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四人閑庭散步般來到了陽城的城門前,還沒進城,就看見城門口正有四位身披古代甲胄的精壯男子正在向進出城的人收取錢財。


    俞少卿笑著解釋:“這是入城費。”


    “……”


    李牧抽了抽嘴角,他怎麽聽都感覺這家夥的這句‘入城費’,都是在嘲諷自己征收甘府協會重鐵礦脈的‘出城費’。


    俞少卿第一次見李牧吃癟的表情,心中說不出的暗爽,來到城門下的時候,他極其大方的順袖口裏抽出幾張鈔票,看也沒看就遞了過去……


    對此,四位身穿甲胄大漢的目光立刻變得火熱了起來。正常的入城費隻要兩百聯邦幣就夠了,而俞少卿給他們的聯邦幣有好幾張,且麵值都是一千的,粗略看去起碼在四五千以上。


    隨後,四個守門的大漢卑躬屈膝的把俞少卿請進了城門:“幾位大爺,您幾位裏麵請……”


    “敗家。”


    李牧白了眼俞少卿。


    俞少卿隻是挑了挑眉,那意思仿佛在說:老子願意。


    李牧恨恨……他正琢磨怎麽找迴場子呢,可是走進城門,看見城內的景象以後,他就立刻把這個想法拋到腦後了。


    陽城城內,觸目所及,所有房屋都是泥巴壘砌的,低矮的小房子甚至隻有一米多高,像李牧這樣一米八五的身高進了屋子就隻能低頭行走。


    而且,陽城正好位於森林綠洲以外,坐落在了沙漠的邊緣上,導致整個陽城的地上到處都是厚厚的沙土。幸好現在是初冬時節,沒有大風,不然整個陽城都要籠罩在漫天的沙塵當中了。


    還有陽城的居民們……這裏的居民們涇渭分明,放眼看去隻有兩種人……唔,當然不是男人和女人,而是窮人和富人!


    富人們全都穿著光鮮亮麗的服飾,走起路來鼻孔朝天,他們就差在臉上刻三個字了——‘我有錢’。


    而再看窮人們,勞動的人幾乎沒有,除了富人,遍地都是乞丐……乞丐們分布在道路的兩側,沿途跪成一片,看上去就跟城市道路上的護欄似的,整齊而密不透風。


    “行行好吧……”


    “大爺,賞口飯吃吧?”


    “老爺們,我都四天沒吃飯了,求求您賞個饅頭吧?”


    李牧四人一路走過來,哀求聲連成一片,但是李牧表情平靜,根本沒有要打賞他們的意思!


    對於這些乞丐,李牧一毛錢都不會給他們!


    嗯,好吧。


    或許有人會說李牧心狠,還會說:就算他們以前是窮兇極惡之徒,但是現在來說,他們隻是快要餓死的可憐人。


    非也非也!


    不要忘了,這裏是罪惡之城,這裏沒有可憐人!假設李牧在這裏大發慈悲,哼哼,他隻要給一個乞丐錢,剩下的所有乞丐立刻就會一窩蜂的湧上來,趕都趕不走!


    還有人會說:李牧也不缺錢,就算給這些乞丐每人一兩萬聯邦幣,一點都不困難吧?讓他們拿著這筆錢去其他城市展開新生活不好麽?


    更何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哼哼。


    別傻了。


    這筆錢李牧不是給不起,但是要分給誰。別忘了這些乞丐們的身份……他們在來到陽城以前全都是聯邦的通緝要犯,不是盜賊就是殺人犯,聯邦的法律會允許他們重新做人麽?


    嗯,好吧。


    暫且不說聯邦法律,就說這些乞丐們,他們曾經都在這裏過過紙醉金迷的生活,正常的生活還能過的習慣嗎?就算他們十個人當中有那麽兩三個看透了,想重新做人了,剩下的七八個人呢?他們離開了這座城市,其他城市的犯罪率會提高多少?


    總體來說,弊大於利!


    李牧絕對不會因為他的善心,而讓更多無辜的市民遭受殘害。兩人繼續往前走,拓跋宇和憶安全程都盡職盡責的跟在兩人身後,李牧和俞少卿有一搭無一搭的聊天,就這樣往前行進了二十多分鍾。


    忽然,四個人同時停下腳步,又幾乎同時轉頭看向了道路的左前方……那裏,有一股很強烈的銘紋水晶的能量波動。李牧和俞少卿對視了一眼,緊接著,兩人同時向左前方的方向奔跑過去。


    拓跋宇和憶安緊隨其後。


    四個人跑到道路的盡頭,又跑進了左麵的胡同,穿過胡同,外麵是一個大概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的小廣場。這個小廣場的地麵並不平坦,依稀還能看見房屋地基的痕跡,並且還有幾麵斷牆遺留在這裏。


    此時,廣場的地上狼藉一片,到處都是被打翻的菜籃子,菜葉子到處都是……


    不過李牧四人全都沒去注意這狼藉的場麵,而是將目光鎖定在了廣場的兩麵斷牆上!


    兩麵斷牆上分別站著一個人,一位正是昨天李牧看見過的那位黑暗武修——烈火劍聖,吳仁敵;而另外一位則是全身都籠罩在一件黑色大氅下的身影,這個家夥的臉上還戴著一個黑色的鬼頭麵具,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


    俞少卿等人看不出這人的身份,但是李牧卻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或者說,這個家夥就是化成了灰,李牧都忘不了。


    花澤汶!!!


    李牧忽然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原來一直都藏匿在陽城!!”


    李牧一直都在想:花澤汶脫離了龍門協會,他能藏匿在哪裏,卻從來沒想過他會躲到罪惡之城來。


    此時,烈火劍聖吳仁敵的目光正盯著花澤汶腳下,癱坐在牆根底下的一個看似不到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的身上。這男人恐懼的瑟瑟發抖,褲襠處濕漉漉一片,嘴裏不斷重複:“寒玉不是我偷的,寒玉不是我偷的……”


    吳仁敵逐漸收迴目光,繼而目光落在了花澤汶的身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花澤汶,冷聲道:“本座奉勸閣下一句,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哼。”


    花澤汶的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一聲嘲諷的輕哼,“烈火劍聖也不過如此,你還沒有權力奉勸我什麽。”


    “你!”


    吳仁敵大怒。


    花澤汶卻對他的反應不屑一顧,輕飄飄說道:“我受陽城羅莎城主相邀,特來保衛陽城治安,今日不想與你計較……吳仁敵,你最好不要在陽城惹是生非,否則我必取你性命。”


    “就憑你?”


    吳仁敵氣極反笑,笑聲中,他的目光掃過圍觀的人群……普通人早都跑幹淨了,這種熱鬧可不是什麽人都敢來看的。


    現在的圍觀人群全部都是趕來參與陽城密地開啟的武修,其中甚至不乏六、七級的高級武修。這麽多高級武修在此,吳仁敵感覺自己的顏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踐踏!


    “找死!!”


    吳仁敵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這兩個字的,旋即,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狠狠地一抖手中的銘紋劍,銘紋劍立刻發出火紅色的光芒。


    “咦?”


    李牧一直盯著烈火劍聖手中的銘紋劍,他能感覺到這柄銘紋劍上的銘紋陣法所發出的凜冽氣息,卻看不出來這柄劍上所繪製的是幾級銘紋術,更看不出是屬於哪種類型的銘紋術!


    這就非常古怪了!


    李牧不敢說自己精通所有銘紋術,但是起碼他看見的銘紋戰刃能判斷出到底是攻擊型陣法,還是輔助型陣法,亦或者是增益型陣法,而吳仁敵手中的銘紋劍,李牧卻看不出來!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吳仁敵和花澤汶已經戰在了一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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