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銀銀清楚的聽著花祭夜的手指幾近斷裂的可怕響聲……一時間,她感覺自己的一顆心,就好像被他的拳頭也握緊在了其中,他的手指每緊一分,都讓她覺得難以唿吸,覺得一顆心就要這樣被捏碎了。


    明明她是知道的,這一切都是宮獄的陰謀詭計,跟自己根本毫無幹係,自己也是個受害人……可是這心痛不會因為這個事實而停止,相反,更甚。


    前一秒她還認為這陌生的世界,至少有那麽一個人是信任自己可以溫暖自己的,後一秒,一無所有的她卻連這僅有的東西也被剝奪了。


    宮、獄……骨銀銀冷徹入骨的瑩綠眼眸視線,死死釘在了宮獄的胸口上,似乎恨不得用自己的視線狠狠地刺進他裏麵的那顆心髒,再刺成馬蜂窩。


    宮獄突然覺得自己胸口陣陣的發冷,心知是懷裏的這個女人用她那足矣凍死個人的眼神正盯著自己這個致命的部位……這不禁讓他頓覺有趣極了,還竟該死的覺得,這個女人這樣的舉動反應,真是幼稚到可愛的令人發笑。


    於是乎,宮太子果真低笑出了幾聲,然後心情大好的大手一揮,一邊將一直從未離開過自己這身盔甲的紅披風解下裹在懷中女人的身上,一邊對隱在暗處的暗衛吩咐道:“莊冥,還不快將宮鳴的大功臣,我們尊貴的太後娘娘送迴寢宮去,天牢這麽肮髒的地方,若是讓太後娘娘得了什麽了不得的病,可就不好了。”


    宮獄這話音剛一落,身上以漆黑的勁裝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血眼暗衛莊冥,便如鬼魅一般,竄進了這個已經被屍骨堆積而擁擠的有些狹小的刑房裏,朝宮獄一個恭敬利落的抱拳垂首後,便朝宮獄懷裏的骨銀銀作出了請的手勢。


    骨銀銀一開始是無動於衷的,直到宮獄對她的耳朵裏吹了一口陰冷的氣息,重重咬了她的耳垂一下,說了她認為非常惡心的一句話,“母後辛苦了,還是早些迴了寢宮歇息吧,等兒臣審完了您的好哥哥,定會,馬上就去陪您的,所以別鬧了,乖一點,嗯?”


    所以,聽完這句話,骨銀銀的內心惡寒惡心了,可四肢卻當真開始‘乖巧’的動了,順著暗衛莊冥手勢的方向,朝天牢的外麵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期間,她腦子裏湧出無數個想要迴頭迴眸,再看風隨影,不,是花祭夜,自己這具皮囊的親哥哥一眼的念頭,一遍遍的閃過腦海心裏,卻終究,怎麽也奈何不過這具已經被藥物所控的身體。


    所以現在別說迴頭,她根本連抬一下眼皮,動一下眼珠子,都是根本不能的,完全,就已經淪為一個被宮獄操控在手的提線木偶。


    “姒姒,為什麽?”當她走到門口之時,一直都閉目沉默的花祭夜,緩緩睜開了一雙充滿傷疼的眼眸,用那充滿了受傷悲涼的嘶啞聲音,再問了一遍。


    可是,此時的骨銀銀不但迴不了頭,連說話迴話也是不能的,故而她唯一能做的,隻是留給花祭夜一個無情的,頭也不迴的離去背影。


    ——題外話——


    妖大大的戲份馬上來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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