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楚天闊使刀善兵法,而楚天驍一手長劍使得出神入化。


    現在與寧清衍這般關係便是因為寧清衍這混小子選了劍!


    雖離開了韓家,一起長大的家人總還是有感情的,逢年過節他也會偷摸著迴家看看,幾年前這便被寧清衍糾纏住了。


    當初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表麵斷絕關係也是為了成全他。


    楚家的養育之恩,他得承,再看在寧清衍天賦不錯的份上,於是便勉為其難做了這小子的師父。


    “師母呢?”


    寧清衍看了眼空落落的院子以及心情格外不好的小舅舅。


    “報恩去了。”


    楚天驍沒好氣地說完,扔給寧清衍一份劍譜便躺迴了躺椅,一副百無聊賴的死樣子。


    “師父,我……”


    寧清衍擰巴著開了口,就換來心情不美好外加思念妻子楚天驍一個字。


    “滾。”


    楚天驍背過身去,寧清衍閉了嘴。


    他原本想求楚天驍收了蘇照月,今日可見時機非常不好。


    於是寧清衍隻好悶頭練劍 ,院中隻餘風聲蕭蕭和長劍劈空之聲。


    ………………


    丞相府。


    夏日自有其煩悶,夏蟬知了知了地叫著不知停歇。


    韓久微正頂著大太陽走著。


    雖然陳氏寬厚,早就說過課業繁重不必日日請安。


    韓久微心中掛念著下毒之人,每日依然帶著丫鬟走一遭。


    為躲避烈日,仲春帶著韓久微一直沿著樹影處在走,越走越偏僻起來……


    這幾日韓久微琢磨了許久,世間如此兇險,她原本所學,皆為風花雪月,關鍵時候沒有一點自保的手段。


    可若是想背著人學點什麽又太過艱難了些。畢竟人在屋簷下……想瞞過蘇直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韓久微想得正入神,仲春突然停住了腳步。


    “主子。”仲春警覺地壓低聲音拉過韓久微,兩人藏在樹後。


    前麵有兩個人影,似乎正在爭執。


    “是又夏。”


    很快,仲春便認出了其中一人,另一個人在陰影處,仲春一時分辨不出來。


    “主子,這邊。”


    仲春知道一條小路,帶著韓久微繞了過去。


    隱匿在假山後麵,雖不能看到前麵兩人的臉,但能依稀聽見兩人的對話。


    “又夏,若你不聽姨娘的話,你那哥哥的手可就保不住了。”


    “我怎的沒聽?”又夏哭了起來,她真的是委屈得很。


    “你們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這誰知道小公子會來搗亂。”


    這麽說來,毒花確是又夏的手筆,但這又夏似乎也不知這毒花的作用,聽著隻是被指使之人抓住了把柄。


    這背後指使之人也是謹慎,若是此番得逞,便會像上一世那般無聲無息便要了夫人姓名。


    對麵那人冷哼一聲:“上次的事姨娘便饒了你,這次若是再出問題,就怪不得姨娘不留情麵了……”


    說著聲音越來越低……


    韓久微屏息凝神,也隻能聽得到聲音,聽不清說得是什麽。


    與仲春對視一眼,對方也是兩眼瞪得像銅鈴一般。


    唉,若是有個會武功的人在就好了。


    不知道那人說了什麽,又夏小聲啜泣起來。


    “這不是背主嗎?背主之人是要亂棍打死的。”


    “夫人對我極好……”


    “死丫頭,你想想你哥,你哥對你不好嗎?你忍心讓你哥死在那些人手上……”


    等兩人走了,過了好一會兒,韓久微和仲春才從假山裏鑽了出來,速速迴到院子裏,關上門韓久微才問道:


    “又夏是家生子?”


    仲春點點頭:“又夏爹娘死得早,又夏是她哥哥一手帶大的,兄妹兩人感情深厚。”


    韓久微一把一把摸著貓,懷裏的白玉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她哥哥好賭?”


    若是好賭之人,便不值當救,救出來也無濟於事。


    仲春搖搖頭:“又夏哥哥是好人,不愛賭的。”小時候還請過她們吃芝麻糖呢!


    那便是被人設計了,且背後那人已經分外明朗了。


    蘇直後院幹淨,姨娘就那一個,麗姨娘。


    韓久微點點頭,叮囑道:“今日之事不可與任何人說,便是孟冬也不行。”


    “奴婢省得。”仲春點點頭:“那又夏那邊?”


    “暗中打聽一下又夏的哥哥。”


    韓久微交待道,能救她便順手救了,若是不能也便算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她又不是什麽活菩薩。


    但她的人,一個都不能出事。


    “你打聽的時候小心點,切記以自己的安全為重。”


    “是,主子。”


    這安全問題真的迫在眉睫!蘇照月這小子雖然能打,這不是還沒長大嗎?


    仲春剛走不久,孟冬大汗淋漓地迴來了。


    見韓久微抱著貓,連忙接過:“主子,大人找你。”


    她去了一趟夫人那裏,聽碧落說主子剛走又快步跑了迴來。


    “有說什麽事嗎?”韓久微問道,這是進府之後蘇直第一次說要見她。


    “大人為主子請的老師到了,正在前院候著。”


    聞言韓久微唇角微微上揚……又是一個老熟人。


    “我更衣後便去。”


    前世這位女先生也教過她半年。


    先生是個妙人,不知是蘇直怎樣威逼利誘之下才肯來,每次都教得個不情不願。


    但確實有真本事,對她格外嚴厲,任憑她使出渾身解數,也不能打動她半分。


    表麵上是教她學棋,實則是教她心術謀略。


    人生來便有欲望,有欲望便有弱點,抓住弱點加以利用,讓被利用之人毫無察覺甚至對施術者感激涕下之術,便為攻心。


    上一世半年之約一到留下張字條便銷聲匿跡了,從此再未見過。


    孟冬為韓久微更衣熏香,見韓久微表情嚴肅,不知在想什麽。


    自己這小主子總是不經意間露出這種與其年齡毫不匹配的表情,眼神裏透出一股古怪,就像……一名老者。


    搖曳的金鈴喚迴了眾人思緒。


    “這珠簪去掉,素簪便可,先生不喜華貴之物。”


    孟冬愣了愣:“主子怎知……”


    這兩人分明見麵都還未曾見過!


    “自然是母親說的。”


    韓久微撒謊臉不紅心不跳,孟冬也不疑有他。


    到了書房,並未見到蘇直,而是一個瘦削的女子等在裏麵。


    “久微見過先生。”


    韓久微恭敬行下一禮,耳畔響起略微低啞的女聲:“抬頭,讓我看看。”


    韓久微微微抬頭任她打量。


    “果然是他找的人。”


    話中除了了然還有幾分厭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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