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雲戰歌帶著血珊瑚和尹雪蘅迴j市,西杭的事情告一段落,所謂上者勞智,將西杭輝煌集團扔給傅文聰之後,雲戰歌索性做一次甩手掌櫃,其實要是論經濟這一塊,他雲戰歌實則狗屁不通,幹脆讓閻羅財神跟傅文聰自個兒搗鼓,自己也不必事必躬親。


    人盡其才,人盡其用大抵便是如此。


    西杭這一戰不說完勝,至少殺了上官青,去掉了雲戰歌一塊心病,至於沒能殺掉柳雲風,有些遺憾,但是也在意料之中,雲戰歌並沒有太過在意,要是對手輕易就被玩死,那就真正的高手寂寞了。


    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


    歸程依舊是血珊瑚開車,尹雪蘅靠著雲戰歌,靜靜的坐在雲戰歌的旁邊,一張精致到無可挑剔的臉龐隱隱約約閃現出一抹難以察覺的幸福。


    血珊瑚默默歎了一口氣,這個少爺還真桃花四開,來的時候有一個不輸令狐嘉美美貌的那蓉,迴去的時候又有一個氣質出塵的尹雪蘅,老天還真待雲戰歌不薄啊!


    車子一路東去,在快要進入高速的時候。


    有一輛狂野的牧馬人風馳電掣一般而來,完美的甩了一個彎後硬生生攔住了雲戰歌的去路。


    血珊瑚哭笑不得,有些錯愕。


    尹雪蘅美眸輕皺,良好的修養令她隻是稍微不悅之後再無他話。


    雲戰歌歎了一口氣,緩緩走下車去。


    那蓉一身雪白的一塵不染,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步步生蓮走下牧馬人,帶著傾城傾國的笑容安靜的看著雲戰歌。


    風揚起了她的秀發,大有一股衣袂飄飄仙女風範,令雲戰歌有些愣神。


    在心底先入為主把雲戰歌歸為凡事都習慣掌控在手中這一類人的那蓉,見到雲戰歌第一次失去方寸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糗事之後,掩嘴嬌笑,大有一種令人神魂顛倒的意味在其中。


    原來,一笑顛倒眾生的美果然存在。


    雲戰歌短暫的驚豔過後,幾步之間已經走到那蓉的旁邊,說了一句離別之時大煞風景的話:“怎麽,感激我,忍不住追上來以身相許了?”


    誰知一向冷漠的那蓉竟然破天荒露出一個笑容,似玩笑似正經的說道:“我是處女,給你留著!”


    饒是雲戰歌百毒不侵,臉皮夠厚,此刻也不禁微微一愣,被那蓉這一軍將住了,訕訕的不知如何開口。


    兩個人,就這般站著,人生離別,何嚐不若這天邊的雲彩,總是聚了又散,散了又聚?既然如此,那麽散自當不是結束,聚自當不是開始,又何必總是沉浸在離別的傷懷之中呢?


    遠處湖水蕩漾,掀起層層波紋。


    今日難得一個好天氣,陽光把兩個人的身影拉得很長,成為一道永恆的剪影。


    “迴去j市之後,你就要迴京了麽?”半晌過後,那蓉輕輕開口問道。


    “無論再野的孩子,家是唯一的港灣,總要迴家看一看的。”雲戰歌語氣輕鬆的說道,隻是那蓉聽得出這話中的無奈和一種無法說出口的沉重。


    迴京?


    已經不傻的那蓉明白,身在那個圈子裏麵的雲戰歌,迴京之後麵對的,恐怕不是在西杭或者j市那種小打小鬧了,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上層博弈,兵不血刃,恐怕隻有雲戰歌心底自己清楚。


    “一路小心,別死在京城,我等著你迴來要我的身子。”那蓉咬著牙說著,眼淚卻毫無預感的留了下來,梨花帶雨,硬是把這本該好聚好散的氣氛渲染出離別愁緒,好不為賦新詞強說愁。


    雲戰歌伸出手去,準備為那蓉抹掉那一行清淚,但是手在半空突然僵住了,咫尺距離卻最終無法再前進分毫,最終雲家大少輕輕歎了一口氣,收迴手,毅然轉身,留下一句話飄蕩在風中:“希望我再次迴來的時候,你已經徹底蛻變成為一個真正的陶瓷,而不是花瓶。”


    那蓉哭笑不得,陶瓷跟花瓶,不還是一個意思,麵對這變相的調侃,那蓉沒有生氣,相反,緊緊的拽著拳頭,輕輕抹掉淚痕,看著載著那個男人的賓利駛向高速路口,露出一個幸福的微笑,轉身,上車,絕塵而去。


    知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她那蓉,不做那陶瓷和花瓶,要做那獨領風騷的天之驕女。


    這一刻,雲戰歌斷然不會知道,自己在這個女孩的心中種下了一粒堅強的種子,來日竟然能夠給他一個天大的驚喜。


    遼東。


    有一座畫地為牢將近十年的小木屋。


    背靠一瀉千裏的瀑布,宛若白練一般從九天之上直鋪而下,蔚為壯觀,令人覺著這天籟一般的人間仙境,住著的定然是不出世的神仙人物。


    遠山,青痕,瀑布融為一體,說不出安靜祥和。


    所謂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在這個浮躁的年代,誰又能真正做到隱士的境界?在這個天下熙攘,皆為利往的金錢社會,殊不知出世入世都是一樣的艱難啊!


    有半甲子的男人赤身裸體在那瀑布之下躬親洗著早已經泛白的衣裳,一身觸目驚心的傷疤縱橫交錯,甚是駭人,遠處的桃花蔚為鮮豔,直把這景色襯托出美麗得一塌糊塗。


    有斷腿白發的少年被人抬著爬了一千九百道石階,然後才到這世外仙境一般的府邸,說是府邸,其實不過是那畫地為牢將近十年的小木屋,但是那白發斷腿的少年明白,這座小木屋,當真比那京城玉泉山上還要難以觸及。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這個道理,作為一個極具梟雄氣質的少年自然明白。


    在臨近那瀑布之下的時候,白發斷腿少年堅持要自己過去,那兩個當了轎夫抬著白發少年爬了一千九百道石階的苦力拗不過主人,隻得拿出輪椅,讓那個白發少年獨自搖著輪椅過去。


    半甲子男人目不斜視,專心洗著衣裳。


    白發少年在離半甲子男人不遠處停下。


    “一個男人要是第三條腿不行就已經是最大的悲哀了,沒想到三年不見,你竟然連那兩條能走的腿也弄沒了,並且弄了一頭白發,怎麽,染的?還是愁的?柳雲風,你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半甲子男人沒有迴頭,有些嘲諷的說道。


    這個白發少年,自然就是柳雲風。西杭一敗當真敗得徹底,這個性格本就偏激的一代梟雄竟然在一夜之間就白了頭發,說不出的成王敗寇淒涼場景。


    “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座江湖,後輩人才輩出啊!”一向把自己性能力不行視為禁忌的柳雲風並沒有對著這個半甲子男人發火,而是有些感慨的說道。


    “要殺誰?斷了腿還要爬上一千九百道石階,你不會是真的來看我的吧!”男人說道。


    柳雲風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猶豫,最後終於歎了一口氣,說道:“雲家,雲耀之子雲戰歌!”


    半甲子男人眉頭一皺,說道:“一個孤傲得一塌糊塗的龍榜第三的南宮琅琊跟一個性格古怪的趙三千,難道殺不死他?”


    柳雲風苦笑:“趙三千身死,南宮琅琊斷了一臂,覺得沒臉見我,不知道躲到哪個地圖上找不到的地方苦修去了,我琢磨著,是要等他迴複實力,斬殺了雲戰歌,才肯來見我!”


    呃?


    半甲子男人愣了一下,隨即有些質疑,努努嘴,卻沒有說話。


    半晌過後。


    “這裏離長白山多遠?”半甲子男人忽然問了個令人琢磨不透的問題。


    “左右不過兩百公裏!”柳雲風答道。


    半甲子男人‘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忽然站上岸來,對著長白山方向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頭頭入地,磕得砰砰直響。


    罷,他站起身來,一股邪氣逼人的殺氣猛然散發出來,目光如刀的看著柳雲風,說道:“左右是苟活了十年,賺了,就算被雲耀追殺大半個華夏國,我也要幫你取了雲戰歌的頭顱,到時候,隻懇求你把我的屍體送到長白山深處,向師傅謝罪!”


    聞言,柳雲風重重鬆了一口氣,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運籌帷幄。


    長白山深處有一個不出世的華夏武道第一高手慕容千億,憑著一把形似圓月的彎刀曾經在年少之時將整個華夏捅了一個遍,血灑華夏每一個角落,後來隱居深山。


    幾年後從長白山走出一個手持一把砍柴刀少年,將這座江山的地下世界一個來迴捅了一個窟窿,這個少年沒名沒姓,從此地下世界稱這個少年為魔刀。


    再後來這個少年不知道因何不知所蹤,在整個華夏地下世界消聲覓跡。


    這個少年,後來才證實是慕容千億的大徒弟,因為一念成魔,殺戮蒼生,後來為了洗髓心境,在遼東九道天建了座小木屋,畫地為牢呆了十年。


    這一日,柳雲風少年白發,要殺雲戰歌,斷了雙腿被人抬上了九道天。


    這一日,半甲子男人向長白山磕頭謝師恩,一把砍柴刀將那座畫地為牢了十年的小木屋劈得倒塌,然後獨自一人下了山。


    這一日,沒名沒姓的魔刀,再次出世!


    ps:第一卷重返花都,結束,第二卷:京華風雲,開始上傳,真正的大高潮之卷拉開序幕,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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