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風獵獵,吹拂在這片天地之間,這一刻,雲戰歌跟聶遠征兩人並肩而站。


    這裏是一處斷崖,是當初連城青木跟鳳凰所站的拿出斷崖,在這裏,可以放眼一覽山河翠綠,在這樣的季節,在這個狂沙漫天的沙漠唯一綠洲之上,的確是上天的一種恩賜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沒有人率先打破這種安靜的氛圍。


    雲戰歌不知從何說起,他雲戰歌現在的處境,無論怎麽說,都不應該先口這個口。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聶遠征,還是修煉閉口禪,一言不發,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才幽幽歎了一口氣,神色複雜的看著雲戰歌,輕聲說道:“戰歌,無論發生什麽,我希望,你永遠不要站到國家的對立麵去。”


    雲戰歌眉頭輕輕皺起,顯然,這句話的弦外之音,聰明如雲戰歌,怎麽可能不領會?


    “要是說,如果有一天,我站到了這個國家的對立麵去,那麽,是不是就是這個國家對我揮下屠刀的時候了?嗬嗬,我雲戰歌是雲耀這個梟雄的兒子不假,但是在雲耀的羽翼之下成長了這麽多年,很多事情,我不說知道,但是心底也是明白的,雖然,以後我得道路可能會跟某些人的利益有所衝突,但是我雲戰歌,曾經也是這個國家的一個軍人之一,軍人軍人,有種信仰,是無論時光如何變遷,都不會改變的。”雲戰歌說道,然後抬起頭來,看著大好河山。有些不為人知的落寞淒涼。


    不是每個人都知道,一個男人,需要承受什麽樣的壓力,需要行走什麽樣的道路,才能夠知道。生活之中那些用血才能夠看清的現實。


    雲戰歌則不同,他這個人,從小就生活在沒有人能夠了解,或者說理解的現實之中。


    身為雲耀的兒子,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夠選擇的。


    “你能明白。就好,其他的我就不想說了,畢竟我們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要是說得太過明白,就沒有那種女子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欲蓋彌彰的誘惑了。”聶遠征破天荒的開了一個玩笑。


    隻是。這個玩笑並不好笑,雲戰歌並沒有附和的笑,因為,他雲戰歌自從雲耀死後,就注定了以後的道路,唯有自己,才是主宰自己情緒的人。


    不需要砍人臉色,但是並不代表不會去窺視人家心底的想法。


    這個世界上。要想生存,無論是多麽囂張跋扈的人,都得按照某種既定的規則去做事情。這一點雲戰歌比誰都清楚,更能夠真正切切的感受得到。


    天空,吹拂著涼風,掀起了雲戰歌的衣物,他的身影,在風中顯得有些孤寂而淒涼。


    是啊!


    時光在變。而他雲戰歌,何嚐不是每時每刻都在迫使自己快些長大。快些成熟起來呢?


    “我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惡意,你在這裏所做的任何事情。我都隻會裝作看不見,說白了,曾經你也是手底下的一枚棋子之一,但是現在,我掌控不了這枚棋子了,原因嘛,有很多,但是我不想用那些自欺欺人的原因來麻醉自己,你自己的道路,或者你的出生便已經決定了。”聶遠征深吸了一口氣,但見那有些滄桑的臉龐之上,閃過一絲黯然神色,這種神色,連雲戰歌都微微有些心疼。


    經曆過什麽樣血與火的淬煉,才能夠到達聶遠征現在這種地步?人生有太多太多操蛋的不確定,聶遠征,身在那個位置,但是他那個位置所做的事情,又有多少人知曉?


    其實,這個老人,何嚐不是也同樣的苦楚無處訴說?


    人呐,無非就是將心比心,才能夠更加的設身處地啊!


    沉默了半晌,聶遠征繼續說道:“華夏國地下教父雲耀的兒子,雲家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身份,還有成都軍區那個楊家老人的嫡係外孫,這樣光芒四射的身份,足夠你自己去完成很多事情,但是,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相信那個成都楊家的老人,也是跟我一樣的想法,無論時光如何改變,有一種東西是無法改變的,那就是信仰!一個軍人的信仰,希望你,好之為之!”


    雲戰歌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談話,似乎到這裏就終結了。


    兩個人都沒有過多的言語,以前是上下級的身份,但是現在不一樣,雲戰歌是那個雲家太子,不,準確的說,現在的雲戰歌,是那個整個華夏國地下世界的領頭羊--龍門。這個組織的龍門,年輕的龍主或許做事情不成熟,但是隨著時間的更迭,隻需要給他一點時間,許多事情,就開始朝著眾人無法想象的地步去發展。


    這一點,或許不是聶遠征願意看到的。


    那個雲耀,能夠在黑白製衡的情況下,灰色地帶始終長青,那是雲耀有他自己的底線,這條底線,誰都清楚,也更知道。


    如果雲耀越過了那條底線,恐怕不需要別人出手,楊家那位老人就會親自掏槍斃掉這個好女婿。


    這個時代,總還有那麽一些人,在堅守某種信仰,不是麽?


    “你今天應該不是隻跟我說這些吧!”雲戰歌突然問道,對於聶遠征,他雲戰歌說談不上了解,但是他知道這個人是甘願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那種類型,這一點,也是雲戰歌一直尊重聶遠征的原因之一。


    雖然很多事情有摩擦,但是家事國事天下事,什麽事情又能跟國事比呢?


    心照不宣的答案,沒有必要擺在桌麵上談論。


    “諸葛雲飛,被柳雲風重傷,命懸一線,生死不知,現在都還沒有蘇醒,在成都軍區修養,還有,這件事情驚動了諸葛騰,你外公讓你去成都,這件事情,如果不給諸葛騰一個交代,恐怕不好做,其中的利害關係,你比我懂!”聶遠征說道。


    雲戰歌心頭猛然一顫,整個人站在這處斷崖上,眼神閃爍不定,最後閉上了眼睛,深深唿出一口濁氣。


    然後,他笑了,生活,再一次給他出了一個難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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