微微傾下身,直直地看進她眼裏,“並沒有,別小看自己。嗯?”


    姚沐心抬眼看著他,他眼裏對自己的欣賞不是假的,她有些沉溺於他灼灼的目光,眼睛裏頃刻間注入了一汪春水。


    她踮起腳尖,仰著頭,輕吻了一下他的唇,然後柔柔地注視著他略有錯愕的神情,嗓音魅惑地開口問道:“你今天還……要不要我?”


    話一出口,她自己的臉頰倏地紅了,但她咬著唇,不躲不閃地看著他,等他迴答。


    初霽晨的心猛跳了兩下,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眸子裏頃刻燃起了兩團火焰,“今天我如果要你,勢必會很兇……”


    “沒關係,我都可以受的。”


    說完,她把照片放到一邊,然後緩緩後退到床邊,麵對著初霽晨,自己一顆顆解開胸前白色薄襯衫的紐扣,露出骨感的小香肩。


    初霽晨眼裏帶著那兩團越燒越旺的火,緩緩靠近,當他重新站在她麵前,他閉上了眼睛,唿吸沉重,似乎在抉擇著什麽……


    等他再度睜眼,眸子裏的光已盡數熄滅,卻似重燃了兩團暗夜的魅火,陰沉的、邪佞的……


    姚沐心看著他眸子裏變化,心裏突突跳著,她嘴上說可以承受,然而,她其實並不確定……


    她隻是想讓他沒有顧忌、沒有保留地盡興一次。


    “接著脫……全部……”他嗓音沉鬱,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句話。


    姚沐心眸光閃了閃,照著他話做了……


    等她褪去最後一絲遮擋,抬頭看向他時,初霽晨看了一眼床邊,淡淡地命令道:“跪上去。”


    姚沐心身子僵了瞬,隨即將修長纖細的小腿向後彎曲,跪上了床邊。


    先是一條腿,再是另一條腿。


    跪好後,她軀幹挺直著,再次仰頭看向他,眼裏沒有屈辱,隻有溫柔的挑釁。


    初霽晨邪邪的勾著唇角,向前一步,一手伸進她腦後的發絲間,輕柔地摩挲著她的頭皮。


    姚沐心正被他溫柔的動作弄的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卻忽然察覺,他插在她發間的手,越收越緊,最後抓住她的頭發,然後不緊不慢地往下扯……


    她微微錯愕地再看向初霽晨,他此刻麵色冷峻,性感的嘴唇緊抿著,且緊咬牙關,麵部線條看上去有些冷酷……


    初霽晨一手攬著她的背,幫她保持平衡,一手又緊緊束縛她的發絲,令她被迫將頭向後仰起,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對待她,姚沐心把不準他的底線,緊張地吞咽了兩下口水,但因為脖子不自然的後仰,她吞咽地有些困難,不自覺地發出兩聲哽咽,胸口,隨著她有些急促的唿吸一上一下地起伏著。


    她沒有躲避,也不反抗,隻是下意識地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襟。


    初霽晨就這樣看著眼下美豔的畫麵,享受她即使被自己欺負著,也還是會下意識地依賴他,所帶來的滿足感。


    片刻後,他彎下腰,輕輕親了一下她被抻長的頸項,聲音醇厚,略帶沙啞,“我這樣對你,你不怕嗎?”


    姚沐心的身體,此時已彎曲到了極限,甚至微微有些顫抖,她有些費力地迴答道:“不怕……我知道,你不會傷到我的……”


    話音一落,她感到脖子上被癢癢舔了一下,輕柔的像是對她的迴答感到滿意的獎勵……


    “記住,無論以後發生什麽事,這輩子,隻要你要我,我就要你。”


    姚沐心還來不及思考他這句話的含義,他就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這一夜的體驗,是前所未有的極致和瘋狂。


    他似乎對她的身體了若指掌,每每將她拉伸或曲折到極致,令她辛苦卻又不至於痛苦地承受他的衝撞。


    仿佛怕她忘卻,他不知疲倦地壓榨著她,翻來覆去地一遍一遍地要她……


    他要她記住,哪怕是帶著些疼痛和害怕,也一定要她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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