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閩琛低落的情緒,在她第二句話向起的一瞬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拚命的討好和迎合,他把所有的真情實感,全都付出給唐瑾。


    眼神迷離,擁著她就像擁著全世界,不願鬆手。


    一樹梨花壓海棠。


    急時如湍急河流。


    緩時如潺潺流水。


    ……


    翌日,唐瑾睜開眼睛,腰上傳來劇痛,她剛輕呢了一聲,季閩琛的大掌便伸過來,輕輕給她揉著。


    “好痛哦。”她撒嬌著,轉身鑽進他的懷裏,抱著他窄窄的腰。


    吧唧一口,親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這才滿足的安然躺在他懷裏。


    她如此主動的行為,足夠讓季閩琛開心一整月了。


    他抱著她,動作溫柔,想起昨晚,意猶未盡。


    可是他的小女人,受不住了。


    季閩琛附在她的耳邊:“我去洗澡。”


    唐瑾聽話的鬆開手,笑眯眯的說著:“不要洗冷水澡了哦,會生病的。”


    季閩琛:“……”


    他拿這小女人,真是沒辦法。


    擁著她,又是一番纏綿的吻,這才心滿意足的鬆了手。


    下午,季閩琛去了北極,唐瑾則給歐陽容打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這幾天,她一刻也沒閑著,將南門大大小小近二十年發生的事情,了解了一個遍。


    發現南門裏有個叫付龍的二把手,很有可能和外公舅舅失蹤有關係,具體情況,她需要再去見劉芙蓉一麵。


    不多時,歐陽容給她打電話,說到門外了。


    唐瑾穿了條碎花裙子,紮著高高的馬尾,清爽的出門。


    歐陽容給她打開後座的車門,紳士的照顧她坐進去,看見唐瑾脖子上明顯的痕跡時,他咳嗽了兩聲。


    進了駕駛室,他順手掏出一條絲巾,遞給唐瑾:“老大,要不你係著?這樣出去,容易被圍觀。”


    他還自言自語了一句:“像猴子似的。”


    唐瑾抓起手裏的包包,打在他的肩膀上,“本小姐樂意,用你管?開好你的車,再多話小心我揍死你。”


    她舉起拳頭,做威脅狀。


    歐陽容立馬閉嘴,大佬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揚長而去。


    兩個小時後,轎車停在北城處於郊區的監獄門外。


    厚重的鐵門打開,即便是豔陽高照的天氣,仍然透著森寒,**肅穆。


    唐瑾在歐陽容的陪同下,緩步走進去,會見劉芙蓉的,是一間小小的,被鐵門鎖著的房子。


    狼狽的,骨瘦如柴的劉芙蓉,看見春光滿麵的唐瑾,無神的眼中終於帶上了狠色。


    “小賤人,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人在做天在看,你這樣對我,遲早有一天,會比我更慘。”劉芙蓉罵著。


    她雙手被冰冷的手銬束縛著,要不然,她已經忍不住衝動,去掐唐瑾的脖子裏。


    腳上也是沉重的鐵鏈,限製了她的行動,她一有動作,就會傳出響聲。


    “就算真會像你說的那樣,那你也看不到了,所以,你到底在期望什麽?”


    “我來看你,是看在你對我的養育之恩上,告訴你一些關於唐可欣的事情,她害死了顧承澤,如今顧家要她陪葬。”


    “爸爸和哥哥都在醫院,唐家是我在做主,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的意見,這事兒我是管還是不管?”


    唐瑾冷漠淡然的問著劉芙蓉,眼神是冰冷的,不帶一絲情感。


    出口談起這事兒,仿佛在說一個毫不相關的人,在她的眼裏,根本就沒有什麽姐妹情深。


    劉芙蓉很清楚,她這次是來交換的。


    “現在是法治社會,顧家不敢這麽做,逼死人是要坐牢的。”劉芙蓉近乎自我安慰的說著。


    聽上去更像自言自語。


    唐瑾不禁冷笑了一聲:“可是殉情不算啊,她心甘情願的在顧承澤墓前跪了一晚上,被大雨淋了一晚上,高燒不退。


    現在全民皆知,可欣對老公情深義重,一心要陪著老公去死,誰也攔不住。”


    “唐瑾。”劉芙蓉吼著,雙目含著淚光,打斷唐瑾的話。


    “你衝著我來,你別傷害可欣,我捫心自問,十八年來沒虧待你,唯一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兒,就是撮合你和季寒的婚事,可是沒成啊。”


    “到底為什麽,你對我怨念這麽大,甚至要牽連到可欣,你太狠毒了。”


    “我求你,放了你妹妹吧,看在我對你十八年的養育之恩上,我告訴你骨灰在哪裏,你放過可欣好不好?”


    這一次,央求的變成了劉芙蓉。


    “你怎麽就不明白呢?那些已經無可挽迴的事情,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唐瑾說道,冷漠無情。


    “那你要什麽?你說,我能給的都給你。”劉芙蓉問著。


    “你想想,你還有什麽是能和我交換的。”唐瑾提醒著她。


    森寒的眸光,犀利的淩遲在她身上。


    劉芙蓉盡力迴想,這十八年來,她對唐瑾漠不關心,實在不知道唐瑾到底在意什麽。


    一個連生母骨灰都不在乎的薄情冷心人,她能有什麽威脅得了唐瑾?


    劉芙蓉苦惱,經曆著頭腦風暴,她再迴想了一遍唐瑾剛剛的話,忽地恍然大悟。


    “你想知道老爺和小少爺的消息?”她口中的這兩人,說的正是唐瑾的外公和舅舅。


    她從小被唐瑾外公收養在家,陪在唐瑾母親身邊,自詡為冷家的養女二小姐,可冷老爺始終對外宣稱她是冷小姐的傭人。


    青春年少,情愫漸生的時候,劉芙蓉喜歡上了冷江峰,也就是唐瑾的舅舅,後來被冷老爺發現……


    思緒戛然而止,不堪迴首的慘痛過往,她不願意再迴憶一遍。


    “你想知道的,也正是我一直在尋找的真相,十八年了,我付出了多少人力財力,仍然沒打聽到老爺和少爺的蹤跡。”


    “你十三歲那一年,連你的性命都差一點丟了,我隻知道,他們是在青水市消失的,言家不簡單。”


    劉芙蓉垂下眸子時,才看見了唐瑾左手上戴著的扳指。


    “哈哈哈。”她仰頭大笑了兩聲,她找了幾十年的東西,最後竟然落在了唐瑾手裏。


    “你好自為之吧唐瑾,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你愛信不信,我隻希望,你找到的他們的時候,能來告訴我一聲。”


    劉芙蓉絕口不提唐可欣,她深知越央求唐瑾隻會越冷漠。


    唐瑾是個極其愛憎分明的人。


    唐可欣對唐然下手的時候,她就猜到了,可欣的下場一定好不了。


    唐瑾起身,沒給劉芙蓉任何的表情和迴答,轉身離開,是那樣的幹脆決絕。


    她有一種預感,真正的較量,馬上就要開始了。


    “歐陽,我想見一見付龍,你安排一下,看什麽時間合適,還有件事兒,需要你親自去辦一下,幫我跑一趟言家,把這個東西交給言擎。”


    出了監獄,唐瑾從包包裏掏出一個密封的信封,交到歐陽容手裏。


    她雖是南門名義上的門主,但定然無法服眾,擒賊先擒王,必須先讓一直管理南門的付龍對她俯首稱臣,才能順利的接手南門。


    而實施這個過程,確實還需要言家助她一臂之力。


    歐陽容的衷心,也能趁此機會,驗證一番,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唐瑾實在無法百分百的信任。


    “老大,交給手底下的兄弟可不可以?我想陪著你,你一個人在北城,我不放心。”歐陽容款款的接過信封,卻說著不合時宜的話。


    他是真的不怕死啊,一副不把季閩琛放在眼裏,時刻想當唐瑾跟屁蟲的樣子。


    唐瑾笑的天真無害,迴道:“行啊,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我聽聽。”


    歐陽容:“老大,你是想錄音給姑爺聽吧?”


    哼,老大的心思,他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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