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莫秋風、莫秋柔以及莫秋震三人,坐著莫守尚的車前往市裏。自開學之後,他們的武術訓練變更為一星期一次,訓練的重點也從體能訓練逐漸轉移到搏擊訓練。


    對於搏擊項目,莫秋震的興致極為高昂,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要知道,之前體能訓練的時候,他可是一直叫苦連天的。莫秋風和莫秋柔兩人雖沒他那般興致高昂,倒也頗為喜愛,前者是認為有一技之長總歸是好的,後者則喜歡和哥哥對練時候的感覺。


    三人的搏擊訓練中,莫秋震偏向軍體拳,莫秋柔是女子擒拿術,莫秋風則是截拳以及一套太極。自開始訓練到現在也過去一個月左右,三人中,孫晌對莫秋風的進步尤為滿意。當然,隨之而來的是加倍的訓練,往往會找上莫秋風對練。


    雖說莫秋風練的很快,不過對上孫晌還是遠遠不及的,而且,孫晌那貨在對練的時候向來不會留情,吃點苦是極為習慣的了。當然,對上孫晌是不及的,但對上莫秋柔和莫秋震還是妥妥的,孫晌也習慣讓兩人找他對練,有時候還會二打一。


    “秋風,你的截拳練得怎麽樣了?”


    坐在副駕駛座上,莫秋震轉頭詢問了一句,臉上帶著欣悅的神色。上了初中,他並沒有和莫秋風兄妹倆在一起,而是和前世一樣,選擇了臨鎮的石馬中學。那邊的副校長是莫家的旁係親戚,倒也有個照顧。


    前段時間,他依著練習的軍體拳,在學校一下子就受到了不少關注,令他現在的心情極為不錯,對之後的訓練也愈發期待起來。


    那魔鬼教練說過,現在的訓練隻是小試牛刀,真正的搏擊訓練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練到他說的那個程度後,是不是也能做做英雄,一挑幾十?唔,那可真是期待。


    “還行吧,孫教練說出拳的速度還是慢了點。”


    截拳對力度、速度以及出拳的角度要求較高,在訓練的時候,孫晌特別指出,他出拳的力度稍弱,速度也無法達標。這令莫秋風甚感無奈,若是角度的話還好,力度和速度更多取決於身體素質,隻能慢慢的加強和改善。


    “這樣啊,截拳這東西好像確實比較難學。”


    嘟噥了一聲,莫秋震饒有興趣地說道:“秋風,要不你教我截拳吧,看起來挺酷的。”


    相比嚴謹的軍體拳,截拳的動作確實要顯得‘酷’一些,對於莫秋震的心思,莫秋風豈會不知道,翻了翻白眼之後,無奈地說道:“貪多嚼不爛,你難道忘了孫教練說過的話嗎?”


    “呃,好吧。”


    聽著兒子和莫秋風之間的對話,開車的莫守尚會心一笑,而後郎朗開口道:“其實吧,要不是因為沒時間,我倒也像和你們一起練練。”


    身為男兒郎,誰不曾想過會一身功夫,也許做不到懲惡揚善之類的,做個隱世高手也是蠻不錯的。


    “真的嗎三叔?要不,你抽點時間和我們一起訓練唄?”


    坐在莫秋風身邊,莫秋柔收迴看窗外的目光,對著莫守尚嘟噥了一聲,後者聞言搖了搖頭,“算了吧,你三叔可沒多少時間,忙著呢。”


    超市那邊還好,即便少了他的監督,也可以照常運轉。月生酒樓那邊,雖然已經開始正式營業,但要兼顧的地方還多著,而且,他現在正在進修酒店管理之類的學術,抽不出多餘的時間。


    “那可真是可惜了。”


    嘟噥了一聲,莫秋柔忽地拉住莫秋風的手,撒嬌道:“哥,今天對練的時候,你可得手下留情,要是打疼我了,哼哼...”


    麵對小小威脅的目光,莫秋風打趣地聳肩,“從一開始,我就在讓著你,不是嗎?”


    “哼哼,識相最好。”


    “對哦,秋風,你趕緊學,學好了,我們三一起夾擊那魔鬼教練,遲早有一天把他打趴下。”


    快要到孫晌所在的地方時,莫秋震轉過身憤憤地說了一句。雖說感謝孫晌對他們的訓練,不過那丫從來都板著一張臉,訓練從不留情,在他心中也是頗為憤憤的。


    “怎麽說話的,尊師重道這點還需要我教你嗎?”


    雖說表達心中憤憤是沒錯,不過莫秋震顯然忘卻了身邊還有莫守尚,話語一出便遭到了莫守尚的嗬斥,令他訕訕不已。至於他所說的話...


    根據自己對孫晌的印象,憑借他們三個人就想打倒他,路還長著呢。說起來,孫晌到底是什麽出身,似乎比自己所想的還要複雜一些,頗讓人捉摸不透。


    難道,會是傳說中,機密中的機密特種部隊?嘛,也許是自己想多了,那種東西畢竟距離現實社會太過遙遠。


    來到訓練處,孫晌已經等待在那,他站在高低杆的身邊,堅毅的背影似乎從未變過。見到三人到來,嘴角似有似無地閃過一絲暖意,宛如曇花一現,之後便恢複了刻板的樣子,“來了,開始訓練吧。秋風秋震,五十個俯臥撐外加八百米繞道跑,秋柔,你先去做彈壓,然後跟著跑五百米。”


    聽到孫晌不帶語氣的話語,莫秋震和莫秋柔麵色一苦,即便是莫秋風也是抽動著嘴角。這孫晌,隻要一開始訓練,就不會讓他們過的輕鬆。


    好在,經過之前一段時間的體能訓練,孫晌的吩咐對於他們來說倒也輕鬆。六七分鍾後,三人完成了所謂的‘熱身’,站在了孫晌的麵前。


    目光在三人身上流轉,經過莫秋風的時候停頓了片刻,“之前教給你們的,還記著嗎?”


    “記得。”


    “很好。”


    背著手點頭,孫晌手指指向莫秋震,示意道:“秋震,出來給我演示一遍十八式軍體拳。”


    這是每次訓練都會有的過程,為的是考驗三人對之前招式總和的記憶裏,而後在酌情安排之後的教授。三人對此早已習慣,依次演示了一番自己的所學,而結果令孫晌深感滿意。


    “很好,看來你們迴去都有上心練習過。”


    停頓了一下,孫晌沉聲道:“希望今天的練習,你們也能認真對待!”


    “秋震,你先跟我來,秋風秋柔,你們進行對練。”


    見著孫晌帶著莫秋震前往一邊傳授軍體拳,莫秋柔嬌笑著將目光投向莫秋風,“哥,你可要讓著我哦。”


    輕聲一笑,莫秋風伸出手道:“來吧。”


    “嘻嘻,哥,我要先手。”


    渡著步接近莫秋風,莫秋柔雙手背在後麵,嬌笑著對莫秋風說了一句,後者聞言有些無奈,不過專注精神,防止妹妹的偷襲。


    這種情況並不是第一次見,事實上,每次妹妹都會背著手接近他,而後賊賊地偷襲他。


    這次也不例外!在接近莫秋風後,莫秋柔雙手突地從背後伸出,在莫秋風防備的時候,卻是下腰掃堂腿,準備給莫秋風虛晃一招。可惜,莫秋風早有準備,在掃堂腿踢來的時候,身子前傾,雙手在莫秋柔的肩上一搭,翻轉了過去。


    莫秋柔反應也不慢,在莫秋風身子剛落地站穩的時候,便轉身揮拳。莫秋風左手上揚,迎向莫秋柔襲來的小拳頭,不過,在半途中她的小拳頭由拳變爪,竟是想要抓住他的手腕。


    女子擒拿術,由女子的綜合素質演變出的擒拿格鬥,相對於力量,它更注重於技巧,預期達到以弱勝強、四兩撥千斤的作用。


    莫秋柔在學習這套擒拿術的時候,極為認真,也有一定的造詣。當她的拳變爪時,莫秋風的眉宇微微一動,左手也跟著一變,竟是想要反擒拿。


    見狀,莫秋柔收身後退,不滿地嘟噥道:“哥,你就不能讓著我點嗎?”


    麵對妹妹的控訴,莫秋風其實也有些無奈,他練習的拳法以截拳為主,而截拳又以快準狠為奧義,和妹妹對練,他可放不開手腳。所以的,隻能選擇柔和點的太極,而太極一向‘粘人’,確實怪不得他。


    正準備搭話,莫秋柔卻是眸子一動,又向著他偷襲而來,使得他還未說出口的話語咽入喉中。嘛,他早該知道了,這妮子一向喜歡騙騙他,而後又小小地偷襲。


    相對於莫秋風這邊,莫秋震那邊的情況要猛烈許多,在孫晌的攻勢下,莫秋震節節敗退,麵色土灰。在一記猛拳停留在麵前後,莫秋震心中哀歎,控訴孫晌的‘鐵麵無私’。


    “算是有點進步。”


    收迴拳,孫晌點了點頭,堅毅的臉上已經看不出多少神色,“接下來要教的,是軍體拳的一些演變。”


    “記住,每種拳法都不是死的,固定的招式隻是為了便於學習。而招式的演變,才是拳法的衍生,掌握不好招式的演變,那等於就是一個空架子。”


    聽到孫晌的話語,莫秋震收起神色,認真地聽講每個字,倒是比上課的時候要專注許多。在講述了一遍之後,孫晌便以引導的方法,將軍體拳的演變展現給莫秋震。後者在跟隨孫晌肢體變化間,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


    對於孫晌他是有一定腹排的,不過孫晌的教授,卻是無可挑剔。


    訓練時間每天三個小時,其中三十分鍾熱身和準備、休息,一個半小時的三人單獨傳授,剩下的一個小時,則是孫晌觀看他們之間的對練,並指出一些要點。


    半個小時候,孫晌結束了莫秋震的教授,讓他自行領悟一會兒,並讓他將莫秋柔叫過來。應聲之後,莫秋震將一邊的莫秋柔叫了過來,而後迫不及待地到一邊迴憶起剛才的教授,以及自己的領悟。


    妹妹被拉過去,莫秋震在一邊領悟,莫秋風一個人閑著無聊,便在原地打起了太極。不過,因為同時學習截拳的緣故,他所練習的太極拳出了一些變化,在拳法中多出了一絲厲色。孫晌是知道這一情況的,他不但沒有糾正,而且還指點莫秋風,如何更好地將截拳的一些奧義,融入到太極中去。


    也許,正是因為莫秋風這一點,孫晌才對他比較看重。


    半個小時之後,莫秋柔也迴來了,換成了莫秋風,至於前者則找上莫秋震對練,將之前的感悟運用到實戰中。


    來到孫晌麵前,莫秋風凝聲道:“教練。”


    “嗯。”


    輕應一聲,算是對莫秋風招唿的迴應,孫晌上下看著莫秋風,而後沉聲道:“讓我看看,一個星期不見,你有什麽進步沒有。”


    “...”


    相比莫秋震和莫秋柔來說,莫秋風的教授時間,大多是以實戰進行的。在切身的搏鬥中,孫晌會引導莫秋風做出一些改變,並讓他注意到自己的不足,對此加以改善。


    “來吧。”


    見著孫晌這般說,莫秋風深唿吸之後,目光變得專注起來,唇角的柔和弧度也收了起來,變成輕勉著。這般的他,倒是少了鄰家哥哥的溫和,多了少年的棱角。


    “教練,那我就不客氣了。”


    和莫秋柔和莫秋震對練的時候,他無法全力出手,總有一種限製的感覺。而和孫晌對練的時候,無疑會自由許多,他可以完全放開手腳。


    唔,雖然會吃點苦,不過還是比較暢爽伶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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