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早晨,禮堂內各個學院的同學們正聚集在餐桌前吃著美味豐富的早餐。


    斯萊特林長桌上的一個人卻吃的並不是那麽開心。


    “德拉科,你這看起來也就紅了點,要不要這麽誇張啊?”布雷斯戳了戳德拉科右手拿著勺子時翹起來的食指,惹得德拉科疼得將勺子都脫力掉到碗裏。


    “對呀,德拉科要不你還是去醫療翼看一看吧?達芙妮也被曼德拉草咬了都沒你嚴重。”潘西卻是真的有些關心,小心翼翼想要上前摸一摸德拉科紅腫的食指被德拉科躲開了。


    達芙妮也……


    認真低頭吃飯的阿斯托利亞總算忍不住抬起腦袋將注意力移過去。隻見達芙妮坐在那群小團體的角落,默默吃著早餐燕麥,由於人群陰影的遮擋,阿斯托利亞並不能很清晰地看見她翹起的小拇指傷的是否嚴重。


    “不是說曼德拉草大多運用在治療藥劑上嗎?應該沒什麽大不了吧!”不知道為什麽,德拉科注意到對麵角落阿斯托利亞抬眸望過來的視線,莫名逞強道。


    見此,潘西自然也說不出什麽勸阻的話了,無奈地歎了口氣繼續吃飯。


    …………


    曼德拉草,又叫曼德拉草根,一種強效恢複劑,用於把被變形的人或中了魔咒的人恢複到原來的狀態。


    至於被它咬傷後的恢複情況,其實熬過幾天後就沒什麽大礙了,那感覺就像突然跑了八百米後腿部肌肉酸痛需要自愈一樣的效果。


    至於它的解藥,好吧阿斯托利亞還真知道些什麽……


    “苦艾草三株,蛇麻草一根,芫荽一片,加水攪拌熬煮……”


    漆黑一片的魔藥教室裏,窗戶都被純黑色的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唯一的光亮就是桌角那昏黃的燭火搖曳。


    阿斯托利亞站在操作台邊,桌子上咕嘟咕嘟冒泡的坩堝正綿綿不斷地往上升起縷縷白霧,她從小口袋裏取出一小根曼德拉草身上的根莖,撲通一聲丟進坩堝裏,瞬間和裏麵淡紫色的液體融化成一體。


    “嘶……怎麽沒有變色呢?”阿斯托利亞看著眼前坩堝裏那依舊渾濁的顏色,滿臉不解地再次拿起魔法與藥劑書本裏被插入書簽的那一頁仔細查看。


    她伸出手指一行接著一行仔細查看閱讀解藥步驟,依舊沒有得出什麽結論。


    “沒錯啊,加入曼德拉草根,渾濁顏色變,清水自會現!”


    哐當!!!


    巨大的撞擊聲從背後傳來,是教室木門撞到牆壁的聲響。阿斯托利亞不知為何,下意識便立刻吹滅火燭,蹲下蜷縮在桌子底部。


    沒了木門遮擋,地下一層走廊裏陰冷的寒風一陣一陣地順著教室入口襲來,阿斯托利亞不自覺地渾身打了個冷顫。


    “誰在這!”伴隨著這寒風一同進入教室的還有那令人懼怕渾厚深沉的警告聲。


    阿斯托利亞悄悄從操作台的縫隙望去,隻見斯內普教授身著一身寬大黑袍,與這漆黑一片的環境近乎融為一體。他的麵色冷峻,眼神犀利冷酷地掃視過來,阿斯托利亞立刻再次縮迴腦袋藏了進去。


    啪嗒_啪嗒_啪嗒_


    鞋子敲擊木質地麵傳來的陣陣腳步聲,在這寂靜無比的教室裏顯得格外突兀,那腳步聲越逼越近,阿斯托利亞雙手緊緊攥著桌腿,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瞳孔裏滿是驚恐之色。


    “出來!”操作桌下暗藍色的桌布被猛地拉開,斯內普教授那麵無表情漆黑一片的瞳孔直直投向桌底角落蜷縮著的阿斯托利亞。


    “抱歉,教授,我隻是想製作藥劑!”阿斯托利亞害怕地緊閉雙眼,根本不敢抬頭直麵斯內普教授那漆黑陰冷的雙眸。


    “現在是午休時間,也許你不該自作聰明在這個時候預習。更何況……”


    斯內普教授語氣停頓,狹長的雙眸斜眼輕瞥坩堝裏那渾濁的一塌糊塗的液體。


    “你也並不是在預習不是嗎?”


    “抱歉,教授。”阿斯托利亞緊張地鞠躬不停道歉,她隻感覺自己此刻的心跳都快要蹦出來了,生怕斯內普對她扣除斯萊特林的學院分。


    “你應該把坩堝從火上拿起來,再加曼德拉草。”斯內普教授嫌棄地壓根不願再看一眼坩堝裏麵的失敗產品。


    “什麽?”阿斯托利亞還沒搞清楚情況,斯內普教授似乎是在幫她解答困惑嗎?


    “那本書是簡略版,步驟少了一步。”斯內普教授微微合眼,不耐煩地為這個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解答。


    “啊?”


    斯內普真的要被阿斯托利亞的蠢笨程度折服了,他斯萊特林怎麽會有這麽蠢笨如豬不聽教導的人啊……


    “我……我知道了,教授,謝謝您。”阿斯托利亞察覺到斯內普教授那無語到說不出話的表情,立刻緊張地鞠躬90度向他認真道謝。


    等到阿斯托利亞腰都要彎地酸疼時,依舊沒有聽見什麽動靜,她小心翼翼站直身體抬頭這才發現眼前早已沒了斯內普教授的身影。


    “唿……斯內普教授看起來也沒有大家說的那麽恐怖嘛!”


    阿斯托利亞很快用斯內普教授提醒的重新加入草藥材料熬煮,最終在加入曼德拉草根以前將坩堝從小火上取出放在桌上冷卻再加入曼德拉草,最終坩堝裏渾濁的顏色終於成功變成了透明入水的顏色了。


    “yes!成功了!”


    …………


    斯萊特林休息室裏,阿斯托利亞小心翼翼走到達芙妮寢室門口,猶豫片刻準備敲門,卻見寢室門自動打開,迎麵走出來潘西。


    “你來這幹什麽?”潘西不悅地皺眉開口。


    “我……”阿斯托利亞緊張地抿了抿唇,不知要如何開口。隻見潘西身後緊跟著的便是達芙妮從屋內走了出來,阿斯托利亞的瞳孔立刻亮了起來,眼眸裏閃爍著驚喜的光芒。


    “怎麽了?”達芙妮看到阿斯托利亞,眉眼緩和些許,隻是語氣還是有些別扭的冷淡。


    “我想給你一個東西。”阿斯托利亞嘴角上揚,勾起乖巧可愛的笑容。


    “出去說吧。”達芙妮緩緩開口。三人都擠在女生宿舍的過道處,人來人往過於擁擠了些。


    很快,三人一同來到休息室,看到潘西和阿斯托利亞並排走出來,角落沙發還在和西奧多說笑聊天的布雷斯當即感到有趣,眼底閃過詫異的光芒,畢竟布雷斯可是沒少從潘西那兒聽到她對阿斯托利亞的不滿,但說白了,還是和德拉科有著本質關聯。


    “小利亞,你還是第一次和潘西一起過來呢!”布雷斯有意思地勾了勾唇角,語氣充滿調侃。


    阿斯托利亞聽出了布雷斯話裏話外的挑撥之意,思索片刻還是沒有搭理他的話,隻是默默迴了個尷尬的笑容。


    “你剛剛要給我什麽?”達芙妮側過身,微微俯身在阿斯托利亞耳邊開口。


    “哦對,這個!”阿斯托利亞從內袍的口袋裏取出一個試管,裏麵裝著透明像是清水的液體。


    “這是什麽?”達芙妮疑惑地歪了歪頭,似乎有些不解。


    “我今早注意到你的小拇指的傷,無意聽到你們的對話。這是我配的曼德拉草的解藥。”


    “這東西,還有解藥?”潘西質疑著開口,上下打量一番阿斯托利亞眼神不屑,很明顯並不想她能調配出什麽好東西來。


    達芙妮同樣沒有接過試管,隻是略帶疑惑的目光淡淡地注視著阿斯托利亞。能夠感受到的全然都是阿斯托利亞滿眼滿心的期待與擔心她傷口的情緒。


    阿斯托利亞眼底亮晶晶的光芒漸漸黯淡下來,有些失落地準備收迴手。


    “謝謝。”


    達芙妮的聲音從耳邊響起,阿斯托利亞猛地抬頭,隻見自己原本準備收迴的手被達芙妮用力握住,她緩慢地將阿斯托利亞手中的試管抽出來,認真地攥在懷裏。


    阿斯托利亞的眼底被驚喜的情緒占據,她的嘴角控製不住地上揚,目光一動不動地抬頭望著達芙妮,滿心滿眼都是姐姐接受她心意的畫麵。


    達芙妮打開木塞,對阿斯托利亞僵硬地勾了勾唇角,在外人看來這樣僵硬的表情就像是要準備赴死一樣,原諒達芙妮隻是實在還沒能學會如何和妹妹融洽相處的溫柔笑容……


    達芙妮接著便要悶頭將藥劑喝下去,卻猛地被阿斯托利亞拉住手腕製止。


    “等等,它不是喝的。”阿斯托利亞尷尬地攔下達芙妮異常的行為,雙眼窘迫尷尬地眯成兩條縫,對達芙妮尷尬地笑了笑。


    “額……哦。”達芙妮嘴角扯了扯弧度,手中方向一轉,將試管裏的液體慢慢倒在小拇指的紅腫傷口處。


    清清涼涼的觸感和皮膚接觸,達芙妮莫名感到小拇指癢癢的,指頭下意識蜷縮勾了勾手心。


    緊接著,小拇指上顯眼的紅腫都在慢慢消減,很快便一點不留痕跡。這個轉變是在場所有人都共同目睹的,布雷斯和潘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佩服地望著阿斯托利亞。


    角落裏,西奧多緩緩合上沉悶密密麻麻滿是文字的書本,視線不知不覺地流連到阿斯托利亞身上,看著她身上不斷超出自己認知的現象,幽藍色的雙眸忍不住微微眯起,眼底滿是狐疑打量的異色。


    “還疼嗎,癢嗎?”潘西立刻湊上前捏了捏達芙妮那變得正常地小拇指,忍不住疑問。


    達芙妮隨意勾了勾小拇指,緩緩搖頭。“好像……完全恢複了。”


    “我去你真神了!”潘西控製不住激動的心情猛地從阿斯托利亞背後拍了她一下,隨後似乎感到不太符合自己淑女的人設又咳咳幾聲別扭地扭過頭去。


    “作為一個一年級新生,是還不錯!”


    “你們在說什麽呢?什麽還不錯?”德拉科地聲音由遠及近傳來,隻見門口德拉科帶著高爾和克拉布慢慢走近,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知名的氣憤。


    “德拉科,誰惹你了?”布雷斯幸災樂禍地望著德拉科這副表情,八卦地追問。


    “別提了,該死的聖人破特!我肯定不會放過他!”德拉科這句話,已經讓在場的各位猜了個大概,一定是在救世主那邊吃了癟。


    “對了,你們剛剛在說什麽呢?”德拉科不想再過多將話題停留在他出醜的事情上,趕忙好奇地望向阿斯托利亞詢問。


    “我們在說曼德拉草的解藥,你看達芙妮的手!”潘西拉著達芙妮地小拇指在德拉科麵前展示。看著達芙妮那已經恢複原有皮膚白皙顏色的手指,德拉科震驚地瞪大眼睛。


    “咱們都被咬了,怎麽你先好了!”


    “阿斯托利亞調製了解藥給我。”達芙妮尷尬地收迴手指,嘴角微微上揚語氣欣慰驕傲地開口。


    “解藥?”


    “嗯對了,我今天早上也注意到你的手指紅腫都影響你吃飯了。這是我製的曼德拉草解藥,如果你不嫌棄……”


    阿斯托利亞緩緩點頭,從口袋裏取出剩下的一瓶試管,裏麵裝著的是和剛剛那瓶一模一樣的透明液體。


    “你那麽擔心我?注意到我指頭的傷口……”德拉科不知道為什麽,好像隻聽到了阿斯托利亞擔心自己的事,臉頰莫名泛紅,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傲嬌地自言自語。


    “嗯,要不是潘西早上關心你說的話,我也不發現了……”阿斯托利亞輕輕點頭,將手中的試管遞給德拉科。


    “是因為潘西你才發現的?”


    “嗯。”阿斯托利亞乖巧點頭,沒有意識到麵前的德拉科表情不對勁,眉頭緊蹙灰藍的雙眸幽深莫名,盯著阿斯托利亞的眼底盡是不滿的情緒。


    見德拉科久久沒有接過藥劑,阿斯托利亞緊張地攥了攥手裏的試管,以為德拉科是不想接受,眉眼瞬間垂了下來,長而濃密的睫毛一顫一顫的,一點都藏不住眼底那小心翼翼且落寞的情緒。


    “如果你不想要也——”


    “誰說我不要!”德拉科突然開口打斷,抬手將阿斯托利亞手裏的試管奪了過去,轉頭瞥見布雷斯和西奧多調侃打量的目光,抿了抿嘴轉身抱著試管上樓迴宿舍。


    “記得擦在傷口上!”想到剛剛的誤會,阿斯托利亞還不忘大聲對德拉科的背影提醒。沒想到的是,他的步伐走的更快了。


    “你惹德拉科了,他怎麽看見你就跑!”潘西有些幸災樂禍地開口,似乎對二人關係的僵硬非常滿意。


    “我也不知道……”阿斯托利亞無助地眨了眨眼,迷茫地盯著德拉科離開的方向搖了搖頭。


    “傻利亞,這不明顯嗎?”布雷斯看著這一個兩個的小笨蛋,無奈地扶額歎息。但是個人都能看出他暗藏於此的八卦與幸災樂禍。


    “你知道嗎?”好吧,隻有阿斯托利亞這個單純的孩子認真地向布雷斯求助,她眨巴眨巴她那寶石般耀眼的藍色雙眸,一雙眼睛專注地盯著布雷斯,仿佛眼底隻有他一個人一樣。


    “咳咳……”布雷斯被自己的莫名想法震驚到了,尷尬地咳嗽幾聲以免自己的心神都陷進阿斯托利亞的眼眸中。


    “德拉科可能隻是想要你多關注他吧……”布雷斯自己莫名越說越沒了底氣,在阿斯托利亞那單純莫名渴求答案的眼眸中最終聲音越來越小。


    “哼啊!布雷斯你明明自己也不知道吧,不懂裝懂!”潘西聽著布雷斯的聲音越來越小無語地吐槽。


    “你管我!”布雷斯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輕咬自己的下唇氣鼓鼓地迴懟了句,隨即扭頭不再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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