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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起了雪,路上的雪也慢慢地堆積起來,這次下雪並不影響來商業街的人。鏡天走在街道上,一路沉思著。


    “啊哈!”


    忽然一道聲音從遠處響起,然後兩道殘影從鏡天身旁走過,也伴隨著一道聲音,“慢點啊——”


    鏡天完全無視了那兩道殘影,仍然往前走。而殘影行過的路留下了很長一道雪堆,忽然那兩道殘影在不遠處停下來,緣可和青落站在雪堆上,青落扶著緣可的手臂,一隻手扶著額頭,“唉……緣可,你滑得太快了……我都頭暈了。”青落再看向前方,“哎?那個背影好像是鏡天?”


    緣可拉著青落的手,往迴滑,來到鏡天麵前,打了一個響指,“嘿!想什麽想得這麽出神?”


    鏡天迴過神來,“緣可?青落?”


    青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神態,恢複大小姐般的端莊模樣,打量了一下鏡天的神情,打開手中的折扇擋住自己的半張臉,笑道,“他還能想誰呢,當然是想小空遙啊。”


    緣可笑道:“說得也是,不可能想敵人吧。”


    “青落,我想問你一些問題。”


    “嗯?”青落的商人本性難移,收起折扇,說道:“有問題想問我可以,但我要收取一些費用,可是我現在不缺錢,那就收取勞動力吧!怎樣?”


    鏡天從未小看過青落,他曾在夕洛國執行任務時,有收到刺殺青落的任務,可那次是組織有史以來損失最慘重的一次。當時青落身邊有高手保護,每個刺客都偽裝潛伏等待時機,可是任務失敗了,他被青落發現了,可青落放過他了。既然青落和緣可早就知道他是殺人無數的刺客,那在她們麵前沒什麽好保密的,隻能開門見山的說:“可以,想要我做什麽?刺殺嗎?”


    對於鏡天的迴答,青落有些意外,然後再想到幾年前在夕洛國的事,笑道:“你想多了,我不需要你做這些。原本是與緣可去學院外的決鬥場賺錢的,她負責打,我負責下注。至於我說的勞動力是想讓你也參加,我就賺到了雙倍的錢。”


    “你的精神好像不太好?”緣可打量了一下鏡天,從翡藍石戒指中取出一顆玄靈果遞給鏡天,“吃了它,待會才有狀態打架!”鏡天剛服下玄靈果,緣可立刻抓住兩人的手臂,笑道:“事不宜遲!走吧!”


    然後又開啟了自己的天賦技能,禦冰而行,不一會就出了學院大門,來到了佳爾維商都區域的某個決鬥場,剛停下,緣可見青落暈到站不穩,也給青落服下了玄靈果,而鏡天因為方才服下玄靈果精神狀態很好,並沒有頭暈的感覺。


    青落坐在公園長椅調整狀態時,說道:“你們先去報名然後先在場內等比賽開始。在開賽前先不要與我見麵,我自己去下注,到時候場內見。”


    緣可與鏡天點頭應允,兩人來到賽場報名處報名,問站在旁邊的鏡天,兩人同時把各自手中的圓形令牌交到工作人員,緣可問:“你來過?”


    鏡天點了點頭,隨後工作人員歸還令牌,緣可挺好奇他的勝率,問:“能給我看看?”鏡天點了點頭,緣可接過令牌後對其輸入一點魔力,得知了記錄在內的戰績,“這勝率行啊!五十三勝零敗。”


    “你呢?”


    “我?”緣可把令牌還迴去,笑嘻嘻的說,“我隻打贏過一局,就被我哥逮迴去了!”


    “為何要阻止你?明明可以積累實戰經驗。”


    “當時我參加是因為……反正就是小事。”


    “我想那未必是小事。”鏡天有意聽下去,猜疑道。


    緣可尷尬的笑道:“我就把那人凍住了,假死狀態,裁判定我贏了。當時工作人員用盡辦法也破不了我的冰,當時的我也沒法解除,然後我哥趕到了,把那人救出來了,當場教訓了我一番,然後就逮我迴家了。”


    鏡天沒再多問,緣可笑道:“先不說那麽多,先進場吧。”


    ……


    在決鬥場外,青落在長椅上休息了一會,玄靈果發揮到了作用,感覺不再頭暈,也令人感到精神飽滿。


    “參賽人數已夠!開盤口!”工作人員大聲喊。喊剛喊完,一群觀眾湧到下注的地方,爭先恐後的搶著下注。


    青落起身離開長椅,走到決鬥場外圍,參賽名單的公布欄前,她閱覽了一下參賽人員,她並非不信任緣可和鏡天的實力,在想辦法掩蓋鏡天的身份,如果讓那場主知道他們是來自佳爾維學院,必定拉低賠率。青落知道緣可在決鬥場的匿名,可是她找不到鏡天的名字,閱覽了名單幾遍,終於看到了一個名字,‘白鏡’。


    ‘嗯?白鏡是他?他姓白?他不是姓天夕嗎?難道隨母姓?生母姓白,夕洛國皇室曾與夕洛白氏一族聯姻,白氏是古族,世代風木係,鏡天是什麽係來著?風木土……之前緣可說過他是魔族血脈來著……等等!’青落細品目前的情報,才發覺自己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嘖嘖嘖,不得了不得了。’


    “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青落.布洛特小姐嗎?”


    青落聽到有人在連名帶姓的喚她,她迴過頭看是誰在喚她,一位打扮得像個風流公子的人走向青落,青落自然認得這人,這個場子是章家所建,而這個人是章家主的大兒子,叫章富。


    “哎,本公子倒是忘了,青落小姐已經被趕出家族,不再是布洛特少主了。聽聞是一夜之間變成了一位無權無勢的一介女流,青落小姐是走投無路了?需不需要投靠投靠我?我不介意多位美人妾。”


    這位章大公子在商家公子千金裏,出了名的風流、虛榮、顯擺、說話口無遮攔。他雖為章家大公子,卻是章家主的一位妾室所生。青落此時強忍著揍人的心,強顏歡笑道:“章大公子說笑了,本小姐雖無權無勢但日子過得很好,無需投靠任何人。此次前來,自然是為了觀戰並且下注。”


    章富自然不喜歡青落的迴答,還等待著時機去羞辱她一把,問:“哦?青落小姐你看中了那個參賽者?”


    “方才看了參賽者名單,隻有兩位合眼緣的,名為‘末’和‘白鏡’。”


    章富揚了揚手,旁邊的工作人員識相的拿出一份參賽人員的登記資料,看了一眼,笑道:“一位勝率雖高,但每場都是要打很久,另一位……嘖嘖嘖,看來青落小姐也有眼拙的時候。”


    “無謂,本小姐高興就好。”青落丟了一個儲存袋在桌麵,“這裏有一萬紫金幣,均分壓兩人勝。”


    在場的人都驚了,有人覺得青落瘋了,一萬紫金幣啊!換算過來就是一億金幣了!一億金幣是什麽概念?青落也覺得自己瘋了,畢竟一億金幣是布洛特家族一個季度的純利潤的一大半了。為了不讓別人看出她的心虛,強裝作鎮定,甚至以鎮定的語氣說出最囂張的一句話,“本小姐就算是輸,也輸得起。可惜,本小姐相信自己的選擇。”


    工作人員不知所措的看了看章富,畢竟這麽大數目的豪賭可不是她一個小人物能夠決定的。章富見青落囂張的模樣,氣得要死,心想:‘既然這樣,我就讓你輸得幹幹淨淨!這場豪賭本公子接了!’


    “接!”


    工作人員會意,立刻接了這個分量特重賭注,開始做登記。青落笑了,心想:‘章富果然無腦,跟他那狡猾的父親不一樣。’


    青落結果下注的票子,笑著走進決鬥場內,以盤客的身份見一下緣可和鏡天。青落見到了帶著由決鬥場方提供的銀製麵具的緣可和鏡天,上前打招唿。


    “成了。”青落笑道,“鏡天的勝率高,普通的賠率一賠二。而緣可的勝率隻有一場,賠率一陪三。事成還得給他們兩成手續費。”


    緣可問:“那青落姐姐下了多少注?”


    “你青落姐姐錢不多,每人各下了五千。”


    “這樣太少了!不能給他們錢包大放血了!”緣可說道,“要不我也出錢追加吧!”


    “不是金幣,是紫金幣,已經很多了。你再加注的話,恐怕他賠不起。”


    “好吧。我們會贏了這場比賽!”


    “為何要選這家決鬥場?看這家決鬥場規模並不大。場方能賠得起這麽多嗎?”鏡天問。


    “你不了解商界,別看這決鬥場規模不大,這隻是場主家族生意的副業,家族底子也是挺豐厚的。至於我為什麽選這裏?因為我還是布洛特少主時,章家主曾耍手段搶走我幾單準備已久的生意,當時我年少輕狂,說那幾單生意我勢在必得,結果就被搶走了,那幾單生意純利潤加起來足足有一萬紫金幣。我記仇,自然找機會讓他雙倍奉還。章老板很狡猾多疑,難以下手,可最近他把這個場子交給了他那蠢大兒子管理,下手的機會來了。”


    “你還是那樣,在商界太狠了。原來我這個問題的費用這麽值錢。”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在商界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有你要贏了比賽我才解答你的問題,甚至可以幫你。”


    “好。”


    青落通過了解,為了避免兩人對戰一方輸,導致她有一部分錢輸掉,她提前與兩人策劃,兩人組隊參賽,至於單人賽緣可一人參加,這樣就錯開了單人賽會碰麵的事發生。


    雙人賽,緣可和鏡天明明沒有一同戰鬥過,卻出乎意料的配合,參賽的兩人也沒想到他們的配合這麽好,甚至在每一場都會有一種錯覺。


    “我們上輩子是不是一起打過架啊?”緣可問。


    “你也有這種感覺?”


    “就像我們曾經參與過好多場戰爭一樣。”


    最後雙人賽勝出,雙人賽隻有鏡天一人為主力,而緣可隻是輔助。單人賽方麵,緣可每局對戰令人出乎意料,每局的對戰時間從長到短,最終輕而易舉的打進決賽,到了決賽就更離譜了,一招致勝。


    錢雙收,青落樂得開花,章富的臉則是黑得要命,他發現他被算計了。青落讓緣可和鏡天先走,她獨自一人前去兌換,卻被章公子攔了下來。


    “你竟敢耍我!?”章富十分憤怒,怒的是他竟然賠這麽多錢給青落,雖然扣了兩成手續費,但整整虧損了兩萬紫金幣啊!兩萬紫金幣是什麽概念?是他的家族做一年生意的純利潤!


    “章大公子可別亂說,既然開了盤口,本小姐自然也可以參與一把。還是說章大公子想賴賬?你可知在佳爾維商都,商人戶籍觸犯了‘誠信’條例,會被永久封禁佳爾維通行證。”


    “還有這條例!?”章富初涉商界,自然不熟知佳爾維區域商政條例。


    在旁的工作人員膽怯的說:“少主,佳爾維的確有這個條例。”


    章富正在苦惱之時,一個厚重的聲音響起,“我們誠信經營,這筆錢自然會給你。青落小姐。”


    來者正是章家家主,是青落在商界的死對頭,他身旁還跟著一位少年。青落見來者是章家主,笑道:“這樣可是最好了。章家主,別來無恙啊。”


    商界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站在章家主旁邊的少年,禮貌性的向青落打了一聲招唿,“青落小姐,許久不見。”


    “啊……原來是湯豫湯公子,許久不見。”


    湯豫是星幻國國人,湯家也是與布洛特齊名的大商戶,湯豫是湯家嫡子,他從商的天賦很高,也是位天賦不錯的神眷者,湯家主特別看重他。


    而湯豫也對青落有所好感,他從第一次在參與商界的酒會中見到了還是布洛特少主的青落,每次酒會的青落都格外引人注目,他眼中的她很優秀。她是商界同輩的公子們,求而不得、舍而不能的夢中情人,包括他也淪陷了。當聽聞她與雲痕有了一紙婚約,他妒忌了。當聽聞她與雲痕退婚了,他欣喜萬分。


    “既然章家主這麽說了,我改天再來取錢。對了,忘記迴應章大公子的話。”青落右手拿著的折扇輕輕敲打著左手掌心,鄭重的說,“本小姐寧願做貧妻也不會做富妾,好好記住了,往後不要再說那種無禮的話。”


    青落生活在富商大族中十幾年,自然知道做富貴家的妾是有多艱難,比如她的母親雖是為了隱藏身份而做了名義上的貴妾,雖然有養父君生的庇護,但養父身在外管不了太多事,她們自然而然遭受著來自周圍的厭惡。


    “你不過是個妾生的玩意。”


    章富十分惱怒,話脫口而出。湯豫狠狠地盯著章富,憤怒了。


    青落自然容不得有人侮辱她和她的母親,怒道:“隻有你是,我不是!我的母親從未改嫁於他人做妾!給我記住了!”


    章富破口大罵,“那你也是個沒有父親的野種!裝什麽高貴!”


    “閉嘴!”湯豫立刻訓道。


    “你……”青落現在雖與生父末禾相認,但這句話是她的陰影,覆蓋整個童年的陰影,揮之不去。青落十分委屈,她長這麽大,遇到什麽坎都過得去,唯獨這個坎過不去。


    突然有人在她身旁喚道:“小落,息怒。”


    青落側過頭一看,是連禾。他穿著暗紋黑色大氅長袍,出現在她的身旁。


    連禾見青落穿著有些單薄,解下長袍給她披上,用著老父親關心的語氣說道:“天冷應該多穿點,冷到就不好了。別生氣,我來解決。”


    曾經在她因此事被欺負時,沒人替她出頭,而現在他的生父出現了。所有的委屈化作淚水從眼眶中流出,雖然此事心中十分高興,但她十分好強,從不願在別人麵前落淚,打開手中的扇子擋著臉,繞過連禾匆匆離開。


    連禾愣在原地,他看到了青落哭了,這是相認以來,他第二次見到她哭了。湯豫是第一次見平時好強的青落哭了,心裏也十分不好受,他此事雖在意突然出現的連禾是誰,但更在意青落的情況。


    連禾有聽到章富罵的那句話話,他也怒了,“他是你兒子?”


    章家主感到不安,迴應道:“正是在下的愚兒。”章家主見他相貌年輕,再次試探,“閣下是青落小姐的堂兄?或是……朋友?”


    “我是小落的父親,就算我不在,君生雖是她養父,但也算是她父親。試問我的小落什麽時候就成為別人口中沒有父親的野種了?”


    章家主等人十分驚訝,眼前這也年輕小夥竟然是青落的父親。章家主開始有些畏懼連禾,他能感覺到連禾認識君生,甚至關係不淺。君生是誰他自然知曉,那是布洛特前任家主,他在位的那段時期,是整個商界最黑暗時期,從商手段特別狠辣,在他的‘管理’下,布洛特一族在商界能一手遮天,每個商戶家族都臣服了,可不知為何他在最輝煌的時候,他退位了不知去了何處。聽聞他退位不久,他帶迴了一位婦人,而他懷中還抱著一名女嬰,甚至讓那位女嬰成為少主候選人,那名女嬰正是青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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