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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燕兒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拒絕林熙的提議,她先讓卷簾去小廚房找了幾個泥金小碟,裝了幾樣下酒菜過來。又讓錦琉去小廚房那邊找臨波,取了金華酒。晚上不是畫春當值,玉楷也早早的睡了,小院裏倒顯得十分安靜。


    等兩人把東西拿迴來之後就退了出去,房間裏隻剩下穆燕兒與林熙兩人。


    林熙一掌拍開金華酒的封土,也不理會穆燕兒,抓起酒壇就往嘴裏倒。


    穆燕兒知道他心情煩悶,也不打擾他,隻是在一旁安靜的坐著。


    林熙喝得有些急,被酒嗆到,忍不住咳嗽起來。穆燕兒趕緊上前奪下酒壇子,卻不再有其他動作。


    林熙咳得驚天動地,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一雙眼睛布滿血絲,有些嚇人。


    “你說,我不過是個臣子,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可是皇上卻要疑我。往日來府裏拜訪的人不知凡幾,今日聽聞我辭官卻是避之不及。迴到家中,你姐姐更是抱怨連連。迴過頭來,竟然沒有人能做我的知己,讓我吐一吐這些日子的苦水。”


    一個男人最希望的就是建功立業,成就一世功名。可是當他最推崇的人開始疑他,最親近的人開始怨他,那無論是誰都會受不了那樣的落差。


    穆燕兒明白林熙此時的心情,想要開口安慰,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穆燕兒隻能上前一步,將手放在林熙的膝蓋上,半蹲著身子,好像一個孩子看著一個英雄一樣,眼中透著閃閃的光亮。


    “侯爺是韜光養晦,他人怎麽會明白。”穆燕兒柔聲道,“皇上是一國之主,大慶的江山都是皇上的,皇上把它管理的很好。可是皇上也是會老的,他也希望在百年之後把江山交到一個英明的君主手中,這樣才對得起大慶千千萬萬的百姓,才對得起曆代先祖。皇上擔心因為權臣或者外戚而影響了皇子們的能力,所以一直在試圖把權利交托給皇子,而不是權臣。皇上還很健康,所以他不會希望看見皇子們自立一派,分庭抗爭。侯爺現在以退為進,讓皇上對三皇子放心,這樣三皇子才能得到更多的曆練。侯爺現在要做的就是振作起來,等到將來三皇子需要侯爺的時候,侯爺可以出來助三皇子一臂之力。”


    林熙沒想到穆燕兒會想得這麽多,在她印象裏,深宅大院的女人們隻知道爭風吃醋,且鼠目寸光,如穆柳兒一般。迴到家中他也不過是找了一個安靜的所在,在他印象裏除了爭吵不休的穆柳兒,哭哭啼啼,瘋瘋癲癲的許姨娘,就隻有書房和穆燕兒這裏是可以安靜一下的。


    書房畢竟冷清,林熙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穆燕兒這裏,而且穆燕兒還說出這樣的一段話來,看來自己還是來對了地方。


    林熙看著穆燕兒,沒有言語,隻是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


    穆柳兒說她膽小怕事,可是她卻是聰明睿智,她究竟還有多少是外人所不知道的?


    穆燕兒見林熙不說話,以為他心裏還沒有轉過彎兒來,笑道,“侯爺一辭官對我來說還是件好事兒呢。”


    林熙挑眉,“哦?怎麽說?”


    “侯爺沒辭官的時候那些大人的夫人們都隔三差五的過來找夫人,一待就是一天。那些夫人來的時候夫人就不讓我們隨便在府裏走動,就算是後院也不行。我也就之前到洛瓔公主府裏去過一次,到現在也不曉得府裏後院到底長什麽樣。”穆燕兒像個孩子一樣和林熙抱怨,“外院來求侯爺辦事的人多得很,連帶著後院都不安生,上次我不過和夫人提了一句說想要盆蘭花,碰巧有個婆子在那和夫人迴話,結果第二天就有四五家人送了十幾盆蘭花來,還有兩盆上等的。那時候我就想,是收還是不收。收了,東西太多,太惹眼,而且照顧不好又會得罪人。不收的話又是人家一片心意。”


    “那後來呢?”林熙問道,手指纏住穆燕兒的長發,語氣自然。


    “後來我就全都放在夫人院子裏了。”穆燕兒抿著嘴笑道,“再後來就有很多人給夫人送蘭花,搞得家裏多了好多花。”


    林熙想起家裏這些天忽然多出來的許多蘭花,也忍不住笑起來,促狹的笑道,“我還說家裏怎麽莫名其妙的多了那麽多蘭花,你姐姐也不是個有雅趣的,家裏的東西都是辛媽媽在布置。兩人經常起爭執,我也懶得管,想起來了就在牆上畫畫,當初我爹就會畫了畫在牆上,我娘看了很歡喜,後來我也會畫一些了。”


    兩人一個月相處下來,第一次聽林熙說起父母的事情。府裏的下人對於林熙父母的事情也是語焉不詳,隻是說當初出城拜佛的時候馬車失事,林老爺和夫人還有駕車的馬夫一起摔下山涯,屍骨無存。那一年林熙隻有十六歲,那一年秋天林熙就帶兵出征,一戰成名。累計了不少戰功之後林熙才被封做永平侯,做了五城兵馬司都督,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皇上開始對他起了戒心。


    林熙對皇上無疑是忠誠的,可是他與三皇子的情誼是自小就在的,那麽多年伴讀,朝夕相處,感情比親兄弟還要好上幾分。特別是三皇子和袁貴妃無親無故,如果沒有林熙在背後支持,不知道他們如今會是怎樣的處境。


    穆燕兒不了解三皇子是怎樣一個人,可是聽別人提起三皇子就會提到他在政事上的天分,還有他的多疑。反倒是皇長子待人寬和,深得民心。不過皇長子精通音律,喜好詩詞歌賦,對朝政並不十分上心。如果不是楊閣老和皇後在背後推波助瀾,不知道皇長子現在會是怎樣一副情景。


    朝中有半數人站在楊閣老一邊,堅持立嫡立長。而有半數人也提出三皇子比皇長子更有天賦,更能繼承皇位,做一個有作為的君主。


    兩派人各執一詞,爭執不下,以至於皇上一直沒有下定決心立太子。


    穆燕兒微微低著頭,柔和的燭光下穆燕兒的皮膚顯得細膩白淨,有著一種不可思議的柔和。林熙忍不住將手指慢慢移到穆燕兒的頸間。穆燕兒感受到炙熱的溫度,有些無措地看著林熙,如果林熙執意要做什麽,穆燕兒不知道自己怎樣才能拒絕。


    林熙卻沒有再進一步,隻是一直用手指描摹著穆燕兒肩頸的弧度。


    “侯爺?”穆燕兒的聲音有些啞,她一抬頭就可以看到林熙亮得有些嚇人的眸子。不是普通的眼神,帶著些情欲的色彩。穆燕兒很清楚林熙的想法,心中十分後悔將他留在房裏,還縱容他喝酒的舉動,心裏想著辦法想要躲出去。


    林熙卻沒有接下去的動作,隻是站起來,張開雙手,“幫我脫衣服,讓人打水進來洗漱,我要好好睡一覺,明天不用早朝,你也不用去給你姐姐請安。這一個月你也很辛苦,睡個懶覺不會有人說你什麽的。”


    穆燕兒不禁失笑,可仍是點頭稱是,然後去叫了卷簾進來。


    卷簾捧著熱水進來的時候正巧看見穆燕兒幫林熙脫了外衣,燭光下林熙的側臉英俊的有些不可思議。林熙低頭看著穆燕兒,因為喝醉了的緣故,嘴角的角度十分柔和,看上去那麽的溫柔,看得卷簾心裏竟是漏了一拍。


    穆燕兒給林熙脫了外衣正好看到卷簾呆呆站在門口,笑罵一句,道,“你怎麽站在那裏,還不把端去淨房伺候侯爺洗漱。”


    “哦,哦……”卷簾趕忙把東西捧進淨房,放好之後趕緊退了出來。


    穆燕兒有些好笑的看著卷簾的背影,“莫不是看見侯爺嚇傻了。”


    林熙沒有放在心上,隻是站著由著穆燕兒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了,一直脫到中衣時才停下動作。


    穆燕兒剛準備轉身去淨房看看卷簾準備好了沒有,下一刻就被林熙一把拉住,從後麵環住。寬廣的胸懷,帶著炙人的熱度。穆燕兒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頸間傳來的熱度,林熙比她高了一個頭,微微一低頭正好可以觸碰到穆燕兒的皮膚。


    “候……侯爺……”穆燕兒有些慌了。雖然之前一個月兩人竟然有肌膚之親,可是那時林熙都很清醒,也不醉酒,對穆燕兒的“調戲”也一直是點到為止。穆燕兒倒不是擔心林熙做得更加“過分”,而是卷簾還在淨房裏,一出來看見這個情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林熙輕笑一聲,把臉埋在穆燕兒頸間,“知道了知道了,就讓我這麽靠一下就好了。一開始不許我碰,如今這樣抱著你都沒事,總有一天你能接受我的,我等便是了。”


    說著,林熙放開穆燕兒徑直去了淨房,留下穆燕兒一人呆呆站在原地。


    等林熙出來的時候穆燕兒已經和衣躺下,獨自一人蓋著被子睡在裏麵,在旁邊鋪著另一床被子。


    林熙想起這兩日是穆燕兒的小日,她雖然不會疼得厲害,卻會腰酸難受,一來小日就沒什麽精神。


    林熙鑽進被子,側身去看穆燕兒,見她雖然閉著眼睛,卻是眉頭緊鎖。


    “燕兒?”林熙試探性地叫了一聲,穆燕兒馬上睜開雙眼,迴頭看他一眼,卻是嘴唇緊抿。


    林熙失笑,長手一伸就將她從自己被子裏抱出來。


    穆燕兒還沒有意識到林熙想要做什麽,下一刻已經有一雙大手覆在她的肚子上。熱烘烘的大手,和個熱水袋一樣,倒是緩解了不少不適。穆燕兒也沒有多想,把手覆在林熙的手上,竟然沉沉睡去。


    林熙有些意外穆燕兒的舉動,正想說話,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林熙無奈一笑,俯下身子輕輕親吻了她的臉頰,這才吹了燈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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