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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燕兒身體恢複的差不多,在天牢裏來迴焦急的走著,林熙這時候倒是拿出自己永平侯的氣質,淡定如常,穆燕兒絲毫不懷疑如果獄卒給他搬來個桌子,他就會在這裏看書寫奏折。


    “你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的處境。”穆燕兒終於忍不住說出來,她並不是天生就堅強的,什麽都不怕。


    第一天在天牢裏,她想著林熙會在外麵準備,很放心,第二天林熙已經跟她一起在天牢裏,穆燕兒卻相信程純晏會幫自己,還很放心。但穆燕兒剛才問獄卒,還有兩天就到五天期限了,她現在才是真正的焦急起來。


    “我信命。”林熙衣袂飄飄抬頭看了眼穆燕兒,伸手將她拽到自己身邊,安慰的拍著後背說:“放心,程純晏如果這點兒手段都沒有,我就不會幫他那麽長時間了。我了解他,不到最後一刻別想著那些糟糕的事情。”


    穆燕兒窩在他的懷裏,也不能多說什麽。總不能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跟他說出來,如果到最後一刻程純晏根本找不到證據,或者皇上要趁著這個機會處死他們倆,那誰都沒法救他們了。


    事到臨頭,穆燕兒也隻有享受這天牢裏的小飯菜了。不得不說,林熙的人緣很好,高高在上的侯爺能夠平易近人,身邊也自然得到了一幫在落難時候不離不棄的朋友。獄卒每天送進來的飯菜,穆燕兒看到還以為是什麽天仙樓裏傳出來的呢,味道絕對跟別人的不一樣。


    “三皇子問,上次要你找的東西有沒有進展?”三皇子身邊的小太監偷偷來到侯爺府,找到紅篆問。


    紅篆搖搖頭,失蹤的丫鬟翠蓮,她家裏已經全部搬走,村子裏沒有人知道他們全家都搬去哪裏,一夜之間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這個人一樣。翠蓮的住處也已經沒了所有東西,紅篆去問過楊湘憐,得到的答案是:她受不了這裏,迴家去了。


    小太監似乎是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也並不惱,轉身朝屋外走去,一聲不吭的態度讓紅篆心一驚。


    紅篆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隻是認為林熙跟穆燕兒兩個人對三皇子來說就是個無足輕重的人。可現在她找不到別人,沒有可以相信的人,若三皇子也對侯爺和夫人不管不問,就這樣放棄的話,那五日之後,侯爺和夫人一定會在朝上被處置的。


    心中一急,紅篆也不管別人會說什麽,上前抓住太監的手腕,撲通一聲跪下,說:“我們侯爺和夫人現在在天牢之中,生死未知,還請三皇子千萬要救救侯爺和夫人,我現在能求的隻有三皇子一人,紅篆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三皇子的救命之恩,隻求三皇子不要放棄我們侯爺和夫人。”


    “你先起來。”太監見到她這樣,也是一愣,伸手將她扶起來,知道她是看見剛才自己的反應誤會。可這時間緊湊,如果再不離開,三皇子交代的事情就辦不妥,小太監迴頭對紅篆說:“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隻是三皇子既然答應了侯爺,要幫忙。就一定會將侯爺和夫人平安無恙的救出來,您就在這侯爺府裏盯著,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一切都有三皇子呢。”


    說完,小太監匆匆出去,臨走的時候迴頭囑咐道:“今日我來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還有等會兒不管看到什麽都不要太驚訝。”


    紅篆雖不懂他說的,但也知道現在唯有相信。小太監從後門出去半柱香的時間,侯爺府的大門就被人敲響,聽到聲音的紅篆準備去看看發生什麽,卻看到剛才還跟自己說話的小太監從正門進來,神情嚴肅,隻是淡淡瞥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紅篆,沒有表現出任何認識她的狀態。紅篆也不敢多做動作,隻是觀察著。


    “不知深夜,公公來有什麽事情?”楊湘憐在這沒有夫人和侯爺的侯爺府裏,裝著自己好像當家主母一般。身後跟著無數個丫鬟,姿態款款的走出來,臉上都是裝出的穩重笑容。


    小太監眼神中劃過一絲鄙夷,這樣的人怎麽能配得上侯爺府的夫人稱號?她還真是癡心妄想。“我奉三皇子之命,來請姨娘到宮中見一麵,有事相商。”三皇子的名號一出,侯爺府裏的人們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連楊湘憐也是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一片茫然。


    “不知三皇子叫我前去有什麽事?”楊湘憐皺著眉頭問。小太監不耐煩的揮揮手中的拂塵,尖銳的嗓子提高幾度說:“姨娘還不快去準備?三皇子讓你入宮必定是有事,誤了時辰,怪罪下來是我擔待還是姨娘你擔待啊?”


    楊湘憐一聽這話,不敢有違的趕緊披上件鬥篷,就進宮去了。


    臨走的時候,小太監偷偷給紅篆一個安心的眼神,這才離開。侯爺府裏像是經過一場大戰般,所有人都茫然的迴到自己房間裏,迷糊中還碎碎念叨著,這侯爺不迴來,夫人被關在天牢,楊姨娘又被叫到宮中,這侯爺府最近還真是事情頗多。


    “敢問公公,三皇子叫我來有什麽事?”楊湘憐掀起轎子上的簾頭,探出頭問在外麵的小太監。這才看到深夜中的宮牆,那猩紅色和金黃色配成的城牆讓楊湘憐不知道為何心跳的劇烈,朝三皇子殿中走去的那條小路幽暗深長,不同於白日的人多繁華,夜裏顯得格外的滲人,讓楊湘憐聲音不知覺的顫抖起來。小太監是三皇子身邊的心腹,自然也知道侯爺和穆燕兒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楊湘憐一手做的,對她沒有好感自然也不多說話,繼續往前走去。


    楊湘憐雖然心中對他的態度很惱火,但打狗也要看主人,他是三皇子的人,若對他大吼大叫就是對三皇子不尊,這點兒常識楊湘憐還是知道的,隻能等著這轎子落地。


    三皇子的殿中燈火通明,楊湘憐跟在小太監後麵低頭走進去,殿中盡頭站著個背對著楊湘憐的身影,高大威猛即便看了背影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種霸氣的氣場,楊湘憐低頭,不敢多看一眼。


    “三皇子,侯爺府的楊姨娘來了。”小太監說完這話,就揮退了身邊的伺候宮女和太監,識相的退出去把門關上。


    聽到吱呀的關門聲,程純晏才迴頭看著楊湘憐,若是不知道她的心狠手辣性格,恐怕自己還會被這一張嬌俏可人的臉蛋所迷惑,認為她是個需要人嗬護的千金小姐,可是此刻一想到穆燕兒被她害的在天牢中受苦,程純晏就沒有辦法說話溫柔起來。


    楊湘憐看著程純晏那張俊朗異常的臉,劍眉薄唇,那一雙黑眸若是看了時間長,就會讓人有種被吸進去的深邃感覺,楊湘憐臉一紅,柔柔的說:“不知深夜三皇子叫我來有什麽事情,這人多嘴雜,若是毀了三皇子的清譽,我已是侯爺的姨娘,怕是會對三皇子有些……”


    “你認識翠蓮?”程純晏沒等她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說完,便不由分說的開口。本還沉浸在小女兒家幻想中的楊湘憐聽到這個名字,渾身一震,抬頭不敢相信的盯著程純晏,聲音有些顫抖道:“我不認識,三皇子為何忽然問我這個?”


    程純晏看見她的反應更加確定這件事情就是她一手策劃的,背著手往迴走去,低沉的嗓音在這個隻有他們兩個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的危險。


    “你不要問我是如何知道的,我隻是想要告訴你。隻要做了就會留下蛛絲馬跡,哪怕是你已經做到充分的殺人滅口,永平侯和夫人兩個人是我大慶最重要的人才,你若是因為一點兒兒女情長就讓他們兩個人身陷險境,你自己知道會出現什麽情況。”程純晏雖然表麵上聽起來是在警告,但實際上是威脅。


    這幾天調查下來,雖然他已經基本確定這事情最後的黑手就是楊湘憐,但礙於她家裏的勢力也不能輕舉妄動。楊湘憐是個聰明人,她早就把一切指向她的危險毀掉,若程純晏沒猜錯的話,翠蓮那個下巴豆的丫鬟已經被她處理掉,死人才是嘴最嚴的人,這點他們都很清楚。但如果找不到證據,沒辦法在兩日後的朝堂上救出穆燕兒,為今之計隻能是夠讓楊湘憐自己說出做的事情,可這比登天還難。


    “三皇子說笑了,湘憐從未聽過什麽翠蓮這個人名,若是說有聯係,恐怕就是我與她名字相似。三皇子入夜叫我前來若是隻為了問這個,那恐怕要讓三皇子失望了。”楊湘憐不愧是聰明人,短短時間內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被懷疑了。


    素問林熙和他走得親近,這次她使計讓穆燕兒入天牢,恐怕林熙也跟他說要讓他幫忙救出穆燕兒。“若三皇子沒什麽事情,那我就先走了。入夜,還是不要讓別人多加議論的好。”


    楊湘憐不是非要死鴨子嘴硬,而是她清楚的知道,就算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是她做的,但都不會有任何證據。翠蓮早就投井自殺,她的家人也讓自己送到很遠的地方,灌了藥,忘記一切事情給了一大筆錢,到現在還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原來是誰,現在這種情況,隻要她不承認,任何人都沒辦法將她怎麽樣,哪怕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


    “你小心點兒……”程純晏冷冷的說,此話一出,楊湘憐走向門口的腳步一頓。


    “你不會天真的以為,穆燕兒的命會那麽容易的被你冤死吧?父皇看中她的才能,死罪雖然難免,即便找不到冤枉她的人,很有可能也隻是活罪難逃,便放出天牢。到時候,你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楊湘憐手微微顫抖,本來就已經嚇的不行,聽到程純晏一番話,楊湘憐皺緊眉頭,她知道皇上對穆燕兒十分好,上次大慶不允女人經商的條例也為她特許,可這次有各國使臣,應當不會吧?


    楊湘憐心中也在打鼓,但仍是硬撐著走出去,卻在開門的那一刻聽到程純晏說:“你難道還不知道,林熙那家夥,也已經在天牢中陪著穆燕兒了嗎?”


    “侯爺不是出城替皇上辦事去了嗎?”楊湘憐激動的瞪大雙眼迴頭盯著程純晏,皇上為了安撫侯爺府裏的人,隻是隨口一扯,三皇子見她這樣,笑著說:“楊湘憐,為人不善,終有一日會遭到報應。”


    說完,程純晏就讓人把她送迴去,再不多說話。手指捏的蒼白,若最後一日還是找不到證據,在各國使臣麵前,他要怎麽才能把林熙和燕兒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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