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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翠軒!


    那不正是隔壁那間死活不肯將店鋪賣給他們的玉器店嗎!


    穆燕兒神色狐疑,皺著眉沒有說話,林熙也是有些驚訝,這麽多天以來一直未曾露過麵的玉器店老板,如今竟會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還主動要求商談收購店鋪一事。這件事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見二人遲遲沒有說話,馮司敬也笑了笑,轉而對穆燕兒道:“不知這位姑娘為何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這下穆燕兒是真的大驚失色了,她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一個字,並且自認為她的裝束喬裝的還不錯,居然仍沒瞞過這人的眼睛,能夠有這樣的眼力,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既然已被看穿了,穆燕兒索性也不裝了,開口道:“你與永平侯談話,我沒有必要插嘴。”


    嚴辭中顯然並不十分友善,林熙偷偷在桌下捏了捏穆燕兒的腿,示意她注意分寸,畢竟如今還是有求於他的。穆燕兒也自知態度不大好,便緩和了一下神態,不似剛才那般冷冰冰了。


    馮司敬卻也不甚在意,仍是笑著道:“能在永平侯身邊相伴的,想必也不是一般人物了。”


    穆燕兒笑笑,沒有答話。


    林熙接過話頭來,道:“閣下方才說要談談收購店鋪一事,請恕我冒昧,不知能否請問馮老板,為何執意不肯將店鋪轉讓給我們?這其中是否有什麽曲折?”


    馮司敬搖了搖頭,道:“也沒有什麽,侯爺大約也是知道的,我這玉器店也不過是前兩個月方才開張的,生意也算不上好。我也並非不願將店鋪轉讓給侯爺,隻是心中有些冒昧的請求,思索著侯爺多半不會同意,便一直拖到了現在。”


    最關心他話中之意的其實是穆燕兒,畢竟她才是這酒館的老板,但又不便開口問,便看向了林熙。林熙會意,問道:“馮老板有什麽要求,不妨說出來聽聽,我也未必不會同意。”


    馮司敬點了點頭,又舉目看了看酒館的各處,才道:“設計出這酒館的人一定是個天才,看來一夜之間名動京師也有它的道理。我自知才疏學淺,不過祖上也是世代經商,有一定的家底,對於做生意也還算粗通。”


    穆燕兒聽到這裏,不覺暗中嗤之以鼻。把一個玉器店都經營成那副樣子,還敢自稱懂做生意,真是大言不慚。卻聽馮司敬繼續道:“我想提的是,能否讓我也參與到這酒館的經營中來?那麽我的那間玉器店就當作入夥的資金了,另外,擴張店麵所需的花費我也一應承擔了。”


    這下不止是穆燕兒,連林熙也震驚了。他竟然敢提出如此過分的請求,誰不知道酒館生意好,並且有更加好的趨勢?他此時要參股進來,可謂是一本萬利,他投入的那點錢,用不了一年就全賺迴來了,剩下的便是分錢了。


    馮司敬似乎看出他們的顧慮,又繼續道:“我知道這個請求可能有些過分,但我並非是為錢,隻需象征性的分些紅便可,一成如何?因為仰慕侯爺的才華,因此才想來學習一二,還望侯爺玉成。”


    穆燕兒低頭思索,乍一看他的要求是有些過分,不過他既然隻想分一成的利潤,倒也不是不可以。而且看他的意思,如果不同意,他便堅決不讓出店鋪,那她倒還真有些為難,畢竟店鋪是一定要擴張的,重新選址一來大動幹戈的很不方便,二來也未必能有合適的。她倒是並不稀罕他所說的裝修店鋪的花費,隻是對那間店鋪的需求比較重要。


    林熙低頭假意思索,遲遲沒有迴話,便是在等著穆燕兒做決定,她畢竟才是這酒館的主人。許久,穆燕兒才道:“侯爺也不必為難了,這也不是一時半刻便能決定的事,不如迴去再從長計議。”


    林熙聽出她話中之意,是要考慮考慮,便對馮司敬點頭道:“不錯,此事我還要考慮,馮老板先請迴吧,改日我有了消息自會去通知你。”


    馮司敬也知道催促不來,便也點頭道:“那馮某便先告辭了,侯爺有何吩咐隻管派人去玉器店知會一聲,找那掌櫃的傳話便可。”


    林熙點了點頭,馮司敬起身去吧台結了賬,又轉身對林熙拱了拱手,這才離去。


    目送他出了酒館,穆燕兒忍不住哼了一聲,道:“如意算盤打的倒是響,瞧見我生意好眼紅,便想來摻上一腳。還用他那破店鋪威脅我,卑鄙小人!”


    林熙失笑道:“人家也沒有做錯什麽,你何必這麽生氣?那店鋪是他的,怎麽處置是他的自由,我們也不好說什麽。如今也隻能想辦法讓他同意,既然他肯讓步,提出的要求也不算苛刻,依我看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穆燕兒歎了口氣道:“這我自然也是知道的,隻不過看他那副嘴臉就十分不喜歡,拿腔作勢的,若不是沒有其他辦法,我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林熙笑著搖了搖頭,無奈地道:“你啊,有時候精明得很,有時候又像個小孩子一樣。做生意無非就是如此,無需牽扯太多其他,隻談利益便可。一成的利潤也不算多,我們也並不指望著酒館賺的這點錢,給他也無不可。”


    穆燕兒咬了咬嘴唇,沉吟道:“錢倒不是問題,就是我辛苦經營的酒館,平白無故的多出個人要來參與,心裏有些不舒服罷了。如今還要了解的是此人的背景,看看是否真的如他所說。若是身家清白,那也不過就是個貪利的商人罷了,若是還有其他古怪之處,那便說明此人別有用心,說什麽也不能同意他的請求了。”


    林熙讚許地看著穆燕兒道:“不錯,難為你竟能想到這些。我所擔心的也正是此事。稍後我會派人去查探清楚,待有了結果之後再行定奪不遲。”


    穆燕兒點了點頭,道:“那就快些叫人去查吧,此事最好能早些定下來。”


    林熙笑道:“從來沒見你這麽急切過,放心吧,迴去我就立刻著手去辦。”


    穆燕兒立刻站起身道:“那我們快些迴去吧,時候也不早了呢。”


    林熙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也站起身來。二人跟紅篆打了聲招唿,便一同迴了侯府。


    三日後,林熙派去查探的人帶迴來消息,說這馮司敬祖上確實是世代為商的,也出過那麽幾個小官,卻都是名不見經傳的,提不上台麵來。到馮司敬這一代,家中的生意已經頗具規模,在他的家鄉永州一帶頗有名氣,雖然還比不上四大家族那般雄厚,卻也算是富甲一方了。近兩年馮家開始逐步往京城發展,因為這馮司敬頗有些頭腦,家底又厚,沒兩年時間,在這魚龍混雜,隨便拈起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個富豪的京城裏,竟也開始嶄露頭角了。


    如此看來,他想參與穆燕兒的酒館生意,也確實是為了自己的家族生意考慮了。畢竟這酒館名義上是林熙的,與永平侯有生意往來,即便是一分利潤也不分,說出去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對於馮家在京城的地位也是大有提升。


    穆燕兒聽完這些消息,嗤之以鼻道:“果然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好有眼色,早早的就把我旁邊的店鋪買了下來。看來他這計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畢竟靠上了你這棵大樹,他也好出去吹牛是永平侯生意上的合夥人了。”


    林熙笑道:“即便知道如此,又能如何呢?我們也不能以權勢去壓製他,因此也隻好妥協了。”


    穆燕兒仍是氣哼哼的:“我就是不高興,這人太會算計了,真是討厭。”


    林熙伸手揉了揉穆燕兒的頭發,笑道:“不必為這種人生氣,以後也無須與他過多來往,隻需定期將利錢給了他便是。至於借我的名頭去宣揚什麽,我料他也是不敢太過分的,你放心好了。”


    穆燕兒雖然極不情願,也隻好應允了。


    第二天,林熙便派人去了冷翠軒,告知那掌櫃的說要找他們老板。這馮司敬迴應的倒也極快,當天下午便提著禮物來了永平侯府。


    林熙正好無事,便親自接見了他,穆燕兒應為身份不便,隻好躲在大堂的屏風後麵偷聽著。


    馮司敬來之前便已擬好了一份協議,上麵將利潤分配,以及具體投入的資金都寫的一清二楚,沒有絲毫不合理的地方,看的林熙也不由的在心下稱讚,這馮司敬果然是塊經商的材料。


    二人商定無異議之後,便當場敲定了主義,各自在協議上簽好了字,這入股的事便就此定了下來。


    穆燕兒早已經迫不及待了,協議一定便立刻著手裝修起店鋪來,如此一來,酒館也隻好暫停營業了。


    裝修的設計圖紙依然是穆燕兒親自畫的,大體的格局沒有太大變化,隻是又請木匠加做了些沙發酒櫃之類的器具,那件茶樓是有兩層樓的,二層便獨立起來做成了一個個包廂,以便一些客人要談私密些的事時使用。


    一切規劃好以後,很快便正式開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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