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銘朗的腦子裏閃過之前在蘇府的種種。


    那天太陽很大,蘇將軍,罰他在太陽底下紮馬步,紮了一個時辰的他,汗水已把長袍浸濕。


    一個穿著荷花素裙的女子,拿著幹淨的手帕,笑盈盈地給他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拿著把扇子淺笑對他說:“有我給你遮著陽光,搖著扇子你就不熱了。”


    又有一個場景從他腦海中湧現。


    還是那個穿著荷花素裙的女子,隻是她不是在笑。


    荷花素裙的女子跪在他的腳邊,扯著他的衣角。


    “你救救爹爹吧!你是皇上的兒子,你一定可以救爹爹的!爹爹,是無辜,是無辜的。”


    荷花素裙的女子跪在他的腳邊,哭的淚流滿麵。


    他的心就像女子的眼淚一樣滿是苦澀,他是皇上的兒子,可他救不了她的爹爹,他的將軍。


    夜銘朗不敢再去迴憶,也不敢打開麵前的這扇門。


    吱——


    門吱一聲開了。


    門對麵的女子,還是穿著他記憶中的荷花素裙,亭亭而立。


    夜銘朗看著麵前容顏未改,還是記憶裏那般像六月的荷花一般美好的女子。


    嗓子裏如同卡了根魚刺一般火辣辣,說不出一句話,連咽口吐沫都是難以咽下。


    四周安靜極了,隻能聽到夜銘朗重重的唿吸聲。


    蘇荷看著夜銘朗,那嬌美的臉上掛起兩行清淚。


    淚光閃閃,眼波湧動,似乎有太多的故事要向夜銘朗訴說。


    “朗哥,小荷,此生能再見到你真開心。”


    蘇荷眼含淚水,扯出一個笑容。


    夜銘朗突然不敢直視蘇荷的眼睛,他覺得他在這個世上最對不起的莫過於蘇家人。


    “小荷,別這樣說,朗哥真的是無顏再見你,將軍……”


    夜銘朗聲音難得的低沉無力。


    “朗哥,父親沒死在陛下手中,父親死在了東界。”


    蘇荷忽然用帕子捂著臉痛哭。


    夜銘朗聽到這個消息,心情像百味罐子那般複雜。


    “你說什麽?將軍為何是死在東界,將軍他不是被父皇一杯毒酒給賜死?”


    夜銘朗上前,手搭在蘇荷小小的肩膀上。


    “當日,我也以為父親是被皇帝用一壺毒酒給賜死,誰知宮裏在蘇府被抄家那天竟密密派人來送我出城,等到我出了城進了東界就見到了父親。父親沒死,他見到我的第一句話是:荷兒,皇帝終究還是狠不下心殺我,自此,我們就要在東界呆一輩子了。”


    蘇荷望著遠處露出迴憶的笑:“當時我還真的以為,能和父親就這麽平平安安的在東界待上一輩子。可是,就在前段時間,花國突然就在夜晚突然襲擊東界,爹爹為了保護我不被發現,把花賊引到別處,赤手空拳地被花賊捅死了。我躲在暗處,跟著花賊和爹爹。親眼看到爹爹和十幾個穿著盔甲的女花賊打鬥,爹爹的身上滿是血跡,最終倒在地上。”


    蘇荷突然蹲下,發瘋的拽著自己的頭發:“我躲在暗處,看著爹爹就這樣活活被花賊捅死什麽也做不了,什麽也做不了,我真沒用!我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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