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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熙看見穆燕兒一臉得意的來到天牢,燦然一笑,伸手抓著她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一雙黑眸溫柔帶水的問:“沒事了?”


    穆燕兒點點頭,踮起腳尖覆在他耳邊輕聲說:“我現在是二品夫人,皇上新封的。絕對的第一手消息,高興嗎?”


    林熙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沒想到皇上會這樣決定,他其實覺得如果皇上能夠讓穆燕兒出天牢,他就已經滿足。可現在這種情況,林熙心裏卻是擔憂的,皇上對穆燕兒越好,就證明穆燕兒越危險,但林熙看著穆燕兒笑著的臉,至少現在不要跟她說吧。自己處處替她注意小心點兒就好。


    皇上的殿內,程純晏站在一旁等待著程衍出來的身影。


    當從殿內出來的程衍看到程純晏的時候,並沒有過多的吃驚,相反,好像知道他一定會來一般,淡然說:“去禦花園裏走走吧。”


    程純晏點點頭,跟在身後,父子兩人好久沒有如此平淡的相處過,自從諸位之爭沸沸揚揚開始之後,程純晏就覺得跟父皇在一起會覺得尷尬,可此刻,夜風微涼,程衍走在他前麵,不知不覺中替他遮擋住一大片冷風。


    “父皇……”程純晏沒忍住,叫了一聲。程純晏並不是生性就多疑且狠辣的,他小時候也才曾經窩在父皇的懷裏,在奏折上不懂事的畫上兩筆,那時候程衍是笑著點點他鼻尖,寵溺的跟一旁大驚小怪的大臣說:“無妨。”


    可什麽時候開始?或許是程純晏成人之日開始,程衍對他的要求就完全變了樣,嚴厲狠辣,從不允許有一定點的錯誤,長篇詩文若是錯一句,便跪在殿外一夜。若是國家大事偶爾問的時候對答不上來,便去抄書百遍。也是因為這樣,程純晏才漸漸跟程衍關係疏遠。


    程衍迴頭,看了他一眼,並不說話。程純晏猶豫半天,還是問:“父皇為何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還相信穆燕兒?”


    或許別人不知道,但程純晏盡了全力去幫助穆燕兒,自然是知道殿上的那個宮女是說謊的。而程純晏也能夠看出那宮女竟是天牢中本就要處以死刑的後宮女官,索性當時殿上並沒有後宮的人,不然肯定會露餡穿幫。雖然程純晏對於父皇出手幫助這事很感激,但他始終不明白程衍為何要這樣?所以才最終決定來問個清楚。


    程衍冷哼一聲:“若是等你去幫他們,恐怕現在穆燕兒的人頭早就落地了。”


    程衍的聲音在程純晏心裏聽來卻是那麽的刺耳和難受。程衍當日派人盯著三皇子的寢宮時,就知道他不能找出任何有利的證據,皇上心細如發,自然知道這件事情與穆燕兒無關,但真正的兇手既然能夠弄成如此大的規模,自然是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所以程衍暗中安排血滴子去天牢中找來那個女官,把應該說的話,交了一遍,便等著今天若是沒有辦法圓場,就把她拉上來。


    那名在殿上說話的侍衛也是程衍身邊的近身侍衛,是程衍安排在殿上的。


    “你要記住,身為九五之尊,若是沒有一點兒狠辣的手段,必然不能夠整治好國家。”程衍站在夜幕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你既然知道沒有證據,又想要保穆燕兒,竟沒有想到這時候找個替罪羔羊是最有效的方法。沒有人會懷疑,今日殿上的人都是隨風倒的大臣,隻要有一個能讓他們去解釋的理由,自然不會得罪穆燕兒這種身份貴重的永平侯夫人,你既然想保人,就要犧牲一些東西。善良是在這後宮中最無用的東西,我以為你懂,但你今日的表現讓我太過失望。”程衍不掩飾自己心中的失望。


    夜幕中,程衍心裏略微苦澀,若是能夠重新選擇,自己何嚐不想投生到普通人家,遠離這深宮後院,帝王之名。人人羨慕帝王後宮三千,掌控天下之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沒有人知道帝王的痛苦,程衍在這龍椅上坐了幾十年,高處不勝寒,程衍知道隻要自己稍作錯一步,就會遭受萬人唾罵,甚至國家淪陷的危機。戰戰兢兢的坐在這高處,程衍累極了,可這皇子,還不到繼位的時候。


    “兒臣知道錯了。”程純晏低頭,站在一旁,仿佛迴到了小時候,自己做錯事站在程衍身邊等待懲罰一樣。


    程衍搖頭,揮揮手:“算了,以後你學的東西還多,不要總以為自己已經夠坐在這個位置上了。我知道,你跟純晟是諸位最佳的人選,我知道你心裏都在想什麽,但你要記住,純晟比你要穩重的多。你需要學的東西很多。”


    程純晏點頭,退後兩步道:“兒臣明白。”


    這一夜,兩個人在禦花園中,似乎迴到了多年前那種溫馨的場麵。但程純晏知道,那些歲月已經一去不返,隻能在午夜夢迴中再去想起。


    永平侯府門口站著無數丫鬟,翹首企盼,踮著腳尖朝胡同口張望,下午的時候聖旨就已經傳到府中,穆燕兒被封二品夫人,這種殊榮自大慶開朝以來從沒有過這樣的情況,楊湘憐聽到這話的時候,已經氣的臉都紫了,她萬萬沒想到竟然跟程純晏那晚說的一樣,皇上不僅沒有治罪,反倒是讓穆燕兒成為二品夫人,若是讓她知道這事情是自己幕後主使,那自己還有好日子過嗎?


    “侯爺,夫人。”看見轎子過來的時候,紅篆和綠意衝上前去,衝到穆燕兒身邊,眼淚馬上湧出眼眶,嗚咽的撲到穆燕兒身邊,說:“夫人,您受苦了。紅篆無能,不能幫您早日洗清冤屈,還望夫人責罰。”


    穆燕兒替她擦拭眼淚,笑眯眯的說:“我這不是安安全全的出來了嗎?”


    “可是夫人五日消瘦了不少,我去後廚房給夫人做燕窩湯給夫人補補。”紅篆和綠意飛一般的衝向後院。


    林熙默默的湊到穆燕兒身邊,旁若無人的攬著她的腰肢,輕聲呢喃著說:“你看你這二品夫人,一迴來所有人都對你噓寒問暖,沒有人看我。”


    穆燕兒悄然一笑,看了眼身旁臉色慘白的楊湘憐,悄悄撞了下林熙的手臂,不動聲色的說:“你是侯爺,對外是出城辦事,又不是關進天牢,為什麽要對你噓寒問暖?我去跟楊湘憐說兩句,你先進去。”


    林熙在天牢中這些日子,自然也想明白到底是誰要置穆燕兒於死地,不多說話,帶著一票人朝府中走去,


    穆燕兒走到也要跟在後麵的楊湘憐身邊,陰陽怪氣的說:“楊姨娘,這麽著急要去哪兒啊?”


    “夫人,我去看看侯爺。”楊湘憐心中歎不好,但表麵上還是強裝淡定的說。


    穆燕兒心中嘲笑的想,你害我變成這樣,還好意思在我麵前裝沒事人?我沒法讓你也進天牢裏嚐嚐那滋味,不過來日方長,你若以為我好欺負,那你便是找死。穆燕兒秉持著兩句話活到今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二就是,如果你惹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穆燕兒伸手握著楊湘憐,你既然要裝好姐妹,我就陪你玩兒到底。


    “楊姨娘怎能這樣說呢?我剛從天牢裏出來,渾身晦氣,莫不是楊姨娘是為了躲我才匆匆離去?”穆燕兒故意提起天牢,明顯感受到楊湘憐在自己手心中的手一顫,冷汗直冒。


    穆燕兒嘴角揚起抹微笑,麵色如常的說:“我在天牢中,倒是碰到了不少後宮的女子。她們多是因為爭寵害死人命才關進來等候處死。我聽了個故事,想著若是能夠迴來,一定要跟楊姨娘說說。”


    “什麽?”楊湘憐聲音一顫,問道。


    穆燕兒拍著她的肩膀,笑著說:“妹妹如何這麽緊張?我隻是聽說,最近後宮中又有效仿古人那種方式,一得寵的妃子竟然要暗害後宮正主,最後竟然落得個手腳都被砍斷,養在酒壇中,作為人彘的下場。我一想,我這不是正在開酒坊嗎?這酒壇可是有很多呢。”


    楊湘憐臉色一變,厲聲問:“你想怎麽樣?”


    “妹妹為何如此激動?我都已經說過這是個故事,聽著有意思,說來跟妹妹分享分享。再者說,妹妹也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何必這麽緊張?”穆燕兒心裏冷笑著看楊湘憐的表情,這就叫有苦說不出,以後的日子還長呢。我們慢慢來。


    楊湘憐皺眉也不顧身份,跑迴到後院,穆燕兒洋洋得意拍拍手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響起個聲音,猛然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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