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汪凡提到那件墜飾,常世田聖子一愣,“那個給你倒是沒問題,但那件東西是春日送我的。”


    她轉頭,征詢著佐倉春日這個原主人的意見。


    涉及到自己過去的糗事,汪凡還又是個知情人,佐倉春日有些不自然和羞窘,“我沒關係,那早就是聖子你的東西了,聖子你自己決定就好。”


    既然佐倉春日這個原主人也沒意見,那常世田聖子當然也沒意見了,她笑著把掛墜從腰間取了下來,“你可要好好珍惜哦,這是春日非常喜歡的一件寶物。”


    汪凡接過她手上的掛墜,直接解開帶在脖子上,同時好奇的問佐倉春日,“這件東西你是哪來的?你為什麽很喜歡它?”


    他知道這些遊戲道具喜歡也就算了,佐倉春日明明並不知道這是超凡物品,為什麽也會喜歡?


    對於這東西的來曆,佐倉春日也有點記不清楚了,“好像是我父親送我的禮物?我很小就一直戴著了,當然喜歡。”


    又涉及到小時候和佐倉裕貴身上,汪凡更加覺得佐倉春日小時候肯定有什麽問題。


    但就和佐倉裕貴一樣,她本人對這種事完全沒有印象。


    常世田聖子和南森理惠在佐倉家待了一天。


    陪伴安慰佐倉春日的同時,她們對汪凡的來曆和他與佐倉春日的關係也是非常關心和好奇。


    圍著他問了一大堆。


    汪凡用一個他和佐倉春日是網友,這次是特意來佐倉春日這裏玩的搪塞過去。


    等到了傍晚,常世田聖子和南森理惠走了,佐倉春日要下去到居酒屋幫忙的時候,汪凡拉住她。


    “這段時間就不要去幫忙了,你就和我待在一起吧。”


    他看佐倉春日一頭霧水的樣子,解釋道,“你這段時間應該都會像昨晚和白天一樣,遇到各種危險,所以保險起見還是和我待在一起最好。”


    雖然他有著重啟的能力,可以在事後補救,但如果能靠自己躲開幾次危險,少重啟幾次也是件好事。


    “誒?”


    佐倉春日似乎還沒往這方麵想過,還以為隻是自己運氣不好而已。


    汪凡又說:“晚上最好也和我睡一起,省得危險發生在晚上,我救援不及。”


    “誒!?”


    佐倉春日瞪大眼睛。


    汪凡看她這樣子,笑道,“你如果不願意的也沒事,也就是多死幾次的事,我反正習慣了,多幾次少幾次也無所謂。”


    佐倉春日猶豫一下,問:“那個,你能和我說一下你是怎麽從未來來的嗎?是...在我死之後迴到最開始的時候嗎?”


    因為汪凡也沒特別的遮掩,所以從各種細節上,她也已經猜到了一點。


    汪凡沒隱瞞,無所謂的點點頭,“是。”


    “這是第幾次重新開始?”


    “第三次。”


    說起來,這個副本雖然也是煉獄難度,但是烈度好像比霧島副本稍微低一點。


    霧島副本需要他直麵各種野獸,和各種野獸一次次的以命相搏。


    在這個副本裏,算上夢境空間裏的時間,他都已經度過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了,才重啟過三次,換成在霧島副本的時候,估計三十次都打不住。


    不過雖然烈度低,但難度卻一點都不低,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可能更高了。


    因為在這個副本裏,決定通關的因素並不是他本身,而是佐倉春日。


    隻要佐倉春日死了,就會觸發必死的結局,在第三十天的時候直接毫無征兆的任務失敗。


    這代表玩家要想盡辦法讓佐倉春日活下來,這比讓自己活下來可難多了。


    而且最過分的是,這些信息還不是一開始就說明白了的,是要玩家自己摸索明白的。


    如果不是能重啟,汪凡很難想象,有誰能夠未卜先知的知道佐倉春日的作用。


    怕是大多數人在第一晚佐倉春日死於大火的時候,就已經宣告副本失敗了吧。


    他再次感歎於這遊戲的煉獄難度,在不開掛的情況下,真的有人能通關嗎?


    汪凡覺得才重啟三次根本就不值一提。


    佐倉春日在聽到這已經是他第三次重新開始後,表情卻有些沉重,“你為什麽要一次次的救我?”


    為什麽?


    因為任務?


    因為隻有救下她才能通關副本?


    不。


    汪凡臉上露出笑容,“因為有趣,因為我喜歡。”


    佐倉春日最終還是和他睡一起了,不過並不是睡在他的房間,而是他睡在佐倉春日的房間。


    畢竟佐倉春日的房間比他房間要大,而且還在一樓,有事也方便逃走。


    同時一起也並不隻有他們兩個,還有擔心女兒的佐倉裕貴。


    這個擔心既是擔心自己女兒真碰到什麽生命危險,又是擔心汪凡。


    反正房間夠大,又是睡榻榻米,抱個被子過來就行了,不用搬床,所以佐倉裕貴幹脆也搬了進來。


    佐倉春日的床鋪在她原來靠窗的位置,汪凡的在離她不遠的邊上,佐倉裕貴在靠近門口。


    一晚上佐倉裕貴和佐倉春日都睡得提心吊膽,時不時就會驚醒,擔心真碰到什麽生命危險。


    結果一晚上過去,卻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們看著睡的倒是蠻踏實的汪凡,臉色疑惑,“汪桑,春日真的會時不時的碰到各種危險嗎,昨天晚上怎麽沒事?”


    汪凡打個哈欠,“沒事不是一件好事嘛,別著急,早晚會有的。”


    昨天晚上沒有確實是一件好事,至少代表著這個“死神詛咒”並不是無延遲無冷卻的。


    要是那種無冷卻,一樁接著一樁的,那哪怕他再能重啟也沒有用,就是累死他也救不過來。


    現在看來,這個詛咒也是有時間限製的,大概半天到一天才會碰到一次。


    這無疑降低了很多難度。


    起床洗漱之後,佐倉春日因為“詛咒”的事不敢出門,怕出門碰到的危險更多。


    汪凡卻滿不在乎的揮手,讓她大膽的出去。


    “你心裏不是有很多想做卻不敢做的事嘛,與其死了後在夢裏完成,還不如現在就去完成它。”


    汪凡可沒忘記佐倉春日的臨死願望,和她每次降臨時的那句暑假過的太快了,還什麽都沒來得及做的感歎。


    他隱隱覺得,相比起讓佐倉春日活下去,或許幫她完成心願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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