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戰歌也沒有想到,殺手世家的人竟然會無緣無故冒出來,並且端木善決心要自己死,這一點,讓雲戰歌心底憤怒開始一點點的升騰起來,並且,赫連龍翔的境遇,讓雲戰歌心中的怒火直接竄升到一種不可抑製的程度。.


    這一刻,雲戰歌就像快要爆發的火山,心中充斥著憤怒,甚至每一根神經,都被一種叫做怒火的東西壓抑著。


    他的表情,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就徹底的冷了下來。


    其餘三人甚至不敢正視雲戰歌的眼神,生怕一不小心就觸怒這尊殺神,同時,赫連龍翔此刻半死不活的狀態,令狂虎戰龍等人心中俱是充斥著怒火。


    漆黑的夜晚,壓抑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寒。


    幾人均是不同程度的受傷,由瘦猴駕車,幾分鍾後,雲戰歌等人便駕車前往令狐家私人醫院。


    與此同時,海邊那棟別墅裏麵,張一刀聽到手下人的匯報,心底猛然顫抖了一下,整個人眼神變得異常的凝重,這一刻,他吸煙的手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殺手世家的殺手全部被雲戰歌斬殺,甚至連端木善都被割斷頭顱?


    這個消息,就像晴天霹靂一般,令張一刀整個人瞬間呆滯。


    雲家那小子,真這麽厲害?


    竟然連殺手世家的人都能夠輕鬆幹掉?


    輕鬆嗎?


    如果張一刀知道雲戰歌等人付出的代價,就不會這樣想了,如果,他知道這件事已經觸怒了雲戰歌的話,那麽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海風拍打著岸邊,張一刀老謀深算的凝視著那漆黑夜空,月光灑在海麵上,說不出的柔美。


    片刻,他輕輕掏出了一個電話,撥打了跟自己一丘之貉的陳副區長的電話。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張一刀開門見山的說道:“雲家那小子,斬殺了所有殺手世家的成員,其中包括端木善!”


    咯噔!


    電話那頭的陳副區長手中不自然的顫抖了一下,電話差點掉在地上,驚愕的道:“真的?”


    張一刀冷笑一聲,說道:“你說呢?”


    陳副區長沉吟了一會,問道:“那怎麽辦?”


    “怎麽辦?”張一刀冷笑一聲,說道:“殺人觸犯法律,你說怎麽辦?自然是報警抓他雲家那小子咯!”


    陳副區長再次怔了怔,抓雲家那小子?那小子是隨便可以抓的嗎?觸怒了京城那位,怎麽辦?


    張一刀似乎猜到了陳副區長的想法,聲音冷漠的說道:“對付令狐偉,就已經跟京城雲家那位為敵了,再說,殺手世家的人死在澳門,這件事,不給端木承運一個交代,你說,我們的好曰子是不是到頭了?到時候麵對殺手世家無處不在的刺殺,你認為有安生曰子可以過嗎?”


    陳副區長沉吟了片刻,最終咬了咬牙,說道:“好吧,我安排下去!”


    “恩!”張一刀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眼中露出一個令人感覺寒冷的笑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


    林遠途接到狂虎的電話,說是計劃取消,並且得知赫連龍翔受了重傷之後,就立刻撤迴今晚對倒戈向張一刀那群家夥實行暗殺的計劃,隨後親自等在令狐家私人醫院的門口,麵色凝重。


    十多分鍾後,瘦猴駕駛那輛麵包車出現在林遠途的麵前,當看到雲戰歌幾人不同程度的受傷和斷了一臂的赫連龍翔之後,林遠途當機立斷立刻給幾人安排令狐家最好的醫生給幾人動手術。


    相對於幾人而言,雲戰歌隻是身上沾了許多血跡,實質上並沒有受到什麽樣的傷,也就沒有手術可言。


    他麵色冷漠的看著赫連龍翔被推進手術室,看著狂虎戰龍以及瘦猴幾人被帶進手術室進行包紮,處理傷口,那張臉上依舊掛著深深的殺意。


    緩緩走到休息室裏麵,輕輕的點燃了一支煙,目光深邃陰冷。


    林遠途走到雲戰歌的旁邊坐下,同樣刀口舔血過來的人兒,他能夠感受到雲戰歌心中的怒火,沉吟片刻,神情複雜的問道:“雲少,具體是怎麽迴事?”


    雲戰歌眉頭輕皺了一下,目光充斥著不加掩飾的怒火,道:“我們受到了殺手世家的截殺!”


    咯噔!


    林遠途心中顫抖了一下,身子猛然僵硬,對於常年在地下世界的混的人,隻有極少數不知道殺手世家端木家族是怎麽樣的一個強悍存在,殺手世家的人,都是一群經過特殊訓練出來的頂尖殺手。


    “殺手世家?”林遠途聲音顫抖有些含糊不清的再次問道。


    “不錯,我殺了端木善!”雲戰歌嘴角扯出一個冷漠的弧度,輕描淡寫的說道。


    “轟!”林遠途隻覺得心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臉色瞬間蒼白。端木家族的天才智囊端木善被雲戰歌殺死了?想到這裏,林遠途眉頭緊緊的皺起,顯然在擔心著什麽?


    雲戰歌看破了林遠途心中的想法,沒有多言,隻是輕聲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親自處理,我會讓端木家族付出代價,並且,這筆賬,我會讓張一刀付出終生難忘的代價。”


    看著雲戰歌那副堅決的模樣,林遠途欲言又止,最終咬了咬牙,沒有說出口。


    雲戰歌也不問,隻是心中多了一份芥蒂,顯然對林遠途的表現有些不滿意,隨即心中冷笑了一聲,轉換話題問道:“令狐遮天沒有迴來?”


    “沒有,他去截殺苗疆巫女,我已經讓人通知他,計劃取消。”林遠途說道。


    雲戰歌不再說話,安靜的閉上眼睛,深深的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既然規則束縛凡人,那麽就讓我淩駕於一切規則至上吧!


    雲戰歌緊緊拽了拽拳頭。


    陳國強走進休息室,一眼就看到雲戰歌,他的眼神之中,明顯看出了一絲擔憂,此刻的雲戰歌的這幅表情,令他心底隱隱約約有些不安,同時,作為與雲戰歌出生入死過的兄弟,陳國強知道雲戰歌是個什麽樣的人。


    看似平靜的雲戰歌,其實心底就越憤怒。


    “戰歌...”陳國強輕輕喊了一聲。


    雲戰歌睜開那雙陰沉的眼睛,看著陳國強,不著痕跡的說道:“來了?”


    陳國強緩緩走進雲戰歌,一臉擔憂,說道:“別做傻事?”


    雲戰歌避而不答,說道:“我隻用我的方式。為我兄弟討一個公道!”


    陳國強眉頭緊皺,看著雲戰歌那堅決的眼神,心底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雲戰歌要做的事情,誰也無法阻止。


    一個小時後。


    赫連龍翔手術結束,因為流血過多再加上受創嚴重,命是保住了,但是,赫連龍翔身體極其虛弱,如今還在昏迷著,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來。


    意料之中的結果並沒有讓雲戰歌感覺到意外,相反,這個結果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他知道赫連龍翔最後暴走之後是如何消耗精力的,同時,雲戰歌心中的憤怒也就越加的明顯。


    在醫生的準許之下,雲戰歌緩緩走進病房。


    狂虎,戰龍,瘦猴三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刀傷,被安排跟赫連龍翔一個病房。


    雲戰歌走進病房,看著那幾個躺在病床上的人,目露寒意,心底暗暗發誓:放心,我會讓整個澳門地下世界付出代價,會讓端木家族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他輕輕轉身,走出病房。


    陳國強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緊緊的跟在雲戰歌的後麵。


    雲戰歌忽然轉身,盯著陳國強,意有所指的說道:“國強,現在,你跟我劃清界限還來得及!”


    呃?


    猛然聽到雲戰歌這句話,陳國強的眉頭下意識的皺起,他心底似乎明白了雲戰歌要做什麽,並且不會是小打小鬧,這個時候,陳國強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同時,想通這一點的,陳國強忽然怒目而視雲戰歌,嗬斥道:“戰歌,你還把我當兄弟嗎?”


    聽到陳國強這句話,雲戰歌心底閃過一股暖流,什麽是兄弟?兄弟不一定平常都聯係,但是有事情的時候一定會第一個站出來。


    雲戰歌沉吟了片刻,依舊有些不死心,望著陳國強,企圖將陳國強看穿一般,再次鄭重的道:“如果我說,我這次將要與整個澳門黑白兩道為敵,你會改變主意嗎?想清楚,這也許會連累到陳家!”


    陳國強臉部抽搐了一下,隨即一臉堅定,說道:“大不了,我不穿這身皮了,你小子別再動搖我,指不定我真撒手而去!”


    雲戰歌微微一笑,不再相勸,站在走廊處,靜靜的看著澳門的夜空,緩緩的從兜裏掏出了電話,撥打了一個電話...


    於此同時,遙遠的南方,血色監獄裏麵出來的天地玄黃之中代號天的男人,根據雲戰歌的命令順利混入一個南方地下勢力某個幫派,此刻正在一家酒吧包廂裏麵跟那群幫派兄弟聯絡感情。


    因為彪悍的身手,天進入那個幫派之後,不久就被幫派老大重用,隱隱約約成為了那個小幫派之中的紅人,在這樣一種情況下,那群幫派之中許多小弟開始試圖攀上眼前這尊大佛,每天都有一群小弟叫嚷著帶著天去這去那消費,逛酒吧,洗頭房,凡是這群混子愛去的地方,基本上都帶著天逛了一遍,天也樂得瀟灑。


    天灌了一瓶啤酒,口袋裏麵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的眉頭輕輕皺起。


    下意識的,他掏出電話一看,整個人忽然怔在當場,小心翼翼的走出包廂,接通了電話,語氣恭敬:“雲老大,有什麽吩咐?”


    “放下你手中所有的事情,聯係所有兄弟,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式,明天下午之前一定全部趕到澳門,明白嗎?”電話裏麵傳來雲戰歌冰冷陰沉的聲音,天握住電話的手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電話差點掉在地上,隨後,他努力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明白!”


    掛掉電話,代號‘天’的男人抬頭仰望著夜空,迴想起雲戰歌那冰冷的話語,那有些憤怒的語氣,他的臉上,閃現一抹久違的興奮。


    他明白,這一次,雲戰歌一定有大動作,因為,那個男人,真正憤怒起來的時候,恐怕整個世界都為之顫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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