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撥人在早晨八點鍾的時候兵和一處,沒有人能夠知道,這三撥人本來就是勢不兩立的存在,但是硬生生被一個消息逼到了一處。


    為啥?


    就在昨天晚上,一個消息令這三位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幾十年前那個馬踏江湖的雲耀,他的兒子雲戰歌再一次揮師南下,據說這次龍門出動了上千武裝到牙齒的龍門死士,這個消息,可以說是重磅炸彈,令這三位都是整個西南地區首屈一指的大佬均是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在裏麵。


    新龍主年紀輕輕,但是關於新龍主上任之後的重重傳言,已經開始在某個特殊的圈子之中傳開了,這個年輕龍主,可是那屠忠那樣權勢滔天的絕對重量級別的龍門大佬都給一鍋端,顯然新龍主並不是什麽良善之輩,雖然已經在一方作威作福悶聲賺大錢慣了,但是得知馬幫的那個張世忠,硬是恬著老臉屁顛屁顛的去拜會這個新龍主,他們三人,還有什麽脾氣?


    雲沙泱茫,孤城沙磧


    沙漠中,隱隱帶著些濕冷的氣息。


    第一個出現在新龍主必經之路上守株待兔的是個年紀四十左右的家夥,身後跟著幾十個清一色重裝上陣的家夥,腰間鼓鼓的揣著東西,誰都知道那是可以要人命的好家夥。


    四十多歲的老家夥名字有點附庸風雅,叫做孤獨清風,清風是清風,隻是這個清風絕對不是那個狗屁兩袖清風的清風,隻要有耳朵的,都在西南地下世界對這個家夥有著莫名的忌憚,心狠手辣不說,重要的是這個家夥為了上位不擇手段,曾經將一位擋在自己麵前的袍澤兄弟,硬生生肢解震懾住手底下那票不服氣的兄弟。


    還真別說,這個家夥在整個西南地下世界。可謂是名聲狼藉,小兒夜聞不可啼哭啊。


    孤獨清風神色不變,早些年來鍛煉出來的慎重,令他早就褪去了那些不該在臉上表現出來的東西。這個家夥心思多是多了點,但是貴在有自知之明,當年被雲耀馬踏江湖的時候,他還不是鷹幫的老大,但是他知道,那個如今已經死去的人,跟整個西南地區的地下世界,有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約定。


    所以,今天,他來了!


    孤獨清風策馬勒住韁繩。眼神有些飄忽的眺望著遠方,眸子之中有一絲好奇,或許是好奇那個年輕龍主,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又或許是好奇。這個年輕龍主,能不能做到一唿百應。


    隻是--


    在第二個人出現的時候,孤獨清風就笑了。


    陳鄭斌,很俗氣的名字,總攬著整個西南地區毒品市場,甚至是直接從金三角那邊拿貨,利潤可是令人眼饞得緊。為了這點,沒少跟孤獨清風明爭暗鬥搶地盤。


    陳鄭斌身後同樣跟著幾十票人而已,當然,沒誰他娘的傻兮兮到認為有龍門死士和龍門戰魂在,他們還有用武之地,這一次來。其實最主要的是表明立場,跟那個年輕龍主示好呢!


    孤獨清風跟陳鄭斌沒有上演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戲碼,相反,兩個人見麵之後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打著招唿。


    “孤獨,你這孫子。也來湊熱鬧?不趁老子出來這趟,去倒馬關搶老子的地盤,以後可沒機會了哦!”陳鄭斌笑嘻嘻的策馬跟孤獨清風並肩而站,笑眯眯的說道,這一刻的陳鄭斌,斂去了臉上所有的城府,當然,這個年紀的一方梟雄,就是城府這東西,不見得會表現在臉上。


    兩幫人馬很主動的匯合在一處,沒有劃清界限,但是始終都是曾經提著砍刀對砍過得仇人,距離也保持著不遠不近,知道這趟出門的都是兩個幫派之中的精英之中的精英,都知道這次出來是辦大事。


    說白了,就是來見見那個在整個華夏國地下世界可以指鹿為馬的領頭羊龍門的新龍主,誰都沒有太過放肆,雖然不在意,但是老大的立場在那裏擺著,沒誰沒事找事。


    “老陳啊,你我鬥了那麽多年,你來了我能不來?就連馬幫的張老頭,都屁顛屁顛的傳話,賺錢的日子再後麵,我可不會因小失大,新龍主雖然年輕,但是據說比老龍主還要狠辣,屠忠就是最好的例子,接管龍門那一天新龍主親自領兵鏟除異己的動作,有耳朵的人都知道,那不是傳言,那是實實在在的鳥盡弓藏,老龍主沒做,甚至不忍心做的事情,可給這位新龍主做了一個遍呀,你當我傻了?傻兮兮的等著那個新龍主率領著龍門死士再踏一次我的鷹幫?我可沒有眼瞎到這種地步啊!”獨孤清風笑著說道,隻是這個笑容之中,有種不為人知的落寞淒涼,但是被他隱藏得極好。


    每一座江湖都會老去,每一個在江湖中曇花一現的人物都應該心中有一杆秤,能秤江山和美人。


    陳鄭斌嗬嗬直笑,沒有太多的言語,眼神突然被遠處馬踏狂沙疾馳而來的另外一波人馬所吸引。


    雪狼會!


    西南地區地下世界之中,跟獨孤清風的鷹幫,陳鄭斌的兄弟盟,這兩個幾乎壟斷西南地區地下世界所有灰色產業的強悍幫派所齊名的雪狼會,那可不是省油的燈,隨隨便便拎出來,都是令整個西南地區地下世界顫抖的彪悍存在。


    雪狼會的龍頭,名字叫做曹歉,出道稍晚,但是還是趕上了雲耀馬踏江湖的浪潮,成為其中從不服打到服的幫派之一。


    三雄會師!


    這三個人,可是代表了整個西南地區地下世界的半壁江山。


    曹歉個子不高,皮膚有些黝黑,再看到獨孤清風和陳鄭斌的時候並沒有多少意外,率領著身後那幾十票送出來給龍門新龍主做炮灰的家夥,跟鷹幫和兄弟盟齊匯一處。


    “老曹,以你那天老大,我老二的性格,還忌憚那個乳臭未幹的龍門新龍主?”陳鄭斌笑著打趣道。


    聽他們言語似乎熟稔的緊,但是熟稔歸熟稔,可不是感情深。相反,曹歉跟陳鄭斌,在整個西南地區那是出了名的不共戴天,據說當年陳鄭斌在曹歉手上搶食也就罷了。竟然順道拐走了人家的老婆,這就值得深思了。


    奪妻之恨啊,是個男人,下麵帶把槍的,能忍受?


    隻是今天,兩人並沒有爭鋒相對,並不是冰釋前嫌,而是因為那個從未見麵的年輕龍主的一句話。


    盡管雲耀已經死了,但是在這條道上搶食的家夥,真正的上位者。誰沒有靈敏的嗅覺,新龍主是年輕,但是新龍主身後那無數龍門死士可不年輕,算是新龍主浮出水麵的唐門暗棋,北堂青蔥這邊西南地區的精銳。還有向磊那一幹年輕人手中握著的人手,誰敢說新龍主是光杆司令?


    “陳鄭斌,老子不想跟你說話,至少再見到新龍主之前!”個子不高的曹歉冷冷的說著,語氣冰冷到了極點。


    這個時候,沒有插入兩人對話的獨孤清風突然開口道:“來了!”


    來了?


    兩人均是一愣,隨後將目光投向沙漠深處。


    突然。三人幾乎同時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之中,翻身下馬,靜靜的筆直佇立在沙漠之中,風沙揚起了他們的衣袂,這肅穆而荒唐的場景,令人感覺有些滑稽可笑。


    雲戰歌跟張世忠策馬並肩而行。深諳戰事的龍門死士早就由斥候率先進行探路,幾十裏一報,儼然如兩軍交鋒一般,那三位的行蹤,早就通過龍門死士臨時擔任的斥候口中傳到雲戰歌的耳中。


    雲戰歌臉上不起波瀾。似乎是在意料之中,誠然,他雲戰歌不傻,自然知道這個世界上不識時務的人畢竟不多,越是年紀大,越是資曆老的人,看清狀況的人也就越多,就算要叫板,也得有那個實力不是?


    前頭在風沙中等候的那三位,可是整個西南地區地下世界的領頭羊,他們能夠看清目前的形式,也不是什麽意料之外的事情。


    張世忠在看到那三個下馬等待的老家夥之後,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要是沒人來,那他張世忠的忠心可就值得玩味了,這個年輕龍主看似和和氣氣,但是誰能夠猜中他的心思?就說自己那個孫子,是新龍主能夠放下架子單挑的人兒,並且一起並肩作戰過,但是此刻,還不是乖乖跟在行軍隊伍的後麵,不得近年輕龍主身前?


    這他娘的是不是忒涼薄了一點?


    隻是--


    涼薄無情麽?


    他張明,跟新龍主當真有同生共死的交情了麽?


    狗屁交情,這一點眾人心知肚明。


    雲戰歌再看到那三位翹首以待,好像等待自家小娘子的一方梟雄,故意延緩了行軍速度,張世忠嘴角微微抽了抽,欲言又止。


    雲戰歌手扶在馬鬃上,輕輕撫摸了一下那粗糙的馬鬃,眼神眺望著沙磧邊站立的那三人,說道:“張老,可是怕這三位眼高於頂的家夥給我冷眼,抑或是不耐煩?怕我雲戰歌玩火?”


    張世忠緊閉著嘴唇,不答,但是神情明顯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雲戰歌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目光中陡然迸發出一股猙獰的殺意,冷笑道:“滿打滿算,對方三方人馬僅僅隻是幾百人而已,再說都是一群烏合之眾,雖然願意幫我雲戰歌,但隻是表個姿態,誰他娘的願意帶上精銳?這樣的一群人,不服?得先問問我身後的上千死士,別以為當年雲耀敢大開殺戒,我雲戰歌今天就不敢?殺人不過頭點地,有些時候,別太把別人當人。”


    “轟...”


    耳畔響起雲戰歌的話,張世忠宛若晴天悶雷,目光顯得空洞,他的身軀,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就一下,很輕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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