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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上一片歡歌笑語,程衍也格外開心,賜了穆燕兒幾杯酒,自己也喝的有些臉紅,搖搖晃晃的需要人攙扶。穆燕兒看得出來他今晚是真的很開心,在那麽高的位置上,高處不勝寒,每天有著太多的算計。


    穆燕兒雖然不曾在宮裏生活過,但她在現代看過無數個宮鬥戲,對這後宮和前朝也有一定的了解,每位皇上必定是多疑的,但多疑的結果就是沒有任何死心塌地的人,曆屆帝王都在戰戰兢兢中希望著萬裏江山永遠歸屬自己。


    後宮之中的爭鬥,讓他們失去了多少?這些穆燕兒都沒辦法給出個確切的數字,可袁貴妃,甚至皇後娘娘,都至少有個一次非自然的小產,有好幾個得寵的貴妃終生不得懷孕,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怕是程衍都不知道。


    穆燕兒為他感到悲哀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小腹有一股刺痛感襲來,她低下頭捂著肚子,盡量忍耐,但慢慢卻發現不對勁,周圍的人都開始捂著肚子,甚至有人開始忍不住痛苦,呻吟起來。


    “這是怎麽迴事?”程衍看著殿下這些人的反應,眉頭緊皺,龍顏大怒,站起來朗聲問。


    穆燕兒起身迴答道:“臣女有些不適。”她這說完,周圍的人也都附和著說完捂著肚子,既怕自己失了分寸,又實在是痛苦的想要去排泄。


    這樣狼狽的場麵讓程衍臉色鐵青,有些憤怒的問:“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身旁的禦前太監眼神若有深意的瞟了瞟穆燕兒,輕聲伏在程衍耳邊說了兩句。程衍看著穆燕兒的臉色一變,搖頭小聲說:“不可能,那為何朕沒有事情?”


    穆燕兒的耳朵一直很靈敏,雖然裝作看著桌子,痛苦難耐,但耳朵一直在聽著殿上的事情,她聽到這兒,有種不祥的預感。似乎是要證明她的猜測是對的,太監輕聲說:“皇上喝的酒,是前幾日永平侯夫人送過來的,而並非今日送進宮來的這一批。”


    “皇上……”穆燕兒起身要說些什麽,卻聽見身旁的使臣大人們紛紛忍耐不住,向皇上告辭,紛紛夾著肚子往外走,解決這忽然襲來的生理問題。就連穆燕兒看到這種場麵也知道肯定是有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一個人壞肚子是意外,兩個人是巧合,但一群人同一時間出現相同病症,那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上一秒還龍顏大悅的程衍此刻卻惱火的拍著龍椅,大聲的說:“去給我查,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朕要知道,到底是誰,竟然在朕的眼睛底下,對朕的使臣做這樣的事情。朕要重重的懲罰她!”程衍說這話的時候,周身散發出的怒氣讓整個大殿裏都是一冷。


    穆燕兒聽到這話,伸手在懷裏摸到程衍給她的那塊金牌,雖然這事情不是她做的,但隻有她的嫌疑最大,況且穆燕兒心裏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凡事要做好最壞的打算,穆燕兒緊張的低下頭,所幸她剛才沒有喝太多,反應還不是很強烈。這時候穆燕兒舉起酒杯,湊到鼻尖處仔細的聞聞,臉色一變,連忙用小手指沾了兩下酒放在舌尖處,舔了兩下,頓時僵硬在原地。


    “這酒裏有巴豆……”穆燕兒滿腦子都是這一個想法,她曾經有一段時間對中藥十分癡迷,這東西又是惡作劇最佳的用品,穆燕兒特意記過味道。即使是隱藏在這濃鬱的酒香背後,穆燕兒仍舊是能夠品嚐出來,剛才是她太過高興,一時忘記,竟沒有感覺出來。


    在穆燕兒馬上要跟皇上說明的時候,侍衛已經先一步到皇上身邊,看了眼穆燕兒,硬邦邦的說:“在酒中查出大量的巴豆,而使臣大人們的症狀也都跟巴豆中毒相似。已經傳了太醫給各位達人醫治,還望皇上放心。”


    程衍眼神一凜,穆燕兒心叫不好。現在隻有自己還硬撐著沒事,這酒又有問題,就算是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關鍵是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穆燕兒也不知道。


    這批酒明明是自己盯著從頭做到尾,沒有理由中間被人掉包或者是下毒啊?穆燕兒皺著眉頭不說話的樣子讓程衍有些懷疑她。


    “穆燕兒,你有什麽要解釋的嗎?”這下子穆燕兒才知道什麽叫做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的真理就是無論你給皇上創造了多少的利益,但隻要有一丁點錯誤,他都不會記著你的好。


    “臣女對此事並不知情,若是知情,就不會提前來到這裏,還跟聖上商量要把酒輸出的這迴事。臣女也是臨危受命,況且沒有任何理由要害使者大人們,望聖上明察。”穆燕兒跪在地上,今天一天她跪的還真多。


    不過此刻保命要緊,程衍疑心已起,哪是三言兩語就能夠放過穆燕兒的?況且這件事情跟她脫不了關係。


    程衍一拍龍椅,衝侍衛說:“把她給我壓下去,送到天牢關起來。直到查明真相之前,都不允許有人探視。”


    程衍說完,穆燕兒心一沉,這下子可好,自己終於要見見那傳說中的天牢了。


    早知道逞能會變成如今的場景,穆燕兒就算是被逼著也不會接這個事情,現在她可是腸子都悔青了。她今天還穿著華衣錦服,就被幾個侍衛拖著要往外走。


    走的過程中,穆燕兒懷中那硬邦邦的東西硌得她生疼,穆燕兒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那塊金牌,馬上掙開周圍的束縛,跑到殿前撲通的跪下,舉起手中的金牌說:“不管聖上相信與否,穆燕兒都是清白的,臣女也相信聖上能夠明察秋毫,抓住真正的罪魁禍首。可臣女希望,能夠允許永平侯來探視臣女。”


    “這是皇上賜給臣女的金牌,曾經跟臣女說過,如果有事就用這金牌,不知聖上一言九鼎,此話還算數與否?”穆燕兒賭這一把,她定定的看著程衍,似乎穿越過來之後,她越來越喜歡賭這種東西了。因為沒有證據,如果能夠讓她親自去調查,憑借她的手段,肯定能抓住那個陷害自己的人,可目前這種狀況,如果自己不進天牢,程衍沒有辦法給使者們交代,所以她不能提出那樣無理的要求。


    權宜之計就是讓林熙進來,根據自己的安排去調查,憑借他的聰明,相信也能夠幫自己洗清冤屈。


    程衍被她這麽一說,看著她手中自己親自給的金牌,君王一言九鼎,不能夠悔。


    “罷了,去通知永平侯,讓他去天牢看望他的夫人。”程衍心情不好的陰沉著臉離開。


    侍衛們知道永平侯的厲害,也不敢對穆燕兒有什麽不敬的舉動,甚至還輕聲說了一句:“夫人得罪了。”然後就攙扶著穆燕兒走出大殿,大殿外的陽光照人,讓穆燕兒的眼神被刺了一下,這刺痛感讓她頓時清醒了許多,現在不是頹廢認命的時候……


    “你說什麽?”林熙在楊湘憐那處用午飯,卻聽到宮裏傳來的這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般,早上還好好的進宮,怎麽能夠區區幾個時辰就變成這樣?天牢是個什麽地方,那裏陰森潮濕,穆燕兒從來沒受過那樣的苦,怎麽能夠讓她去那種地方?


    林熙猛地站起來,抓著披風就要進宮麵聖。卻在起來的時候一個頭暈,急火攻心沒有站穩,跌坐在椅子上。


    楊湘憐聽到這消息,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看來事情已經成了。幫她下巴豆的那個丫頭已經被她給弄死,但自己也沒有虧待她,給了她家裏一大筆豐厚的銀子,足夠她們平安的過上一輩子,楊湘憐也算是仁至義盡。畢竟這種事情,隻有死人才能夠保守秘密。天牢是個什麽地方?她再私下裏讓父親在皇上麵前說兩句,必須要讓穆燕兒在天牢裏出不來!


    “侯爺,您別太激動,這事事關重大,我們需要從長計議。姐姐現在有了麻煩,我也很著急。可我們不能自亂了陣腳啊!”楊湘憐一副虛偽的表情,不知情的人或許會以為她是真的在關心穆燕兒,但一旁站著的綠意和紅篆才知道她心裏打的是什麽算盤。


    天牢那種地方,不管是多麽的森嚴,但隻要永平侯一去,獄卒還是要給三分薄麵,對夫人的態度也能好些,不至於受那些不必要的苦。可現在楊湘憐用這種方法拖住侯爺,不讓他去,就不知道天牢那邊的狗雜碎們是不是會看眼色的人,對夫人會不會做出什麽無禮的舉動。


    “你給我讓開!”林熙自然是知道楊湘憐心裏的那些小算盤,眼前一黑,晃了幾下卻撐著桌子,閉上眼睛林熙腦海裏想起的都是那張巧笑著的麵孔,她現在在那潮濕陰冷的地方,是不是很想自己去救她?


    “備馬,去天牢!”


    楊湘憐看著林熙的背影,恨恨的咬著牙,自己剛才被林熙這麽一揮,撞到桌子上,腰痛得厲害。


    看不到林熙,楊湘憐自然也是不用假裝,她咬牙啟齒的說:“穆燕兒,我定要讓你嚐嚐比我今天還要痛一百倍是什麽滋味,天牢那地方,你進去就別想出來。這黑鍋,你背定了。”


    “夫人,對不住了。”你可以說穆燕兒的命好,或者也可以說她在最不幸的時候還是有些幸運的,看守她的獄卒竟然是之前被林熙救過,有過救命之恩的人,一直對永平侯心懷感激,自然是對穆燕兒多有照顧,他把穆燕兒安排到一個相對幹淨的地方,恭敬的說:“侯爺一到,我立馬帶他來見您。不用擔心。”


    穆燕兒點點頭,從頭上拆下一根簪子遞過去算是感謝,便不再多說話,仔細思考這件事情,剛才來的太混亂,有很多不對的地方她都來不及細想,現在倒是有個安靜的地方讓她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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