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安眸光幽深,定定的看皇貴妃一眼,“魏餘,把她拖下去好好審問。”


    “帶人去把蕭臨羽抓起來。”


    安排好這一切,他抱著顧雲煙柔聲安慰,親密無間。


    顧雲煙剛小產,身子不好,沒一會兒就疲憊不堪的緩緩睡下。


    皇貴妃就那麽直直的跪在地上。


    看著皇上和顧雲煙宛若夫妻的親昵模樣,心裏嫉恨叢生。


    顧雲煙睡下後,蕭策安這才看向皇貴妃。


    有意的放低聲音道:“你去養心殿門口跪著。”


    “臣妾遵旨。”皇貴妃忍著膝蓋的酸麻痛感起身,暗暗咬牙走出去。


    現在是夏季,又是正午時分。


    天上太陽高懸。


    一出養心殿就被陽光照射到身上,光線毒辣刺目,皇貴妃忍不住伸手遮擋,眯了眯眼睛。


    她正想找一個陰涼的地方跪著。


    半夏從裏麵跑出來,眼中是對她的恨意:


    “皇貴妃娘娘,皇上吩咐,讓您在正中間跪著。”


    皇貴妃垂下的眼簾中浮現幽光,“本宮知道了。”


    她麵對著養心殿的大門,緩緩跪下。


    石板既滾燙又硬,皇貴妃的一雙膝蓋痛的不行。


    陽光照射在身上,漸漸的就開始頭暈,汗流浹背,麵色潮紅。


    半夏心裏依然不痛快。


    她認定了是皇貴妃出手害她家娘娘小產,痛失皇子,這點懲罰根本不夠。


    她盼著魏餘總管能審問出事實真相。


    為她家娘娘和死去的小皇子報仇。


    蕭策安親自去牢裏審問蕭臨羽,害了他的皇子就想痛快的去死,他決不允許。


    蕭臨羽身上的華服被換成了囚衣。


    隻見他本來是坐著的,看他來了後蹭一下站起來,抓著木欄杆。


    “父皇,兒臣真的沒害元貴妃。”


    蕭策安能信就怪了。


    “皇貴妃身邊的奴婢說愛慕你,是為了幫你除掉登位的障礙。”


    “這一切都與皇貴妃無關。”


    蕭臨羽臉色變了變,快速反駁:


    “父皇,兒臣已經過繼給了您,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第一繼承人。”


    “就是元貴妃生下皇弟我也不懼。”


    “為了江山社稷朝堂穩固,您也不會把江山交到皇弟一個小兒手上。”


    “我又何必自尋麻煩去害元貴妃。”


    蕭策安食指輕叩,似笑非笑道:“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你抵賴。”


    蕭臨羽這下是真的慌了。


    他現在隻有死路一條,皇貴妃把所有事情全推到他身上。


    等他一死,就可以重新過繼子嗣。


    依然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貴妃,什麽都不會損失。


    太後也不會幫他。


    既然他都要死了,那就全都陪他下地獄吧!


    蕭臨羽不再喊父皇,而是道:


    “皇上,這件事就是我做的,但這是皇貴妃和我一起合謀做的。”


    “我的手不可能伸到後宮,隻有裏麵的人與我配合。”


    “我才能把毒藥送進去。”


    蕭策安嗤笑,他就知道,蕭臨羽會因為必死的結局發瘋,將那些人全都交代出來。


    另一邊的魏餘總管也終於從秋水的嘴裏審問出事情真相。


    ..........


    皇貴妃跪在養心殿外麵跪了一個時辰。


    直到中暑昏倒才被抬著送迴了明月宮。


    她讓人請的太醫還沒到,皇上的口諭到了:“皇貴妃謀害皇嗣,即日起,貶為庶人打入冷宮。”


    兩個小太監上前把趙氏從床榻上架起來拖走。


    趙氏頭暈眼花,無力掙紮,心中焦急,隻能聲音微弱道:“魏餘總管,本宮是冤枉的。”


    “我中暑了,快給本宮請個太醫。”


    魏餘總管嗤笑,湊到趙氏耳邊低聲道:“這暑中的剛剛好,皇上讓您病逝呢。”


    趙氏驚恐萬分。


    “安樂......安樂呢?我要見公主。”


    女兒應該能救她一命吧,她可是安樂的親生母親。


    以後安樂知道她父皇殺了她的親生母親,會恨她父皇的。


    現在顧雲煙沒了孩子。


    她不信皇上會做讓自己唯一的女兒恨他的事情。


    魏餘總管眉梢一挑,輕蔑的笑:


    “安樂公主還在公主府禁足呢,您是中暑傷了腦子失憶了嗎?”


    趙氏心如死灰。


    明月宮的其他人全被清理了,除了紅桃。


    紅桃之前給顧雲煙通風報喜,又作證有功,顧雲煙就把她調到身邊伺候。


    而宮外被貶為庶人的趙家。


    趙老爺看見一隊宮中侍衛帶刀闖進府裏。


    眉心一跳,心中咯噔一下。


    “你們這是幹什麽?!”


    “我趙家雖然不是官但還有皇貴妃娘娘和安樂公主在,你們放肆!”


    趙老爺雙腿都在抖,卻站在院中強撐著。


    侍衛頭領譏諷道:


    “皇貴妃?現在宮裏可沒有趙皇貴妃,隻有謀害皇嗣的冷宮庶人趙氏!”


    侍衛頭領揮手:“上,一個不少的押入牢裏秋後問斬。”


    趙老爺麵色慘白,喉頭酸痛的說不出話來。


    他趙家是造了什麽孽啊!


    大好的局麵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院子裏一片狼藉,趙夫人和張氏哭哭啼啼,不斷用手帕抹淚。


    已經把身上的十條手帕都用光了。


    趙夫人哭著辯駁:


    “那是趙氏一個人幹的糊塗事,我們趙家什麽都不知道啊。”


    “我們沒參與其中,求皇上開恩饒我們一命!”


    根本沒人搭理她的哭訴,聽到她的聲音嫌煩,侍衛直接將那些用過的手帕塞趙夫人嘴裏。


    趙夫人沒空哭了,直惡心的翻白眼,想暈過去。


    趙家的家產全部抄了送入國庫。


    ..........


    壽安宮。


    太後手中的佛珠手串斷裂,八顆圓滾滾的佛珠落地。


    滾向不同的方向。


    “皇帝抄了令國公府?”


    嬤嬤道:“是的,太後。”


    “皇帝糊塗!蕭臨羽謀害皇嗣他殺了也就殺了,何必牽連令國公府。”


    “那元貴妃現在小產,以後還懷不懷得上都是一個問題。”


    “皇帝大概率以後還會再次過繼嗣子。”


    “過繼令國公府與他血脈最近的孩子才是正理,哀家看他這是被元貴妃迷昏了頭。”


    太後胸口明顯的起伏著,眼睛睜大了些。


    嬤嬤沉默一會兒,開口道:“太後娘娘,那人現在已經是皇貴妃了。”


    太後喘息聲加重,將手搭在嬤嬤手背上。


    “扶哀家去養心殿!”


    ..........


    蕭策安毫不意外會見到太後,隻淡淡的喊道:“母後。”


    太後也不跟他繞彎子:“皇帝,你趕緊放了令國公府一眾人等。”


    “蕭臨羽謀害皇嗣,朕沒有誅九族,隻是抄了令國公一家已是法外開恩。”


    “嗬,放了他們,不可能!”


    蕭策安態度堅決。


    太後深知他的脾氣,隻好采取懷柔策略:“皇帝,哀家也是為你好。”


    “元皇貴妃如今小產,你總要為以後的江山社稷考慮。”


    “你該早做打算,以免百年之後皇位更迭江山動蕩,黎民百姓遭殃。”


    “你若把皇位傳給遠支旁宗子弟。”


    “到時候你還有什麽臉麵下去見你的父皇?”


    蕭策安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不勞母後操心,再是遠支旁宗那也是蕭家血脈。朕坦坦蕩蕩問心無愧,沒什麽不能見父皇的。”


    太後唿吸一窒,臉色變的有點白。


    心口仿佛堵了一塊石頭般難受,唿吸不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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