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電話啊？”
掛點電話，莫秋風臉色頗為古怪，令身邊的連伊靜好奇地詢問了一句，其他人也是看著莫秋風，等著他的迴答。
“我得去一趟教務處。”
“教務處？你去那邊做什麽？”
劉誌傑好奇地湊了過來，壞笑著說道：“難道是你做什麽壞事被學校發現了？”
“去你的，你以為我是你啊。”
踢了一下腳邊的小石子，莫秋風神色挑動了一番，“我叔公說，省羽毛球隊來人找我，現在就在學校，讓我快點去教務處那邊。”
省羽球隊？
麵麵相覷過後，劉誌傑好奇地問道：“他們來找你做什麽？”
“應該是想招攬秋風。”
陳芳沉思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也隻有這種可能了，省隊那邊和我們學校又沒什麽交集。”
“招攬秋風進省隊？哇哦，這可是好事。”
聽到陳芳的話語，劉誌傑訝異地挑眉，而後偏頭看向莫秋風，“秋風，好事臨門，你應該再請我們吃一頓啊。”
“你怎麽知道就一定是好事了？”走在右側的連伊靜，摘了一片路邊的樹葉，而後白了一眼劉誌傑，“是不是好事，還得看秋風怎麽想的了。”
這句話倒是說出了莫秋風的心聲，正如話語中所說的意思，省隊來人對他伸出橄欖枝，是不是好事還很難說。
就他自己而言，加入省隊成為預備役隊員乃至正式隊員，對他都不具備多少吸引力。羽毛球是他的愛好固然沒錯，但將羽毛球變成他的主要工作，卻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更何況，若是加入省隊之後，他無疑會變得束手束腳，一大堆管理條例和時間約束，對於生性比較散漫的他來說不啻於一種折磨。
劉誌傑是不知道莫秋風想法的，在聽到連伊靜的話語後顯得極為疑惑，“怎麽就不是好事了？那可是省隊誒，要是表現好的話，以後還可以加入國家隊什麽的。再說了，秋風不是喜歡羽毛球嘛，愛好和工作結為一體，多好的事情。是吧，秋風？”
“呃，事實上我在想要怎麽拒絕省隊那邊。”
停頓了一下，莫秋風壞笑著說道：“要不，我把你介紹給他們好了？”
“...秋風，你真的對加入省隊沒絲毫興趣？”
“這個啊...”
幾人走進了迴學校的陰間小道上，莫秋風的步伐放緩，認真思考了一下，看著四周的樹木輕聲道：“確實沒什麽興趣呢。”
“雖說我喜歡打羽毛球，不過要是加入省隊之後，那到時候肯定要花大把時間練習球技，還得鍛煉身體什麽的。我可不希望，到時候那些繁重的訓練，消磨我對羽球的喜愛。”
聽到莫秋風的解釋，劉誌傑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這可是我第一次聽說，因為訓練繁重拒絕省隊邀請的事情，你的思維可真異於常人。”
莫秋風聳了聳肩輕笑，“你現在才知道我非常人嗎？”
“也是，你一直都和別人不一樣。”
事實上，莫秋風所想的，除了訓練繁重的緣由之外，還有其他的想法。試想，如今自家好歹也算是大富之家，眼界自然而然會有所不同，常人眼中加入省隊是種榮耀，但對於莫秋風而言也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沒多少吸引力。
“那麽你真的打算，直接拒絕省隊的要求嗎？”
“應該是吧。”
校門口已經近在眼前，莫秋風聳了聳肩，而後說道：“走著看吧，指不定省隊來這邊的目的，和我們想的不一樣也說不定。”
從校門口可以橫穿操場，以捷徑抵達教務處，劉誌傑幾人也就準備在這個時候和莫秋風分開。已經快到晚自習的時間，他們還得去晚自習。
“好吧，那麽你去吧，我們就先去晚自習了。”
“嗯，走了。”
來到教務處的時候，裏麵除了叔公、教導主任外，還有兩個熟人，至少莫秋風見過他們。這兩個人，一個是省羽球隊的主教練康慳，另一個則是莫秋風上次的對手，市一中的初三學子方宗偉。
見到這兩人，莫秋風大致有些確定他們前來的目的了，看來，省隊這次的確準備向自己伸出橄欖枝，真不好說是壞事還是好事。
見到莫秋風的身影後，叔公葉國瑞笑著為莫秋風介紹了兩人，同時也為莫秋風講述了兩人到學校的目的。如莫秋風幾人所想的一同，兩人前來的目的，的的確確是邀請莫秋風加入省隊，或者說加入省羽球隊的預備隊。
當然，為了更方便接受訓練，莫秋風還需要轉校，轉到f省體校，那個f省體育頂尖種子的匯合地。
“秋風，你怎麽想？”道明來意之後，康慳目光移向莫秋風身上，從上到下仔細看了一會兒，露出滿意的神色。事實上，早在上次比賽剛結束的時候，康慳就準備找莫秋風談談，隻是那時候不太方便，就找了這個時候來校拜訪。
總體上講，康慳對莫秋風很滿意，無論是從體能上還是從技巧上，莫秋風的條件都是極佳的。他是個好苗子，隻要經過有序的訓練後，定然能成為優秀的羽球選手，到時候不止是省隊，國家隊都很有可能。
對於康慳的直接，莫秋風撓頭笑笑，“我很感謝省隊對我的青睞，不過，對於康教練的好意，我隻能心領了。”
這個答案過於出乎康慳的意料，他是第一次遇到有孩子直接了當地拒絕他的邀請。要知道，他可是省羽球隊的主教練，找到好苗子商談的時候，對方向來不是興高采烈，哪怕最後沒招收到的人，也是在一番認真的思考後才拒絕。
莫秋風這太過草率的拒絕，令康慳極為不解，“我能知道原因嗎？”
“康教練，能得到您的邀請，說實話我極為高興。但，就我個人而言，現在學習才是最主要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真的無意參與。”
學習？
康慳微微皺眉，本想說可以去體校，訓練學習兩不誤，但對上莫秋風的目光後，他卻是沒有直接開口。他好歹也過了將近半輩子，從少年的眸中，他能感覺到少年的意誌很堅定，說不參加，應該真的是少年經過深思熟慮的決定。
而這個認知，令康慳不知作何反應。不過，在康慳迴應之前，一邊的吳宗偉卻是開口道：“秋風同學，你真的不打算加入省隊，在羽毛球賽事上獲得更多榮耀？”
在他看來，能夠參加省羽毛球隊是一件極好的事情，所以他想不通莫秋風為什麽會拒絕。要知道，他之前得知自己能夠被選入省隊的時候，可是高興了好幾天。
這種自己珍惜的東西，卻被別人忽視，令他現在的感覺不是很好。
“很榮幸能夠得到省隊的看重，不過我無意加入省隊，隻能說聲抱歉了。”
一邊，康慳似乎不想輕易放棄，沉默了一會兒後開口道：“秋風，如果是學業的問題，你大可不必擔心，隻要加入體校，不僅能得到科學有序的訓練，在學業上也不會荒廢。你要不要先試試去體校生活一段時間？到時候若是真覺得不合適再放棄如何？”
康慳這一席話，令莫秋風微怔，而後無奈地苦笑，不知作何應答。在這之前，他已經言明拒絕了兩次，再說一遍就顯得非常不禮貌和自恃了。可是，答應又是不可能的，隻能無奈苦笑。
恰巧的，在這個莫秋風不知作何應答的時候，口袋中的手機鈴響。
歉意地對屋內幾人笑笑，莫秋風示意自己出去接個電話。而在莫秋風出去接電話的時候，康慳思及葉國瑞之前的介紹，想起他和莫秋風的親戚關係，笑著和葉國瑞閑談。
“哦，那秋風家是做什麽生意的？”
談及這個，葉國瑞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事實上莫家發達後，葉國瑞這邊也受益不淺，尤其是名聲上，更是令村裏人道賀不已。
“前幾年的時候，他們家經營小賣部，後來由這個發家，在市裏開了幾家超市。”“去年的時候，他爸爸出省下海開加油站，據說行情不錯。”
“哦，是這樣子啊。”嘴上是這麽講，康慳心中卻是生出一股頓悟。怪不得莫秋風能那麽有底氣的幹脆拒絕，原來是出自大富之家，省隊對他的吸引力影響不大。
明白這一點，康慳心中雖大感可惜，卻也沒什麽辦法。看來，這個好苗子很有可能就這麽失去了。
莫秋風接電話的時間比以往要長一點，除了真的有事情商談之後，難免有種拖下時間想想如何應對康慳的意思。
至於電話，則是京城那邊黃庭生打來的，他還在去往京城的路上，不過他帶過去的《差一點》和一些之後的部署已經先傳迴京城。之所以打電話給莫秋風，是確認一下莫秋風之後的打算，另外詢問一下其他三首歌什麽時候能交與海蝶公司運作。
談了一會兒後，莫秋風才掛了電話迴到教務處，不過，令他訝異的是，在打了個電話後，康慳的態度卻是急轉彎了。之前一直想著規勸莫秋風加入省隊，之後卻是不再堅持，更多的是在和莫秋風談一些生活瑣事。
在康慳的話語中，雖然還有著想讓莫秋風加入省隊的打算，卻已經淡去了很多。
莫秋風不清楚自己接了一個電話的時間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這個變化無疑令他欣喜不已，至少不必再為難如何迴答對方的邀請。
“秋風，若是以後有意成為一名羽球運動員，你可以聯係我，或者直接到省體校來找我。其實，省體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我省很多著名的運動員都曾在省體校就讀過。”
離開之際，康慳對莫秋風說了一句，那招攬莫秋風的意味倒是沒完全消去。當然，至少已經沒有迫切的意思，加之隻是說‘以後’‘如果’，所以莫秋風迴答的倒也爽快，“好的，謝謝康教練。”
離開湖宅中學，康慳帶著吳宗偉乘車返迴市裏。這裏的招攬失敗，令康慳的興致不是很高，畢竟他半生都花在了體育上麵，見到好苗子卻無法雕琢令他遺憾不已。
相比康慳，吳宗偉卻是有些不解和些許的不滿，在車上，吳宗偉輕聲對康慳說道：“教練，這莫秋風是不是太沒禮貌了，我們這麽大老遠跑過來邀請，他拒絕的那麽直接，連機會都不給人，真讓人不喜歡。”
“沒辦法，人各有誌嘛，強求不來。”
微微一笑，康慳為莫秋風辯解了一句，而後看著吳宗偉，笑著道：“再說了，沒有他不還有你嘛，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那是，教練，我一定會好好努力，讓莫秋風看看，加入省隊獲得榮耀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榮耀？也許是真的吧，也許...
思及莫秋風的家世，康慳微微搖頭，盡管不想承認，但，也許人家並不怎麽看重吳宗偉所說的榮耀吧。
!!
掛點電話，莫秋風臉色頗為古怪，令身邊的連伊靜好奇地詢問了一句，其他人也是看著莫秋風，等著他的迴答。
“我得去一趟教務處。”
“教務處？你去那邊做什麽？”
劉誌傑好奇地湊了過來，壞笑著說道：“難道是你做什麽壞事被學校發現了？”
“去你的，你以為我是你啊。”
踢了一下腳邊的小石子，莫秋風神色挑動了一番，“我叔公說，省羽毛球隊來人找我，現在就在學校，讓我快點去教務處那邊。”
省羽球隊？
麵麵相覷過後，劉誌傑好奇地問道：“他們來找你做什麽？”
“應該是想招攬秋風。”
陳芳沉思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也隻有這種可能了，省隊那邊和我們學校又沒什麽交集。”
“招攬秋風進省隊？哇哦，這可是好事。”
聽到陳芳的話語，劉誌傑訝異地挑眉，而後偏頭看向莫秋風，“秋風，好事臨門，你應該再請我們吃一頓啊。”
“你怎麽知道就一定是好事了？”走在右側的連伊靜，摘了一片路邊的樹葉，而後白了一眼劉誌傑，“是不是好事，還得看秋風怎麽想的了。”
這句話倒是說出了莫秋風的心聲，正如話語中所說的意思，省隊來人對他伸出橄欖枝，是不是好事還很難說。
就他自己而言，加入省隊成為預備役隊員乃至正式隊員，對他都不具備多少吸引力。羽毛球是他的愛好固然沒錯，但將羽毛球變成他的主要工作，卻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更何況，若是加入省隊之後，他無疑會變得束手束腳，一大堆管理條例和時間約束，對於生性比較散漫的他來說不啻於一種折磨。
劉誌傑是不知道莫秋風想法的，在聽到連伊靜的話語後顯得極為疑惑，“怎麽就不是好事了？那可是省隊誒，要是表現好的話，以後還可以加入國家隊什麽的。再說了，秋風不是喜歡羽毛球嘛，愛好和工作結為一體，多好的事情。是吧，秋風？”
“呃，事實上我在想要怎麽拒絕省隊那邊。”
停頓了一下，莫秋風壞笑著說道：“要不，我把你介紹給他們好了？”
“...秋風，你真的對加入省隊沒絲毫興趣？”
“這個啊...”
幾人走進了迴學校的陰間小道上，莫秋風的步伐放緩，認真思考了一下，看著四周的樹木輕聲道：“確實沒什麽興趣呢。”
“雖說我喜歡打羽毛球，不過要是加入省隊之後，那到時候肯定要花大把時間練習球技，還得鍛煉身體什麽的。我可不希望，到時候那些繁重的訓練，消磨我對羽球的喜愛。”
聽到莫秋風的解釋，劉誌傑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這可是我第一次聽說，因為訓練繁重拒絕省隊邀請的事情，你的思維可真異於常人。”
莫秋風聳了聳肩輕笑，“你現在才知道我非常人嗎？”
“也是，你一直都和別人不一樣。”
事實上，莫秋風所想的，除了訓練繁重的緣由之外，還有其他的想法。試想，如今自家好歹也算是大富之家，眼界自然而然會有所不同，常人眼中加入省隊是種榮耀，但對於莫秋風而言也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沒多少吸引力。
“那麽你真的打算，直接拒絕省隊的要求嗎？”
“應該是吧。”
校門口已經近在眼前，莫秋風聳了聳肩，而後說道：“走著看吧，指不定省隊來這邊的目的，和我們想的不一樣也說不定。”
從校門口可以橫穿操場，以捷徑抵達教務處，劉誌傑幾人也就準備在這個時候和莫秋風分開。已經快到晚自習的時間，他們還得去晚自習。
“好吧，那麽你去吧，我們就先去晚自習了。”
“嗯，走了。”
來到教務處的時候，裏麵除了叔公、教導主任外，還有兩個熟人，至少莫秋風見過他們。這兩個人，一個是省羽球隊的主教練康慳，另一個則是莫秋風上次的對手，市一中的初三學子方宗偉。
見到這兩人，莫秋風大致有些確定他們前來的目的了，看來，省隊這次的確準備向自己伸出橄欖枝，真不好說是壞事還是好事。
見到莫秋風的身影後，叔公葉國瑞笑著為莫秋風介紹了兩人，同時也為莫秋風講述了兩人到學校的目的。如莫秋風幾人所想的一同，兩人前來的目的，的的確確是邀請莫秋風加入省隊，或者說加入省羽球隊的預備隊。
當然，為了更方便接受訓練，莫秋風還需要轉校，轉到f省體校，那個f省體育頂尖種子的匯合地。
“秋風，你怎麽想？”道明來意之後，康慳目光移向莫秋風身上，從上到下仔細看了一會兒，露出滿意的神色。事實上，早在上次比賽剛結束的時候，康慳就準備找莫秋風談談，隻是那時候不太方便，就找了這個時候來校拜訪。
總體上講，康慳對莫秋風很滿意，無論是從體能上還是從技巧上，莫秋風的條件都是極佳的。他是個好苗子，隻要經過有序的訓練後，定然能成為優秀的羽球選手，到時候不止是省隊，國家隊都很有可能。
對於康慳的直接，莫秋風撓頭笑笑，“我很感謝省隊對我的青睞，不過，對於康教練的好意，我隻能心領了。”
這個答案過於出乎康慳的意料，他是第一次遇到有孩子直接了當地拒絕他的邀請。要知道，他可是省羽球隊的主教練，找到好苗子商談的時候，對方向來不是興高采烈，哪怕最後沒招收到的人，也是在一番認真的思考後才拒絕。
莫秋風這太過草率的拒絕，令康慳極為不解，“我能知道原因嗎？”
“康教練，能得到您的邀請，說實話我極為高興。但，就我個人而言，現在學習才是最主要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真的無意參與。”
學習？
康慳微微皺眉，本想說可以去體校，訓練學習兩不誤，但對上莫秋風的目光後，他卻是沒有直接開口。他好歹也過了將近半輩子，從少年的眸中，他能感覺到少年的意誌很堅定，說不參加，應該真的是少年經過深思熟慮的決定。
而這個認知，令康慳不知作何反應。不過，在康慳迴應之前，一邊的吳宗偉卻是開口道：“秋風同學，你真的不打算加入省隊，在羽毛球賽事上獲得更多榮耀？”
在他看來，能夠參加省羽毛球隊是一件極好的事情，所以他想不通莫秋風為什麽會拒絕。要知道，他之前得知自己能夠被選入省隊的時候，可是高興了好幾天。
這種自己珍惜的東西，卻被別人忽視，令他現在的感覺不是很好。
“很榮幸能夠得到省隊的看重，不過我無意加入省隊，隻能說聲抱歉了。”
一邊，康慳似乎不想輕易放棄，沉默了一會兒後開口道：“秋風，如果是學業的問題，你大可不必擔心，隻要加入體校，不僅能得到科學有序的訓練，在學業上也不會荒廢。你要不要先試試去體校生活一段時間？到時候若是真覺得不合適再放棄如何？”
康慳這一席話，令莫秋風微怔，而後無奈地苦笑，不知作何應答。在這之前，他已經言明拒絕了兩次，再說一遍就顯得非常不禮貌和自恃了。可是，答應又是不可能的，隻能無奈苦笑。
恰巧的，在這個莫秋風不知作何應答的時候，口袋中的手機鈴響。
歉意地對屋內幾人笑笑，莫秋風示意自己出去接個電話。而在莫秋風出去接電話的時候，康慳思及葉國瑞之前的介紹，想起他和莫秋風的親戚關係，笑著和葉國瑞閑談。
“哦，那秋風家是做什麽生意的？”
談及這個，葉國瑞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事實上莫家發達後，葉國瑞這邊也受益不淺，尤其是名聲上，更是令村裏人道賀不已。
“前幾年的時候，他們家經營小賣部，後來由這個發家，在市裏開了幾家超市。”“去年的時候，他爸爸出省下海開加油站，據說行情不錯。”
“哦，是這樣子啊。”嘴上是這麽講，康慳心中卻是生出一股頓悟。怪不得莫秋風能那麽有底氣的幹脆拒絕，原來是出自大富之家，省隊對他的吸引力影響不大。
明白這一點，康慳心中雖大感可惜，卻也沒什麽辦法。看來，這個好苗子很有可能就這麽失去了。
莫秋風接電話的時間比以往要長一點，除了真的有事情商談之後，難免有種拖下時間想想如何應對康慳的意思。
至於電話，則是京城那邊黃庭生打來的，他還在去往京城的路上，不過他帶過去的《差一點》和一些之後的部署已經先傳迴京城。之所以打電話給莫秋風，是確認一下莫秋風之後的打算，另外詢問一下其他三首歌什麽時候能交與海蝶公司運作。
談了一會兒後，莫秋風才掛了電話迴到教務處，不過，令他訝異的是，在打了個電話後，康慳的態度卻是急轉彎了。之前一直想著規勸莫秋風加入省隊，之後卻是不再堅持，更多的是在和莫秋風談一些生活瑣事。
在康慳的話語中，雖然還有著想讓莫秋風加入省隊的打算，卻已經淡去了很多。
莫秋風不清楚自己接了一個電話的時間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這個變化無疑令他欣喜不已，至少不必再為難如何迴答對方的邀請。
“秋風，若是以後有意成為一名羽球運動員，你可以聯係我，或者直接到省體校來找我。其實，省體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我省很多著名的運動員都曾在省體校就讀過。”
離開之際，康慳對莫秋風說了一句，那招攬莫秋風的意味倒是沒完全消去。當然，至少已經沒有迫切的意思，加之隻是說‘以後’‘如果’，所以莫秋風迴答的倒也爽快，“好的，謝謝康教練。”
離開湖宅中學，康慳帶著吳宗偉乘車返迴市裏。這裏的招攬失敗，令康慳的興致不是很高，畢竟他半生都花在了體育上麵，見到好苗子卻無法雕琢令他遺憾不已。
相比康慳，吳宗偉卻是有些不解和些許的不滿，在車上，吳宗偉輕聲對康慳說道：“教練，這莫秋風是不是太沒禮貌了，我們這麽大老遠跑過來邀請，他拒絕的那麽直接，連機會都不給人，真讓人不喜歡。”
“沒辦法，人各有誌嘛，強求不來。”
微微一笑，康慳為莫秋風辯解了一句，而後看著吳宗偉，笑著道：“再說了，沒有他不還有你嘛，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那是，教練，我一定會好好努力，讓莫秋風看看，加入省隊獲得榮耀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榮耀？也許是真的吧，也許...
思及莫秋風的家世，康慳微微搖頭，盡管不想承認，但，也許人家並不怎麽看重吳宗偉所說的榮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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