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聲響起歸家的訊號,在他生命裏,仿佛帶點唏噓。黑色肌膚給他的意義,是一生奉獻,膚色鬥爭中。”


    “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今天隻有殘留的軀殼,迎接光輝歲月,風雨中抱緊自由。一生經過彷徨的掙紮,自信可改變未來,問誰又能做到。”


    “可否不分膚色的界限,願這土地裏,不分你我高低,繽紛色彩閃出的美麗,是因為它沒有,分開每種色彩。”


    “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今天隻有殘留的軀殼,迎接光輝歲月,風雨中抱緊自由。一生經過彷徨的掙紮,自信可改變未來,問誰又能做到。”


    《光輝歲月》,這首歌是黃家駒寫給南非黑人領袖曼德拉的,感人至深的作品。在表達出曼德拉所希望達到的自由平等時,這首歌也看做是對beyond的一首讚歌,不管經曆多少風雨,他們都擁有光輝的歲月。


    上世紀90年時,這首歌獲得十大勁爆金曲獎,最佳填詞獎,而一直到莫秋風重生之前,這首歌也受到廣大青年的喜愛,ktv最受歡迎的曲目之一。


    莫秋風不會粵語,不過為了這首歌,特地學過一些粵語,輾轉數年過去,他腦海中對於這首歌的旋律極為熟悉,也曾聽過不少人唱過這首歌。而現在,黑色徽章在舞台上,重現了這首《光輝歲月》。


    平心而論,這首歌無數的翻唱中,黑色徽章的翻唱也算是不錯的。隻是,對於莫秋風來說,黑色徽章的翻唱,很明顯的欠缺了一些東西。


    誠然的,他們樂團的演奏、主唱都很不錯,但是他們似乎入了歧途,對搖滾樂有了錯誤的認識。


    搖滾樂,最初的興起,是在沉悶世界中炸出的靈感,是離經叛道的誕生,我行我素,是把最真實的情感表達出來,不帶掩飾。


    它,就像把原始的生命力炸出汽油,然後用它來灌溉靈魂的熊熊烈火。


    國內的搖滾樂,興起於上世紀80年代初,崔健以一首《一無所有》喊出了國內搖滾樂第一聲,開啟了國內搖滾樂的篇章。


    然而,國內的一些樂隊,漸漸的忽略了搖滾本身的精髓,忽略了搖滾裏麵最真實的情感、自由,轉而側重於重金屬的交響中。


    就像台上的黑色徽章,他們刻意注重於樂團的伴奏,無論是貝斯手、吉他手還是鼓手,每一次彈奏、每一次敲奏,都恨不得讓樂聲竄入雲霄。然而實際上,那原本該由主唱表達出的,搖滾樂對無拘無束的追求,卻被重金屬交響聲埋沒了。


    在這個前提下,黑色徽章唱的《光輝歲月》,根本無法激起莫秋風對音樂的共鳴,隻剩下單純的看樂隊在表演而已。


    空有軀殼,沒了靈魂。


    莫秋風漸漸搖頭,眼角觸及到身邊,正聽得津津有味的楊晨旭後,愣了一下,醒悟過來自嘲一笑。


    數年來的磨練,他在音樂上的造詣已經遠超常人,眼光自然也上升許多。在這個前提下,以自己的眼光看黑色徽章樂團,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將所有想法暫時隱入心底,莫秋風繼續看向舞台上黑色徽章的表演,除了第一首的《光輝歲月》之外,他們還唱了崔健的那首《一無所有》。值得一提的是,還有一首是他們的原創歌曲,質量還行。


    “莫少,這支樂隊怎麽樣?入不入的了你的法眼?”


    在黑色徽章退下舞台後,楊晨旭才收迴目光,輕笑著看向莫秋風,對於莫秋風的迴答倒是蠻期待的。


    “還行。”


    莫秋風給了一個中肯的迴答,而後可能覺得自己的迴答有些模糊,又頓口說道:“就他們的實力而言,還是對得起他們名氣的。”


    雖然這支樂隊無法演繹出搖滾樂的精髓,不過他們在搖滾樂基礎的造詣上,也不能忽視。而且,就年齡來說,能有現在的水準也算不錯。而且,之前楊晨旭和他說過,這黑色徽章是在f省小有名氣的地下搖滾樂團,如此莫秋風才給出這個評價。


    相處至今,楊晨旭多多少少對莫秋風有些了解,莫秋風這話出口之後,楊晨旭大抵便知道莫秋風對黑色徽章的評價--不算很好,也不算很壞,算是中肯了。


    當然,考慮到莫秋風自身的名氣、實力,他所謂的中肯,對常人而言已經算是一種肯定了。


    “那莫少你覺得,要不要和這支樂隊簽約?還是再找其他的樂隊?”


    莫秋風的視線在下方搜尋,落在人群中的黑色徽章樂隊上,沉吟後輕聲迴答道:“就這支樂隊吧,他們的上升空間不錯,對會所的名氣會有所幫助的。”


    楊晨旭跟著莫秋風的視線看去,過了會兒後,眉宇微動,看著莫秋風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笑意,“莫少對這支樂隊有興趣?”


    “有一點。”莫秋風沒有否認,收迴視線後小酌一口果汁,坐在沙發上緩聲開口道:“這支樂隊的基準不錯,不過有點誤入歧途了。”


    若是放在幾年以前,遇到現在誤入歧途的黑色徽章樂隊,莫秋風無意幫他們修正下對搖滾樂的看法。隻是,這幾年受張繡的影響,他也開始對‘後輩’有了提攜的心態,能幫則幫,這點在他對海蝶公司的by2上,表現的很明顯。


    而現在遇到這支樂隊,加之這支樂隊又將和陽光會所簽約,莫秋風並不介意指點他們一番。


    “莫少要見見這支樂隊嗎?”


    “嗯。”


    莫秋風和楊晨旭起身,看向下放的黑色徽章樂團,而下放,阿藍正和樂團成員說著話,似有所感地抬起視線,看向包間這邊。


    看到莫秋風和楊晨旭的時候,阿藍神色一愣,不知為何有種被人俯視的感覺。並不是因為那兩人是站在高處往下看,而是一種精神上的被俯視感,這讓阿藍的眼角多了幾絲古怪之意。


    任誰都不喜歡被人俯視,何況他現在也算年輕氣盛。因而,看向那邊的視線中,多了一絲年輕的銳氣,毫不避開的和那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


    “嘿,那小子倒是不錯。”


    包間這邊,楊晨旭自是察覺到阿藍的反應,偏頭對莫秋風說了一句,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打趣。楊晨旭雖然和阿藍年齡差不多,不過他很早就在外麵闖蕩,人生閱曆、經驗、心得都不是阿藍能比的。要論起來,現在的楊晨旭,確實有著俯視阿藍的本錢,無論是身家還是人生感悟。


    “年輕氣盛,很正常。”


    莫秋風嘴角同樣掛著一絲打趣神色,不過還是收起了對阿藍的探究目光,讓阿藍被俯視的感覺一鬆。至於莫秋風所說的話語,落入楊晨旭耳中,讓後者聳了聳肩,不知該如何承述自己的想法。


    畢竟,以莫秋風的年齡說出這句話來,真的有那麽點古怪之意。


    黑色徽章共有五名成員,團長陳湛藍,綽號阿藍,吉他手兼主唱;副團長竇建義,綽號小豆,吉他手、副主唱;貝斯手毛曄,綽號阿毛;鼓手劉馳明,綽號阿明。


    當阿藍帶著其他成員,在侍應生的帶領下走進包間時,其他四名成員都有些疑惑不解。至於阿藍,在看到包間裏麵坐著的莫秋風和楊晨旭後,眼眸下意識一頓,也有著些許疑惑。


    侍應生告罪之後先行離開,包間內隻剩下坐著的莫秋風、楊晨旭,以及站著的,黑色徽章的成員。


    莫秋風並沒有開口的意思,楊晨旭指著一邊的位置輕笑,“各位請坐。”


    阿藍在位置上坐下,其他成員也隨著阿藍一同坐下。而後楊晨旭看向樂團五人,緩聲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楊晨旭,這家陽光會所的東家之一。”


    阿藍五人已經有所猜測,因而聽到楊晨旭的話語後,倒也沒見吃驚的神色。隻不過,對於楊晨旭沒有介紹身邊的少年,阿藍有著一定的疑惑,下意識看了莫秋風一眼。


    莫秋風似乎有所察覺地抬眼和他對視,在阿藍下意識想要移開目光的時候,勉嘴對著阿藍一笑。


    阿藍心中突然有了幾絲奇怪之意,不過有楊晨旭在旁,也不好多去關注莫秋風,應著楊晨旭之前的話語,介紹了自己的樂團成員。


    他們此次來陽光會所,本就有意成為陽關會所的常駐樂團,此時楊晨旭的邀請,樂團成員多多少少知道這事成了,臉上難掩喜悅之色。


    楊晨旭的話語,再次肯定了他們的猜測,寒暄過後,楊晨旭直奔主題地說道:“阿藍團長,你們也知道會所現在缺一個常駐樂團,我希望能和你們簽約,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阿藍和其他成員對視一眼,自是不會拒絕楊晨旭的邀請,“我們沒意見,多謝楊老板的看重。”


    楊晨旭輕笑,既然已經說好簽約,之後便是大致的細節、待遇之類。在這點上,黑色徽章的成員們要求並不算高,楊晨旭倒是挺滿意的。


    在他們商談的過程中,莫秋風一直不曾開口說話,一直到敲定大致的細節後,楊晨旭端起杯子小酌飲料。而這時,莫秋風才在樂團幾人的目光下,緩聲開口道:“阿藍團長,能再唱一次《光輝歲月》嗎?”


    包間這邊雖然比不上二樓的ktv,不過該有的音響設備都是有的,因而莫秋風有此一說。


    而那邊,阿藍心中的古怪不曾褪去,見楊晨旭隻是喝飲料沒有開口的意思,雖然不解,不過還是取了一邊的麥克風,在包間內重新唱了一遍《光輝歲月》。


    在他調伴奏的時候,莫秋風便是輕輕一笑,讓阿藍心中的古怪更甚。而在他唱完之後,莫秋風沉默片刻,在阿藍和樂團成員古怪、吃驚的神色中,猶自開口道:“阿藍團長,你們知道你們的缺點在哪嗎?”


    任誰聽到這種話情緒都不會很好,因而阿藍和樂團成員都是沉默不語,最後還是阿藍開口說道:“願聞其詳。”


    他雖然沒有明著表現出來,不過眼裏還是帶著一絲不滿,讓莫秋風聳肩輕笑。那邊的楊晨旭依舊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隻是在莫秋風起身走向麥克風那邊時,眼睛一亮。


    喲,不錯,還有餘興節目。


    這邊,莫秋風走向麥克風,調出《光輝歲月》的伴奏後,對著那邊的樂團成員一笑,那笑容,無端讓他們覺得精神一振。


    而接下來,就不僅僅是一振了,當莫秋風開唱後,五人皆是露出驚詫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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