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與你若隻如初見,何須感傷離別’人人傳唱的時候,莫秋風知道,《如果當時》這首歌,如前世一般迅速躥紅,成為年輕男女爭相聆聽的歌曲。


    從網上發布後,短短一個多星期時間,《如果當時》便殺入網上流行歌曲榜首,並懸掛至今。同時的,榜單第二名正是遠方第二首新歌,《獨斷依戀》,這意味著音樂榜單再次給予了遠方極大的肯定。


    盛名之下,自然會有懷疑的,乃至懷疑上了這個榜單的真實性,不信邪地嚐試了榜上的四首歌,而結果令他們深感驚歎。無論是輕詠畢業季的《梔子花開》,還是溫雅活潑的《隻對你有感覺》皆有那個實力入榜。至於《如果當時》和《獨斷依戀》,在聆聽這兩首歌之後,所有人都不覺得遠方誇大其實的說法。


    其實,若是這些人知道《梔子花開》和《隻對你有感覺》也是遠方的歌曲,向來會驚唿不已。


    要知道,這音樂榜單,實則莫秋風一人包攬了半壁江山!


    爵士樂風格加上中國風,淡淡的緬懷和傷感,令《如果當時》受到童年以上中年以下所有人的追捧。偶爾的,還能聽到小學生在路邊有模有樣的唱著,可見其實力。


    至於《獨斷依戀》,以客觀事實來說,這首歌的一些細微處處理的不是很好。但即便如此,這首歌依舊受到人們的追捧。無他,這首歌的意境和旋律太美了,聽這首歌,就像是在享受其中的優美一般。


    ‘若輪月,三千柳絮因風起,幻化成雪依依朦朧。’


    當遠方輕吟出這一句歌詞後,大半女生們隻覺得雙眸迷離,下意識幻想著歌詞中優美的畫麵,醉了心神。


    除了這一句之外,‘飛雪壓肩,美不過白首’亦是受到眾多好評,網友爭相熱談其中蘊含的迷離之情。莫秋風可沒忘記,在聽過這首歌後,劉誌傑沒少拿那兩句歌詞吟唱,裝模裝樣好似自己很深情很文藝。


    對於劉誌傑搞怪的樣子,除了好笑和無奈外,莫秋風心中也是極為欣喜的。《梔子花開》和《隻對你有感覺》、《如果當時》的火熱並沒有讓他的心緒波動多少。與其說是欣然於自己占據江山,莫秋風更注重的是《獨斷依戀》的受歡迎度。


    無他,這首歌是他真正的原創,人生第一首歌,自是受到他的重視。而局麵令他欣喜不已,現在這種火熱程度,隨及不上《如果當時》,但也是人們交口閑談的話題。


    中學生最是有興趣關注這些東西,在兩首歌問世之後,身邊全是對這兩首的談論,偶爾也會轉到遠方身上。而隻要他們一談論《獨斷依戀》,莫秋風就會豎起耳朵偷聽。慶幸的是,聽到的大多是好評,也有一些惡意詆毀的評論,大抵也是因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而已。


    當然,除了對歌曲的看法外,歌迷們對遠方本人也愈發熱切起來,有興奮的,也有失望希冀的,前者是因為遠方再次出了好歌,後者則是因為,遠方依舊沒有公開露麵。


    算起來,從‘出道’至今,遠方除了一張摻了水分的專輯以及一些藝術照之外,其本人沒有任何信息流露,更是沒有在公眾場合出現,令歌迷們頗感失望。


    在娛樂圈內,無論是哪種類型的藝人,一向都會保持一些曝光率,即便有一些故作神秘的,也沒有達到遠方這種程度。失望之餘也有一些反對排斥之聲,不過剛冒頭就被其他歌迷打壓下去了,大多數歌迷依舊保持對遠方的喜愛,隻是在喜愛之餘,不免有些希望遠方能滿足他們的願望,至少讓他們看看本人,亦或得知一些信息。


    可惜,莫秋風注定會讓這些歌迷失望,新出的《如果當時》和《獨斷依戀》依舊沒有遠方本人的相關信息,歌曲mv也是動畫製作,僅僅在光盤唱片上有藝術照做包裝而已。


    在剛剛得知的時候,很多歌迷都感到失望,不過,有那麽一些歌迷敏感地察覺到了一些什麽。雖然沒有編入歌曲中,但在《如果當時》的末尾,有一句遠方輕聲呢喃的話語,若是不注意,還以為是曲尾的吟唱而已。


    ‘獻給,離開的她(他)。’


    對於有心人來說,這句話依然表明了很多東西,一時間對這句話的猜測紛紛不已,歌迷們皆是拋開失望的情緒,對這句話的原因進行了深入的探討。


    有人認為這句話隻是隨便加上去的,應歌曲的意境而已;有人認為這句話是遠方刻意加上去的,在緬懷一個故人;也有人認為,這句話是加的,原始版本裏麵應該沒這句話,因為這句話太唐突了。


    在這三個說法中,第二個最是能讓人接受,也是最讓人好奇不已的。而這好奇,在海蝶方麵流露出一些內部消息後,歌迷們一時間哄開了,好奇興奮不已。


    ‘這首歌,是遠方緬懷故人所作。’


    這是海蝶方麵‘不小心’流露出的信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證明了大多數歌迷的猜測,至於故人是男是女,自是一眼明了。於是乎,歌迷們對這故人的身份又進行了一係列的探討,直接鎖定為遠方的前女友,亦或是初戀女友。


    而關於這個猜測,海蝶方麵采取默認的態度,更是令歌迷們心中一震--果然,遠方是個有故事的人。


    發現這一點的歌迷們,紛紛拋開之前的失望情緒,暢談遠方和故人之間的事情,有的說是青梅竹馬,奈何最終陌路;有的說是兩情相悅,奈何棒打了鴛鴦;也有的說,本是相守白頭,奈何上天奪去了她的靈魂,徒留生者黯然神傷。


    諸如此類的說法層出不窮,令莫秋風古怪之餘,心中不免有些高興。議論的人越多,說法越多,就證明他的名氣越高,何樂而不為呢?


    說是這麽說,但如果這議論就發生在自己耳邊,那莫秋風還是比較無奈的。自網上傳言遠方的故人已逝這個說法後,劉誌傑一直介懷不已,聲稱世上沒那麽悲慘的愛情,結局一定是美好的。


    對於劉誌傑‘善意’的想法,莫秋風還是給予認可,但如果他在自己耳邊嘮叨的話,那就唯恐不及了。事實上,這段時間,隻要一閑下來,劉誌傑就會拉著他討論關於遠方的事情,話題自是‘故人’了。


    “秋風,你說遠方的那個故人,真的死了嗎?”


    下午放學後,劉誌傑和莫秋風同行前往食堂中,劉誌傑不知怎麽的,又想起這個話題,湊在他身邊隨口問了一句,令莫秋風心中極為無奈。


    還未等他開口迴答,劉誌傑就自顧地接下去道:“我覺得應該不是,遠方故人,應該隻是短暫的分開而已,哪有別人說的那麽悲催。”


    就知道他會這樣,所以自己才沒有接話的...


    忽略了他話語中‘短暫的分開’詞眼,莫秋風撫著前額無奈開口:“劉誌傑,你不知覺得你很八卦嗎?”


    “呃,你不知道八卦是人類的天賦嗎?”


    “我隻知道八卦是女人的天賦。”


    “去去,那都是瞎說的,哪個人沒有一顆玲瓏剔透的八卦心?你沒有嗎?”


    莫秋風喉嚨一滯,白了劉誌傑一眼後卻是沒有反駁。的確,隻要是個人,都會有一顆八卦心,區別隻是在於八卦中心人物的重要性而已。


    “你說,遠方和他故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才會寫出那種傷感的歌曲啊?”


    “也許隻是他興致來潮隨便寫的歌曲呢?”


    “切!”


    對著莫秋風豎起中指後,劉誌傑鄙夷地說道:“你這種想法太火星了,誰會信。”


    “誰知道呢。”


    聳了聳肩後,莫秋風笑的很是優雅,似是萬事了然於心一般,令劉誌傑上下打量一眼後,哀歎道:“說起來,你好像從來不追星,為什麽?”


    “追星?”


    莫秋風眉宇微揚,悠悠地說道:“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追星到底有什麽好處?讓你這麽樂此不疲?”


    “這你就不懂了,追星圖的什麽?圖的就是心中的向往,不然誰還會去追星。”


    有一絲訝異在眼底閃過,莫秋風有些出乎意料地打量著劉誌傑,“看不出,你也是個有心思的人。”


    許是莫秋風話語中調侃的語氣太過明顯,又許是心中的想法被莫秋風得知,劉誌傑臉色微微一紅,“那是,我的心可是於比幹多一竅的。”


    “拉倒吧。”


    隨口吐槽了一聲後,莫秋風帶著些許古怪和戲謔地說道:“你剛才說,追星是圖的心中的向往,也就是說,遠方是你心中的向往了?”


    “呃,嘿嘿。”


    撓頭不好意思地笑笑,劉誌傑湊過來輕聲嘀咕道:“其實你不知道,我小時候就夢想成為一個歌手。”


    這個迴答在莫秋風意料之外,眨巴眨眼驚奇地說道:“這個我真沒想到,不過你繼續夢想成為一個歌手,為什麽不刻意培養自己在那方麵的才能?”


    “這不是變了興趣和夢想嘛。”


    劉誌傑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拍著胸口道:“我現在的夢想,是當個宇航員,在宇宙中遨遊。”


    他的話語,令莫秋風好半天才緩過勁來,木著臉說道:“那祝你心想事成了。”


    說實話,他很想給得瑟的某人來上一腳,這廝太沒有持之以恆的心了。


    而正當莫秋風這麽想的時候,劉誌傑摸了摸下巴,緩緩開口道:“其實,我剛才又生出了一個夢想,你聽我說,我新的夢想是...哎喲我去,你踢我做什麽。”


    “沒什麽,食堂到了,趕緊吃飯休息。”


    收迴自己的腳,莫秋風懶得再搭理這貨,徑直向著食堂走去。在食堂門口,妹妹莫秋柔和她的室友正等在那邊,應該是看到他所以才佇步的。


    待他到了之後,莫秋柔看了一眼自己的舍友,湊到莫秋風身前巧笑著說道:“哥,靜恬和晨曦她們在討論遠方和他故人的事情,你有什麽看法嗎?”


    妮子是正對著自己的,因此其他人沒有看到她眼中的意思,當莫秋風可是很清楚,那某種的狡黠一覽無遺。和他人不同,妹妹知道他就是遠方的事情,這句話純屬在調侃他而已。


    “我的看法?”


    麵對妹妹的調侃,莫秋風沉吟一聲後,很自然地說道:“也許,那首歌是遠方為他妹妹寫的,你們怎麽看?”


    最後半句話顯然是對靜恬三女說的,三女在聽見之後微微一愣,竟是下意識朝著那個方向想去,一時間沒注意到莫秋柔臉上的澀然。


    “哥,你又在欺負我。”


    別人聽不懂,莫秋柔可是很清楚的,什麽為妹妹,如果是為妹妹寫的,那不就是在說她了?


    “有嗎有嗎?”


    莫秋風顯得很無辜,站在原地奇怪地迴了一聲,身邊劉誌傑跟了過來,投來疑惑的目光,“你們剛才在說什麽?”


    “沒什麽,吃飯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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