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錯覺!


    愉快的這樣斷定之後, 風荷目光冷冷的掃過一群看戲的, “很好看嗎?”他平時脾氣是不是太好了, 這群家夥竟然特意留下來看熱鬧。


    不過想一想, 乾這種數據帝不提, 立海大的一群是連幸村熱鬧都看的。


    風荷可是記得很清楚他和幸村去約會的時候, 身後那一群, 絕對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哪怕知道後果難料也不能阻止熊熊的八卦之心。


    當然,風荷在這種時候,是絕對不會承認, 如果有這種熱鬧可看,他也是會不嫌事大的去看。


    所謂法不責眾嘛,人總會抱著這樣的僥幸心理的。


    所以說王者立海大的這一群, 賽場上十足的風範, 私底下嘛……就不要形容有損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的光輝形象了。


    風荷的眼睛平日是種夏日青空般的色澤,但在冷冷的看人的時候, 就有種無機質的冰冷, 可不會給被看的人什麽特別愉快的體驗。


    於是對上他的視線, 一群看熱鬧的人立刻就做鳥獸散了, 這個說著要去練習了, 那個說著有點餓了需要去吃點東西, 一窩蜂的全溜走了。


    廢話,熱鬧都看完了,還這麽想不通留在這裏幹嘛?等著風來秋後算賬嗎?


    他們可不想被風拖去打打練習賽什麽的, 這種時候那家夥狠抽他們可不會手下留情。


    這樣的情況下, 連平時頗為少根筋的小海帶都極有眼色的溜得飛快,他也不想留下來被前輩揉亂頭發,發型可是很重要的。


    當然,跑得飛快的時候也沒忘記


    順便說剛才那個叫什麽來著,特別的莫名其妙,說了一大堆都聽不太懂的話。


    雖然是風前輩的幼馴染,但單純的小海帶還是決定:不喜歡這個人。


    當然有跑得快的,也有巋然不動的,這種時候比的就是誰穩得住了。


    風荷在一群人四散而走之後,左邊轉頭看看笑容甜美的他家好友,再右邊轉頭看看笑意溫和的他家主上。


    不管是青學的天才還是立海大的神之子,笑容都是十分美好的,美好得讓人想要拔腿就跑。


    風荷雖然不能立刻拔腿就跑,畢竟人設還死撐在那裏,但他立刻就決定,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這兩位不跑,他就要遁走了。當然,一個好借口是必須的。


    一臉嚴肅的整了整背著的網球包,風荷麵無表情的開口,“我去練習。”這個萬金油借口真好用。


    “要去練習嗎?”不二笑眯眯的,“一起去吧。”


    風荷想也不想的搖頭,相當義正言辭的樣子,“不是才剛打完了比賽嗎,去休息吧。”看他多正直多會關心人啊,他自己都快要感動了。


    至於他自己是不是也剛打完了比賽,嗯,至少他多休息了一場啊。


    不二還來不及說什麽,幸村已經相當溫和的開口,“不二要去休息的話,我正好想去練習,一起去吧。”


    話說得溫柔,手上卻是不由分說的拖了人就走。


    等等,他現在改口說要迴去休息還來得及嗎?他也打了比賽啊。


    不然就說頭痛腳痛肚子痛?


    當然雖然心底已經開始無意識的慫成一團了,但風荷表麵上還是死死的撐著那張滴水不漏的麵癱臉。


    迴頭的時候,還能看到不二的微笑,還有揮手,“那就一會兒見。”才打完一場激烈的比賽,他也確實需要休息。


    至於有趣的事的嘛,青學的天才表示真的不急,他和幸村同一個寢室,有什麽有趣的一會兒也能知道。畢竟以他和幸村的相性來說,他想知道的也必然是幸村想知道的。


    再說了,就算知道的不清楚也沒什麽,風又不會跑嘛,那位幼馴染不是說還要來找他嗎?


    嗬嗬,下一次不知道會不會已經進化到連孩子都長大了。


    看著不二的笑容,風荷差點沒忍住去擦額頭上的冷汗,什麽一會兒見,他一會兒誰也不想見。


    不不,就算不是一會兒,再過一會兒他也不會想見,他要迴房間!


    至少跡部對這些八卦什麽的完全沒興趣。


    而且華麗麗的大爺不是腹黑款。


    當然,風荷的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他被他家主上毫不留情的拖走了。


    雖然風荷當時開口說去練習的時候,有八分是借口,畢竟這個理由根本不用多想,張嘴就來。


    但當他和幸村兩人真正到球場之後,還是先打了場練習賽。


    隨手扔下隊服外套,風荷抓了兩個網球塞進褲兜裏,“你發球吧?”


    幸村當然沒有異議,“好。”


    站上球場之後,兩人都是神色立變,不管剛才怎樣,隻要注視著黃色的小球,就專注得看不到其他。


    動起來流汗之後,雖然累,但心情也跟著明朗起來。


    兩人坐在球場邊休息,風荷順手把水杯遞了過去,作為一個地道的大種花家的人,他和其他人喝水習慣一直不太相同。不但喜歡喝熱水,還總喜歡往自己的水杯裏泡點什麽。而且還會隨著季節或者不同的需要而產生一些變化,因為澳大利亞是夏末,所以他最近泡的是檸檬水,解渴又好喝。


    之前雙打比賽的時候,累得很的時候喝口檸檬水還是很提神的。


    “謝謝。”幸村見人遞了杯子過來,便動作熟稔的接過喝了一口,“是檸檬?”去年他也喝過同樣的味道。


    再這樣下去,他大概真的會被風同化到喜歡往杯子裏加點什麽了。習慣的可怕,可是連神之子都抵擋不住的。


    “嗯。”風荷答應了聲,拿了毛巾擦幹淨臉上的汗水,澳大利亞的夏末已經不算太熱了,但在陽光直射下進行劇烈運動,還是讓人一身都是汗。


    對上幸村,他可是需要集中全部精力,發揮所有的實力,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啊。


    喝過了檸檬水,幸村蓋上杯子,總算起了話題,“那個顧遲,你為什麽說不認識他?”


    風荷怔了下,他想到幸村或許會問,不管怎麽說,顧遲這一鬧驚天動地,不好奇不想問才奇怪了。但是,他也真的沒想到,幸村會問這樣的問題。


    該說果然不愧是他家主上嗎?看問題的角度犀利又獨特的。


    所以這要怎麽解釋?他確實是不認識顧遲,今天才第一次見麵?所以他才實話實說了。


    好吧,想也知道不可能這樣說。


    風荷放下毛巾,看了看澳大利亞一碧如洗的晴空,“不認識都成負心漢了,認識還不知道是什麽?”他用相當冷淡的語氣,開了個玩笑。


    風荷當然知道幸村聽不懂中文,所以顧遲才開口那一串,就由著他說了。


    而且,他說的也是實話,他都這種態度了顧遲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像牛皮糖一樣貼上來,如果稍微客氣一點,怕不是要上天吧。


    他真的和對方是陌生人啊,對於初次見麵的人,最多隻能客客氣氣,做不到一見麵就熟得像很多年的至交一般。


    幸村嘴角翹了翹,雖然他沒有聽懂最開始顧遲和風說的什麽話,不過從後麵聽懂的來倒推,大概也能想象,“你們認識很多年了吧?”從對方拿出的照片來看,至少也是國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如果還一起搭檔比賽的話,那就更是關係不錯了。


    之前看到風變小的樣子,還覺得就像彌補了之前沒有一起長大一起學習網球的遺憾,但其實,今天這個人才是他一起長大一起學習網球的同伴吧。


    就像是原本隻屬於自己的珍貴禮物,卻被其他人不小心拆開了一樣。


    “是吧。”風荷抱著能含混過去就含混過去的想法,答得很是不確定,“不太記得了。”


    他之前也想過顧遲出現的原因,猜來猜去覺得大概是隨著他的人物契合度上升,風荷這個人就越來越接近真實。


    所以他會收到中國u-17集訓營的邀請信,也會有之前認識的人出現。


    但是,但是!


    邀請信也就罷了,還能算是獎勵,然而這個顧遲的出現,係統卻連半點提示都沒給,他連顧遲是個什麽樣的人都不知道,隻能從今天的表現來判斷是個純情的戲精。


    所以就算要現編一套說辭也編不出來,他剛才不是沒想過可能幸村是要問的,需要先想想怎麽解釋,但是讓人悲傷的是,他想了半天都沒想好。


    特別是一站上球場,他就徹底忘記這件事了。


    “不太記得了?”幸村轉頭挑眉,“你是國二轉學來立海大的,真要論起來也是兩年前的事,不記得了?”這家夥的記性,有差到這種程度嗎?


    還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膽子越來越大,連他都敢敷衍,記性卻是越來越差,連自己朋友都不太記得了。


    聽到幸村的問話,風荷在快給自家主上跪下的同時,也快給係統跪下了。


    “我們其實並不是很熟,”風荷斟酌著語句,邊說邊想,“他性格比較,”他想了想,才選擇了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外向。”


    他沒有背後議論人的習慣,哪怕覺得那就是個戲精自來熟,也不會直接這麽說。


    “不熟?”幸村根本就沒相信這個說辭,看人的目光裏都是懷疑,“你們一起學的日語。”如果不熟的話,會一起學外語嗎?


    不,我的日語不是學的,是係統附贈的。


    風荷就差把這句話脫口而出了。


    忙硬生生的把話吞了迴去,風荷極力保持著臉上表情的穩如泰山,“我們沒有一起學日語。”反正他沒有說謊,他是真的沒有和顧遲一切學日語。


    “嗯?”幸村微微偏頭看人,雖然沒有其他動作,但僅僅是目光,就會給人以壓力。


    風荷直直的迴視,水色的眼睛看起來坦然又誠懇,認真去看的話,似乎還有些委屈巴巴的樣子。


    對上這樣的視線,幸村驀地醒悟過來,他為什麽要用別人說的話來問風呢?難道他不會不相信風的話,而去相信別人的話嗎?


    還有,今天那人的做派,似乎話也並不可信的樣子。


    照幸村看來,風不會對他撒謊,而且這種事也沒必要撒謊,他說了和人不熟悉,那就是不熟悉。


    於是他點了點頭,立海大的部長也有心軟的時候,當然風麵無表情的委屈的時候也還是蠻可愛的,“原來如此。”


    其實,就像他對陌生人和熟人會有不同一樣,風也是如此。仔細想想,剛剛風對著顧遲著時候,確實不是他熟悉的友人那種的感覺,反而有種疏離感。


    那不是因為時光的流逝而帶來距離,而是本身就不熟悉造成的。


    就像是不二和風關係好,風對著不二的感覺就和對著顧遲完全不一樣。


    “啊。”風荷聞言鬆了口氣,他真的已經編不出來詞了,他給係統收拾爛攤子收拾得快掛了。


    如果顧遲的性格不那麽戲精都不知真假,他還能有更多信息。但是現在嘛,他完全判斷不出來啊。


    也不知道要怎麽處理,下次再碰到人的時候抓著問問?


    主要是還不能直接問,不然搞不好那位戲精同學分分鍾就能開演十七八出新劇。


    想想都讓人頭疼。


    風荷雖然答得簡略,但好在幸村也沒有再問下去的意思。


    他的想法很現實,既然是不熟悉的人,也就不需要多花費心思在上麵了。


    但是,幸村雖然不再想追究這件事,卻並不代表他立刻就心平氣和了,立海大的神之子其實隻是個表麵上看起來溫和的人,實際上又強勢又霸道,特別是對於親近和熟悉的人。


    所以在風荷答過之後,幸村便看向風荷,臉上還帶著相當溫和的笑容,“不過,你最近真的不是記性變差了嗎?”


    風荷聽得心底一驚,“我忘記什麽了嗎?”他真的沒有忘記什麽吧?幸村這麽一提,感覺很嚇人啊。


    幸村一怔,隨即展顏而笑,同樣是如同漫天百合盛放的笑容,“明天沒有比賽,”小組賽他和風都上場過了,不會再輪上了,“我們再打一場吧。”然後直接將人拖上了球場。


    嗯,未免某人二年後也像忘記那誰一樣忘記點什麽,他覺得,還是有必要給某人加深一下記憶的。


    然後,一直到吃晚飯風荷都崩著一張冷淡臉在冥思苦想,他到底忘記了什麽要被他家主上滅五感啊。


    所以這麽說起來,記憶這種東西時不時加強還是有用的。


    接下來的一天,是u-17世界杯小組循環賽的最後一天,也是各個代表隊爭取出現名額的最後一場。


    雖然日本代表隊已經兩連勝,肯定會小組賽出線進入決賽了,但如果能拿下全勝的紀錄,還是很讓人高興的。


    這次出場的七個人,是國中生和高中生混合陣容。


    命名:梅小隊。


    對戰世界排名第二的瑞士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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