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從u-17集訓營後山的叢林裏下來的時候,就算穿上外套, 風荷也止不住打了個噴嚏。


    “怎麽了?”不二有些擔心的望了過來, “感冒了嗎?”剛風就一直在提醒說天氣冷了別感冒了,不會真的感冒了吧?


    “不, 沒有。”風荷搖了搖頭,他沒覺得冷或者不舒服, 大概隻是生理反應吧,或者說, 是誰在念叨他來著, “集訓營應該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了。”


    “誒?”越前轉頭看了看人, 小不點難得的表揚了句,“前輩,方向感不錯嘛。”這次他們沒有走洞裏的路, 是由風荷帶的路,竟然不比那條近路慢。


    越前的表揚讓不二笑了笑, 他可是難得說這種話, “那快走吧,越前。”不二說著,加快了跑動的步伐, 都到了這裏了,不要在最後關頭錯失比賽才好。


    “嗯。”越前也跟上兩個前輩的腳步。


    就在風荷他們到達u-17集訓營地的時候,球場上五號球場對三號球場團體洗牌戰雙打二的比賽,白石和切原一改之前的不利局麵,開始了反擊。


    白石取下繃帶下麵的護手之後, 揮拍和反擊速度快了不止一點半點,簡直是打得對方措手不及,“嗯—— ecstasy!”手臂輕若無物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而同樣出彩的是切原,原本他作為兩人之中比較薄弱的一環,在比賽的後半段再次成為對方的攻擊目標,但這次他不但有效的抑製了惡魔化,還將之前在全國大賽中領悟的網球技術發揮到極致。不但沒有成為兩人中的累贅,甚至可以說絕好的發揮出了自己的長處,配合著白石,讓兩人的雙打能夠絕地反攻,反敗為勝。


    看著球場上切原出『色』的表現,不但球場邊的柳放鬆了下來,連幸村都翹起嘴角,笑容是夾雜著幾分驕傲的溫柔。


    如果風在這裏的話,也會很高興看到赤也的進步的。


    “比賽結束,白石、切原獲勝,6-4。”


    等風荷三人趕到團體洗牌戰的比賽場地的時候,剛好聽到裁判宣布出雙打二的比賽結果。


    風荷愣了下,隨即嘴角微微揚起,難得的笑容就如同冰封的河麵被春風拂過,『蕩』起溫柔的漣漪。


    看來,赤也果然有好好的如他自己答應的,努力的站上更高的地方。


    雖然時不時在山上吐個槽說點諸如早知道如此,該把赤也扔到這裏來曆練曆練,但現在看到切原在集訓營裏取得了進步,風荷其實比誰都要慶幸之前所下的決定。


    雖然有些遺憾沒有看到白石和赤也這場比賽,但風荷仍舊相當欣慰的看著和白石鼓掌相慶的小海帶,心底湧上止不住的高興之情。


    “咦?”倒是不二看到比賽之後白石撿起賽場旁護手的動作,發出些許驚歎聲。


    “怎麽了?”風荷有些莫名的問道,白石和赤也不是贏了嗎?不二在驚訝什麽?


    “白石手上的繃帶解下來了,”不二的觀察力也是相當細致,“他剛才從賽場邊撿起來的東西好像是護手,”不二想了想,“難道之前他手上的繃帶下麵一直戴著這麽重的護手?”看白石的動作,那金光閃閃的護手可不輕啊。


    經不二這麽一提,風荷也看清了白石的拿著的黃金護手,“可能是。”他想起來了!雖然u-17集訓營裏很多事他記不清了,但喜來喜的黃金護手實在太具有衝擊力了,所以至今仍有印象。畢竟,他從未見過戴著護手兩隻手一樣粗,取下護手兩隻手還一樣粗的人,怎麽算起來,都是極其可怕的護手了。


    不過想一想反正u-17集訓裏的不可思議事件多了去了,也不差白石這一件,也就心態平穩了。


    一切不符合科學和邏輯的事物在網球統治的世界都是浮雲,浮雲!


    當然在風荷吐槽的時候,不二想到的卻是其他問題,青學的天才睜開眼睛笑了,“原來白石之前和我比賽的時候也戴著這麽重的護手啊。”


    風荷聞言看了看自家好友的笑容,然後默默的移開視線,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種想要替白石點蠟的感覺,總覺得等他們迴去集訓營之後,白石就會杯具了。


    片刻之後,風荷覺得還是應該拯救一下喜來喜的,畢竟作為黑友(在被黑的邊緣試探的朋友),他還欠著白石帶著赤也雙打獲勝這個人情呢。怎麽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白石沉下去不伸手拉一把啊,雖然白石本人並不知道啦。


    這麽想著,風荷轉頭迴答不二的話,相當的義正言辭,“可能是比賽太激烈,他忘記了。”你得感謝我了,喜醬!


    “嗬嗬,是嗎?”不二眯迴眼睛,屈指抵在下顎邊笑了。


    “啊。”風荷覺得自己這聲答應可鏗鏘有力了。


    越前壓了壓帽子,懶得理會兩個前輩,“還差得遠呢。”


    好在不二思考白石的護手這個問題也隻有片刻的功夫,因為團體洗牌戰下一場比賽就是單打二,青學前任部長和現任部長的對決。


    大和和佑vs手塚國光。


    比賽開始之後,原本隻是受不二的拜托才前來的風荷很快就被這場比賽本身所吸引。


    很有看頭的比賽。


    風荷本身對手塚的球技已經很是熟悉,但對大和和佑的打法卻是完全陌生的,對方使出的被稱為幻有夢現的招式,連久經考驗的手塚都被『迷』『惑』,每次迴擊都追逐成虛假的幻影,而放過了真正的來球。


    “手塚,竟然會揮空拍?”不二微微皺起眉頭,不解的看著手塚的動作。


    “有意思,那個球。”風荷手揣進褲兜裏,目不轉睛的看著球場上的比賽,“就像你說的,手塚是不會揮空拍的。”和手塚對戰過之後,他也清楚的知道,青學的現任部長實力有多強大,“但是現在卻每次都揮空,就不同尋常了。”


    “嗯。”不二手指關節點了點下顎,“是因為大和學長的球的影響嗎?”


    “是的,”風荷也為好友的敏銳驚歎了下,“而且還不止如此。”


    “前輩?”越前迴頭,他也看出了些端倪,但是也想聽聽風荷的說法。


    風荷點點球場的方向,“看來,大和桑對手塚的球路也很了解和熟悉,”所以才能利用手塚的球路,對他進行反製,“你們和手塚打過球就應該知道,手塚會根據對方迴球的細節,來判斷球的來路,並做出有效的迴擊,了不起的能力,”風荷讚了句,然後繼續,“而大和桑就是利用這一點,在擊球的瞬間改變球路,使得手塚仍舊習慣『性』的去按照自己的理解追逐他以為的來球。”人往往會習慣於這種近乎本能『性』的動作,手塚也不例外,他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迴擊來球,結果迴擊的卻隻有球的幻影。


    “所以看的人才會很驚訝,”不二思忖著道,“明明來球的軌跡不在這邊,為什麽手塚卻會往這邊揮拍。”


    “對。”風荷點點頭,果然不愧是不二,他略一提及,立刻就全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我們身在場外會比較容易發現問題,但身在球場之上的話……”手塚,就算是看穿了對方的球,也沒辦法在瞬息之間改變自己的習慣吧。


    “手塚君,”在比賽的間隙,領先手塚的大和和佑放下球拍,“你所追逐的球隻是幻象而已,就像你所背負的責任一樣。”你一直都比任何人都有責任感,從來都認為支撐起全隊是自己的責任,但是,也到了你該看清的時候了,你已經盡到了自己所有的責任,該放下了,手塚。


    “多謝您的建議,但是這場比賽包含了五號球場……不,全體國中生的願望,所以我不能輸。”


    這樣說著的手塚,毫不猶豫的如同之前的曾經一樣,用出了手塚魅影,接不到的球,不接就好了。


    為了這場比賽的勝利,哪怕是有所犧牲,他也在所不惜。


    但是,手塚這樣的犧牲,這卻並不是大和和佑想要的,道出自己的過往,亮出自己的傷口,就像親手把成為青學支柱這樣的責任交到手塚手裏一樣,大和學長,又要親手將這個責任卸下。


    他不希望手塚和他一樣,因為受傷而經曆那麽多的磨難。


    在這樣的比賽中,手塚終於開始領悟到,他該做的事已經做完,該盡的責任已經盡完,也是到了該到了為自己而戰,走自己道路的時候了。


    這就是大和學長通過這場比賽想告訴給手塚的,青學部長的職責,沒有人能比你做得更為出『色』了。既然已經出『色』的完成了,就不要再去背負不屬於自己的責任了。


    “那是……”在手塚突破的那一刻,連越前也睜大了眼睛。


    風荷也是挑了挑眉,“手塚,也終於走到這一步了啊。”這樣耀眼的光芒,不同於他也不同於越前,那是屬於手塚自己的天衣無縫的極致。


    “啊。”不二的聲音,染上歎息,該說果然不愧是手塚嗎,已經進步到這種地步了。


    風荷轉頭看向自己的好友,“就算是這樣,你的決定依舊如此嗎?”


    不二睜開眼睛,冰藍『色』眸中是毫不動搖的神采,“是的。”


    風荷微微點頭,“我知道了。”頓了頓,他迴視不二的目光,同樣如同磐石般堅定沉穩,“盡全力去打吧,我會好好看著的。”


    這就是之前不二拜托風荷的事,他和手塚之間,還有場未完的比賽。


    而這場比賽,需要一個見證者,一個不二完全信任全然放心的見證者。


    不二微微勾唇,“嗯。”他知道風會的。


    “比賽結束,手塚獲勝,6-4。”


    “大和桑,真是個好前輩呢。”風荷不由得歎了聲,能夠為手塚做到這種程度,也真的很不一般了。如果沒有這場比賽,手塚大概還不會這麽快就放下負責,下決心去德國追尋自己的網球。


    “是啊。”不二也讚同道,“大和學長確實是。”在關鍵時刻能這樣推一把手塚,真的是個好前輩。


    “誒~”越前也『露』出笑容來,這場比賽,果然是很值得一看的精彩比賽呢。


    下一刻,手踹在褲兜裏的小王子轉身就走。


    “越前?”不二有些不解的叫道,“你去哪裏?”


    越前迴頭,“前輩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吧,我也有,等會兒集訓營門口集合吧。”


    看完了這場比賽,他也要去找一個人,一個讓他去找三船教練的人,他想要知道,他和那個人到底還有多大的差距。


    風荷看了看走得毫不猶豫的越前,也不知是歎是笑,這家夥也是,相當有自己的執著和想法呢,在美國長大的人,比起他接觸過的好多日本人,要多了幾分隨『性』和桀驁。


    對於他來說,網球就隻是網球而已。


    其實,也挺好的。


    “走吧,不二。”看著離開球場的手塚,風荷叫了聲,就像越前說的,他有自己要做的事,他們也是。


    “嗯,走吧。”不二整了整背著的網球包,這場比賽結束了,而他的比賽,還沒有開始。


    “不二,風?”在球場外被攔住的手塚也微『露』驚訝的神態,“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不過就算是不二也沒心情去欣賞手塚難得『露』出的些許表情波動,他睜著眼睛,慎重的道,“手塚,我有個請求。”


    “嗯?”手塚不解的望了過來。


    風荷雙手抱胸,挑了挑唇角。


    站在球場外的欄杆後麵,風荷看著球場上兩個隔網而立的人。


    青學的部長和青學的天才,不二似乎永遠被認為落後於手塚一步,第一和第二,聽起來似乎隻有一步之遙,但這一步,或許是抬腳就到的距離,或許是鴻溝天塹。


    而不二,做好邁過這一步的準備了嗎?


    這場比賽,將告訴他這個答案。


    他會如對不二所承諾的,好好的看著這場比賽的。


    手塚現在氣勢正盛,他領悟的天衣無縫的極致與風荷或者越前都不相同,將自己的之前的球技融入其中,無論是零式削球,還是手塚領域,都能運用得嫻熟萬分,完全超越之前的威力。


    現在手塚在球場上那種強大的威懾力,連站在場外的風荷,似乎都能夠感受得到。


    當然,不二也不甘示弱,在全國大賽時領教過風荷的天衣無縫的極致之後,現在加入u-17集訓營,青學的天才在深山裏獲得了巨大的進步,球感更好,球速更快,控球也越發精準。甚至是精神都更加的堅韌。


    連手塚的零式削球,都能毫不猶豫的進行迴擊。


    球場上激烈的角逐,正進行得精彩萬分。


    不由自主的,風荷上前一步,雙手握住了欄杆。不二,麵對著現在這樣的手塚,也絕沒有半分退縮的樣子,每一次揮拍,每一個迴球,甚至是睜開的冰藍『色』眼睛,都堅定不移的直指勝利。


    看著這樣的比賽,風荷覺得好像自己的身體也跟著熱了起來,耳際迴想著心髒碰碰跳動的聲音,就好像在球場上一樣。


    那是一種看到最強最好的對手,才會有的,想要打上一場的衝動。


    球場之上,手塚氣勢如虹,不二寸步不讓。


    這一場比賽,不二等得太久了,從國一到國三。或許,他潛意識裏一直逃避和手塚的對決,避免和手塚分出勝負的那一天。他一直,都是看著手塚的背影在前進。似乎,隻要跟著手塚,再高的地方,都能達到。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全國大賽決賽和風的那場比賽,在點燃了他全部鬥誌的同時。那場失敗也讓他清楚的意識到,如果不能再更進一步的話,他的對手他的搭檔,就會毫不猶豫的走向遠方。


    那麽,他就不能再將手塚當作他的道標了,如果隻是看著手塚的背影的話,就永遠無法超越在球場上能和手塚平分秋『色』,甚至可能現在會更勝一籌的人。


    那是不二絕對不想要的結果。


    所以這次,他不會再迴頭,前進的道路,他自己來創造,這一次,他一定要走到更前麵的地方!


    手塚和不二的比賽,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但一動不動的握著欄杆看著比賽,等結束的時候,風荷也覺得感覺到了手腕的僵硬。


    放開欄杆,他看向從球場上下來的手塚,誠心的祝願,“一路順風。”


    手塚嚴肅的道謝,“謝謝,”頓了頓,那雙比賽後仍舊停留著些許興奮的鳳眼將目光停駐在風荷身上,“期待下次能和你進行完上次沒能完成的比賽。”那場比賽,連他也會有些遺憾。


    風荷點點頭,“我也期待著。”他會期望著和手塚再次站到球場對麵的一天。


    “那麽,再見。”道別之後,手塚離開了,走得沒有絲毫遲疑和猶豫,青學部長的背脊,挺得很直,目光望著前方的感覺,絕無動搖。


    風荷注視著他的背影,在心底感歎著,這樣堅定的手塚,再次見到的時候,會強得不可思議吧。


    目送手塚離開之後,風荷轉頭看向就著最後一球滑倒在地,就躺在球場上的好友,有些無奈的微微歎了口氣,邁步走向球場。


    停在不二身邊,風荷彎下腰,“滿足了嗎?”不二的任『性』,可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啊。不過看著平時溫柔腹黑的天才耍賴的樣子,還是覺得挺可愛的。


    不二手還遮在臉側,擋住了半邊清秀的臉,聽到問話聲才掙開眼睛看人,“啊。”這一場比賽,他盡全力了。或許,他早就在期待著這一天,也說不定。


    手塚走向了他自己的道路,他也是!


    再見了,手塚。


    風荷朝不二伸手,“那就起來吧,地上涼。”就在剛剛,原本還是晴空萬裏的天氣風雲突起,一場初雪落下,預示著冬天的來臨。


    在這樣下雪的天氣,一直躺在地上的話,背上的衣服很快就會浸濕,真的會著涼的。


    “嗯,”不二抬起手,任由風荷握住,將他從地上拉起來,“風。”


    “嗯?”風荷有些不解的迴視。


    “下一次,我不會再輸了。”不二冰藍『色』的目光流轉著從未有過的堅定,是時候,做出改變了!


    “啊。”風荷重重的點下頭去,然後下一刻,他伸手輕輕的抱住好友,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不論其他,就僅僅是作為不二重要的朋友,手塚的離開仍舊足以讓心地柔軟的友人傷心難過的吧,哪怕其實他知道手塚離開是為了追尋自己的道路。


    不二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愣了下,隨即在風荷安慰的動作中明白了他的意思,平時話不多也不太會說好聽話的人,在用自己的方式想要安慰他呢。


    微微翹起嘴角,不二迴抱了下好友,“抱歉,讓你擔心了。”風,雖然沒說什麽,但一直都很擔心他吧,所以才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的請求。


    “說什麽呢。”風荷反倒被不二慎重的道謝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等不二收拾好球拍,兩人並肩往集訓營外走去,來之前三船教練就說過了,讓他們不要被人發現,也不要晚歸,否則……


    雖然這個否則並沒有具體的措施,但經曆過三船教練魔鬼訓練的他們當然都明白這後麵接的絕對不是好事。


    所以該做的事情做完之後,就到了該迴去的時候了。


    “對了,”風荷拂開頭發上落下的碎雪,“你怎麽不用那個?之前我們在練習的時候你用的那個?”那是他們經曆過老鷹追趕之後,防守反擊型的不二首先展現出來的,具有超攻擊『性』質的網球技巧。當時,連他也很是震驚。這樣嶄新的網球技術,如果之前在和手塚的比賽中使用出來的話,說不定球場上的形勢又會有所不同。


    不二輕笑,“你也看到了,那個還未完成。”而且,這場比賽,也是作為對過去自己的告別,新的網球技術,則是未來的道路。


    “嗯,”這倒也是,雖然威力驚人,不過那也是初『露』端倪的技巧,“迴去之後,再進行練習吧。”


    “好。”不二答得很溫柔,微微抬頭,他看向天際飄落而下的雪花,很冷,也很美。這麽想著,不二的腳步便頓了頓。


    “怎麽了?”察覺到不二的停頓,風荷也停下腳步,迴頭問道。


    不二看看在風雪中幾乎和初雪融為一體,卻不可思議的溫暖的風荷,嘴角的笑容漸深,“我突然想到了,剛你提起的那個的名字。”


    “叫什麽?”風荷覺得,比起他的起名廢來說,天才的思維真是敏捷得不可思議。他現在使用的網球技術,都還頂著未命名在使用呢。好在也沒人問他這個問題就是了。


    不二伸出手,初雪落到他掌心,觸手即融,“風之攻擊技——葵吹雪。”


    作者有話要說:  仍舊覺得新網王思維很神奇的我,不二會因為手塚放棄網球?


    wif?!


    反正在我心目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感謝小流氓兔小天使的手榴彈和地雷,感謝維奧唻小天使的地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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