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危險啦!”淺夕白了他一眼,抬腳向自己的屋子走去。看到藍翎蕭這麽關心靈竹,她打心眼裏不高興。


    藍翎蕭哪裏能放心,一路跟著來到了她的屋子裏:“淺夕,請你告訴我好麽?她的身子到底會怎樣?求你了……”


    淺夕靜靜地看著他:在我記事以來,瀟哥哥從來沒有求過別人,今日卻為一個女人一再相求,看來,瀟哥哥真的很在意這個女人,甚至是愛著這個女人。如果不如實相告,他一定不會罷休的。


    “那好吧。我問你,你要如實迴答。”


    “好!”


    “我問你,她是不是肺部受過傷?是不是有過孩子?”淺夕神色嚴肅。


    藍翎蕭想了想:“是,她是受過傷。一次意外那孩子沒了。怎麽了?”


    “是你的孩子?”淺夕歪著頭,審視的目光緊盯著藍翎蕭。


    “淺夕,你把蕭哥哥當成什麽人了?”藍翎蕭真的有些生氣了。誤會他可以,但是,侮辱了靈兒可不行。


    “真的不是?”淺夕眼中滿是不信任。


    “蕭哥哥從來不說假話!”


    “那她到底是你什麽人?你為什麽這麽在意她?”


    “我可以不迴答這個問題麽?”藍翎蕭遲疑了一下,“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那孩子絕不是我的。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我相信你!”淺夕看著藍翎蕭的眼神,那眼神依舊是清澈,真誠,“她肺部受過傷,沒有能夠徹底的根治,留下了病根!後來,又流產了。隻怕她今後想要生孩子會很困難了。”


    原來,淺夕再給她調理身子的時候,精通醫理的她,發現了靈竹身子潛藏的毛病。


    “啊?怎麽會這樣?”藍翎蕭很是吃驚,心中暗思:如果一個女人沒有孩子,特別是妃子沒有能夠為皇家開枝散葉,他們的命運會很悲慘的。雖說,現在軒轅烈無比寵靈竹,但是,一旦知道她不能夠為皇家延續血脈,最終怕也會落得和那些妃子一樣的命運啊。


    他急急問道:“淺夕,她還會有孩子嗎?”


    “不知道!”


    “淺夕,哥哥知道你醫術高明,你幫幫她好不好?幫幫她吧……求你了!”


    蘇淺夕盯著藍翎蕭好半天,動起了小心思:這是瀟哥哥為了這個女人又一次相求。好,我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怎樣迷住蕭哥哥的?哼,瀟哥哥是我的,誰也別想把他搶去。上官靈竹最後能不能生孩子,與我又有何相幹?


    所以,她決定跟著他們。


    她勉為其難道:“唉,好吧!我試試吧。不過,我隻能盡力,能不能生孩子,我可沒有把握……”


    “淺夕,謝謝你!”藍翎蕭見淺夕答應了,喜憂參半。


    正在這時,毓師弟氣喘籲籲的衝進了屋子:“師姐師姐,不好啦!出大事啦……”


    “哎呀,毓師兄,又怎麽啦?總是喜歡大驚小怪的。慢點說!”淺夕給他倒了一杯水,“先喝口水潤潤嗓子吧。”


    “師妹,師弟,不好啦。山下出現了一隊奇怪的人馬,看樣子有不少人中了瘴氣,他們說要進穀呢!”毓師弟喝了一口水,急切地說道。


    “喲,什麽時候鬼穀也變得這麽熱鬧啦!嘿嘿嘿,好久沒有打架了,今兒個好好的鬆鬆筋骨……走,蕭哥哥,去看看!”淺夕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她從小就是個不怕事的主兒,哪兒熱鬧就往哪兒鑽!


    她還是個愛惹事的主兒,穀裏的師兄師弟們都被他捉弄過。


    再說,靈竹和藍翎蕭顯得那麽近乎,讓她很不高興,正想找個人發泄一下呢。


    不等藍翎蕭多說,她便帶著毓師兄飛身向穀口。


    “淺夕,小心點……”藍翎蕭不擔心淺夕會吃虧,即使淺夕不敵,還有毓師兄幾位在,毓師兄在幾個師兄之間,修為是最高的。


    他擔心的那些人是不是為靈竹而來的,他必須保證靈竹的安全,趕緊轉身向靈竹的屋子走去。


    鬼穀的穀口,一隊人馬被八卦迷宮擋在了穀外,誰也不敢貿然前行,隻得在穀口焦急地打轉轉。


    “喂,什麽人?膽敢闖穀!擅入鬼穀者——死!”淺夕人未到,聲已至。


    在穀外徘徊的一行人忽聞清脆的響聲,一人趕緊迴應:“敢問是鬼穀穀主麽?我家主人有要事想入穀,麻煩姑娘行個方便。”


    “咯咯咯,想要進鬼穀找穀主,先問過了本姑娘手中的鞭子!”說話間,淺夕已經出現他們的麵前。


    蘇淺夕抬眼看去,眼前之人具是普通的商人模樣,其中一人端坐馬上,一身錦衣,鼻若懸梁,唇若塗丹,膚如凝脂,鳳眸深邃如深夜的大海,渾身散發出的冰冷寒冽如千年的冰山。


    好一個俊美的男子!淺夕心中暗自讚歎。


    孩提時候,她經常和父親出穀,也見過很多的俊男靚女,但是,眼前的男子還是讓她的小心髒動了一下下。


    不過,那雙墨玉般的眼眸中射出的冷漠之氣,淺夕不自覺的感覺到一陣寒冷,握緊了手中的鞭子,一旁的幾位師兄也緊張了起來。


    倆隊人馬劍拔弩張,一觸接發。


    搭話之人聞言,趕緊說道:“姑娘,我們並無惡意,真的是有要是拜見鬼穀穀主。”


    “你想見本姑娘,本姑娘可不想見你們。少羅嗦,看鞭!”淺夕不想與這些身份不明的人糾纏。


    她牢牢的記得,就是因為輕信了這些貌似無害的人,放他們進了山穀,害得母親身受重傷,不久就離開了人世。


    當時,父親抱著母親的屍體,不眠不休,整整三天,不肯鬆手。


    而對於自己的魯莽,母親沒有責備,父親沒有嗬斥。


    隻是後來,父親重新布置了八卦迷宮,並下了死命令——不準放任何陌生人進穀。如有違反,輕者受到懲罰——被禁在靜心齋裏潛心修煉,重者,逐出師門,永不許說是鬼穀的弟子。


    對於母親的死,她一直耿耿於懷,那一次就是自己太輕率,一直到今日,她都無法原諒自己。


    “姑娘,你……”與她說話的人慌忙躲開她的鞭子。


    淺夕毫無想讓之意,揮鞭直向馬上之人襲來。


    坐在馬上的那位俊美男子,見鞭子襲來,不慌不忙,側身避過鞭子,一伸手,竟然抓住了鞭子,一雙墨玉有些惱怒的盯著淺夕。


    倆人誰也不鬆手,就這樣,一個手握鞭子,一個緊攥鞭尾,各自暗中較勁。


    漸漸的,淺夕有些力不從心,旁邊的毓師兄見狀,剛想向前,忽然,一道月白色的身影飛過,一劍挑開了鞭子,隨即,一道身影仗劍站在了淺夕的麵前。


    “蕭哥哥……”淺夕一看,是藍翎蕭,高興極了,“蕭哥哥,他……他欺負我……好好的教訓他啊!”


    “啊?三殿下!臣等參見三殿下!”剛才和淺夕說話的一人,看見了藍翎蕭,趕緊下跪下,拜見藍翎蕭。


    藍翎蕭疑惑地問道:“你們是……”


    “臣是冷如飛,是端木將軍的手下,奉端木將軍之命,保護紫月國國王前往鬼穀。三殿下,快救救他們吧!我們在穿越森林的時候,有不少人中了瘴氣!”冷如飛趕緊迴答。


    藍翎蕭抬眼看看馬上之人,不是軒轅烈還能是誰?


    這一隊人馬竟然是軒轅烈。


    他趕緊招唿:“冷將軍快快請起。淺夕,毓師兄,還不趕快把他們帶進穀中……皇上,請進穀!”


    “啊?哦……”淺夕和毓師兄聽得冷如飛稱藍翎蕭“三殿下”,又稱那個騎馬的男子“皇上”,早就驚得張大嘴,瞪大眼,傻傻的看著他們。聽得藍翎蕭吩咐,才緩過神來。


    “三殿下,辛苦了,請!”軒轅烈翻身下馬,隨同藍翎蕭一起向山穀進發。


    “三殿下,靈兒怎樣了?”軒轅烈實在不放心靈竹,等不及上山就詢問開了。


    “皇上,靈妃沒事了!”藍翎蕭微微遲疑了一下:要不要把淺夕說的情況告訴軒轅烈呢?


    看著軒轅烈高興的神色,他咽下了想說的話。


    不知不覺,來到了山上。


    剛進大廳,靈竹迫不及待地衝了出來,急切地問道:“梁大哥,怎樣了?你們沒事吧?誰這麽大膽,敢闖穀啊?”


    藍翎蕭沒有迴答,微笑著,一個閃身。


    “靈兒……”軒轅烈一聲輕柔的唿喚。


    “啊?皇上……”靈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隊人馬會是軒轅烈。


    她驚喜萬分,飛一般的直奔軒轅烈,不顧眾人,一下子撲進了軒轅烈的懷裏。


    軒轅烈張開雙臂,緊緊抱住靈竹:“靈兒,你終於沒事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靈竹被送往救治的日子裏,他真是度日如年,白天被繁重的事務壓身沒有時間思念,每到夜深人靜時刻,思念便爬上心頭,更多的是擔憂,折磨得他快要瘋掉。


    看到靈竹精神抖擻地站在麵前,晶亮亮的鳳眸竟然泛起了淚光,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恨不得把她揉碎了,融進自己的身子,再也不要和她分開。


    靈竹被他緊緊抱住,已經微微感到有些窒息,她幸福的靠在他溫暖的胸懷,滿臉嬌羞,低聲道:“皇上……我沒事……我……我快透不過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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