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總是有盡頭的,當日曆翻開嶄新的一頁後,便到了莫秋風返校的時間。早上九點,蘇曉雯反反複複檢查莫秋風要帶的背包,隻求沒有遺漏什麽東西。


    早前,這些事情都是由葉淑琳一手包辦的,如今已經轉手交給蘇曉雯。對於這點,莫秋風總覺得很開心,看著輕垂著腦袋,一件一件檢查的人兒,莫秋風覺得此生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此了。


    唔,還有身邊一直嘟噥的妮子,那不滿的嘴巴,都能掛拖油瓶了。


    她不怎麽會收拾東西,站在一邊覺得也幫不上什麽忙,隻能一個勁數落莫秋風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沒叫莫秋風當初選擇了北方的學校,離家這麽遠想見一次都難。


    好在現在是星期日,蘇曉雯和莫秋柔都放了假,不然還送不了莫秋風。


    “你們男生就這樣,選大學的時候,巴不得跑到天南地北去,一點意義都沒有。”


    麵對莫秋柔指責的話語,莫秋風卻是無言以對,隻能尷尬地聳肩。莫秋柔見他這樣子,似乎更來氣了,不滿地哼哼一聲,連聲指責道:“哥,不要裝傻充愣,錯了就是錯了。”


    “呃,好吧,我錯了。”


    自己上大學才一個多月時間,就這麽點時間,妮子似乎變得伶牙利嘴了,說得他隻能舉手投降。至於他身為哥哥的威嚴,似乎很早以前,就被拋到遙遠的西西伯利亞平原了,也不知道這一生還能找迴來不。


    莫秋柔似乎還想說些什麽,眼角看到一邊收拾行囊,一邊往這邊瞅的蘇曉雯,才撇著嘴沒有言語了。不過,也隻是那麽一會兒,莫秋柔又開了口,不過卻是對蘇曉雯說了。


    “曉雯姐,你也不管管我哥,太縱容他了。”


    受到無妄之災的蘇曉雯顯然不在狀況,手裏拿著莫秋風要帶過去的冬季羽絨服,睜著眼睛愣愣地看著莫秋柔,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那樣子,竟是有點像蠢萌蠢萌的妮子了。不過想想也正常,蘇曉雯和莫秋柔兩個女生湊在一起如今也有兩年,被對方潛移默化很正常。


    蘇曉雯那不爭氣的樣子,讓莫秋柔睜大眼睛,好半天才無奈放棄了。倒是蘇曉雯,反應過來後有點赫然,將手中的羽絨服折疊好,眼角看了看莫秋風,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是戀人間親密的笑容,純真且帶著情愫,讓莫秋風眼神跟著柔化。


    “小柔,你也別怪你哥了,再等半年多,我們不也可以過去了嗎?”


    麵對蘇曉雯明顯偏袒的話語,莫秋柔似乎怒其不爭,拉著蘇曉雯的手,嚴肅地說道:“曉雯姐,你不能這麽由著我哥,作為一個女人,讓丈夫成為妻管嚴可是一個偉大的理想目標。”


    莫秋風的嘴角不受控製地抽搐,而蘇曉雯則是尷尬了一下,看了一眼莫秋風,對其微微一笑後,迴頭對莫秋柔笑著說道:“小柔,我和你哥,還早呢。”


    “好吧。”


    莫秋柔顯然有些泄氣,搖了搖頭後,又轉頭看向莫秋風。莫秋風倒是沒注意到莫秋柔的目光,在莫秋柔看過來之前,上前兩步附身在蘇曉雯劉海上印上一個吻,笑著打趣道:“什麽還早,你是早已經實現這個偉大理想了。”


    蘇曉雯睜了睜眼睛,將手中的羽絨服枕在手臂上,抬眼看了下莫秋風的麵容,沒有言語,不過嘴角那甜蜜的弧度倒是挺明顯的。


    莫秋柔在一邊看著莫秋風和蘇曉雯秀恩愛,嘴裏不知嘟噥了什麽之後,對著旁若無人的兩人古怪道:“要不要我先出去,免得成大燈泡了。”


    這樣一說,蘇曉雯那還好意思繼續下去,連忙從莫秋風懷中退後兩步,輕微勉嘴一笑。莫秋風可沒那麽好說話,聽到莫秋柔打趣的話語後,白了妮子一眼,在後者腦門上一敲,“古靈精怪。”


    莫秋柔捂著被敲打的地方,不滿地瞪著莫秋風,想要反駁,似是想到什麽一般沒了言語。房門打開,葉淑琳推著門走進,視線落在莫秋風身上,“秋風,東西收好了嗎?”


    莫秋風哪有去收拾東西,隻是將一些必備的東西交給蘇曉雯整理而已,聽到葉淑琳後,竟也臉不紅氣不跳地應道:“收拾好了,媽。”


    “那就好,等會讓你爸送你到車站那邊。”


    停頓了下,葉淑琳有些猶豫,接著提議道:“要不讓你爸開車送你到x市吧?”


    高速公路修建之後,開私家車從p市到x市,也不過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並不算遠,因而葉淑琳有此一說。不過,即便如此莫秋風還是沒打算麻煩父親,搖著頭婉拒道:“不用了媽,我等會坐大巴去就行了。”


    葉淑琳沒有堅持,聽莫秋風這麽一說,也隻是頷首應了下來。看著待在蘇曉雯和莫秋柔身邊的莫秋風,葉淑琳眸裏帶著幾絲不舍之意,“秋風,下次迴來就是寒假了吧?”


    莫秋風是個比較戀家的人,因而從小到大,都很少出遠門,尤其是在外生活。事實上,若非前世稀裏糊塗去了海濱學院,莫秋風很有可能一生都不會出省。也正是因為前世在海濱學院就讀的緣故,今生莫秋風才會繼續選擇海濱學院。


    這也造成莫秋風在大學四年內,在家裏的時間會大大減少,讓葉淑琳感到諸多不舍。


    從小到大,莫秋風都不曾讓她擔憂過,但同樣的,也讓她對莫秋風有了更多的慈愛關懷。她從來都是個慈母,兒行千裏母擔憂,對於莫秋風一年隻有假期能待在家中的事,葉淑琳依舊感到不舍。


    “是的。”


    莫秋風應了一聲,不知道如何言語。葉淑琳臉上的不舍,他自然感覺得出來,讓他有些訕然。


    葉淑琳也沒有再多說,和莫秋風三人出了房間,莫守毅早就等候在下麵,手裏抓著車鑰匙。作為父親,莫守毅沒有葉淑琳那般不舍,見莫秋風已經收拾好東西,頷首後說道:“走吧。”


    車子停在不遠處,莫秋風將書包往背上一背,跟著身邊人一同前往市裏。


    “哥,你坐中間,我要坐車窗這邊的位置。”


    上了車,莫秋柔屁股往右邊一頂,生生將莫秋風頂進去些許,後者很是無奈,給莫秋柔騰出位置後,一隻腳跨在右邊另一隻腳卻又跨在左邊,好在車上的空間不小,但也不顯得擁擠,至於他的背包,早前就丟在車後箱了。


    “哥,你不帶點東西在路上吃嗎?從我們這邊到x市,要兩個多小時呢。”


    “帶一瓶水就好了。”


    莫秋風應了一聲,而後接口說道:“等到機場那邊,再吃頓午餐就可以了。”


    他和吃貨妮子不同,零食對他的誘惑不大,或者說很小,如非無聊的話,他是不會買零食的。當然,若是什麽時候性子一來,他會吃的比妮子還多。


    “好吧。”


    莫秋柔左右探著腦袋,有心想讓父親在雜貨店那邊買點零食,想想自家哥哥馬上就要走了,又沒了胃口,撇著嘴坐在莫秋風身側。


    蘇曉雯坐在莫秋風左側,右手被莫秋風捏在手掌中,能清晰感受到少年掌心的溫柔,耳邊有著少年小聲的輕笑,但驅散不了她心中的一絲愁緒。


    最是傷感離別時,她性子淡雅,但並不意味著她就能坦然麵對別離。事實上,對於愛人馬上就要返校的事,蘇曉雯是最不舍的,但心思玲瓏如她,並未將不舍表達在臉上。


    還有將近一年時間...


    p市舊車站幾乎已經停用,很少會有公交車停靠,遠途大巴更是早早就修改了路線,因而莫守毅一行人是直接前往新車站的。


    這裏有著新的公交係統,嶄新的公交車、大巴車,比之以往的舊車站要好上許多。而以前前往x市,是一個半小時一班,如今已經縮短到半個小時一班,可見發展。


    接送家屬是無法越過進站口的,莫秋風背包站在進站口前,轉身對著身後幾人輕聲道,“那我走了。”


    莫守毅和葉淑琳站在前方,兩人看著莫秋風的目光中,半是欣慰半是淡淡的不舍;蘇曉雯和莫秋柔陪在莫秋風麵前,後者嘟噥著什麽,沒有說話,蘇曉雯則是輕聲應了一句,柔聲道:“路上小心。”


    隨著相處時間漸長,蘇曉雯和莫秋風之間的關係,早已經是公開的,可說是半隻腳踏入對方家門了。好比如現在,站在莫秋風麵前,蘇曉雯儼然是莫秋風的妻子一般,一家子看上去極為融洽。


    蘇曉雯比莫秋柔高一點,約莫到莫秋風鼻子處,莫秋風稍稍附身看著蘇曉雯,而後婉言輕笑,附身在她嘴唇上親吻。沒有濕吻也不似蜻蜓點水,留下的是滿滿的眷戀。


    這是莫秋風第一次在父母麵前與她做出親密的動作,讓蘇曉雯有些措手不及,睜著眼睛看莫秋風,眼角瞅到輕笑的莫守毅夫婦後,臉頰迅速泛起紅暈。


    這壞家夥。


    大巴馬上就要離開,再不舍也得分開,莫秋風對著幾人輕笑後,右手抓著書包帶,轉身走向大巴。


    這是嶄新的大巴,車身以及車內的設施都是嶄新的,莫秋風找到自己的位置後,將書包往上麵的行李艙一放。他隻帶了一個書包,往行李艙一放竟是剛好合適。


    想了想,莫秋風又從書包裏麵掏出紙筆,而後將書包重新放好,迴到位置上坐著的時候,將紙筆往座椅上一擱。轉頭看去的時候,莫守毅四人正站在進站口那邊往這邊看,莫秋風笑著對四人揮了揮手,隨著大巴離開後,身影逐漸消失不見。


    他掏出的筆記本上,寫著他近來搗鼓的詩詞,有之前的《知心損友》,有之後的《棉花糖》、《為你寫詩》、打算翻唱的《最浪漫的事》,還有那一首《問佛》。


    最後一首《問佛》,是莫秋風前幾天想起的一首歌,一首前世並不出名,但莫秋風很喜歡的歌曲,曾不止一次循環反複。


    隨著大巴漸漸駛離p市,莫秋風恍惚的思緒稍稍迴來,低頭一歎後抓起身邊的紙筆,看著最後一首《問佛》的曲譜。


    重生後他記錄了很多歌曲,《問佛》也在列中,隻不過,前世這首歌曲是翻唱初音未來的一首歌,而且是女生所唱的歌曲,他需要對其進行修改,至少需要契合自己的風格。


    但是,他對這首歌是真心喜愛,竟是不忍心修改太多風格,以至於他每一次修改都需要小心翼翼,生怕破壞這首歌所蘊含的韻味。


    慶幸的是,一切進行的很順利,新專輯那邊的事也是一樣,擔子總算輕鬆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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