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戰歌跟令狐嘉美月下暢談,起初談些家事國事天下事,再後來就是些瑣碎小事,沒能夠談出多少火花,至於談到床上去,那更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勾當,雲戰歌也不曾想過要過早的采擷令狐嘉美這朵嬌美的花兒,不是不敢,而是他雲戰歌一個心智城府極深的爺們,當真幹不來這種猥瑣大叔騙小蘿莉上天台看金魚的猥褻勾當,也就不了了之,談不上遺憾。


    把令狐嘉美送迴房間,雲戰歌獨自一人站在庭院之中,輕輕的抬頭看著天,無形之中有一股莫名的深邃味道,深沉的眸子裏麵閃爍著別人無法看懂的迷茫。


    倒不是他雲戰歌刻意如此,心中盤算著如何用最小的代價換取端木家族的滅亡,殺手世家?那是何等的榮耀?能夠佇立在這座世界的江湖之中,顯然不是令人隨意宰割的貨色,明白這一切的同時,雲戰歌明白殷實家底的龍門,要想吃下這麽一個龐大的家族完全不是蠻力能夠辦到的,至少,得動些心思。


    不知何時,幫令狐偉施針的劉明悄然站在了雲戰歌的身後,一言不發。


    雲戰歌並未迴頭,片刻之後輕聲問道:“蠱毒解了?”


    劉明也不管雲戰歌是否看得見,站在雲戰歌的背後輕輕點了一下頭,隻是眸子之中有些不為人知的無奈。


    “怎麽?有些棘手?”雲戰歌轉過頭來,低聲問道。


    “苗疆蠱毒,的確有些難度,我用靈樞九針疏通經脈,要想徹底祛除蠱毒,得用烈藥壓製,然後慢慢的驅除。驅是能驅,隻是恐怕時日有些長,再說。耗損精力不是一般的嚴重,所以。這段時間你最好別出什麽岔子,不然,我可沒那麽多精力幫你了。”劉明說道。


    雲戰歌心頭一顫,隨後淺淺一笑,擺擺手,轉過身去凝望著那水波不興的人工湖麵,輕聲道:“家底殷實的龍門。要是雲耀知道我這個敗家子要動用龍門死士對付端木家族,雖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小家子氣的老頭子會不會有些心疼?”


    劉明笑而不語,夜色深沉得令人感覺到莫名的寒意。


    次日,雲戰歌起床之後聽聞令狐偉在劉明的治療下。需要臥床休息一個月,這個消息令雲戰歌有些錯愕。想當年令狐偉跟雲耀搗鼓遼東省那一場巨變的時候,不說被血珊瑚伏擊喪命在風雨鎮的伍建如何悍不畏死,也不說那個龍門第一戰將如何狼狽不堪,其實那一場遼東省巨變的背後。功勞最大的都不是那些如今在龍門可以說數一數二的領軍人物,而是這個曾經將雲耀集團推下火坑的令狐偉。


    一直以來雲戰歌對令狐偉並不感冒,琢磨著這家夥當真是一個敗家的玩意,隻是後來在雲耀的隻言片語之中才明白,原來。這個自己一直不是很看得起的老家夥,當年也是一個勇猛無二的愣頭青。


    遼東省那一場巨變,被逼入絕境的雲耀雖然在楊家十萬鐵騎之下被硬搶了出來,但是誰也不知道,那一場惡戰之中,令狐偉對戰當時龍榜排行第六的陳道蘊,幾乎被打得半死,更是在關鍵時刻替雲耀擋下了致命割喉的一刀,命懸一線,若是換做普通人,恐怕得臥床半年才能夠起得來床,但是令狐偉卻隻臥床三天就活蹦亂跳。


    這老家夥別看頂著一代賭王的名頭,如果認為他是一個成熟穩重的老頭那就大錯特錯了,其實令狐偉好動得很,無論受了多重的傷,都決計不可能臥床超過三天,而這次竟然接受了劉明的建議,臥床休息一個月?


    這就令雲戰歌心頭閃過一絲不知因何而起的惆悵和無故頻添了一種淒涼的心境。


    令狐偉,老了!


    老了麽?


    雲耀豈不是也快老了?


    而龍門,是否還是那個以前唯雲耀馬首是瞻的龍門了?


    江山總要老去,這座江湖也隨之老去,而一座江湖的老去,勢必要在腥風血雨之中才能夠從新奠定這座江湖的執牛耳者,這不就注定了不可避免的殺戮和無數爭雄者要用鮮血祭奠這座死去的江湖,而從新規劃新的江湖?


    這就是現實的殘酷,這就是另外一個靈魂人物崛起而必須付出的代價。


    雲戰歌站在令狐家別墅的院子裏,輕輕歎了口氣,抬頭望了望天空,一直乳白色的鴿子忽然飛過頭頂,向北而去。


    雲戰歌表情平靜,喃喃道:“來了麽?”


    隨即孤身一人走出別墅,往北而去,說是孤身一人,其實並沒有算上如影隨形暗中護駕或者說有監視嫌疑的令狐家的私人保鏢,知道令狐偉向來謹小慎微,怕他這個名副其實的龍門太子再出一點差錯,雲戰歌也懶得戳破那些暗中護駕的令狐家保鏢的拙劣隱藏技巧。


    海邊。


    海風拍打著海岸,一浪高過一浪,湛藍色的海水彰顯出一派祥和的景象。


    雲戰歌想睡覺,雲耀就立刻送來枕頭,不愧知子莫若父。


    在海邊再次見到那個龍門五百戰魂的領袖--屠,雲戰歌並不覺得奇怪,這胖子顯然並沒有真正意義上對雲戰歌心悅誠服,可以說西杭那一戰,若不是尹雪蘅用雲耀施壓,這死胖子說不定當真隔岸觀火,雲戰歌明白這些龍門的精銳並不是自己一朝一夕能夠收買的,索性沒有畫蛇添足說些什麽收買人心的話語,心中也暗罵雲耀這老混蛋在訓練這群戰魂的時候沒有灌輸那種忠誠的思想,而是灌輸強者為尊的狗屁理論?


    要不是如此,他雲戰歌會顯得如此這般無奈?


    不過雲戰歌心底知道,要真正的統帥龍門,沒有拿出點什麽拿得出手的成績,是絕對不可能讓偌大個龍門臣服的。


    一肚子壞水,整天琢磨著陰人勾當的雲戰歌看見屠那種雲淡風輕的姿態,作為龍門太子的他並沒有動怒,就算是一個沒有登基的太子,好歹也有自己的尊嚴不是?何必要讓底下人看扁?


    雲戰歌不說話。屠也不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壓抑,最終這個龍門最精銳的戰魂似乎意識到了眼前這個少年的隱忍超出了自己的料想。輕輕幹咳一聲,奉上雲耀帶來的關於端木家族所在那片海域的地圖。


    雲戰歌皮笑肉不笑的接過。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就像一個木偶一般冷聲說道:“我知道當年雲耀上索迦山,說是單刀赴會其實純屬扯淡,索迦山四麵環水,雲耀手底下有一隻堪稱萬人敵的水師,至於人數我不知曉,但是知道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屠臉色一變。嘴角抽搐了一下,沉默不語。


    雲戰歌神情玩味的看著他,厚著臉皮再次說道:“告訴雲耀,我要龍門一千死士和那隻堪稱水上萬人敵的水師。覆滅端木家族!”


    屠終於動容,臉上冷芒閃過。


    不傻不笨的雲戰歌自然看出屠表情變化,不著痕跡的輕笑一聲,轉身離開,在沙灘上留下了一個個深淺不一的腳印。


    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屠輕輕碎了一口:“敗家的玩意!”


    恰在這時,雲戰歌不知為何迴頭,對著屠冷冷一笑,這一笑猶如惡魔俯身,雲戰歌臉色仿佛猙獰了幾分。一股龐大的氣息碾壓著屠心底那絲驕傲,令得他心神仿佛受到重創一般,臉色煞白,怔在當場。


    再次轉身的雲戰歌臉上殺機頓現,望了望藍色的海水,眸子之中閃爍著刻骨的殺意,碎碎念叨:“不忠誠的狗,再有能力,再驕傲,再跋扈,不能為我所用,就一掌覆之!”


    罷,雲戰歌輕輕將五指平伸,掌心朝上,然後腕部用力,單掌覆下。


    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


    如果屠不及時明確自己屁股上的位置,那麽就隻能是自取滅亡,這一點,用腳丫子都能夠想到。


    手中拿著端木家族那份所在海域地圖的雲戰歌並沒有迴令狐家的別墅,而是去了醫院跟狂虎戰龍密談,一幹血色監獄的精銳兇神惡煞守在病房前,令那些值班的護士大為頭疼。


    中午時分,一望無垠的大海上出現了八艘經過特殊改裝過的大船出現在公海附近,身為船長的皇甫仁極目遠眺那片一眼看不到邊的湛藍色大海,表情淡然。


    作為龍門雲耀手底下親兵,曾為華夏海軍最精銳中將的皇甫仁,當年因為海島事件被華夏海軍罷免職務,後來遇上伯樂雲耀,就一直為雲耀秘密訓練水師,而雲耀當年安全往返索迦山,皇甫仁的水師堪稱居功至偉。


    這是雲耀諸多底牌中的一張。


    皇甫仁不是屠,薑還是老的辣,對於那個沒有見個麵的龍門太子,心底沒有絲毫看不起,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這個道理,他退出軍界踏入這座江湖之後就知道這是句至理名言,更知道雲家父子都是一肚子壞水的危險人物,自汙藏拙的本事那是熟稔的很。


    八艘大船之上,是一群清一色黑色衣裝的一千龍門死士和五百水軍。


    澳門海域, 一艘掛著華夏國國旗的戰艦緩緩駛出澳門。


    一臉詭異笑容的雲戰歌傲立船頭,盯著那麵國旗露出一個有些憨傻的笑容,隨後,在戰艦遠去,澳門成為一個小黑點的時候,雲戰歌走進戰艦,拿出了另一麵旗幟,微笑著對自己身旁帶著傷的戰龍輕聲說道:“掛上去!”


    戰龍愣了一下,隨即將那麵旗幟掛上了戰艦之上。


    旗幟迎風飄揚!


    赫然是一麵華夏海軍的軍旗!


    這還是陳國強留了個心眼從駐港部隊偷出來的旗幟,雲戰歌用來掛羊頭賣狗肉,瞬間便代表了華夏海軍,至於這麽做的後果,嘿嘿,端木家族所在那片海域鳥不生蛋,不屬於任何國界,要是雲戰歌當真覆滅了殺手世家,再經過成都楊家層層動作,指不定還是大功一件。


    楊家,在整個軍界的影響力,甚至連京城那幾個手握重權的將軍都得掂量幾分。


    下午兩點,懸掛著華夏海軍旗幟的戰艦駛入公海,與龍門那八艘大船匯合。


    與此同時,大海之上某處海域之中的一座孤島,身為殺手世家端木家族的族長端木承運站在孤島最高處,凝望著那片海域,老來失去兒子的端木承運仿佛瞬間蒼老了幾分,在幾天前傳來被稱為端木家族天才人物的端木善葬生澳門之後,端木承運就一直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火。


    在澳門唯一生還的端木家族的那個殺手,此刻戰戰兢兢的站在端木承運的背後,一言不發。


    端木承運眉頭緊皺,那句雲戰歌吼出的‘龍門雲家,不日上門,滅族’的話語,就像一道魔咒一般禁錮著他的心,龍門是什麽樣的存在?當年那個孤身赴海外,令整個英倫半島顫抖的男人身影浮現在腦海中,令端木承運倒吸了一口涼氣。


    地下世界有地下世界的規則,殺手世家與龍門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但這次端木家族的天之驕子在跟雲戰歌的爭鋒中死亡,這就注定了龍門與殺手世家不死不休的局麵。


    冷冷的看著素有天險的島嶼,端木承運嘴角噙起一個嗜血的笑容。


    滅族?我倒要看看,你雲家有沒有這份能耐。


    一個殺手世家的成員急衝衝走進這座建築,在所有殺手世家的成員敬畏的目光中徑直不經通報來到端木承運所站的製高點,足見這名成員身份的特殊。


    端木承運眉頭再次一皺,顯然意識到了什麽?


    “族長,諜報傳來消息,有八艘大船緩緩靠近我們的島嶼!”那個殺手世家的成員目光凝重的說道。


    呃?


    端木承運怔了一下,冷笑了一聲:“來了麽?”


    那個殺手世家的成員躊躇了一下,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咬牙說道:“是...是龍門一千死士和龍門水師,其中八艘大船之外,還有一艘懸掛華夏旗幟的戰艦!”


    轟!


    端木承運心底猛烈的顫抖,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就一下,很輕微。


    臉上瞬間陰雲密布,天空似乎陰暗了幾分。


    許久之後,端木承運吐出了一句話:“請東方先生!”


    那名殺手世家的成員聞言退了下去,而端木承運的臉龐,在這一刻輕微抽搐了一下,目光深邃,不知所想。


    這一日,風和日麗,碧空萬裏如洗之中突然陰雲密布,山雨欲來。


    這一日,雲戰歌誓滅端木家族,攜龍門一千死士和五百水師以及血色監獄一幹人等。


    千人壓境!


    這,是一場硬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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