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和林語兒吃過早餐,兩個人又膩歪了一會,林語兒才抱著兩柄銘紋劍出來,她一出門,韓風和冷葉就盡忠職守的跟了上來。


    “唔。”


    林語兒走出兩步才想起來懷裏抱著的兩柄銘紋劍,隨即迴頭把紅布包裹的兩柄銘紋劍塞給了兩個人。


    “林小姐,這是……”


    冷葉茫然的接過紅布包裹,怔怔的看著林語兒。


    林語兒笑道:“這是你們大人給你們新換的銘紋劍……唔,據說好像跟拓跋宇他們新換的銘紋劍一樣。”


    ‘跟拓跋宇新換的銘紋劍一樣?’


    冷葉和韓風的唿吸頓時變得粗重起來!


    事實上,冷葉和韓風這兩天在聽說了拓跋宇等人新換了銘紋戰刃的消息之後就羨慕的不得了。關鍵是,大人是準備給天羅、地網兩個小組的所有人都換銘紋戰刃的,這就讓他們這兩位剛剛脫離了兩小組的人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了。


    而現在當林語兒親手將這兩柄銘紋劍交到兩人手上的時候,兩人心中的那點小別扭早就不翼而飛了,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感激之情!


    要知道,就算天羅、地網兩個小組,如今更換了銘紋戰刃的也才隻有六個人而已!


    兩人心裏非常清楚:大人是看在林小姐的麵子上才優先給他們配備的銘紋劍!


    “林小姐……”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把銘紋劍抱在懷裏,激動的都說不出來話了。好半晌,韓風才忽然給林語兒行了一禮:“林小姐,感激的話韓風不會說,但是感激之情韓風卻永遠都會記在心裏!”


    冷葉也行禮道:“從今天開始,冷葉的這條命就交給您和大人了,隻要冷葉還有一口氣在,就別想有人加害您和大人!”


    “你們這是做什麽……”


    林語兒連忙將兩人扶起來。笑道:“不就是兩柄銘紋劍嘛,而且這是你們大人給你們,你們謝我做什麽呀。好了好了,快起來,按年紀你們都是大叔輩分的了,我可擔不起你們這樣的大禮。”


    “……”


    冷葉和韓風憨笑,卻是沒再多說什麽。


    ……


    今天是處決花極塵的日子。上午十點,李牧就找到了林語兒,兩人聯袂前往了瓜溪市西郊。


    此時,西郊的空地上已經架起了一個高達三米多的臨時法場,法場高台上架著一個十字樁,十字樁上捆綁著龍門協會的三長老——花極塵。


    李牧來到這裏的時候,整個法場都已經被人群給包圍了,裏三層外三層全都是人,粗略看去,圍觀的人起碼達到了上千之眾。這麽多人,但是所有圍觀的人全都安靜無聲,偶爾有人低聲竊語也是將聲音壓的極低。


    李牧從車上下來,他立刻成為了眾人目光的焦點!


    有扛著攝像機的記者湊上前來采訪李牧,李牧欣然接受了采訪,他對著攝像機義憤填膺的說出了花極塵暗殺自己的經過……


    記者問:“九殿下,您今天給花極塵當眾斬首,難道不怕龍門協會的報複嗎?”


    李牧道:“殺人者,人恆殺之。既然花極塵選擇了來暗殺我,就應該做好了被我反殺的準備。如果說龍門協會的報複……我當然不想和龍門協會為敵,但是如果因為這件事他們要向我報複,作為望月閣九殿下,我豈有退縮的份?”


    記者聞言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多少年了,江北協會始終都是談龍門協會而色變,今天終於看見了不畏懼龍門協會淫威的人了,記者又一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李牧全都如實迴答。一直到龍門協會此次前來談判的公羊穆在幾位武修的保護下走過來的時候,李牧才終止了采訪。他微笑著向公羊穆打招唿:“公羊先生。”


    公羊穆想從李牧的表情變化上看到李牧此時的想法,但是他看了半天卻什麽都沒看出來。


    “九殿下。”


    公羊穆的臉色陰沉:“我奉勸你,最好現在就立刻釋放了花極塵,否則……”


    “公羊先生。”


    李牧打斷了公羊穆說話:“威脅的話就不用說了。哦,就算龍門協會因為這件事要攻打我瓜溪市,我也不會改變主意。”


    “你!”


    公羊穆被氣的胸膛起伏。


    李牧說完以後卻連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自顧自的走向了涼亭,躺在太陽椅上閉目養神。事已至此,雙方已經是水火不相容了,就沒必要再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了。而且他這些天繪製武技劍氣銘紋術、繪製銘紋戰刃簡直是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他剛躺下,居然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直到晌午,他才被拓跋宇喚醒。


    “大人,時辰到了。”


    “唔……”


    李牧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太陽已經高懸頭頂,便點頭道:“問問龍門協會,想不想贖人,若是他們不贖了就執行吧。”


    “是!”


    拓跋宇起身登上了法場高台,俯視高台下麵的公羊穆:“公羊先生,我們大人讓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們龍門協會是否要贖人?”


    公羊穆沉著臉,冷哼出聲:“李牧,我不信你敢殺他!”


    “……”


    圍觀的人群當中,甘府協會的一名武修聞言後對站在他身邊的一位戴著鴨舌帽的年輕道:“公子,您說那李牧真敢殺花極塵麽?”


    這位頭戴鴨舌帽的年輕人正是當今甘府市銘紋師協會會長俞白的獨子——俞少卿。


    “敢殺……麽?”


    俞少卿低聲喃喃,隨即笑道:“你忘了這位九殿下可是有千裏馳援江北市的光榮戰績呢,我現在不考慮他敢不敢殺花極塵的問題,而是在考慮他真的不怕龍門協會的報複麽?”


    這名武修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公子,他都被架到這裏了,這一刀要是不砍下去,他江北協會的顏麵……唔,反正江北協會做的丟顏麵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也不差這一次了。”


    “隻是顏麵麽?未必!”


    俞少卿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了。


    正如他手下的這名武修所說的:江北協會做的丟顏麵的事情已經夠多了……那麽,這位九殿下李牧是隨隨便便丟顏麵的人麽?


    不是!


    既然他想斬殺花極塵,又不想丟顏麵……如此一來,李牧跟龍門協會之間勢必要有一場惡仗啊!


    “吸!!!”


    俞少卿忽然狠抽了口涼氣,心中暗道一聲:難道,李牧已經強大到可以跟龍門協會叫板的程度了麽?


    不!


    不可能!


    就在俞少卿否定自己的這個想法的時候,隻聽鏘地一聲,法場高台上的拓跋宇已經抽出了隨身的銘紋劍。隨即,拓跋宇沒有絲毫遲疑,銘紋劍立刻揮舞而下,花極塵的頭顱便高高的飛下了法場高台!


    “吸!!!”


    圍觀的人們無不是倒吸了口涼氣!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李牧,他居然真的敢斬殺花極塵!


    唰!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了公羊穆的身上,他們想看看這位龍門協會的‘二號人物’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而讓眾人失望的是,這位老人家隻是緊盯著李牧的方向,什麽話都沒說!


    那麽,公羊穆此時為什麽沒說話?


    他在思考問題!


    就在剛才拓跋宇對花極塵執行死刑的時候,公羊穆無意間看見了拓跋宇手中那柄鑲嵌了七級銘紋水晶的銘紋劍!


    一百二十年可不是白活的,公羊穆隻看了一眼就認出了拓跋宇手中銘紋劍的不俗,而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拓跋宇正好手起劍落。當他迴過神來的時候,花極塵的頭顱已經落下了法場高台。


    事已至此,公羊穆直接忽略了花極塵,目光緊盯著高台上的拓跋宇……嗯,或者說盯著的是拓跋宇手中的銘紋劍。心裏暗暗琢磨:這樣的高級武修,怎麽可能心甘情願的效忠李牧?


    正琢磨呢,公羊穆的目光無意間掃了眼李牧的方向,而就是這一眼,他忽然看見了李牧,以及他身邊女伴的周圍,至少有六位以上的武修手持的都是這種鑲嵌了七級銘紋水晶的銘紋劍!!


    公羊穆心中的震撼無以複加,他已經顧不上圍觀群眾的目光看,轉頭就離開了法場,他要把自己看到的盡快匯報給會長大人……


    ……


    隱藏在圍觀群眾之中的甘府協會的少東家俞少卿可沒有公羊穆的眼力,他隻是在震驚李牧真的敢斬殺花極塵!


    震驚過後,俞少卿立刻就想到了如今林語兒打壓的那條握在甘府協會手裏的重鐵礦脈,他也顧不得再看熱鬧了,他要盡快把這條消息告訴給他的父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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