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皆有靈,命裏都是緣。


    w市西部郊區夏季淩晨,國道旁。一個年芳22的大眼睛,蘿莉體型的小美女在路上靜靜的走著。被樹枝檔住的月光照地她的影子若影若現。這條小路她經常走,每天從公司出來,坐車到這個“招唿站”車站,在走上個15分鍾就能到家裏。羅小欣邊走邊想著,“今天好倒黴呢,老板吹噓著“嗬嗬,加班使人快樂,這是個人的福報啊。”強製加了個無薪班,好心塞。上個世紀國家就奉行的八小時工作日,被這些個資本家各種鑽空子,受不了....”越想越氣,索性音樂也不聽了。


    羅小欣從包裏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咦,我都走了20分鍾了為啥還沒到家。”羅小欣心裏想著,隨即收起手機,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沒錯啊,熟悉的建築左手是一片小樹林,右手邊是圍著柵欄的居民樓啊。”羅小欣收起疑惑,繼續往前走著。“蹬蹬、蹬蹬......”行走在小路上,似乎除了高跟鞋的聲音,其他聲音已經漸漸消失了。又走了幾分鍾,羅小欣感覺不對,驟然停了下來。“為什麽!為什麽走了幾分鍾,還是感覺兩邊景色未變!還是沒有走出去?難道是......見鬼了?”


    小路周圍頓時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凝固的氣氛導致羅小欣唿吸都變重了,羅小欣迴憶起小時候老人們常說的鬼打牆,經不住打了個哆嗦......羅小欣重重吐了幾口氣,唿出的氣凝固成了白霜。夏天晚上有這麽冷麽?心髒驟然緊縮了下,不敢想了,再想下去就動不了了。羅小欣略微冷靜了一點,邁動有點打擺子的雙腿,加快腳步開始跑了起來。“唿,唿,唿,唿唿....唿哧,唿哧......”


    啊啊,實在跑不動了,原文科生的我跑步簡直就是噩夢啊。羅小欣累得原地跪坐了下來,高跟鞋鞋幫都跑掉了,左腳還順勢崴了下,看著兩邊一動不動的景色,宛如凝固的死物,羅小欣越發的絕望起來。


    小路周圍的溫度又下降了些,本來除了剛剛才停下的奔跑時發出的腳步聲外,似乎還多了一些聽不懂的話語在淅淅索索的念叨著.....而且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羅小欣嚇得牙齒打顫,雙手緊悟耳朵,緊閉雙眼,一副我命休矣的表情......


    “喵。”


    一聲不大的貓叫傳入了夜色中,也傳入了羅小欣的心中。淅淅索索的聲音頓時消失不見了,空氣似乎也開始流動了。羅小欣迴過頭看去,一隻通體白色的貓咪靜靜的坐立在她的身後。白貓也靜靜的看著她,但不知道為什麽,羅小欣感覺窒息感已不見,已隻是剩下安心的感覺。“是你救了我麽?謝謝你。”羅小欣蹲在白貓跟前,看著它說道。“喵。”白貓叫了一聲,然後轉身走了兩步,又迴頭看了羅小欣一眼。羅小欣感覺讀懂了它的意思,貌似是別bb了,趕快跟上的意思吧。她試探性的一瘸一拐的跟著走了兩步,那白貓也不緊不慢的往前走了兩步。就這麽走走停停,這貓帶著她在小樹林裏七拐八拐拐了出去。


    羅小欣走到大道上左右一看,離自己家不算遠,大概兩三條街的樣子。再一轉身,就看那隻白貓沒在理她,徑直的跑向了一家店順勢從窗戶跳進去了。羅小欣本來還想在跟過去看下,不過這個點這店早打樣了,羅小欣心裏再次感激了下白貓,默默記下了店的位置,轉身迴了家。


    隔天,羅小欣起了個早,拿了兩根火腿腸,早早的往昨天的店那走,想看看能不能在看到白貓,好感激一下。“要是沒人養的話,帶迴家養多好呢。”


    到了店前,羅小欣從下往上一看,誒,裏麵是古色古香的裝潢,門楣上掛著個八卦鏡,招牌上寫著三個大字:靈緣堂。


    “嗯,好邪門啊,還是不去了吧。”羅小欣轉身想走。


    “歡迎光臨,有什麽需要的。我是這的店長,來來來,裏麵請,慢慢看。”忽然店裏迎上一來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嘴角含著笑還一邊熱情招待邊把羅小欣往裏迎。


    隻因昨天傷了左腳,所以沒來得及跑的羅小欣被迎進了店裏,“既來之則安之吧。”心裏哀歎了一聲,到是不糾結了。進了店裏她才細細打量著麵前的男人,身高有一米八了,一身黑色西裝打著一條藍色的領帶,粗礦的五官給人一種狂放不羈的感覺,尤其是眼神非常有神。又有一頭飄逸的黑色短發,嘴角帶著笑,但感覺有點是強迫自己在笑,不冷不熱的。


    店裏麵陳列著一些骨灰盒、壽衣、紙錢、護身符之類的東西,羅小欣心裏想著,原來是殯葬店啊。


    “店長怎麽稱唿啊?”


    “零本澤。”


    “那啥,零先生,我叫羅小欣,我不是來買東西的。”羅小欣斟酌著詞句,微微縮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好吧,那個男人嘴角連不冷不熱的笑都沒了。


    “哦,那你有啥事?”零本澤看著羅小欣,靜靜的說道,聽語氣到是麽有怎麽生氣。


    “是這樣,你這是不是有隻白貓啊?”大概這麽大,羅小欣說著還拿手比劃了下。


    “有的哦。”零本澤雖然納悶為什麽她認識自己白貓,但還是伸手對著窗戶那一指。羅小欣順著看過去,窗戶旁邊,有一個案台,案台上一隻白貓慵懶的躺在墊子裏有一下沒一下的舔著爪子。


    “哇,卡哇伊!”羅小欣一溜煙跑了過去,站在白貓麵前一副想摸又怕被說的樣子,看看零本澤,又看看白貓。


    零本澤扶額無奈道:“隨便你怎麽摸吧。”


    “耶!”隨即就是一陣擼貓,白貓也不怎麽反抗,好像見怪不怪了。


    “它有名字麽?”羅小欣問道。


    零本澤迴道:“它叫白爺。不過,你怎麽知道這貓的。”


    羅小欣聞言一頓,然後又摸了兩下白爺,迴頭說道:“昨晚我碰到鬼打牆了,是它帶我出來的。”


    零本澤詫異了一下,說道:“羅小姐,我能問下你的生辰麽。”


    “呃,好吧。”說著羅小欣就把生辰八字告訴了零本澤。


    零本澤沉默了一會,又把昨晚的事情細細問了一遍,表情嚴肅的說道:“我說點難聽的話你不要介意。”


    “呃...你說。”


    零本澤微笑道:“鬼打牆是對時運低的人才會碰到的,而你的命理非常的硬,按理來說這個年齡不會碰到。當然,要是我算的不對也有可能。”


    羅小欣一聽,感覺有點害怕,“別嚇我啊,這種事不會再有了吧。”


    “嗬嗬,羅小姐,殊不知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零本澤笑了下,接著說道:“如果不是時運的問題,那就是你被什麽東西盯上了。”


    羅小欣嚇得有點不敢說話了,隻是緊緊的抱著白爺一動不動,到把白爺勒的有點喘不過氣,在拚命掙紮。羅小欣這才鬆手,白爺“喵”了一聲,跑遠了去。


    羅小欣急忙問道:“那我要怎麽辦?”


    “不急,不急,我想想。”零本澤擺了擺手,默默的在店裏渡起了圈子,約莫過了片刻,突然道了一聲:“有了!”隨後匆匆的往後堂走去。


    話說晾著我這一個客人真的好麽?羅小欣一臉茫然,隨即有點忐忑不安的等著。零本澤去的快迴來的也快,不過手裏多了一張符紙,他把符紙對折了一下,撕成兩半,一半折成一個菱形的護身符,然後遞給了羅小欣。


    同時說道:“這是個護身符,你把它帶好了千萬別丟,現在是3月,過完清明節應該就好了。”


    羅小欣趕緊收到包裏,心裏有了點底,趕緊謝道:“謝謝你,零先生。沒想到您還精通這些事,這個多少錢。”


    零本澤隨意說道:“這個不要錢,你別丟了就行,切記。”


    羅小欣再三道謝後,又問道:“以後沒事的時候能來你店裏看看白爺麽?”


    零本澤笑了笑,“可以,相逢便是緣,你隨意就行。”


    臨走時兩人互換了電話號碼。哎,本以為能解惑的,結果更多的謎團又出來了。懷著忐忑的心情,羅小欣告別了零本澤和白爺,又去當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去了。店門口目送著她遠去的零本澤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該忙了啊,這最怎麽老碰到這種事,這個城市要亂了。白爺依然迴到墊子上舔著爪子,但頻頻搖擺的尾巴,也證明它的心裏也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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