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看你，也把我嚇一跳……等……等慢慢習慣了就好了。”陳雲婷都有點結巴了。
姚亦君點點頭，是是是，習慣就好了……
陳雲婷又看了一眼初霽晨，隻見他淡淡地勾唇，似笑非笑，也並沒有在看她。
他沒跟她們說……
陳雲婷心中略感激，但她也不知道初霽晨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敢高興太早。
走到門口，初霽晨隻跟陳雲婷說了一句話，“好好照顧她。”
陳雲婷微微一愣，這就是他對她的處置了嗎？
她趕緊認真地點點頭，“我會的，謝謝你！”
……
姚沐心往後翹著受傷的那隻腳，趴在窗台上，看著姚亦君和陳雲婷兩人互相挽著手臂漸行漸遠，心裏五味陳雜。
真正的母女之間的，也未必會像她們這樣好。
當然，這隻是剛開始，如果未來的路上沒什麽幺蛾子的話……
不過就算不是血親，隻要陳雲婷真能彌補姚亦君內心的缺失，也是好的吧？
姚亦君送黃瓜籽粉煮的水上來的時候，向她道歉了。
萬語千言，歸結成一句對不起，和一灣眼淚。
可這是她受傷了，要是沒有呢？要是陳雲婷沒追出來、沒發現她受傷、或者發現了卻沒告訴姚亦君，又怎麽樣呢？
姚沐心甩了甩頭，算了，長這麽大吃了那麽多虧，她隻明白一個道理，很多事情不糾結的為好。
“你怎麽下床了？”
身後傳來初霽晨略帶不悅的低沉嗓音。
姚沐心迴頭笑了笑，“沒事，我可以跳著走。”
迴眸一笑百媚生。
初霽晨看得愣了愣，隨即迴神，過來打橫將她抱起，“跳著走我還怕你摔到呢！給我迴床上呆著去。”
姚沐心也不掙紮，順勢摟住他的脖子，由著他將自己抱到床上穩穩地放下。
“我的拐杖呢？”她問道。
初霽晨挑眉，“我難道不比拐杖好用？”
姚沐心皺了皺鼻子，摟著他的脖頸撒嬌道：“給我嘛……我也要鍛煉的，不然肌肉會萎縮的。”
“嗯？你這話說的，我會想歪的……”
“去你的！”她嬌嗔著在他額頭上敲了一下。
初霽晨佯裝疼痛，捂著頭叫了一聲，引起姚沐心一陣悅耳的輕笑。
她很少這麽開心地笑，一旦這麽笑了，樣子就明媚得不行。
初霽晨和煦地看了她一會兒，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他親親她的額頭，“你的拐杖在車裏呢，一會兒孫浩把你的東西拿迴來，我讓他給你捎上來。”
姚沐心一聽，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眉梢也垂了下去。
初霽晨心裏一沉，知道要把她的東西拿迴來這件事果然讓她不高興了。
在姚亦君家的時候，她沒表現出來，現在終於掛不住了。
“別這樣……”他蹙眉，心裏被揪住了一樣疼。
姚沐心忍了忍，終於還是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把臉埋在床單上嗚嗚地哭了。
初霽晨無奈地從身後抱住她，“對不起，是我提出把你的東西拿迴來的……”
還沒等他說完，姚沐心就忽的轉過身來，抬起拳頭捶打他的胸口，“都怪你，我沒有家了！你個壞人！你是個壞人！”
初霽晨微微蹙眉，捉起她兩隻小手，“別這樣，我很高興呢……”
“你壞！哇——”
她忍不住咧開嘴，不顧形象地大哭起來……
初霽晨愁眉不展地等她哭完。
可她半晌都不停……
他以前都不知道這丫頭這麽能哭！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初霽晨實在忍不了，忽然晨把她拉起來抱在懷裏摟著。
緊緊的……
姚沐心差點要窒息，瞬間不哭了。
因為氣不夠用！
“咳……你要把我憋死了！”
“乖一點！”他嘴上這樣說著，胳膊微微放鬆了一點，讓她不至於窒息而亡……
可她身體僵硬著，還是覺得他摟的太緊了，被他結實如鐵的胳膊勒著的地方都硌得生疼。
“疼~”她抗議著，一邊使勁推他，又沒什麽用。
可初霽晨再不肯讓步分毫，還低聲命令道：“放鬆點！”
她隻好悶悶地把下巴頦搭在他厚實的肩膀上，抽抽搭搭地老實待著。
她不再試圖跟他抗衡，身體漸漸放鬆，然後，確實也就不疼了。
可如果不是衣服隔著，她都覺得自己的身體要和他的融為一體了……
初霽晨感到懷裏的人軟了下來，才鬆了口氣。
他一手輕輕拍著她輕薄的背，一手撐著她的後腦，哄小孩一樣的。
“姚沐心，我這麽做……除了解決當時的尷尬，確實也有私心——
“我不想給你留後路，不想讓你除了我這裏，還有其他可以落腳的地方……但是以後，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好嗎？”
姚沐心看不到他發紅的眼眶，隻是委屈地抽泣著，“你合著別人欺負我……”
初霽晨幽幽地歎了口氣，“我沒有合著別人，我就是想這麽做……”
姚沐心氣得又哭了半晌。
等她漸漸停了，初霽晨又道：“我知道我有的時候很自私。很抱歉我這麽自私，可我就是想讓你呆在我身邊。
“你需要的話，我可以跟你道歉，但我不會改。
“對不起，姚沐心……對不起、對不起……”
姚沐心搖搖頭，“別說了……”
可初霽晨還是不停地說著對不起，聲音又低又沙啞，還帶上了哭腔。
姚沐心微微一怔，立刻摟緊了他，“別說了，我不怪你！”
他終於頓住，隨即問道：“你不怪我？”
姚沐心抽了抽鼻子，“我怎麽會怪你……我知道，其實我也沒有別的選擇，謝謝你收留我。
“也謝謝你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我知道你不想讓我恨我媽，我懂……
“我也知道你有的時候自私……不但自私，還霸道！
“可是我喜歡你……喜歡的昏了頭了，連著你的自私和霸道我也喜歡。
“可你多數還是為我好的，我也知道。
“我隻是不開心，而你剛好在我身邊，還剛好很寵我……”
她知道自己在他麵前無論怎麽鬧脾氣，他都會容忍她的。
初霽晨聽懂了，放鬆了手臂，和她拉開些距離審視著她的眼睛，“所以你是有恃無恐、恃寵而驕了？”
“嗯。”
姚沐心點點頭，然後看著他通紅的雙眼，“你傷心了嗎？”
“你說呢？”
姚亦君點點頭，是是是，習慣就好了……
陳雲婷又看了一眼初霽晨，隻見他淡淡地勾唇，似笑非笑，也並沒有在看她。
他沒跟她們說……
陳雲婷心中略感激，但她也不知道初霽晨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敢高興太早。
走到門口，初霽晨隻跟陳雲婷說了一句話，“好好照顧她。”
陳雲婷微微一愣，這就是他對她的處置了嗎？
她趕緊認真地點點頭，“我會的，謝謝你！”
……
姚沐心往後翹著受傷的那隻腳，趴在窗台上，看著姚亦君和陳雲婷兩人互相挽著手臂漸行漸遠，心裏五味陳雜。
真正的母女之間的，也未必會像她們這樣好。
當然，這隻是剛開始，如果未來的路上沒什麽幺蛾子的話……
不過就算不是血親，隻要陳雲婷真能彌補姚亦君內心的缺失，也是好的吧？
姚亦君送黃瓜籽粉煮的水上來的時候，向她道歉了。
萬語千言，歸結成一句對不起，和一灣眼淚。
可這是她受傷了，要是沒有呢？要是陳雲婷沒追出來、沒發現她受傷、或者發現了卻沒告訴姚亦君，又怎麽樣呢？
姚沐心甩了甩頭，算了，長這麽大吃了那麽多虧，她隻明白一個道理，很多事情不糾結的為好。
“你怎麽下床了？”
身後傳來初霽晨略帶不悅的低沉嗓音。
姚沐心迴頭笑了笑，“沒事，我可以跳著走。”
迴眸一笑百媚生。
初霽晨看得愣了愣，隨即迴神，過來打橫將她抱起，“跳著走我還怕你摔到呢！給我迴床上呆著去。”
姚沐心也不掙紮，順勢摟住他的脖子，由著他將自己抱到床上穩穩地放下。
“我的拐杖呢？”她問道。
初霽晨挑眉，“我難道不比拐杖好用？”
姚沐心皺了皺鼻子，摟著他的脖頸撒嬌道：“給我嘛……我也要鍛煉的，不然肌肉會萎縮的。”
“嗯？你這話說的，我會想歪的……”
“去你的！”她嬌嗔著在他額頭上敲了一下。
初霽晨佯裝疼痛，捂著頭叫了一聲，引起姚沐心一陣悅耳的輕笑。
她很少這麽開心地笑，一旦這麽笑了，樣子就明媚得不行。
初霽晨和煦地看了她一會兒，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他親親她的額頭，“你的拐杖在車裏呢，一會兒孫浩把你的東西拿迴來，我讓他給你捎上來。”
姚沐心一聽，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眉梢也垂了下去。
初霽晨心裏一沉，知道要把她的東西拿迴來這件事果然讓她不高興了。
在姚亦君家的時候，她沒表現出來，現在終於掛不住了。
“別這樣……”他蹙眉，心裏被揪住了一樣疼。
姚沐心忍了忍，終於還是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把臉埋在床單上嗚嗚地哭了。
初霽晨無奈地從身後抱住她，“對不起，是我提出把你的東西拿迴來的……”
還沒等他說完，姚沐心就忽的轉過身來，抬起拳頭捶打他的胸口，“都怪你，我沒有家了！你個壞人！你是個壞人！”
初霽晨微微蹙眉，捉起她兩隻小手，“別這樣，我很高興呢……”
“你壞！哇——”
她忍不住咧開嘴，不顧形象地大哭起來……
初霽晨愁眉不展地等她哭完。
可她半晌都不停……
他以前都不知道這丫頭這麽能哭！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初霽晨實在忍不了，忽然晨把她拉起來抱在懷裏摟著。
緊緊的……
姚沐心差點要窒息，瞬間不哭了。
因為氣不夠用！
“咳……你要把我憋死了！”
“乖一點！”他嘴上這樣說著，胳膊微微放鬆了一點，讓她不至於窒息而亡……
可她身體僵硬著，還是覺得他摟的太緊了，被他結實如鐵的胳膊勒著的地方都硌得生疼。
“疼~”她抗議著，一邊使勁推他，又沒什麽用。
可初霽晨再不肯讓步分毫，還低聲命令道：“放鬆點！”
她隻好悶悶地把下巴頦搭在他厚實的肩膀上，抽抽搭搭地老實待著。
她不再試圖跟他抗衡，身體漸漸放鬆，然後，確實也就不疼了。
可如果不是衣服隔著，她都覺得自己的身體要和他的融為一體了……
初霽晨感到懷裏的人軟了下來，才鬆了口氣。
他一手輕輕拍著她輕薄的背，一手撐著她的後腦，哄小孩一樣的。
“姚沐心，我這麽做……除了解決當時的尷尬，確實也有私心——
“我不想給你留後路，不想讓你除了我這裏，還有其他可以落腳的地方……但是以後，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好嗎？”
姚沐心看不到他發紅的眼眶，隻是委屈地抽泣著，“你合著別人欺負我……”
初霽晨幽幽地歎了口氣，“我沒有合著別人，我就是想這麽做……”
姚沐心氣得又哭了半晌。
等她漸漸停了，初霽晨又道：“我知道我有的時候很自私。很抱歉我這麽自私，可我就是想讓你呆在我身邊。
“你需要的話，我可以跟你道歉，但我不會改。
“對不起，姚沐心……對不起、對不起……”
姚沐心搖搖頭，“別說了……”
可初霽晨還是不停地說著對不起，聲音又低又沙啞，還帶上了哭腔。
姚沐心微微一怔，立刻摟緊了他，“別說了，我不怪你！”
他終於頓住，隨即問道：“你不怪我？”
姚沐心抽了抽鼻子，“我怎麽會怪你……我知道，其實我也沒有別的選擇，謝謝你收留我。
“也謝謝你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我知道你不想讓我恨我媽，我懂……
“我也知道你有的時候自私……不但自私，還霸道！
“可是我喜歡你……喜歡的昏了頭了，連著你的自私和霸道我也喜歡。
“可你多數還是為我好的，我也知道。
“我隻是不開心，而你剛好在我身邊，還剛好很寵我……”
她知道自己在他麵前無論怎麽鬧脾氣，他都會容忍她的。
初霽晨聽懂了，放鬆了手臂，和她拉開些距離審視著她的眼睛，“所以你是有恃無恐、恃寵而驕了？”
“嗯。”
姚沐心點點頭，然後看著他通紅的雙眼，“你傷心了嗎？”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