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整天都是陰沉沉的,也沒什麽風,這在靠海的璃月港來說,實在是一件稀奇事。


    這天下午常青山大約下午兩點左右,就牽著常安安出門拜師去了。


    但是街道的人群很不對勁,一個個跑的飛快,而且都是朝一個地方去的,這在常安安倆人眼裏,很不對勁。


    常青山看準時機,抓住了一位大叔,問:“大叔,發生什麽事了?怎麽人都往那走了?”。


    “你不知道?整個璃月港都快傳瘋了,聽說是一個女人在喊冤,連尊貴的天權大人,都下來親自審問了,不跟你說了,再不去就沒好位置了”。


    說完甩掉常青山的手,又急匆匆的跑了。


    常青山也很好奇,但他要帶安安去拜師,覺得實在是脫不開身。


    但常安安可不覺得,晃著頭上的馬尾辮,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轉,抱著常青山的手臂不斷晃。


    “giegie,giegie,我們去看一下好嗎?反正現在還早,晚點去老師也不會生氣的”。


    常青山腦門一黑,果斷拒絕,然後拽著常安安走了。


    然而,常青山還是耐不住常安安的嘰嘰喳喳,他們還是來到了人群匯聚這裏,此時已經是人滿為患,看不見前麵發生了什麽。


    “青山,青山,這裏這裏”。


    常青山聞言看去,倒是一愣,居然是胡桃那家夥,還有鍾離雲堇幾人也在三樓茶館窗口看熱鬧,好家夥,都這麽閑的嗎。


    常青山把手頭上的那些豬肉什麽的暫時放在前台,讓人暫時幫忙看一下,然後就帶著老師要求的一幅字畫,和常安安噔噔噔上樓去了。


    “鍾離先生,雲先生,好久不見”,常青山笑著打招唿道。


    “胡桃姐姐好,鍾離叔叔好,還有不知道的姐姐,你也好”。


    胡桃聽完甚是欣慰,終於有人分清大小王了,今天的茶還是她請的好不好。


    然後抬眼又看到常青山,胡桃就不樂意了,就不知道跟你妹學學?眼睛瞪著常青山道:


    “嗯?你居然先給客卿打招唿,還有沒有把本堂主放在眼裏,虧我還好心把你叫上來,還不如安安”。


    鍾離等人笑著應了聲,就不理常青山了,自顧自的喝茶討論,全當做剛才沒看見。


    常青山見狀也不慌,他們什麽德行,他已經摸的清清楚楚了,除卻胡桃本人古靈精怪的性格外,其他也沒什麽不好,還是很好相處的,又笑著迴答道:


    “哪裏,就是因為堂主大人太重要,所以我是放後麵,在專門打招唿的”


    “真的?”


    胡桃將信將疑,她平時是懶得計較這些繁文縟節,但不代表她不知道,隨和你不能當成隨便。


    常青山麵對胡桃的質疑,自然是絲毫不慌,混這麽久了,他也是有成長的,至少不會讓胡桃找到由頭揍他。


    “那是那是,我對胡堂主的敬仰,那是尤如璃月港旁的海水,滔滔不絕,又好像天衡山那般……”


    一通鬼扯下來,說的常青山自己都佩服自己,這文學功底,就問還有誰。


    胡桃卻壞笑著聽常青山講完,等他講累了,要喝口茶水的時候,突然發聲道:


    “誒呀,常先生的話,我自然是信的,但是常先生,你說了這麽多,你的見麵禮呢?”。


    “啊?咳咳”,常青山一個不注意,差點沒被茶水嗆死,但他來不及計較這些,隻能先訕笑著迴答道:


    “這…,我們都這麽熟”


    話還沒說完,胡桃就拿過安安手裏的竹宣紙,哎呀呀的喊了起來。


    “常先生真是客氣,還專門親自把禮物送了過來,本堂主簡直感動至極”。


    常青山臉上冒出好幾條看不見的黑線,想否認,又想看胡桃那攥起來若隱若現的拳頭,隻能繼續尷尬的附和道:


    “是,是呀,堂主您真是冰雪聰明,哦不,應該是聰明絕頂”。


    胡桃聽不出常青山嘴裏的揶揄,就算聽出了也不在意,打不了打一頓就好了,接著就拿著字牽著常安安,蹦蹦跳跳的找鍾離鑒定去了。


    常青山心情沉重,懶得看胡桃那囂張得瑟的嘴角,把目光看向窗戶外麵。


    來到這個高度,剛才被遮擋的視線,在此刻一覽無餘。


    好像是一個女人,披頭散發的,抱著個木牌子,跪著,額,那應該是璃月的司法處,類似古代衙門吧。


    那個女人後麵十米外擠了一堆密密麻麻的璃月吃瓜群眾,看得常青山嘴角直抽抽。


    又看向女人麵前不遠處,一身裝扮金光閃閃的,常青山也大概認得對方,那應該就是天權星了,看起來身材還挺好。


    “看出什麽情況了嗎?”


    常青山正看的出神,卻不知鍾離什麽時候來到了旁邊,嚇了他一跳。


    鍾離卻自顧自的接著說道:“她,跪了有段時間了”。


    常青山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感覺有點堵,沉重的問:“為什麽?”。


    “為了他”


    “他?”


    “應該說是她的相好,但他們幾天前分了”


    “那也不至於跑來這裏跪著吧?這可是司法處!”


    “因為他殺人了”


    常青山張著嘴巴頓時一愣,臉上不敢相信的看向鍾離。


    而鍾離依舊雙手環抱胸前,麵無表情,與語氣平淡的道:“準確的說,是一家七口,一個也沒放過”。


    常青山大腦一片空白,他沒想到在和平安定的璃月港,居然還發生了這等事,沉默了許久,又疑問的問道:


    “那她為什麽又來這跪著?關她什麽事,而且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她不曉得嘛?”。


    鍾離的金黃色棱形瞳孔對上了常青山棕色瞳孔裏的疑問迷茫,心裏不由得歎息,他緩緩的把頭抬起,45度角看向天空,感慨道:


    “是呀,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古往今來,莫不如此”。


    這事他也是前幾天剛聽甘雨匯報完,但事情太複雜,影響也太大了,哪怕是他以幾千年的閱曆時光,也沒辦法對這件事做出最後的決斷,這也許是驚動凝光來處理此事的原因吧。


    本來想秘密處理,不曾想今天多了這一出,但他也實在怪不得眼前跪在地上的女人,他甚至能夠理解她,隻是感覺心裏的磨損,感覺又重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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