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風荷出去洗漱之後,不二和小仙玩了會兒, 也準備睡覺, 好養足精神應付明天三船教練的訓練的時候,風荷已經洗得一身清爽, 頂著頭還在滴水的濕發迴來了。


    睡在他旁邊的友人洗漱歸來,這本也隻是常見的景象, 但不二見狀還是怔了下,不是因為其他, 而是因為他家好友的手上拎著隻翠鳥。


    真的是拎著, 風是用三根指頭捏著鳥腿倒著提迴來的, 而奇怪的是,那隻翠鳥就這樣被人拎著,也沒有掙紮, 一動不動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風, 這隻鳥是?”不二有些奇怪的問道, 好友這麽提著這隻鳥,是準備烤來吃嗎?也不能怪不二發散思維,到這山上來之後, 為了解決溫飽問題,他們烤過太多的東西了。


    風荷將翠鳥放到自己的睡袋上,伸指頭戳了它兩下,鳥兒在蹬了兩下腿之後,翻身站了起來, 看起來頗為活潑的嘰嘰喳喳著。


    “咦?”不二頗覺有趣的湊了過來,坐到睡袋上打量著跳來跳去的翠鳥,“原來還活著啊。”看來不是打算用來吃的。


    “嗯。”風荷抓著『毛』巾擦頭發,“剛在迴來的路上撿到的,它就跟著我了。”他就莫名其妙的多了個追隨的家臣。


    “你就這樣提迴來?”不二朝翠鳥伸出手指,沒想到那隻翠鳥不但沒有像普通的鳥兒那樣被嚇到,反而主動湊過來,輕輕啄了兩下不二的手指尖。


    有些親昵的舉動讓不二一下就輕笑出聲,“這隻鳥竟然不怕人。”


    “是啊,它一點都不怕人。”他還很嚇人,風荷趁著不二沒注意,瞪了眼尾紅,意思明白得很,你給我收斂點,別太過分,不然等會兒再收拾你。


    尾紅立刻就接受到自家少主的意思,腿一蹬就再次躺倒在睡袋上,還使勁蹬了兩下腿。


    風荷簡直想要扶額了,他到底收養了隻多皮的妖怪啊。而扶額之後又忍不住想笑,尾紅真是太……讓人又好氣又好笑了。


    “怎麽又倒下去了。”不二也學著風荷剛才的動作戳了兩下尾紅,“是不是受傷了?”


    於是尾紅又順勢爬了起來,開始它的嘰嘰喳喳,怎麽看都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


    “哎呀,還挺有趣的。”不二伸指頭『摸』了『摸』尾紅的背,“你打算要養嗎?”


    “啊。”風荷擦完頭發,疊起『毛』巾,“叫尾紅。”


    不二笑眯眯的看了過來,“連名字都取好了啊。”沒想到風平時看起來也沒多喜歡小動物的樣子,竟然會撿隻小鳥來養,不過這隻翠鳥確實很討人喜歡的樣子,“要給它做個窩嗎?”


    “不用,”風荷沒什麽表情的道,“它住在外麵的樹上就好。”


    從來沒聽過這樣養鳥的不二失笑,“這樣它會自己飛走的吧。”風也養得太不經心了,他說著又低頭看了看在睡袋上撲騰的尾紅,“多可愛的小鳥。”


    風荷在心底狠狠的翻了個白眼,等你知道他一直在說著什麽,你大概半點不會覺得這家夥可愛,恐怕連眼睛都要睜開了。


    不,你隻怕會一球拍把尾紅拍成鳥餅的。


    那麽,讓我們從頭來翻譯下尾紅的話。


    就在風把他放上睡袋的那一刻,他蹬了兩下腿站起來後,在睡袋上跳來跳去的大聲道,“少主,請饒恕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他再也不敢說自家少主不負責任了。


    風荷沒理尾紅,他也沒怎麽尾紅,就隻是倒拎起來晃了兩下而已,尾紅裝死裝得倒挺麻溜的。


    然而剛還在使勁請求原諒的尾紅在看到不二湊過來之後,立刻就改了口風,“少主您真的不想負責嗎?多麽溫柔又美麗的人啊。”於是被風荷瞪了兩眼,尾紅就又在睡袋上躺倒裝*屏蔽的關鍵字*。


    等到不二戳他的時候,他就迅速的爬起來,完全是原地滿血複活的架勢,當然也沒忘了自家少主,“少主說什麽就是什麽,少主想負責就負責,少主想不負責就不負責,小的支持少主的一切決定。”等不二『摸』『摸』他的背之後,又接著道,“不過就算是外室,也算是少主的人,尾紅也會好好侍奉不二*屏蔽的關鍵字*的。”


    風荷真的慶幸自己當時沒喝水,而且他還低著頭在擦頭發,不然連他這種久經考驗,自認為表情已經凝固在臉上的人隻怕都不能製止嘴角的抽動吧。


    他總算明白了,尾紅隻怕是係統給予的終極考驗吧,隻要過了這一關,他就有了泰山崩於前也絕對不動聲『色』的冷漠表情,絕對不會因為任何事情失態了。


    風荷在莫名其妙的歎過之後,朝尾紅招了招手,尾紅立刻乖巧的跳到他伸出的指頭上,“住在樹上它會舒服得多吧。”


    尾紅嘰喳,“少主說得對,少主真是太英明了。”完全是無腦吹少主的架勢。


    不二屈指點在下顎,“這麽說起來也有道理。”鳥確實應該住在樹上。


    風荷一揚手,“去吧。”他覺得今天晚上真的不想再受什麽刺激了,尾紅還是迴樹上去,讓他清靜一會兒吧。


    尾紅隨著風荷的動作一振翅膀,從山洞裏嗖的聲飛了出去,“少主,有任何事情,就唿喚我的名字。”


    “真的飛走了,”不二看著尾紅飛走的方向,笑眯眯的迴到自己的睡袋裏,“明天還會飛迴來嗎?”


    風荷鑽進自己的睡袋,“會迴來的。”他根本就不擔心尾紅的行動太過於通人『性』而讓人覺得怪異,真的,在他看到有天不二笑眯眯的對他家小仙說,怎麽這麽久還不開花,是哪裏不高興嗎?然後第二天花就開了之後,他覺得這個世界一切玄幻都是合理的。


    不過風荷也沒打算瞞著好友,“不二,其實尾紅不是普通翠鳥。”


    “嗯?”正準備道晚安睡覺的不二有些驚訝的睜開了眼睛,“你說什麽?”不是普通翠鳥是什麽意思。


    “尾紅應該是妖怪,”其實風荷也不知道尾紅是什麽品種,看起來像是天狗,但又那麽『迷』你,還能變成普通翠鳥,“他聽得懂人話。”


    不二驚訝之後又重新閉迴眼睛,天才的思維依舊能夠舉一反三,“那你也能聽懂他說什麽?”他也自動將人稱轉換成了他。


    “是的。”風荷承認得很幹脆,不過他可完全沒有翻譯給不二聽的打算。


    不二微微皺眉,“會有危險『性』嗎?”他雖然也有些好奇那個世界,但還是覺得各自安好的好。畢竟之前他們遇到的那些妖怪,可不怎麽友善啊。


    “沒什麽危險。”看尾紅那個皮樣,想讓人覺得他有危險『性』都難,“今天我按照三船教練的安排去搬東西的時候,遇到了些事。”他簡略的提了下今天遇到夏目少年和一目連的事,還有尾紅的由來。


    不二聽得很認真,他也沒想到風隻是去普通搬個東西,卻般出這麽多事來。這麽說起來的話,自從到這座山裏來了之後,好友似乎多了些事故體製的趨勢啊。


    “怎麽了?”說完今天經曆的風荷有些莫名的看著不二不同尋常的神態。


    “沒事,”不二笑眯眯的搖頭,他覺得風這樣也不錯,以前就是和外表不同的有趣,現在好像更有意思了,讓他也好奇得很,“你說的那位一目連桑就是之前在山澗救過我們的人咯?”看來當時風沒有看錯,確實是有人救了他們。


    “是的。”風荷點頭,“之後還幫過我一次。”那次野蜂事件,後來忙著去u-17集訓營,他都忘記告訴給不二了,現在正好一起說了。


    “真該好好謝謝人家的。”不二也是個溫柔有禮的少年,聽聞這些便輕聲歎道。


    “是啊,”風荷也是同一個意思,“我會好好準備迴禮的。”


    “我們一起準備吧,畢竟也算是救過我呢。”不二笑道,看來就算是妖怪,也有溫柔善良的存在呢。


    “好,等我想好準備什麽。”風荷當然對此沒有異議,想了想,又問道,“你有什麽好的提議嗎?”


    不二搖頭,“我不太了解啊,”說著就帶著幾分精靈古怪的笑意開口,“不然明天問問乾?”


    所以你要去問乾,妖怪幫助了我們的話,我們需要怎麽迴禮呢這樣的問題嗎?


    風荷配合著不二的惡趣味,一本正經的答道,“還是不麻煩乾了,我們自己想辦法吧。”


    不二被逗樂了,笑過之後,又別有深意的掃了眼風荷,“不過原來尾紅是這樣撿到的啊。”


    “啊。”風荷也想要望天,他怎麽也沒想到一球拍下去就拍出一個家臣來啊。


    “嗬嗬,沒什麽危險『性』的話,養養也不錯,”既然是那位一目連桑都這麽說的話,那應該是沒問題的,不二說著有些惋惜的歎道,“有些可惜,我聽不懂尾紅在說什麽呢。”他總覺得會很有趣的樣子,而他的直覺向來很準。


    我覺得你還是別知道的好,不然倒黴的就是我了。


    這句話被風荷留在了心底,“他聽得懂你說的話,你可以試著對他說。”說起來,你可是他說過會好好侍奉的不二*屏蔽的關鍵字*呢,就算是命令尾紅,他也會照做的。


    等等,不二*屏蔽的關鍵字*什麽的,他這麽快就被尾紅傳染了嗎?


    還是說一旦接受這個設定的話,反而會覺得很帶感。


    “那明天試試吧。”不二看起來相當喜歡這個提議,“睡吧,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練習呢。”


    “好,晚安。”風荷使勁拽迴自己已經滑向深淵的思維,和不二道了晚安。


    “晚安。”不二輕聲笑道。


    好好的睡了覺之後,風荷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世界已經變了,真的。


    大清早的,他就看到了這樣的景象。


    不二把手裏的網球扔出去,笑眯眯的叫道,“尾紅,快去撿迴來。”


    “請放心交給小的吧。”小天狗飛出去接住球,獻寶一樣飛迴來給不二,“小的做得不錯吧?”


    “尾紅真的好厲害啊。”不二接過網球,又再次扔了出去,“我們再試一次。”


    “請放心交給小的吧。”小天狗再次衝了出去。


    風荷默默的移開了視線,人家遛狗,好友遛妖怪,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的好。該說果然不愧是青學的天才嗎,如此的與眾不同。


    不過,不二你真的聽不懂尾紅在說什麽嗎,為什麽我覺得你們的交流完全沒有任何障礙呢?


    還有雖然他看起來尾紅是小天狗,不二看起來隻是普通翠鳥吧,這麽抓著網球真的沒問題?


    另外尾紅也是,明明好像他才是少主,為什麽這隻破鳥圍著不二轉得那麽開心。


    當然,這個時候的風荷同學還不知道的是,這還僅僅隻是個開始,等他迴到u-17集訓營,尾紅見到幸村之後……


    隻能說,又到了給小風點根蠟燭的時候了。


    就在風荷、不二和尾紅愉快的玩耍的時候,他的信,也被好好的送到了夏目貴誌的書桌上。


    “嗯?”清晨,察覺到奇怪的風的招財貓驀地睜開眼睛站起來,隨即又趴了迴去,“是您啊,您怎麽來了?”


    虛空之中,有清越的聲音響起,“受人之托送封信過來。”原來風說的那個被封印的妖怪是斑啊,難怪氣息有那麽些熟悉,“封印解除了?”


    “嗯,封印解除了,”招財貓懶洋洋的抬了抬爪子,“多虧他們了。”夏目和另外那個眼睛有些特殊的孩子。


    一目連也有些不解,“既然封印解除了,你留在這裏做什麽?”斑不是不喜歡人類嗎。


    招財貓看眼仍舊安睡的夏目貴誌,“我和他達成了約定,如果有天他*屏蔽的關鍵字*的話,友人帳就是我的了,在此之前,我會保護他的。”


    “這樣啊。”一目連也安下心來,有斑保護夏目家的孩子的話,風也不用擔心了。至於有天什麽死的話,一目連就當沒聽到了,他活得太久,見過太多了,嘴硬心軟什麽的,也算是不少妖怪的通病了。


    “那您呢?”招財貓偏了偏頭,看向一目連所在的方向,“您怎麽會幫人送信?”這位,比他們活得都長,都要強大的妖怪。


    然而並沒有迴答的聲音,隻有清風微微拂過。


    招財貓切了兩聲,“還是這麽神神秘秘的。”說著他又重新閉上眼睛,並沒有去看那封信。因為他知道,那位雖然強大,卻是對人類懷有最強善意,甚至是守護人類的妖怪,不會無緣無故傷害人的。


    等夏目貴誌睡醒起來之後,看到書桌上的信也有些吃驚,“哪裏來的信?”怎麽無緣無故多了封信。


    招財貓打了個嗬欠,“有人幫忙送來的。”


    “貓咪老師看到送信的人了嗎?”夏目貴誌拿起書信。


    招財貓眉眼彎彎的看過來,“看到了。”他說著跳到書桌上,“看看寫的是什麽?”


    夏目貴誌打開書信,“誒?是風君的信。”有些驚喜也有些意外,他一目十行的看了過去,“是說友人帳的事,還讓我自己當心。”夏目貴誌合上信,雖然他已經知道友人帳是怎麽迴事,也嚐試過把友人帳裏的名字還給妖怪們了,但看到才認識的友人這樣的來信,那種善意和溫柔,還是會讓人覺得溫暖。


    “不過,”夏目貴誌將信重新裝好,放進抽屜裏,“風君是怎麽知道友人帳的事的呢?”


    “有人告訴他的唄。”招財貓打了個嗬欠,在知道信的內容後,他就不感興趣了。


    “誒?貓咪老師?”夏目貴誌有些好奇,“到底是誰啊?”


    招財貓還想賣個關子,就見夏目貴誌拿出了逗貓棒……


    “我得給風君迴封信,免得他擔心。”終於知道始末的夏目貴誌剛拿出紙筆,又看了看時間,“糟糕,要遲到了,等會兒去學校寫吧。”


    他動作迅速的收拾起來,“貓咪老師,我要怎麽才能把信交給風君呢?”難道要去爬懸崖?那好像就不用寫信了。但是看起來那麽陡峭的懸崖……會有其他方法的吧。


    “你放在之前收到來信的地方就好,他會幫忙送迴去的。”那位大人也真是有閑心,幫兩個孩子送信。


    “貴誌,起來了嗎?下來吃早飯了哦,不然上學要遲到了。”樓下,有阿姨溫柔的聲音響起。


    “好的,馬上下來。”夏目貴誌答應了句之後,又轉向招財貓,“謝謝你,貓咪老師。”


    招財貓沒理他,“我又沒幫忙送信。”他才沒那麽無聊。


    夏目貴誌笑而不語,心情相當愉快的提起書包上學去了,他覺得他這兩天的運氣真是太好了,有生之年難得的好。


    風荷收到夏目貴誌迴信的時候已經是當天晚上了,那封信就好好的被擺在了他的睡袋上。


    邊看信的時候尾紅還在不停的嘰嘰喳喳著,“少主,以後送信這種小事就不用麻煩一目連大人了,我也能做得很好的。”他要做一隻對少主有用的妖怪,就算少主以後有了其他家臣,他尾紅也會是最得力的。


    “嗯,好。”風荷看著信,有些敷衍的答了句,他還以為尾紅以後最大的作用就是陪不二遛妖怪了呢。


    尾紅跳到風荷麵前挺了挺胸,“就請交給小的吧。”


    “知道了。”風荷這次抬起頭來看著尾紅說道。


    尾紅相當開心的撲騰起來,風荷在心底無奈的搖頭歎笑。


    等看完了夏目貴誌的來信,風荷也鬆了口氣,夏目君沒事就太好了,這樣他也能安心了。


    當夜便是無話,第二天起來,等待著全體失敗組國中生的仍舊是地獄模式的訓練。


    不過,在逐漸習慣了之後,也不是不能完成得好的。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這天晚上,原本風荷以為會和往常一般,一夜好夢到天明的,沒辦法,白天實在太累了,晚上簡直是頭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不曾想到了半夜,他們又再次被三船教練叫了起來。


    失敗組的國中生們一個個嗬欠連天的拿著網球拍去三船教練規定的地方集合,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是他們在山上最後的考驗。通過考驗之後,他們就可以下山迴到u-17集訓營了。


    當然,迴到集訓營之後,還有更多更難的考驗在等待著他們。


    同時,也是時候展現出他們在山崖上集訓的成果了。


    “不知道那個大叔又想出了什麽新的玩法。”雙手枕在頭後,遠山金太郎瞥著嘴嘟囔道。


    越前整了整球拍線,沒有吭聲,之前看過青學兩任部長的比賽,他又去找了一次德川,毫不意外的再次敗給了對方,但越是這樣,越是激起他不服輸的精神。這段時間,除了風荷外,他的表現也是非常的突出。


    “不管他想出什麽,我都覺得我不會驚訝了。”臉上受了些傷,還貼著ok繃的桃城也是心大得很。


    其實除了桃城,其他失敗組國中生都多多少少受了些傷,畢竟每天都在懸崖或者岩石上『摸』爬滾打,難免會有失手和意外。就像真田在之前的對戰練習的時候傷了眼睛,仁王在躲避練習的時候被樹枝劃傷了臉,不二在爬懸崖的時候被石頭落下來砸到了手臂,連風荷都在之前和一群高中生對陣的時候一腳踩滑,摔得右邊小腿一片淤青。


    隻不過在這山崖之上,根本沒人關注這些小傷,相互確定對方沒有大礙也就是了。


    唯一對風荷和不二的受傷大驚小怪了翻的隻有尾紅,小天狗舉著木棍就要衝去教訓三船教練,卻被風荷“無情的鎮壓”了下來。


    說實話,風荷覺得,如果尾紅真去的話,搞不好被教育的不是三船教練,而是尾紅啊。


    三船教練可比妖怪可怕多了。


    好在風荷的運氣也算好,腿上手上都有些小擦傷,還沒傷到臉。不過到了現在,他和其他人一樣,包括他家好友,都不如之前幹淨整齊。隻是還沒淪落到像真田越前那種戴帽子的連帽子都破了的程度而已。


    真的,第一次看到越前因為帽子破洞頭發『露』出來頭頂“長草”的時候,風荷他真想建議他把帽子扔掉,幹嘛一定要這麽執著於那頂帽子呢?反正平時上學穿校服的時候也不讓戴啊。


    不過後來看到真田的帽子同樣破得不忍直視,他也仍舊執著的戴著的時候,風荷也就懶得說了,好吧,或許那對於他們來說並不僅僅是頂帽子而已。


    打網球的時候就一定要戴帽子,就像他家主上打網球的時候一定要戴發帶一樣。


    失敗組國中生議論紛紛的時候,從沾染著『露』水沉重的霧氣中,三船教練出現了。


    在初冬的天氣,肌肉虯結的教練仍舊是身著單衫,光著一雙大腳,對寒氣毫不畏懼的樣子,“所有人聽好了,全員豎著排成一列。”


    “好耶,是要給我們獎勵嗎?”遠山金太郎首先跳了起來,之前他們完成了三船教練的魔鬼練習,戰勝了高中生,三船教練也答應了要給他們獎勵來著,“我要站最前麵,首先拿到獎勵。”


    這個倒沒人和遠山金太郎爭搶,所有人陸陸續續的排到遠山身後,站成了一列。


    “現在全力在這條直道上奔跑,絕對不能有絲毫停歇,途中作為障礙會有球從不同的角度打過來,站在隊首的人要負責把球打迴去。球打迴去之後,隊首的人自動站到隊尾的地方,這樣依次下去,如果途中有一個人停下來,或者沒人接到球。”三船教練走在列隊的旁邊宣布著規則,他說著猛地轉身,“所有人都必須全部迴到這裏重新來過,聽明白了嗎?”


    “那跑到哪裏算是結束啊?”忍足謙也開口問道,總不能一直這樣漫無目的的跑下去吧。


    “等跑完這片樹林,就是結束了。”三船教練有些不耐煩的答道。


    “這就是今天要完成的訓練嗎?”桃城也是好奇,聽起來好像沒有平時那些訓練那麽變態。


    “不是說有獎勵嗎?獎勵呢?”遠山金太郎垮下小臉,“我想要獎勵啊。”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問起問題來,問得三船教練暴怒,他可不是什麽好脾氣的教練,“全體給我閉嘴!少在這裏羅裏吧嗦的,給我跑就是了!”


    於是也沒什麽好說的,所有人隻能按照三船教練說的站好,準備開始這次訓練。


    這條長長的隊伍的最後站著真田,三船教練走到隊伍最後的時候,扔了把鑰匙給他,“喂,萬一一次成功的話,就不用迴來了。”


    真田有些詫異的看了過去,“等等,這個意思是?”不用迴來的意思是什麽?


    然而三船教練卻並沒有迴答他的想法,“各就各位,準備,跑!”他大聲喝道。


    真田皺了皺眉,順手把鑰匙放進褲兜裏,跟著前麵的人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要迴到201了~熱鬧的合宿生活就要開始了~


    感謝小*屏蔽的關鍵字*兔小天使的*屏蔽的關鍵字*,感謝雲戈,咎由自取,夕華小天使的地雷,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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