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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兇手的那一欄,是個空白。她下意識地握緊了身後的那把劍,說:“他、他不見了。”


    神情不對,眼神也有些躲閃,我吃準了時機瞪緊了她,她一看到我立刻就偏過頭去,淚眼汪汪地又補上一句:“若是我找不到他,我死都不會甘心的!”


    “別急呀。”二師兄見狀,站起身來遣走那些捕快,等隻有我們三個人了,他才說道,“我們會幫你找到他的。”


    “真的嗎?”


    林初晴驀然抬起頭來,大眼睛裏盛滿了希望。


    我最怕那種希望,因為往往太大的希望,就會轉變為失望。


    二師兄繞到他身邊,說話聲極具蠱惑力:“隻要你告訴我們,你的未婚夫為何會突然消失,我們定然竭盡全力幫你。”


    林初晴一聽他說這話,當即別過臉去,撅著嘴說:“告訴你們?我和你們見麵才不過短短半個時辰,我連你們是誰都不知道,憑什麽相信你的話?”


    “那好,我來告訴你們我們是誰!我叫喬染,他叫懷冥,我們是……”


    我指了指二師兄,正準備說出來我們的身份,卻被懷冥給攔住了,他擺擺手示意我不要說話。


    緊接著林初晴就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叉著腰問我:“是什麽人啊?你都不敢說,還要我相信你們?嘁!”


    “我們是負責查辦這個案件的人,林小姐,我正式通知你,你被懷疑與幾樁人命官司有關,你若是不配合,我們可不負責地直接把你扔進大牢!”


    二師兄威脅人的話說的甚是正經,大概是把楚楚可憐的林初晴給嚇壞了,姑娘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滿臉的不相信,轉而一跺腳,問道:“他們不是說隻是來查一下近期出沒榆城的人麽!怎麽就跟人命官司扯上關係了?你們還講不講理了?!”


    她越說越激動,瓜子臉像擦了兩團胭脂似的,紅撲撲的很是惹人喜愛。


    我把筆放下,走上前去安慰她說:“沒事的,我們隻是檢查一下,又沒有指名道姓說你是殺人兇手。說了你要配合我們,找出兇手來,你的清白不就得到了證實麽?”


    瞬間我覺得我成功地把人們對於這件事情的關注人由我自己轉到了林初晴姑娘的身上,由此我看著她頓覺十分內疚。


    她鼓起腮幫一臉的氣憤,隨後反手就將她身後的那把劍抽了出來,一道亮光閃過,我看花了眼,隨即矮身躲過去,就在那把劍從我眼前飛過的刹那,我不禁覺得很是熟悉。


    等我站起身來,二師兄已經手腳麻利地握住了林初晴的手腕,順勢搶過來她的劍,略疑惑地說:“這劍……怎麽那麽像碎岸?”


    “碎岸?我看看。”


    我上前一步,接過來二師兄遞給我的那把劍細細端詳,看起來著實是跟碎岸劍有些相似,不過相似歸相似,到底不是同一把劍。


    “喂!你們看什麽看啊!把劍還給我!”


    林初晴似乎真的生氣了,伸手過來就要拿走她的劍,鑒於隨便拿著別人的東西不好,而我和師兄又都是神仙,也不想丟了神仙的麵子,於是就把劍交付於她。


    當她收起來劍的時候,便是叉著腰審視著我,一副看珍稀動物的表情。她摸了摸嘴角,問道:“你就是那個喬染?”


    “是。怎麽了?”


    “我一路走過來,可是聽到不少風言風語,說是你殺死別人,挖了心髒來修煉,不會你是把我當做你的替死鬼吧?”


    “怎麽可能!我喬染向來光明磊落,做過的事情我從來不否認,這次挖心事件,確實和我無關!”


    風言風語害死人,我的節操啊,就葬送在這麽多人的口中了。


    “和你無關?你說的倒是輕巧,既然和你無關,怎麽官府不來調查此事,反而是你們來調查?”


    這姑娘太伶牙俐齒了,我閉上嘴巴,退後了一步。


    她找準了時機上前一步,繼續說道:“若真的不是你想找個替死鬼,那就是有人誣陷你,你想擺脫冤屈,是不是?”


    步步緊逼啊,弄得我幾乎快倚在了牆上,但我還是站直了身子,指著那妹子的鼻尖說:“你很聰明,不過……你更相信哪一種?”


    “你若是想找個替死鬼的話,剛剛過去了那麽多的人,你肯定隨便找一個人就行,但為何過了那麽久……你還不確定找誰,那就是說,你是確確實實想找到兇手的!”


    “聰明!”


    二師兄懷冥拍了拍手,翹起嘴角看著她。他這個表情,代表了欣賞。


    “姑娘你這麽優秀,來幫我們查案吧!”


    “幫你們查案可以,不過你們要幫我找到我的未婚夫。”


    林初晴姑娘一聽誇獎便傲氣起來,說話都比剛剛有底氣了,她自顧自地打著圈兒,微微揚起了頭顱。


    “好啊,我答應你。不過你得先告訴我們你的未婚夫叫什麽吧?”


    我翻了個白眼,掏了掏耳朵,有些漫不經心地問道。


    “他呀,曾經是江城最為出名的翩翩公子,精通音律,可謂是溫潤如玉……”林初晴扯過來一縷發絲擺弄著,眼裏盛滿了所謂的幸福,好似她的小情人就在眼前。


    不過溫潤如玉這個詞,我還是覺得我師叔比較當得起。


    二師兄幹咳一聲,道:“姑娘,你還是沒說他叫什麽。”


    妹子十分羞澀地笑了笑:“餘慕楓。剩餘的餘,愛慕的慕,楓葉的楓。”


    這解釋真確切,不過我對於人名向來是記不住的,更何況是三個字的人名。我對著妹子嗬嗬一笑:“好了妹子,成交吧!”


    二師兄遞過來一個眼神,說:“走吧,我們帶你去死者的家裏看看。”


    “不用了!”林初晴小手一揮,“我已經去看過了,我就是覺得那個掏心的作風很像是餘慕楓,才過來看一看能不能尋到他的蹤跡。他走失的時候就是失去了理智,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我走遍了很多個地方,就是為了找到他,讓他重新恢複神智。”


    聽起來,這姑娘還挺執著的,如此的愛情故事,就好像我找了周念沉許久許久,相似的故事在別人的口中聽來,我還真有些感動。


    “那他記得你麽?”


    不知為何我忽然問了這個問題,或許感同身受吧,周念沉都不記得我了,我不希望對於這個姑娘,她走遍了千裏萬裏尋找的男子也不記得她。


    林初晴的目光忽然間黯淡了下來,她絞著手指低下頭去,幽幽地說:“我不知道。”


    或許記得,或許不記得,但不管是否能夠記得過去,她都一定要找到他,因為他們在乎的,並不是過去,而是未來。


    我揉了揉太陽穴,突然間想試一試那個餘什麽楓到底是記不記得林初晴。於是說道:“那這樣好了,我們找個機會把他引出來。”


    “引出來?怎麽引?”


    在林初晴姑娘還處於迷茫狀態的時候,二師兄早已明白過來,他指了指林初晴的鼻尖,嘴裏噙著笑意:“當然是要看姑娘你了。”


    我略詫異地望著二師兄懷冥,他最近似乎笑得多了,和從前在崇望的時候很不一樣,甚至讓我懷疑目前的二師兄是什麽妖精變得。


    哎,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麽,人都是會變的,一時的印象並不代表所有。


    在林初晴表示了她的同意過後,我們密謀許久,開始了計劃的實施。


    人群熙攘的街上,我在角落裏坐著,又看到了久違的南桑妹子,她正喝了一口水,之後就開始唾沫星子橫飛地跟周圍人講述。


    “當時為什麽被害的人都不喊叫呢?他們的鄰居說都沒聽到的。”


    “那個喬染啊,就是用她當時對付天師的那一招,你們記不記得天師那時候都說不出話來?”


    眾人紛紛點頭。


    其他人也在附和道:“難怪啊……我就說嘛,怎麽殺個人能這麽神不知鬼不覺的……”


    我捏了捏耳垂,心裏暗暗慶幸自己臨走前戴了帽子,不然的話肯定會被他們的唾沫給淹死的。


    有人輕輕戳了我一下,我歪過腦袋一看,是懷冥。


    “怎麽樣,開始麽?”


    林初晴姑娘打了個響指,轉而任由懷冥押著她來到了南桑的身邊,那一堆人看著他這個動作很是意外,頓時就愣住了。


    齊刷刷的目光投向懷冥,這讓躲在他身邊的我很有危機感,萬一把我給暴露了,那些人再度一哄而上,師叔再說我……


    夠了夠了,我犯的錯,不想再犯第二次。


    有妹子看見懷冥那一身的裝束,不禁開始了星星眼:“哇,他是修仙的嘛,看起來好有仙氣啊!”


    此等凡人,竟然也敢說能看見仙氣,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仙氣在哪裏好吧!


    還是南桑明事理,她隻是微微愣了一下,便說:“懷冥?”


    二師兄撇撇嘴,道:“我是來還給喬染清白的。”


    “你、你要做什麽?”


    二師兄將林初晴姑娘壓在眾人麵前,輕咳一聲放大了聲音說道:“那害死人的兇手我們已經找到了,就是她——林初晴!”


    圍在一起的人頓時炸開了鍋,七嘴八舌地開始了不斷的議論。


    “這是誰啊?林初晴?我之前怎麽沒見過?”


    “咦,怎麽好端端的鑽出來這麽個姑娘,好不對勁啊。”


    “這姑娘看起來楚楚可憐,真的是兇手?”


    很多很多的議論,吵得我頭都大了,懷冥卻絲毫不在意,拿出來他那首席師兄的範兒,揮揮手就將那些聲音壓了下去:“我乃崇望弟子懷冥,特來捉妖,希望大家配合。”


    一個“崇望弟子”出口,他們立刻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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