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之中往往人命賤如草,但是誰能夠想到,太平盛世之中,在某些不為人知的黑暗地下世界,其實人命往往比草還要賤,刀口上舔血隻求一席棲身之地的黑道人物,哪一個幹的不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活計?


    有話說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但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地下世界的規則,不就是拿命換錢的勾當?


    這一日血染端木家老巢,皇甫仁不是那種心如鐵石之輩,看著那一波又一波前赴後繼衝進死亡峽穀送死的龍門水師和龍門死士,心底莫名的增添了一抹悲涼。


    悲涼,是因為他知道,眼前這一**衝鋒陷陣的家夥可不是一般販夫走卒,而是諾大個龍門精銳之中的精銳,龍門死士,那是何等強悍的存在?當年雲耀僅僅幾千龍門死士就碾壓了西南叛亂,可見這群龍門死士有多麽的恐怖,但是此刻,這些精銳的龍門死士卻一撥撥悍不畏死的衝進死亡峽穀,就像含笑衝向地獄一般。


    如何能夠讓人不生惻隱之心?


    如何能夠讓人心底沒有那種狗屁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悲涼?


    知道伏屍百萬不過都是障眼法,都是在為那個年紀輕輕的龍門少主作嫁衣裳,給他一個正式染指龍門的投名狀而已,皇甫仁真他娘的有些鬱悶,同時也在感慨龍門龍主雲耀的財大氣粗和無人能夠比擬的闊氣。


    其實站在皇甫仁的這個層麵,又豈能夠看穿上層決策者的英明博弈?


    為什麽有些人奮鬥一生,位置就偏偏提升不了,這有時候或許不是能力問題,而是屁股下的位置決定思維。


    皇甫仁不傻,但是斷然揣測不了雲耀的心思城府和用意。能夠看穿東方文相一鱗半爪的粗淺謀劃,就已經是祖上燒高香讓他有了一顆不算愚蠢的腦袋。


    暴雨還在下,淒風苦雨硬是渲染這種殺戮之中的淒涼氣息。


    死亡峽穀之內,一波又一波悍不畏死的龍門精銳和端木家族成員進行攻堅戰,好在伏屍上千終於打開了死亡峽穀的一條通道,不少龍門死士還是衝進了天險的主峰,頓時一條通天般的石階赫然出現在這群死士的麵前,一時間那些端木家族的成員有些錯愕,近距離的接觸熱兵器顯然已經沒有多少用處,相反。窄巷短兵相接,一寸長就已經成了累贅,不免射殺自己人,於是,通天世界之上開始上演著龍門死士和端木家族成員的肉搏戰。能攻能守的龍門死士不愧是龍門精銳之中的精銳,近身搏鬥更是如魚得水。


    一時間。風雨愈急。狂風肆掠。


    窄巷短兵相接處,殺人如草不留痕!


    龍門死士近乎自殺式的衝鋒,將一波又一波增援的端木家族成員斬殺與刀下。


    一時間,隨著山雨的愈大,一條堪稱令人心驚膽戰的血河順著石階慢慢的流淌下山。


    血流成河?


    這是何等的慘烈?


    人命在這一刻是最不值錢的,雙方對戰的人馬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局,唯有以一方人員全部終結生命之後方才結束。


    通天石階頂端,巍峨的西式建築赫然而立。


    站在最頂端指揮戰局的端木承運臉色泛白,知道龍門死士向來以一敵百。可是今日一見更是覺得一百這個數字還是太少了一些,自己手底下都不是草包蠢蛋,作為殺手世家,自己手底下那些精兵,端木承運自然知道這是一群什麽樣的力量,但是在遇到龍門死士的時候,殺手跟死士的優劣程度就顯示了出來,善於隱藏和偽裝,往往能夠將敵人一擊致命的殺手,真正正麵交鋒起來,有點反而成為了缺點。


    以卵擊石?


    端木承運苦笑了一下,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一直都是一副淡然模樣的東方武侯,心底閃現一抹希望,至少,眼前這個敢稱國士無雙的家夥還沒有自亂陣腳,一切就都還有迴旋的餘地。


    正在這個時候,一群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漢豁然推開端木承運和東方武侯所在房間大門,這些,都是端木承運當年用重金在世界各地搜羅的好手,每一個都是武力值變態的強悍存在。


    可以說,要殺端木承運,就得先宰掉這幾尊大佛。


    這樣的殺戮,何時才是盡頭?


    難道,天要亡我端木家族?


    這個時候,東方武侯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襲來。


    “據說雲家小子是個愣頭青,凡有戰事喜歡首當其衝,頗有當年雲耀的一半勇猛,為何今日龍門死士破山,不見這家夥?難不成雲家小子轉性,幕後指揮了?不對啊,有曾經身為中將的皇甫仁坐鎮,這小子不得衝殺幾個端木家族成員立威?”東方武侯神情忽然凝重起來。


    端木承運忽然一驚,臉龐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


    暴雨中,雲戰歌率領血色監獄成員沿著怪石嶙峋的山岩攀爬而上,入目之處,前方一片腹地,座落著豪華到令人發指的諸多建築,令人歎為觀止。


    雲戰歌冷笑一聲,抽出身上一把堅韌軍刀,抬頭仰望著那棟最高的建築,嘴角泛起一個令人感覺深寒的笑意,橫刀在手,大有千軍萬馬在前,能奈我何的氣概。


    這一路突然從後山攀爬而上的奇軍,瞬間在早就被全神戒備的的端木家族成員看在眼中,不用任何言語,端木家族成員發動對著這一群不速之客的第一波衝鋒。


    血色監獄那群家夥可不是吃素的,在看到那群端木家族成員衝殺過來的時候就早已經竄上前去,頓時拉開戰團,殺戮重新上演。


    雲戰歌拖刀而行,後麵跟著天地玄黃。


    暴雨不要命的傾打在雲戰歌的臉龐,不時有人慘叫著倒在雨中,氣氛。說不出悲涼淒慘。


    石階通天而上,無數黑衣勁裝的殺手居高臨下,沿著石階衝殺下來。


    忽然,一道影子忽然啟動,竄上石階,手中的軍刀行雲流水一般憑空劃過,那極速奔殺的身影忽然濺起一片水花,冰冷的刀鋒瞬間劃過一個端木家族的成員脖子...


    風雨肆掠!


    這一刻,天地似乎安靜了一般,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靜止。


    天地安靜得隻聽見那暴雨傾灑在石階上的滴答聲。


    這一刀。是怎樣一種瑰麗?


    這一刀,隱藏著怎樣一種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美感?


    這一刀,散發出怎樣一種令人連唿吸都仿佛靜止的魔力?


    砰!


    暴雨中,這一刀仿佛沉寂了千年,時光流轉之中。華麗的從天堂直劈而下。


    絢麗的刀影重重拖過那個端木家族成員的脖子,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道將那個端木家族的成員撞飛出去。


    半空中。那張充滿著驚恐的臉龐在空中轟然人頭分家。身體重重的砸到了幾個衝在最前麵的端木家族成員,而那顆死不瞑目的人頭,驚恐的睜大著眼睛,緩緩的從石階上滾落...


    呃?


    那群端木家族的成員瞬間驚愕的張大嘴巴,仿佛這一幕是如此的不真實。


    眼前這個少年,有著怎樣一種震撼人心的實力?


    眼前這個少年。可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這一刻,全場寂靜。


    雲戰歌冷漠的一腳將那顆滾落在腳步的人頭踢飛出去,身子瞬間一動,再次朝著那群正處於驚愕之中的端木家族成員奔殺而去...


    好一場酣暢淋漓的奔殺!


    好一場天地變色的殺戮!


    刀光閃。人頭落!


    那一把在雨中散發著妖異光芒的軍刀,無情的收割著那些端木家族成員的生命。


    這一刻,雲戰歌眼神之中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意,風雨中,他宛若不小心從地獄偷跑出來的魔鬼,瘋狂的將殺戮演繹到一種癲狂的狀態。


    十分鍾,雲戰歌身旁伏屍上無數,一個人,一把刀,他率領著天地玄黃殺上了百十步石階。


    這一刻,那群端木家族的成員眼神之中充斥著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不由自主的開始沿著石階後退。


    咚!


    雲戰歌身形踏前一步,硬生生將身前石階踏碎了一階,同時,身後的天地玄黃幾乎同時搶步而上,麵對已經有些驚懼的端木家族成員,大開殺戒。


    他們,宛若四大戰神,擁護著雲戰歌登階,為雲戰歌開道。


    山頂那棟氣勢巍峨的建築內,一個渾身是血的端木家族成員跌跌撞撞闖進東方武侯跟端木承運所在的屋子,語氣顫抖的說道:“族長,東方先生,有人殺上山來了!”


    呃?


    東方武侯神色猛然一變,隨即嘴角掛起一個冷笑,看了眼端木承運,說道:“瞅瞅去?”


    有少年拖刀而行,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緩緩拾階而上!


    有四人宛若戰神相護左右,目光森冷。


    東方武侯踏出這座整個島嶼最高的主建築,麵前是一塊空曠的平台,那拖刀而行的少年由山下石階緩緩而來,山下石階,早已伏屍數百,血流成河。


    端木承運緊隨東方武侯,放眼看向那數百道石階,頓時心底顫抖了一下。


    “這個少年是...”身為殺手世家的家主,眼前屍橫遍野的景象,也令她這個死人堆中爬出來的一代梟雄一陣觸目驚心。


    東方武侯嘴角冷笑更甚,看著那個少年已經快要接近這座建築不緊不慢的步伐,深吸了一口氣,似乎看見了當年那個屠戮遼東的男人身影。


    “雲耀之子,雲家戰歌!”


    東方武侯說完,眼神之中閃過一抹讚賞。


    雲耀之子,雲家戰歌,虎父無犬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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