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高興極了!


    她加大力道使勁蹦噠!


    可能是因為用力過猛,導致貅猛然吐出一大口鮮血。


    他突然的反應嚇了眾人一跳!


    他們默認為隊長去了,正圍著他小聲抽噎,默默流淚!沒想到對方一個翻身,吐了一大口血!


    活過來的貅詫異不已。


    當他帶著不甘閉上雙眼,任由體內血液緩緩停止流動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生命走到了盡頭。


    腦海裏最後定格的畫麵是思思巧笑嫣然的麵容。


    他仿佛沉入了無盡的深淵,可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有人拿了一把大錘子,一錘一錘的敲在心髒上。


    鍥而不舍!


    原本停止的心髒又開始了跳動,就連短暫凝滯的血液也流動起來。


    那古怪的力道太猛烈,導致他一個心緒不穩,吐出了堵塞的心頭血。


    吐出這口血後,幹枯的身體又有了生機。


    他立馬變為了人身。


    細細感受,盡管整個人還虛弱,卻也沒有了那瀕死的感覺。


    “隊……隊長,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眾人見隊長死而複生,頓時喜極而泣,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奔湧而出,他們無法抑製內心洶湧澎湃的情感。


    他們語無倫次的大聲說著:“他沒事,他醒了......我們的隊長醒了!”


    喃喃自語的人像是安撫別人,又像是和自己確認......確認這不是一場一碰即碎的夢。


    “對對對,我們又有隊長了,他沒有拋棄我們。”接話的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這種複雜而又深刻的情緒,如同一場狂風暴雨,席卷了每個人的心靈深處。


    有的人緊緊相擁,感受著彼此溫暖的懷抱;有的人則默默流淚,讓那份感動在心底流淌;還有些人甚至興奮地歡唿起來,聲音激動到顫抖。


    然而,無論怎樣表達,都似乎無法完全詮釋出此時此刻心中那難以言喻的滋味——一種既甜蜜又苦澀、既歡欣又感慨的奇妙心境。


    白東小心翼翼的將貅扶起來,“隊長,你怎麽樣?”


    “咳咳!!!我沒事。”


    盡管貅此刻虛弱無比,眼神威懾力卻十足。他冷著臉掃了一眼歡唿的眾人,他們立馬收了聲,一個個跟鵪鶉似的低著頭。


    “隊長!”


    貅嚴厲嗬斥道:“忘了之前我是怎麽教你們的了?”


    在如此危險的境地,居然毫無防範意識,大聲歡唿無疑的在告訴潛在的敵人或危險,他們這裏有現成的肥羊待宰!


    “對,對不起!”


    “你們對不起的是自己!”貅歎氣一聲。


    眾人相互對視一眼,知道隊長沒有真的生他們氣,立即行動起來。


    放哨的放哨,療傷的療傷,張羅吃食的張羅吃食。


    他們小心翼翼沒再發出任何聲音,臉上卻洋溢著壓抑不住的歡喜。


    貅虛弱的靠在石壁上,之前胸口隱隱發燙的感覺他忘不了!


    果然,當他扒開獸皮衣,看見了那個小小的、若隱若現的人兒,不多會兒便隱匿入皮膚中。


    盡管活了兩世,卻也被剛才一幕震驚的難以自持。


    他顫抖著手撫向胸口。


    思思的獸性不是任何動物形態,而是一個小小的人兒,那是縮小版的思思;靈動狡黠的思思。最令他詫異的是小人消失前一秒還笑眯眯朝他揮了揮手。


    她知道他?


    還對他告別,她仿佛是完成了什麽重要的任務,功成身退!


    對!就是這種感覺。


    太不可思議了!


    活了兩輩子,她從來不知道結侶後還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發生。前世直到死他也是單身一人,卻也沒有聽說哪個結了侶的獸人有如此境遇。


    思思的特別已經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太過神秘,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也不知道為了救他,她需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一想到此,他的心便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刺痛感。


    此時的思思確實不好過。


    印記的吸力極大的超出了她能承受的範圍,她不但耗空了所有的治愈異能,就連身子也跟著虛弱了許多。


    以至於整整昏迷了三天,她才醒來。


    這可嚇壞了白飛鴻。


    當思思迷迷糊糊睜開眼時,瞧見的是白飛鴻憔悴頹廢的容顏。


    她有些認不出眼前的人了,“你是大白?”


    白飛鴻聽到思思沙啞的聲音,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急忙抓住思思的手,說道:“我是你的大白,你終於醒了。”


    思思看著白飛鴻憔悴的樣子,心裏充滿了愧疚和心疼,“我昏迷很久了嗎?”


    白飛鴻輕輕搖頭,“隻要你沒事就好。”他頓了頓,接著問道,“你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思思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除了有點虛弱,其他還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怎麽會昏迷這麽久?”


    白飛鴻於是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思思。思思聽完後不由得深思起來,“獸人界的雌性隻要遇到雄性有難都會這樣嗎?”


    白飛鴻心疼地看著思思,“沒有,她們沒有你那麽嚴重,也不會昏睡不醒,不過......”,他想了想說道:“也有可能和你懷崽崽有關,聽說懷了崽崽的雌性會特別脆弱。具體什麽情況,恐怕隻有問巫醫了。”


    他也隻是猜測,白虎部落也沒聽說誰懷了崽崽後雄性伴侶隕落,而導致雌性昏迷的。


    思思點點頭,“也不是不可能!”


    她看著白飛鴻,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現在我醒了,說明沒什麽事兒了,你看你自己把自己嚇成什麽樣兒?真醜。”


    白飛鴻摸了摸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思思怎麽能嫌棄我,我也不知道是為誰變成這樣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故意靠近思思,想讓她感受一下胡子拉碴是什麽滋味。


    結果虛弱的思思一拳頭將人掄了兩米遠。


    這下白飛鴻哀怨的眸子更加哀怨了。


    仿佛誰家被拋棄的小狗狗!


    思思心虛的咳了咳,“那個,我餓了!”


    “思思餓了?想吃什麽?”白飛鴻屁顛屁顛湊過來,嚴肅的問道。


    思思歪了歪頭,“我有選擇嗎?”


    “好像,沒,沒有!”白飛鴻在這裏待了三天,全靠果子充饑,這裏仿佛與世隔絕,沒有一隻兇獸經過,就算最低階的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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