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涯覺得這種感覺很微妙,遊戲裏看著她的名字,而本尊正在麵前,躺在床上即使一副傷患樣,還是讓人沒辦法從她身上看到和脆弱二字有任何一絲聯係,一張麵癱臉盯著屏幕,要不是親眼看到,鬼才會想到她竟是在玩遊戲。


    他在沙發上挪了挪身子,憋了好一會,還是沒忍住點了正太本命的名字,“你怎麽上遊戲了?”


    唐漠抬了抬眼,發現他正低著頭,看著電腦屏幕,盤腿縮在和他相比實在有些嫌小的沙發上,樣子有些好笑,她也沒開口,打字迴他,“盡一下責。”


    “盡什麽責?”


    沒了迴答,段涯抬起頭來看了眼唐漠,再低下頭去,那黃衫女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了自己旁邊,屏幕上的提示赫然是,“正太本命請求與你相依相偎。”


    其實他很想點接受的,可是現在『操』縱著屏幕上這個號的本尊就在眼前,他還點相依相偎,怎麽就這麽別扭呢。這個遊戲裏點了相依相偎就會變成他的男號依偎在那黃衫女號懷裏,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就把那女號的形象真人化了,段涯的臉轟然升溫,他怎麽,竟然會幻想眼前這個毒舌女抱著自己的畫麵。


    先別說她可不可能做這種事,單是身體條件上,這就是無法完成的一件事。


    可現在最重要的是,和她多呆一刻,他就越想把她和妻主劃上等號,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段涯,你完了,如果一開始隻是被她吸引,那麽車禍之後,他就是真的陷進去了。


    段涯一咬牙,點了接受,黃衫女號把他抱上了馬背,他打字問她,“去哪裏?”


    “去盡責。”


    “究竟是盡什麽責任?”


    “妻主的責任。”


    轟,段涯覺得他快把自己燒死了。


    ***


    兩個號肩並肩站在月老祠前麵,牙牙找妻主看著麵前的npc,“這絕對是bug,月老居然是男人。”


    唐漠默然,好半晌,才迴道,“你的存在,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bug。”


    正太本命付了30個遊戲幣,將從月老那裏拿來的紅線綁上了牙牙找妻主,順便給他打字,“點接受。”


    段涯在沙發上坐得都不□□穩,心想著怎麽有人向他求個婚他連決定權都被剝奪了。他不敢去看唐漠,一直低頭盯著屏幕,盯了會,他想起來了個問題,“這不是你妹妹的號嗎?”


    係統提示,對方取消了對你拋出的紅線。


    “下次再娶你。”


    “…哦。”


    兩人在遊戲裏有一搭沒一搭地閑晃了一會,段涯看了下時間,都已經過十一點了,才想起來他還沒去問護士要添在病房裏的折疊床,他下了遊戲關了電腦,站起身來,眼神飄忽地看向唐漠,“我去要張床。”


    “桌子上有張表格要填。”


    “哦,好,我馬上迴來。”


    段涯填了表去護士室,裏麵也隻剩幾個值夜班的人,他遞了表格過去表示因為陪夜需要在單人病房添一張床。


    “哎呀,先生,不好意思,最近住院的病人比較多,折疊床很緊張,已經沒有了。”


    “沒了?”


    “嗯,你明天記得盡早交表格過來。”


    段涯隻得迴去,站在門口,“那個,沒床了,要不我先迴去明天早晨再來。”


    “你現在迴去到家要幾點了,你確定你明天還起得來給我買早飯?”


    “那怎麽辦?”他順著唐漠的視線看向那張還算大的病床,忍不住脫口而出,“我睡相很好,不會壓到你的傷的。”


    病房裏一片寂靜,段涯終於反應過來,覺得他還是幹脆把自己燒死算了。


    ***


    “你睡著了沒有?”


    “嗯。”


    “哦。”段涯不吭聲了,病床雖然不小,卻也沒有雙人床那麽大,兩人的唿吸互相都可以聽見,他就著窗外照『射』進來的亮光細細打量著她,今天實在是發生了太多事,多得他現在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還有她不止一次提到的那些話。他很想問她,這究竟是玩笑,是遊戲,還是認真的。


    “聽說,伺候妻主是夫郎的本份?”


    “妻主的責任。”


    “下次再娶你。”


    他將臉埋在枕頭裏,一遍遍迴味著那些話,唐漠的臉不斷在腦海中交替著出現,沒想多久,段涯發現他好像自己惹火上身了。


    他,他竟有這麽缺愛嗎?段涯很想哭出來,下麵抬頭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他隻能一個勁地把自己的身子朝後拱,離這個女人遠一點,遠一點就好了。


    黑夜似乎是最好的催情劑,這具身體以往也會在他早晨醒來的時候就這種感覺,不去理會,過一會自然而然也就好了,可現在呢,腫脹的欲︱望得不到紓解,他難受地憋不下去了,段涯輕手輕腳地掀開了被子,決定去衛生間自己解決,他兩條腿還沒沾到地,後背睡衣就被人給拽住了,帶著倦意的聲音不若白日的清冷,女低音的聲線,對此刻的他來說簡直媲美□□,“哪裏去?”


    “我,我…”


    “你怎麽了?”


    他的聲音有點顫,唐漠睜開了眼,段涯搖著頭,“沒事。”


    “睡覺。”


    他乖乖躺了迴去,唐漠就在旁邊,他又不敢伸手下去解決,隻能用一條腿蹭著自己另一條腿,隱約中他似乎聽到唐漠輕輕歎了口氣,“很難受?”


    “啊?”


    他微微扭過頭去看她,憋了許久的眼中甚至有些水光,因著情︱欲的催化顯得格外的亮,唐漠又歎了口氣,似乎猶豫了許久,終於緩緩地用沒有受傷的手覆上了他的下身,段涯吸了口氣,“你…你的傷。”


    她沒說話,隻是慢慢地替他紓解欲︱望,動作有些笨拙,顯然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她也確實從沒想過自己會心甘情願地替一個男人做這種事,可是看著他雙眼漾滿欲念『迷』離又渴求的樣子,連她都管不住自己心裏不斷湧起的柔軟。


    這麽多年都沒有動過心,也許,隻是因為還沒有遇上這個會叫自己牙牙找妻主的怪胎家夥。


    終於在她手裏釋放出來的時候,段涯避開了她受傷的手臂,將腦袋緊緊靠著她的頸窩,心跳如鼓,許久,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唐漠看了眼自己全是『乳』白『色』『液』體的右手,“喂,替我擦了。”


    沒人迴答她,她微微朝後仰開去看那顆埋在她脖子裏的腦袋,才發現這家夥居然睡著了,就算是照顧了她一天確實是累,可就這麽讓她滿手沾著他的種子,自己睡著了?


    “你這個白牙。”


    那家夥『毛』茸茸的腦袋在她脖頸裏拱了拱,嘴裏還在咕噥,唐漠湊近了細聽,才聽見他在嘀咕,“唔,妻主。”


    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反應,半晌,終是打消了把他弄醒的念頭,自己伸手在床頭桌子的『毛』巾上蹭了幾下,輕輕彈了下他的腦袋,也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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