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本澤坐在客房裏的桌子旁,就這麽坐著,靜靜的思考這些線索其中的聯係,一直思考到了傍晚。


    才思考完的零本澤起身推開窗,向外麵望去。一個人都沒有,偶爾的幾個人卻是駐守在烏城巡邏的士兵。宵禁麽?這麽偏的地方也管這麽嚴麽,唐律執行力很高麽,可惜見不到唐朝的夜景了,也許上元節能看到?


    可惜,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見到。


    感慨的看了一會,零本澤又把窗戶關上,複又坐在了桌旁。


    輕運靈力把冷卻的茶水熱開,零本澤給自己道了杯茶,也沒有點蠟燭就這麽小口的品著。


    時而深邃的眼神沒有焦距,似乎在懷念著什麽。


    嚓,嚓,嘶。


    淅淅索索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零本澤眼神一凝,瞬間警覺,悄然從手提箱中拔出拂絲劍拿在左手,輕移腳步走到了門邊藏著。


    門窗上的紙糊被捅了一個小口子,一個小竹管悄悄伸進來,門外那人用力一吹,小竹管拂一聲噴出了大量白色的濃煙,彌漫在了整個房間!


    有點意思。零本澤閉住了唿吸,靜觀其變。


    過了片刻,外麵的人似乎確信零本澤睡死了。


    悄然從門縫插進了一把樸刀,用刀背頂開了木製的門閂。


    啪嗒。


    門閂應聲而落,兩個人影閃了進來,悄然的往零本澤放在桌子上裝著手提箱和銅幣的包袱摸去。


    敢情是兩個小賊,零本澤笑了笑,嘭一聲把門關上,雖然聲音不算大,可是把兩個蟊賊嚇了一跳。


    兩個蟊賊剛一轉身,手中的武器就被零本澤打掉了,大街上就有巡邏的士兵,兩個蟊賊心裏大驚,卻是不敢開口大叫。咬著牙同時向著零本澤撲去,隨後三拳兩腳被其打翻在地,用拂絲劍把他們捆了起來。


    劈啪。


    點亮了蠟燭,零本澤才仔細的打量著這兩個人。


    嗯,這不是他在二樓吃飯時角落裏的兩個人麽。一個天生惡相,一個獐頭鼠目,簡直是打家劫舍的標配啊,見過一次絕對忘不掉。


    “說,你們姓甚名誰?為何無故闖我房間。少不得要讓你們進官府吃頓板子。”


    反正沒事,看看唐朝的偷盜犯怎麽樣吧。零本澤開口問道。


    惡臉大漢開口了:


    “我叫邢大,旁邊的是我弟弟邢二。這位好漢,我們兄弟兩人栽了,任刀刃刮隨你便,隻要不把我們送到官府就行!”


    “是啊,是啊。您大人大量就把我們當個屁一樣放了吧。”


    邢二也馬上求饒道。


    哈哈,邢大,邢二。兩個笨賊,騙人都想不出好的化名麽。


    零本澤心裏笑笑,嘴上卻厲聲道:


    “說真名!報上來曆!負責明一早我立馬把你們壓進衙門!”


    蟊賊兩兄弟對視一眼,泄氣的把自己的身世來曆抖了個幹淨。


    原來兩人本是雍州一個小村莊的閑漢,也根本不是什麽兄弟。兇臉漢叫周大彪,獐頭鼠目的那個叫羅有三。


    兩人在他們的村裏可是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幹,因為臭味相投,所以倒也算是一對損友。可是他們一天天也不務農,淨整些虛頭巴腦的。後來被忍無可忍的眾村民和村長攆出村外。


    兩人顛沛流離碰到了前往西域的商隊,時商隊正在沿路招壯丁幫忙卸貨商隊走一路賣,買賣一路,索性兩人跟著商隊混口飯吃。


    就這麽輾轉,兩人來到了烏城,畢竟天性好吃懶惰,就這麽在城中隨便幹點夥計,湊活著活著。突然看到零本澤這麽有錢,長得還這麽斯文,卻沒帶著護衛打手,怕不是出來遊玩曆練的公子哥,索性準備幹票大的。999首發


    結果......


    “這位爺,您大人大量別把我送到官府去啊!這要真去官府,挨頓板子是小,這麽偏的地方,官府還不直接把我們發配了啊!”


    周大彪眼含著淚,苦苦哀求道。


    一旁的羅有三也是一臉苦澀。


    演技太差了,話說還不如小欣呢。零本澤撇了撇嘴,沒有吭氣。


    過了半響,等倆小賊不在哀嚎了才道:


    “你們倆在這個烏城呆了多久?”


    “呃,半年左右。”


    羅有三愣了一下,趕忙答道。


    “哦,那你們對四十裏外駐紮的大軍知道些什麽?”


    零本澤追問道。


    周大彪和羅有三吃驚的對視了一眼,趕忙低頭在不做聲。


    嗯?有問題。這麽神秘麽,這個軍隊。竟然讓他們倆不敢做聲。不過,這麽一來他們也暴露了,如果沒有接觸過說不清楚了,但他們的樣子明顯接觸過,可能還被警告過。看來撞到寶了,這兩人還是有些用處的。


    零本澤暗暗分析著,遂淡淡開口道:


    “看來還是明天一早帶你們去見官吧,祝你們在塞外活的開心。”


    “請不要這樣做!我說,我說還不行麽!”


    羅有三趕忙抬頭大聲說道,一旁周大彪使勁向他使的眼色,完全當沒看到,急忙接著說道:


    “我們這半年有跟著本地的商行往那處軍營裏送過酒水、蔬果......”


    “哎......”


    周大彪無奈歎了口氣,心道這下可如何是好。


    零本澤聽著羅有三說著,原來這兩人往軍營送過好幾次東西,但是每次過去都會被警告,如果泄露了任何關於軍營的消息,就是死刑!


    這麽嚴格麽?是不是有什麽隱情。零本澤皺眉接著問道:


    “你們見過什麽特別的事情麽?”


    “呃,有!那處軍營我們每次去的時候都是白天,隻有一次是晚上,那天晚上看到軍營到處畫著些看不懂的東西,還在發著光。自從那次去過了後,之前讓我們送東西的軍官就被換掉了,我們也責令不允許再去幹這差事了。”


    羅有三趕忙迴道。


    看不懂的東西,不是文字那就是圖案了,會是陣法的符文麽?零本澤挑了挑眉毛,問道:“還有什麽其他的奇怪的事麽?什麽都行!”


    周大彪也破罐子破摔的答道:


    “有,每次的物資除了特定的食物酒水之外,還多裝了一車的朱砂,以及一些女眷用的


    胭脂、銅鏡之類的瑣碎東西。”


    軍營裏的女眷麽?零本澤坐在桌子旁,伸出手指慢慢敲擊著桌子,皺眉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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