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混賬東西,兄弟和睦不好嗎?非要爭來爭去,爭來爭去就算了,還波及那麽多人,你說你混賬不混賬!”


    花秋亞對著倒地的夜銘印一頓亂踢,以平複她憤怒的心境和疲憊的身軀。


    “趕快找個繩子,把這混賬東西給綁起來,擒賊先擒王,束縛住這次宮變的混賬頭目,也就沒事了!”


    花秋亞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一會我要洗個澡,好好的睡一覺!”


    花秋亞看起來頗為疲憊,眼皮子耷拉著,嘴巴長的圓圓地打著哈欠。


    “好。”


    夜銘朗頗為順從的把夜銘印綁住,托著被綁住的夜銘印往皇宮的深處走去。


    皇宮裏隨處都是躺在地上被安魂的士兵或宮人,夜銘朗和花秋亞一路走來,四周靜得可怕,隻能聽到他們二人的腳步聲和夜銘印被拖著走與地麵的摩擦聲。


    皇宮很大,足足有好幾十裏的路程,花秋亞拖著疲憊的身子,體力都快要透支完了。


    夜銘印見花秋亞這般疲憊,轉手把夜銘印綁在一個柱子上,他抱起花秋亞繼續的往養心殿的方向走去。


    花秋亞舒服的摟著夜銘朗的脖子,眯著眼睛,很享受這樣的待遇。


    夜銘朗呢,也絲毫不覺得自己的這種行為太過不妥,兩個人之間似乎已沒有“男女有別”這四個字。


    “你們秦國的皇宮可真是大啊!剛剛你走過的路程都快頂得上三個我的宮殿!”


    閉著眼的花秋亞突然睜開眼睛,微抬下巴看著夜銘朗說道。


    夜銘朗猛地一低頭,他的下巴快要戳到花秋亞的嘴唇上。


    他的耳朵有些發紅,現在他有些覺得他們二人之間的距離太近,近的太過曖昧。


    “你的嘴巴還挺好看的,紅的像櫻桃,啊!本姑奶奶好像吃東西啊!誰能給我來一串櫻桃!”


    花秋亞看著夜銘朗紅紅的嘴唇,很是認真的說自己想吃櫻桃。


    “咳咳……”


    麵對花秋亞的突然誇讚,夜銘朗咳出了一口無色的老血。


    他有些崩潰,有些害羞,有些不知所措。


    “誰在哪裏!”


    就在夜銘朗和花秋亞快要走到皇帝的養心殿時,突然出現了一支看護著養心殿的軍兵。


    花秋亞看到這裏有人沒被安魂,還是清醒著的。


    心中有些鬱悶,明明自己都花費了那麽多精力來進行安魂,怎麽這裏還有沒被安魂的。


    看來她還得多多的練習如何操控安魂鍾,爭取有朝一日能把方圓幾百裏的人都給安魂住。


    花秋亞從夜銘朗身上跳下,挺直腰板,清醒的看著麵前的這支看護養心殿的軍兵。


    很明顯這些人都是夜銘印的士兵,他們再看清麵前的人是夜銘朗時,臉上的表情先是驚異後是戒備。


    “夜銘朗還沒死,他隻有一個人,上!咱們拿下夜銘朗,向二皇子討賞!”


    那十幾個夜銘印的軍兵抄著武器,向夜銘朗和花秋亞奔去。


    不出意料的,這幾個蝦兵蟹將不是夜銘朗和花秋亞的對手。


    他們二人極有默契的背對著背三年兩下就幹掉了這些個蝦兵蟹將。


    養心殿內的看守皇帝的士兵聽到動靜之後,衝出了屋子。


    自不量力的和秦國的常勝將軍,過了幾招,倒在了地上。


    “哎!你們秦國的兵這些也太不經打了吧!三下兩下就解決了,真沒意思。”


    花秋亞許是體力恢複了,開始饒有興致的調侃秦國的士兵。


    夜銘朗也不見怪,畢竟她說的也是事實,秦國的兵的確是戰鬥力不太強,尤其是夜銘印手底下管轄的那些兵。


    等有朝一日,秦國安定下來,夜銘朗一定要訓練一支精銳軍隊。


    有的時候,兵不在多要精。


    收拾完這些微不足道的蝦兵蟹將,夜銘朗和花秋亞走進養心殿內。


    養心殿裏留在皇帝身邊看守皇帝隻有一人,看守皇帝的那個士兵,看到夜銘朗進來,士兵的臉色寫滿了惶恐。


    不敢相信夜銘朗還活著,留在屋裏看守皇帝的那個士兵,見夜銘朗進來。


    出於本能的害怕,提著刀劫持了皇帝。


    士兵害怕自己沒有什麽可以依靠的,他知道夜銘朗比他厲害太多,隻有手裏掌握些什麽,才不會被秦國的“戰神”夜銘朗輕易的殺掉。


    士兵待在夜銘印的身邊很多年,他太清楚這些皇子們的殘暴,對人命的蔑視。


    他若是不挾持皇帝,那麽在這個士兵看來自己就隻有死路一條。


    為了眼前的活命,士兵架在皇帝脖子上的刀哪怕在一直發抖,也不肯放下。


    “別過來,你過來我就拉著皇帝賠命。”


    挾持皇帝的士兵是個孤兒,來當兵也是隻為了能吃飽飯,住不露雨的屋子。


    他可不想因此而丟了性命,沒有親人的他,隻有自己最重要。


    自己死了可就什麽都完了,他不想就這樣的完了。


    無所顧忌的人,最可怕,他們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可以做的出來。


    夜銘印看著麵前這個精瘦的士兵,士兵嘴唇一直在抖動,夜銘朗知道這個士兵在害怕自己,還是異常害怕的那種。


    “別擔心,你放了我的父皇,我保證你平安無事走出皇宮。”


    夜銘朗看出這個士兵在害怕些什麽,他想活命,夜銘朗就讓他活。


    夜銘朗知道這些士兵也不是內心就真的想跟著夜銘印造反,隻是迫於無奈。


    錯的是帶頭造反的夜銘印,不是這些可憐的被當做登上皇位的工具的那些可憐的士兵。


    他雖是戰神,雖是打仗最多的皇子,但他其實一點都不喜歡打仗,一點都不喜歡有人死亡。


    夜銘朗理想的哪種國家是沒有戰亂,百姓都有衣食的太平盛世。


    夜銘朗那硬朗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溫柔的心。


    “我怎麽會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你們這些皇子們的喜怒無常,出爾反爾,我雖是個小兵,但也……見過太多你們這些皇子嘴上說的和實際做的完全不一樣!”


    士兵害怕的身體也在抖動,可嘴裏說的話,卻是強硬無比。


    “放心。我知道你的恐懼,我以我的姓氏發誓,絕不違背我說的承諾。”


    夜銘朗很認真對著麵前恐懼的不停發抖的士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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