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過後,克裏特這個權傾一方的大佬,才從驚愕之中迴過神來,知道雲耀的死意味著什麽的他,臉上盡是凝重的神色,他知道,這件事情或許是一個契機,但是,這個世界,要想得到,就必須有所付出,這付出的代價,往往跟收獲成正比。


    華夏國的地下世界,要亂,這是必然的大勢所趨,但是這其中,到底有沒有貓膩,就值得推敲了。


    “阿普頓,你從哪裏得到的消息?”沉思半晌的克裏特眉頭悄然皺起,冷靜的問道。


    無風不起浪,既然阿普頓能夠得到消息,這個消息,想必全球的地下世界,都得到了消息,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證實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我們在華夏的秘密代言人傳來的消息,雲耀已經死了,這個消息目前已經轟動整個華夏,消息,絕對準確。”阿普頓信誓旦旦的說道。


    絕對準確?


    聽到這裏,克裏特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問道:“雲耀,是怎麽死的?”


    怎麽死的?


    阿普頓一愣,他不知道克裏特為什麽要這樣問,但是作為這個層麵的他,還是不敢刨根問底,而是直接說道:“被洪門的華英雄,在遼東白門武館之內直接炸死了!”


    白門武館?


    聽到這個詞,克裏特眉頭再次皺起,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麵,很有節律,同時,他的眸子,輕微的轉動著,顯然在思考著什麽事情一般。


    許久之後,克裏特突然一笑,這笑容之中有種不為人知的莫名情緒波動。


    “白門武館?洪門,白門。白蓮,這三個組織是由一個組織分化而來的,華英雄卻在白門武館將雲耀炸死。你不覺得,這其中有蹊蹺?”克裏特輕輕一笑。笑容之中夾帶著一種令人恐懼的陰冷,說道:“據我所知,遼東,可是有洪門的分舵的,而遼東洪門分舵的掌舵人,叫做沙桐,至於這個沙桐。許多年前跟洪門鬧翻,算是直接隸屬於龍門,雲耀在遼東出事,這個沙桐沒有任何反應?”


    呃?


    聽到克裏特的話。阿普頓怔了怔,按道理說,華英雄是洪門的人,而沙桐更是遼東洪門的掌舵人,為什麽華英雄要去找白門。而不是找洪門的沙桐。


    阿普頓眉頭也輕輕皺起,聽到雲耀死在白門武館,阿普頓並沒有懷疑其他,而是直接將這個消息轉達給了克裏特,他想不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糾葛?


    “沙桐,才是洪拳的正宗傳人啊!”克裏特再次說道。


    為什麽?


    阿普頓也不禁感覺到事情的撲朔迷離。


    “也許,沙桐跟華英雄,並不合,再說沙桐不是脫離洪門了麽,他不幫華英雄,也在情理之中。”阿普頓分析道。


    “錯!”克裏特再次開口,道:“沙桐脫離洪門不假,但是脫離洪門之後,他歸降了龍門,在這樣一種情況下,他就算不幫華英雄,也應該幫雲耀!”


    這話一出口,房間裏麵頓時出現了短暫的沉寂,氣氛,安靜得令人感覺到落針可聞。


    突然--


    在兩人均感受到這件事情有蹊蹺的時候,房間的門,陡然被人打開。


    呃?


    意大利黑-手-黨的教父德森閉關以來,一直都是克裏特在掌權,克裏特的房間,一般情況下,沒有經過他的允許,絕對沒有人敢擅自闖入,而阿普頓跟克裏特正在談事情,由此可知黑-手-黨的其他人絕對不敢擅自闖入。


    想到這裏,無論是阿普頓,還是克裏特,都渾身一顫,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下一刻,兩人同時將目光投向房間門口。


    咯噔!


    兩人的心,幾乎同時跳快了一拍。


    因為--


    那個出現在房間門口的人,正是黑-手-黨的教父--德森。


    德森,當年在索迦山一戰之後就身受重傷,這些年來,一直都在調養生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兩人根本不會想到,德森教父,會在此刻出關。


    幾乎同時,克裏特跟阿普頓同時站起身來,恭敬的對德森鞠了一個躬,恭敬問好:“德森教父,您怎麽出關了?”


    迎麵走來的,是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老人,這個老人,有著西方人特有的高鼻梁,藍眼睛,隻是那張臉龐,有種令人不寒而栗的霸道氣勢,他的渾身上下,有種令人不敢直視的龐大壓迫感。


    他舉步朝著克裏特和阿普頓走來,身後跟著兩個渾身氣息逼人的中年男人,這兩個男人,僅僅隻是往那裏一站,就有種令人如坐針氈的感覺。


    德森,緩緩的朝著克裏特的座位走去,在兩人恭敬的目光中,緩緩坐在了之前克裏特坐的座位上,他的眸子,散發著妖異得光芒,閃爍不已。


    “親愛的克裏特,阿普頓,你們不必想多,雲耀,的確已經死了,至於他死得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當年在索迦山將我打傷的男人,的確已經跟耶穌談論生命的價值了!”德森輕輕開口,和善的語氣之中,卻有種莫名的王者氣勢。


    呃?


    聽到這一句話,兩人幾乎同時渾身一顫。


    望向德森的目光,充滿著不解。


    “嘿嘿,你們兩個小鬼頭,在質疑我的情報網麽?”德森突然陰陽怪氣的說道,渾身的氣勢壓迫著克裏特跟阿普頓。


    “不敢,教父大人,您今日出關,是不是您的傷勢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克裏特立刻問道。


    “嘿嘿,還有一兩個月,就可以全部恢複了!”德森說道。


    轟!


    克裏特跟阿普頓兩人相視一眼,隨後都從對方的眸子之中看出了震驚,震驚,是因為他們知道,德森的傷勢恢複,意味著什麽。


    “你們兩個小鬼,消息那麽閉塞。難道還不知道,納什維爾家族的那個老鬼,將會以納什維爾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在七日後雲耀的喪禮上,親自去吊唁麽?”德森語氣怪異的說道。


    “什麽?!”


    克裏特跟阿普頓同時已經。滿臉的不可置信,要知道,當年索迦山一戰中,納什維爾家族的家主,也曾參與那場決定全球地下世界走向的大戰,而如今,納什維爾家族的家主。會親自去吊唁雲耀?


    這其中,到底有什麽陰謀?


    或者說,納什維爾家族,到底在打什麽算盤?


    似乎看出了兩人的震驚。德森隻是微微一笑,而後拋出了一顆重磅炸彈,說道:“嘿嘿,其實我出關,也是要以德森家族家主的身份。去參加雲耀的葬禮,當年我雖然敗在了這個華夏人的手上,但是,對於這個華夏人,我還是比較欣賞的。”


    哦?


    這句話一出口。兩人麵麵相覷,顯然想不到,德森,這個意大利黑-手-黨的教父,這個白道上德森家族的最高製裁者,竟然決定親自去華夏?


    這個消息,令兩人久久不曾從震驚之中迴過神來,滿臉呆滯。


    “你們兩個,太讓我失望了!”德森突然開口。


    咯噔!


    兩人的心一顫,隨後冷汗直流,恭敬的站在德森的麵前,異口同聲的說道:“請教父大人責罰!”


    “你們竟然不知道,不僅僅是我,納什維爾家族的家族,就連教廷的那個老鬼,也要趕往華夏,去幫雲耀做彌撒,同時,當年神榜上跟雲耀交手的許多強者,也會趕去!”德森瞥了眼克裏特和阿普頓,再次開口說道。


    “什麽?!”


    克裏特滿臉震驚,再次呆滯,說道:“教父大人,您是說,就連教廷的教皇,那個老鬼,也要去華夏,甚至還代表天主教,在雲耀那個華夏人的喪禮上,幫助雲耀做死亡祭祀的彌撒?”


    “嗯!”德森輕輕靠著真皮沙發上,眸子之中閃現一抹陰沉,令人不寒而栗,道:“婆娑門的菩提玲瓏,那個又老又醜的老女人,還有英邦皇室的皇家親衛,也會帶著女皇陛下的旨意,前往華夏,甚至,全球許多跟那個華夏人有交情的大人物,都會去!”


    或許是因為早已經被德森教父的話震驚次數多了,這兩個黑-手-黨的掌權人物,心底也微微淡定了些,隻是,他們的神色中,毅然有著不解的情緒。


    英邦皇室的親衛代表皇室去吊唁?


    還有印度婆娑門那個老不死的醜女人菩提玲瓏,都要去參加雲耀的葬禮?


    這兩個人,在整座全球,代表著什麽樣的勢力,克裏特和阿普頓,都很清楚。


    難道那個華夏男人,竟然有這樣的影響力?


    有麽?


    或許克裏特跟阿普頓這兩個黑-手-黨的後起之秀不知道,但是德森這頭老狐狸,可是一清二楚,那個華夏男人,在整座全球的影響力,不僅僅隻是這麽點?


    雖然人死了,但是情誼還在。


    “教父大人,我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麽?那些隨便影響力驚人的各方人物,為什麽要這麽做?”克裏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內心的震驚,有些忐忑的問道。


    為什麽?


    德森的嘴角,勾勒出一道嗜血的冷芒,道:“有些人,是去看戲,而有些人,是去給雲耀的兒子,那個叫做雲戰歌的華夏小夥子撐腰啊!”


    說到這裏,德森身上的寒意,一閃而過,說道:“比如說,婆娑門,英邦皇室,就是去幫那個叫做雲戰歌的華夏小夥子撐腰!”


    聽到這裏,兩人都有些明白了,雲耀的喪禮,不僅僅隻是喪禮,恐怕,還是一場地下世界正式改朝換代的暗流湧動的訊號。


    毋庸置疑,這必定是一場轟動全球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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