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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瑞醒來的那一刻頭痛欲裂,腦袋猶如千斤重,睜了睜眼睛環顧一圈後記憶才逐漸迴籠。


    想起暈倒前的最後一幕,心下頓時一驚,快速看了眼房間的布置,發現正身處自家臥室,這才鬆了一口氣。


    房間裏很安靜,窗外的夜色已深,薛瑞不知道距離自己倒下過去多長時間了,心裏忐忑不安,不確定自己是被送去醫院再送迴來,還是被直接送迴家。


    不過多時他就聽到房間外有人窸窸窣窣說話的聲音,他爬起想到外麵看看,也順便倒杯水潤一下喉嚨,沒想到才剛翻身下床,就做了個軀體向前曲的動作……俗稱otl。


    “轟隆”一聲巨大的聲響讓外麵的人大吃一驚,向詩安和陳明智趕緊快步走進來,一開門就看到他整個人跪在地上,連忙合力將他架起塞迴到被窩裏。


    “想喝水?”向詩安一下就看出他想幹什麽,見薛瑞點了點頭,便揮手讓陳明智出去倒水進來。


    陳明智離開房間後,向詩安一聲不吭地皺眉看他,薛瑞知道她想說什麽,還沒等她開口便先一步認了不是,操著一沙啞的嗓音道:“抱歉……”


    向詩安搖頭歎了口氣,傾身向前拿了個枕頭給他當墊背,然後坐到薛瑞床沿,蹙著眉頭念叨道:“你沒有對不起我,這是你的身體,你要作妖難道別人還攔得下來?”


    薛瑞垂下眉眼,一臉受訓樣兒。


    陳明智很快倒了水進來,薛瑞端過來,剛喝了一口就咳了起來,向詩安連忙上前輕拍他後背給他順氣,等緩過一口氣後,憋了許久的怒氣終於還是忍不住發作了。


    “你說你,發燒發到39度多快40度了都不說,還真是越來越能耐了。”向詩安像個老母親似的沒好氣道:“你知不知道你倒下的時候多嚇人,後台一下子就亂開了鍋,年底大家都辛苦,但沒有誰能像你這樣直接暈倒的,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公司多刻薄藝人呢!”


    薛瑞心裏明白這件事確實是他處理不好,身體明明不舒服卻因為當時腦袋亂糟糟的,直到真的走到舞台上才知道身體的情況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好,然而人已經站在那兒了,又隻能硬著頭皮上,能堅持到退場才倒下,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想到當時那個情形,薛瑞心裏一陣後怕,不禁頂著向詩安的怒氣道:“安安姐,那個,我暈倒後沒造成什麽騷動吧?”他想了想,在床頭櫃翻了一下,又轉頭道:“我的手機在哪?我看看網上怎麽說。”


    向詩安一想到這個氣又來了,伸出一根食指戳著他額頭將他戳迴去,“說起這個我還沒說你呢。”見薛瑞眨巴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地瞅著她看,向詩安無法,隻能實話實說道:“你整個人直直倒下來,你說造沒造成騷動?別急,你給我躺好!當時我正好趕過來了,馬上通知主辦方的人讓他們封鎖消息,幸好這次來的都是大咖和流量小生,內場沒什麽亂七八糟的人,工作人員那邊倒是控製住了,隻是到場的那些嘉賓,我們隻能讓公司盯緊一點,要是有人發通稿黑你,也好早點做好對應。”


    薛瑞一聽向詩安已經把一切安排好了,總算安下心來。


    隻是向詩安並不打算放過他,聲音又拔高一點,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道:“公事咱先放一邊,我倒要問問你,小陳說你臨倒下那一刻還在說不去醫院,你這腦袋到底是裝什麽的?要不是你這句話,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退燒!”說罷她又伸手去戳了戳薛瑞的頭。


    “我知道你愛惜羽毛,不想把事情鬧大了讓媒體聞風而至,但你有沒有想過,”說著說著,向詩安似是突然哽咽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過來,“你現在燒還沒退,身體是你自己的,我們這些外人說再多也沒用,平時就算你想要私人空間也好,人或許比較獨立也罷,這些我都不深究什麽,可是都到這個時候了,就不能好好的讓大家都放心下來嗎?”


    她歎了口氣,“不說公司了,安安姐自認沒有虧待你,讓你要拿命出來拚吧?出了什麽事兒,公司自然會擔著,你平時確實很讓我、讓公司省心,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我還寧願你不那麽懂事!”


    向詩安說著說著情緒又開始波動,眼眶紅紅的,雖然沒有掉下眼淚,但那樣子看著比哭更讓人心生不忍。


    然而薛瑞麵對她的質問卻毫無辦法,並不是他真的就那麽懂事,偶爾他也想像個正常人那樣,有什麽公司擔著,想耍性子就耍性子,身體不好就上醫院,可是他能嗎?他不能。


    身體裏麵裝著一顆定時炸彈,什麽時候被發現那可不是簡單的媒體報導一下,網民討論一下那麽簡單,一直以來他都很愛惜身體,就是害怕會被發現身體的秘密,若不是方樂純迴歸後接二連三冒出他的消息,他也不會像這兩次那樣身體出了那麽大問題都沒有發現。


    說起方樂純,當時他也在現場,不知道看到自己倒下的那一刻會在想些什麽……


    見他思緒在雲遊太空,向詩安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再多的話她說了當事人不聽也沒用,這迴也怪她太過粗心,都看不出來人已經病成這個樣子了,要是早知道,當時她就應下陳明智的提議,寧願得罪主辦方也不會拿藝人的身體不當一迴事。


    好聽不好聽的都說過了,翻來覆去說得再多也沒有意義,向詩安叮囑了他幾句,看著他把粥和藥都吃完後,這迴不管薛瑞多不願意,也硬是將陳明智留了下來照顧他。


    薛瑞家裏有一間客房,雖然一直沒有人住進去,平時拿來放點雜物,但簡單收拾一下還是可以住人的。向詩安將手機還給薛瑞,在外麵吩咐陳明智點事情,結束後聽到大門關門的聲音,不過片刻就看見陳明智抱著一個保溫瓶進來。


    他將保溫瓶放到床頭櫃上,告訴薛瑞晚上如果想喝水可以自己倒來喝,又將剛才向詩安叮囑他的內容複述了一遍。


    薛瑞點了點頭,表示聽到了,然後視線繼續放迴到手機上,不停地刷今天晚上關於活動的評論。


    陳明智在房間內站了半晌,薛瑞意有所覺,刷了片刻後抬頭看他,“還有事?你也早點睡吧,今天忙活一天了。”


    陳明智站在那兒又沉默了一會兒,終是忍不住道:“薛哥,我知道以我的身份說這些不太恰當,但是……請你愛惜一下自己吧。”


    薛瑞聞言一怔,自是沒想到自己的助理會對他說這個。


    見他不吭聲,陳明智又鬥膽念了他幾句,“剛出事那會兒我其實挺害怕的,看見薛哥你在我麵前倒下來,真的有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我不敢說我是最了解你的那個,但待在你身邊的時間也算是最長的,安安姐剛才說的那些不知道你聽了有什麽想法,可是,可是我聽了是真的很不好受啊。”


    不知道是害怕被罵還是心有餘悸,陳明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發抖,又道:“你剛暈倒的那會兒,安安姐馬上就四處找人疏通關係控製輿論,迴來的路上也一直和公關部的同事對接這件事,可是迴過頭來,我發現她的手都在抖。”


    “雖然……雖然我們隻是工作上的關係,但朝夕相對的,我將薛哥你當我親哥對待,安安姐也是拿我們當弟弟,當親人對待的。她剛才說‘我們這些外人’,我知道那不是她的本意,她怎麽對待咱們的,難道薛哥你感受不到嗎?”


    陳明智絮絮叨叨地念叨了好一陣子,薛瑞一直安靜地聽著他的話,連手機都沒再擺弄。他這副樣子倒是讓陳明智不敢再多說了,說到底他在心裏還是很尊敬他薛哥的,薛瑞平時看上去軟綿綿的很好說話,可是在他身邊呆久了就知道其實他是一個很倔強的人。


    這次出了這麽大的事,可把他和向詩安都嚇壞了,不然他也不會膽子那麽肥來訓人來了。然而就像向詩安說的那樣,他們說得再多,也得當事人聽進去才行,陳明智想明白了這一點,把最想說的說完了,就憋紅了一張臉告訴薛瑞有什麽事就撥電話找他,他的手機會設置成最大的響鈴,不用怕麻煩他,說完這才施施然離開了。


    房間再次隻剩下他一個人,薛瑞看著緊閉的房門,半晌後歎了口氣。


    將還閃爍著滿屏亮光的手機鎖上放到一旁,在床頭櫃上拿過水杯抿了幾口,將自己塞迴被窩裏,滿腦子都是剛才向詩安和陳明智對他說的話,不知怎麽的,薛瑞心裏竟有點暖。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清晨了,薛瑞睡前喝太多水想爬起來上個廁所,走出房間時看到客廳留了盞小夜燈,溫暖的黃光驅散了點冬日的寒冷,趿拉著腳步到浴室解決了生理需要,再迴到客廳時,才發現茶幾上放了一鍋小小的白粥,旁邊還附了張紙條,隻是不知道這粥是在他睡前還是睡下後做的。


    薛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似乎已經退燒了,睡了一覺精神也好了許多,想了想他還是沒有迴到臥室,端起白粥走到廚房打算把粥熱了吃。


    站在料理台前等粥的時候,他迴想了一下前一天發生的事情,如今腦袋清明了些,才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好好將事情捋一遍。


    而當他想到和方樂純碰麵後的畫麵,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當時腦袋一片混亂不及深思,可如今迴想起來,薛瑞覺得最後上台前看見方樂純的眼神,並不如本人表現出來的那般和善。


    那是一種冷漠中又帶點試探的目光,兩人關係並不親近,冷漠他倒是可以理解,可是試探又是為了什麽?


    兩人之間唯一的交點,那便隻有寧語擇一人了。過去寧語擇為他寫歌,如今為自己而寫,如此想來,方樂純到底是因為什麽才會露出那種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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