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迪斯的壽命長達300多年,因為每一個索迪斯都會得到自然之力的祝福,能夠看到靈魂本『色』的自然之力是索迪斯的信仰之神,隻有純淨而強大的靈魂,才能夠得到自然之力的祝福。


    ——《王者無敵—索迪斯族史》


    ***


    剛剛成年的費雷德裏克做了一件丟盡索迪斯臉的事情,他不辭而別落荒而逃了。


    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眼睛裏的紅『色』已經散去,床上的一片狼藉清楚地昭示著剛剛發生了什麽,費雷德裏克抱住頭呻|『吟』了一聲,為什麽偏偏是帕斯族長說過的最罕見事實上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連她都不確定還是不是可能存在的發|情征兆。


    他把他的仆人給強了。


    當然費雷德裏克並不是真的逃走了,他隻是必須要迴死亡之森去,蟄伏期積聚的能量會在化人形的瞬間達到頂峰,但這種爆發是不穩定的,初成年的索迪斯需要迴到死亡之森進行長時間的閉關修煉,將體內所有的魔力化為己用,將索迪斯強大的魔法潛力發揮到極致,否則這種不穩定的輸出可能會產生後果慘痛的魔力暴動,毀掉一隻索迪斯。


    堅守如一的索迪斯不會做出始『亂』終棄的事情,但他實在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對方是一個人類,壽命最長也不過百年的人類,如果和她結為伴侶,就意味著此後兩百多年的孤獨。


    索迪斯的壽命長達300多年,這種超過了人類和一般契約獸的長壽是因為每一個索迪斯都會得到自然之力的祝福,能夠看到靈魂本『色』的自然之力是索迪斯的信仰之神。


    隻有純淨而強大的靈魂,才能夠得到自然之力的祝福。


    阿奎拉,她的靈魂一定強大,卻絕不可能純淨。


    費雷德裏克留下了背包裏所有的螢石,自己迴到了死亡之森,他去找帕斯族長,“我的蟄伏期結束征兆,是…發|情。”


    “…是個愚蠢的人類?”


    “是的。”


    “那你想怎麽辦?”


    “我們是堅守而專一的索迪斯。”


    “其實索迪斯族史上也曾經有過和人類結成伴侶的先例,跨族結成伴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個人類必須得到自然之力的祝福才能擁有和我們一樣長的壽命,才能進入索迪斯的領地。當然如果她真的無法進入我們的領地你可以選擇前往人類社會,真正難辦的是她們不到百年的壽命。”


    “她的靈魂,不可能純淨。”費雷德裏克搖頭,“迴來的路上我已經想過了,我必須要承擔我自己所做下的後果,我願意為此承受兩百年的孤獨。”


    “小費雷,別想得這麽美好,你有告訴那個人類你的身份嗎?”


    “沒有。”別說身份,連名字都沒說過。


    “那你怎麽能保證等你閉關修煉出來,她還會在原地等你?”


    閉關修煉的時間和蟄伏期的時間一樣無法預計長短,但至少如果蟄伏期越長,積攢的能量越多,閉關的時間也會相應越長。費雷德裏克覺得他閉關修煉的時間最多也就和他的蟄伏期差不多,隻是他沒料到,他這幾年蟄伏期走過的那些人煙荒蕪的地方自然元素極其充沛,更別提有個和他魔法屬『性』相同的仆人每次使用風係魔法時帶來的魔力滋養,以至於他的閉關時間,遠遠長出了他的預期。


    ***


    我的蟄伏期結束在了亡命天涯之旅的最後一站,『迷』霧要塞的冰凍叢林。之後我迴到死亡之森閉關修煉,隻是我總忍不住想念我的人類仆人,想知道,我的人類仆人此時在做什麽?


    ——《我的仆人aqu》by費雷德裏克


    ***


    法蒂城作為舍弗勒王國的第一大城市,王宮所在地,因為奧托親王的政變正處於多事之秋,革新派和保守派爭鬥不休,以奧托親王為首的革新派推翻了舍弗勒國王的統治,但保守派為了複辟國王的專|製權力出動了舍弗勒死士團以及清除者大肆暗殺革新派成員。


    已經成為超s級的星辰傭兵團如今的成員已經多達三十餘人,團長仍然是瑪維斯,她們近來幾乎沒有在傭兵公會接過任務,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對抗死士團和清除者,尤其是清除者,每一個都在意料之中地難纏。


    幾個s級傭兵團負責保護革新派的核心人員,以傭兵公會為代表的傭兵組織有一部分站在了革新派的陣營,其餘則基本保持了中立。


    這天,星辰傭兵團的幾個團員以及她們的團長瑪維斯遇到了一個大麻煩,她們遇上了兩個清除者,其中一個有一隻十三級梟龍契約獸,另一個穿著一身黑『色』鬥篷看不清楚樣子,但她的冰係魔法完全在瑪維斯之上。


    對付兩個清除者幾人聯手還能勉強抗衡,但那隻十三級的梟龍卻給了她們一個致命的打擊,木係魔法屬『性』的高級別契約獸很少見,梟龍算是個例外,梟龍的外形像一隻巨型蜥蜴,龐大的身軀匍匐在地上,土裏不斷冒出火燒不斷的荊棘刺,讓她們找不到可以落腳的地方。


    “吼——”艾比蓋爾的炎虎飛撲到了梟龍的背上,衝著它腦袋上的角噴出熾熱的火焰,梟龍昂起了腦袋,炎虎滾到它的尾巴處,被它重重一尾巴抽飛了出去。


    “阿倫。”炎虎衝著有成人小腿粗的尖利荊棘刺墜落,艾比蓋爾顧不上其他,在荊棘刺前接住了炎虎,下墜的衝擊力讓她無法站穩,後背眼看著就要被荊棘刺直直刺穿。


    一道突如其來的屏障擋在了艾比蓋爾和荊棘刺之間,那透明拂動的屏障像是一塊幕布,柔軟卻無法穿透,卷住了艾比蓋爾和炎虎將一人一獸托起來在半空中飄浮到沒有荊棘刺的地方。


    “老天,風的實體化,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最巔峰的風係魔法。”星辰一個後來加入的風係團員發出了驚唿,瑪維斯看向了那個剛剛出手的人,這個背影,“阿奎拉?”


    那人轉過身來,是一張陌生的麵孔,“抱歉,我以為你是…”她的話沒說完,那個突然出現的人從臉上揭下來一張薄的幾乎看不見痕跡的麵具,瑪維斯、艾比蓋爾和那兩個清除者幾乎是同時出了聲,“阿奎拉。”


    “獵鷹。”


    『毛』球變成了人,像隻野獸一樣發︱情,並在下一刻,消失了。就連最擅長追蹤的清除者也無法找到一點他的蹤跡。阿奎拉孤身穿過了冰凍叢林,在冰凍叢林中她第一次做到了風的實體化,她不知道這次魔法力的上升和『毛』球有沒有關係,她迴到了一切的起點,法蒂城。


    “獵鷹,我們最親愛的背叛者,終於找到你了。”兩個清除者的攻擊全都轉向了阿奎拉,梟龍朝前爬了幾步,突然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往後倒退了迴來,一直退到離阿奎拉足夠遠的距離,老老實實趴在地上不肯再動。


    阿奎拉的身上,全是索迪斯的氣味。


    “龍仔,起來。”


    實體化的風幕卷起了黑『色』鬥篷群發的漫天冰箭,一支支冰箭反彈了迴去『插』入兩個清除者身邊的地上,“你們走吧。”


    “你真的要站在奧托親王那邊?”


    “你們走吧。”


    “別傻了,獵鷹,你真的相信她說的那些‘國家權力是為民眾自由而存在’的屁話,你真的相信她所謂的將自由還給民眾?如果真的如此,她為什麽不徹底消除貴族階級,她為什麽還要建立貴族議會。你想清楚吧,獵鷹,隻有在國王專|製的時代,清除者才是特權階級。”


    黑『色』鬥篷說完後和另一個清除者帶著梟龍一起離開了。瑪維斯過去給艾比蓋爾和炎虎檢查了一下傷勢,艾比蓋爾倒是沒事,炎虎被梟龍那一尾巴抽下來傷得不輕,艾比蓋爾急著去給她的炎虎療傷,瑪維斯讓其他的團員先行迴去,自己留了下來。


    “阿奎拉,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


    “幫她的理由。”


    “阿奎拉…”


    “理由。”


    “好吧。”瑪維斯無奈道,“肯尼。肯尼的母親是歸附於奧托親王的貴族…他已經嫁給了我。而且,奧托親王是個好人,我沒有辦法不認同她。我帶你去見她。”


    時隔多年後,阿奎拉再次來到了親王府,還是當初的那間會客廳,這次,她單獨見到了這位革新派的首領。


    “你就是阿奎拉?聽瑪維斯說過你好多次,原本幾年前我們就能見麵,沒想到你會被通緝。”奧托親王已經有五十多歲,褐『色』的頭發發了白,精神矍鑠倒是看著比阿奎拉的氣『色』還要好。“從沒有人能在清除者的追殺下一逃就是這麽些年,而且逃得毫無蹤跡。除非,她自己本就是一個清除者。”


    阿奎拉直視著她的雙眼,戒備一閃而過,奧托親王笑道,“放鬆點,這裏沒有親王沒有前清除者,我隻是一個為舍弗勒王國『操』碎了心的老人,請你來幫我。”


    “我沒有理由幫你。”


    “阿奎拉,獵鷹,我想,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國王唯一統治權背後意味著什麽。我是舍弗勒的親王,我對清除者並不陌生,一個會被清除的清除者,是因為她的內心已經開始有了掙紮有了懺悔有了這些不該屬於一個清除者的情緒。難道你不想改變這一切嗎?”


    “沒有了國王的專|製也會有貴族階級的特權,我不相信你的自由論。”


    “孩子,別天真了,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絕對的自由。”


    “所以你和國王又有什麽區別?”


    “至少,我不會允許死士團和清除者的存在,不會有那麽多無辜的枉死者,也不會有更無辜的那些死者無助的家人。”


    阿奎拉握著拳的手緊了一緊,奧托親王笑得更勝券在握了一點,“我給你時間想清楚,你有什麽條件也盡管可以向我提,就像瑪維斯那樣,我一向不吝惜於滿足我得力的手下。”


    阿奎拉沒答應她什麽也沒提什麽要求,她離開親王府去找了一個人,費了一番周折,她總算見到了年邁的比亞斯,《契約獸大辭典》的主編纂者。


    “不不不,孩子,你所說的契約獸我也是聞所未聞。”老比亞斯戴著老花鏡搖頭,“我從沒有見過可以化成人形的契約獸,如果真的有,那它們,哦,不能用它們了,她們一定是超越了十三級的存在。人類沒有發現過她們的蹤跡,這些契約獸一定有自己的族群聚居地,你何不去發現他的地方找找看?也許他隻是迴家了。”


    阿奎拉果真去了當初撿到『毛』球的地方,刀鋒大裂穀,徘徊在死亡之森外。


    索迪斯的聚居地在結界裏麵,她進不去也發現不了,但不得不說阿奎拉在魔法上麵確實天賦異稟,一段日子下來,她還是察覺了結界邊緣傳來的魔法波動。她一遍遍地穿行在森林中,越來越能發現其中的詭異,她幾乎能在腦海中勾勒出那一塊包圍在魔法波動中的領地。


    阿奎拉距離結界越來越近,好幾次她都已經碰到了結界邊緣,隻是被擋在了外麵,這天清晨,三隻體型碩大的六翼飛狼扇動著她們三對大翅膀從天而降,落在阿奎拉跟前。


    雖然個頭大了不知道多少圈,還生著三對巨大的翅膀,阿奎拉還是在瞬間就知道這三隻飛狼肯定是『毛』球的族人。帕斯族長收攏翅膀一下子變成了人形,“人類,為何在死亡之森逗留?”


    “我在找人,是你們的一位族人。”


    “哦?你要找的人叫什麽?”


    “我…一直都叫他『毛』球,我不知道他原本叫什麽名字。”


    “連名字都不知道還說要找人,人類,你當偉大的索迪斯都和你們一樣愚蠢嗎?”


    索迪斯?這就是『毛』球的種族嗎?


    “我相信他是你們的族人,我就是在這裏遇到他的,他的個頭很小,長得像一隻雪狼幼崽,特別貪吃,一開心就喜歡搖尾巴自己還不知道。”阿奎拉頓了頓,“我一直在找他。”


    帕斯族長心想,原來這就是小費雷的那個人類仆人。別問族長大人怎麽就知道她說的是費雷德裏克,先不說最近沒幾隻出去曆練的少年索迪斯,就是能把尾巴甩成狗模樣的索迪斯,除了費雷德裏克別無二家。


    “找到了如何,找不到又如何?”


    “找不到就一直找,找到了…”


    帕斯族長打斷了她,“找到了,讓他獨自承受兩百多年的孤獨?”


    “什麽意思?”


    “人類,你要找的索迪斯才剛剛成年,他還有近三百年的壽命,你能陪他多久?”


    “三百年…”阿奎拉喃喃自語了半晌,終是苦澀地垂下了眼瞼,為一個他都未必願意陪伴的人類而承受兩百年注定的孤獨,怎麽可以。


    “人類,告訴我,你的過往,是否動過惡念妄念?”


    阿奎拉苦笑了一聲,“惡念?我早已罪孽深重。『毛』球…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可以不去想這些,可以拋開,我曾經犯下的一切罪孽。”


    “人類,他不是你逃避的港灣,索迪斯不歡迎一個沒有擔當的人類。洗清你的罪孽,也許你還能見到他最後一麵。”


    帕斯族長變迴飛狼扇動著大翅膀以她一向偏愛的出場和離場方式帶著兩個湊熱鬧順便撐場麵的跟班飛走了。


    阿奎拉很想告訴她,自己釀下的錯早已無法挽救。已經犯下的罪孽又怎麽可能洗的清,就像是死去的人怎麽可能活過來?


    不過她所能做的隻是抬頭看著三隻飛狼消失在了空中,她在刀鋒大裂穀已經逗留了很久,再次迴到法蒂城的時候,政派之爭已經到了尾聲,奧托親王的自由論得到了大部分的民心,武力值最強大的傭兵公會有越來越多的傭兵團加入了她的陣營,保守派無力支撐,最終大勢已去。


    奧托親王成功在舍弗勒王國建立了君主立憲製,她眾望所歸成為了議會的第一任內閣首腦。


    阿奎拉仍舊沒有答應曾經的奧托親王現在的奧托首相的拉攏,她本來沒想過自己還會和奧托再見麵,但在她迴到法蒂城沒有多久,艾比蓋爾單獨過來找她,“你救了我和阿倫的命,感謝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有件事我覺得你會想知道。”


    “什麽事?”


    “內閣秘密組建了一支遠征軍前往刀鋒大裂穀。奧托首相知道了你和比亞斯說的話,超越十三級契約獸的誘『惑』,我想我不用多說你也明白。星辰,也在遠征軍之中…阿奎拉,你要去哪裏?”


    ***


    自然之力真是個折磨人的小妖精。前麵那句話當然是開玩笑,除了畢生的感謝與讚美我不知道還有什麽可以表達我對自然之力的心情。


    ——《我的仆人aqu》by費雷德裏克


    ***


    費雷德裏克怎麽也沒想到他居然花了近十年的時間閉關修煉,成年的索迪斯化成的人形褪去了當初少年模樣的稚嫩,隻是『性』子還是沒變得有多沉穩。


    “族長…”


    “小費雷,出來了。”


    “族長,我…”


    “想問你的人類仆人?你這個人類仆人倒是還算不賴,不過就是太愚蠢了,索迪斯的結界豈是那些雜牌軍可以打開的。”


    “什麽意思?”


    “來,欣賞一下你們偉大的族長我最新的大作。”


    費雷德裏克翻開了那本還散發著油墨香味的書。


    “覬覦偉大索迪斯的人類遠征軍抵達了刀鋒大裂穀,她們發現了結界的存在,人類的魔法力當然不足以打開索迪斯結界,但是向來客觀對待一切的索迪斯族長本人我承認,長時間的無差別全係別魔法群攻確實讓結界出現了鬆動。


    索迪斯其實從來沒有低估過人類,這種頑強的生物雖然愚蠢,但她們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決心絕對是索迪斯所做不到的。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這個叫做阿奎拉的人類,雖然以她一人之力完全無法抵擋住遠征軍的攻擊,但是她的『插』手確實讓索迪斯有了充裕的時間來修複結界,千鈞一發這種字眼我本來是不想用的,因為那實在有損索迪斯的優雅,但是為了給予她足夠的肯定,我還是破例了。我想,基於她的所作所為,我可以賜予她索迪斯之友的稱號。


    星辰傭兵團是最先退出遠征軍的,我無法理解人類之間的友情,有時候覺得不堪一擊,有時候又覺得這或許就是她們所說的一切盡在不言中?


    遠征軍最終無功而返,不過刀鋒大裂穀的死亡之森內生活著超越十三級契約獸的消息還是傳了出去,我本以為我們就要開始過不得安寧的日子,沒想到那個人類在死亡之森住了下來,她帶結界外搭建了一座小木屋,替我們擋走了前來『騷』擾的其他人類。


    那個人類看起來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對於群居的索迪斯來說,我無法理解為什麽會有人樂意十年如一日的守著孤獨度日。”


    ——《寫給少年索迪斯的一百個人類故事之遠征軍》


    費雷德裏克無比想念他的人類仆人,卻沒想到跑出結界的時候,他見到的是一個血淋淋的阿奎拉。


    死亡之森裏來了一支衝著超越十三級契約獸而來的傭兵團,阿奎拉不願再殺人,每次都隻是將人趕出死亡之森,斷了她們覬覦索迪斯的念頭,她占據著熟悉死亡之森的地形之利,要對付她們原本不難,卻不想,這個傭兵團其中一個最年輕的團員,讓她分了心。


    這個女孩的母親叫做瑪門,十幾年前的鬥獸之王,死在她的手中。


    費雷德裏克發出一聲憤怒的嗷叫,直入天際的颶風將整個傭兵團卷入,不知道丟去了哪裏,他變成人形,蹲在阿奎拉身邊試圖按住她的傷口。


    “笨蛋仆人,你敢死試試看。”


    “『毛』…球?”


    “什麽『毛』球,偉大的索迪斯怎麽會有這麽難聽的名字,我叫費雷德裏克,我允許你叫我費雷。”


    被颶風引出來的帕斯族長讓費雷德裏克變迴原形背起阿奎拉,“我們去神聖山穀,除非自然之力願意賜予祝福,否則我看她是沒救了。”


    費雷德裏克對神聖山穀並沒有記憶,每一隻索迪斯會在剛出生的時候到這裏接受自然之力的祝福,他背著阿奎拉跟在帕斯族長身後,來到刀鋒大裂穀的裂穀底部四季花開的山穀內。


    帕斯族長讓他將阿奎拉放在穀中央,一團白茫茫的霧氣包裹住了阿奎拉,費雷德裏克聽見了白霧裏傳來的輕暖嗓音。他記得這個聲音,剛出生時的記憶很模糊,但這個聲音他記得,聲音說,我最心愛的強大而純淨的靈魂,又是一隻索迪斯幼崽,賜予你自然之力的祝福。


    這個聲音如今說,“強大的人類靈魂,我看到了陰暗、痛苦、掙紮和懺悔的痕跡,渴望被救贖的靈魂,如今的本『色』是,守護。”


    “自然之力向本『色』為純潔的強大靈魂賜予祝福。”


    費雷德裏克的心瞬間沉了下去,果然還是不行嗎?


    圍繞著阿奎拉的白霧變得更濃了一些,費雷德裏克耷拉下來的耳朵又聽到聲音說,“…也向這些靈魂的守護者賜予,祝福。”


    ***


    族長說年輕索迪斯所寫的書都有一個『毛』病,就是後繼無力,不像她,結局部分總是高|『潮』迭起。我想不出來該如何結束我的第一本書,於是我在最末承認一件事,我的仆人aqu,我想你們早就看出來了,得到自然之力祝福的人類,其實,也是我的終生伴侶。


    ——《我的仆人aqu》by費雷德裏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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