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妖散著烏發垂下來遮住了半邊側臉靠著軟塌昏昏欲睡,身上的毯子滑落在地。楚莫辭皺了皺眉,竟鬼使神差的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毯子給白妖妖輕輕蓋上。


    睡著的白妖妖十足乖順,如畫一般明豔動人的小臉五官精致,白皙光潔的皮膚,柔軟嬌嫩的嘴唇……慢慢輪廓重合,竟然變成了淩羽玄的臉。他就這麽一直看著,竟出了神,直到身旁響起一聲“兄長?”


    楚莫辭渾身一僵,收迴自己與禮不合的目光,努力控製住急速跳動的心髒,轉身用盡量沉穩的聲音道:“今日降溫。”


    楚逸晟向他行了一禮,道:“謝兄長提醒。”


    楚莫辭悻悻然尬笑,道:“你剛從荊門迴來,還是要注意休息。婚宴前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親自確認。那些宗務少看一日無妨。”


    楚逸晟抬起眼看向楚莫辭,頓了半刻,道:“兄長,待雨停了我要出門幾日。”


    “出門?有什麽事嗎?”楚莫辭問道。


    楚逸晟看了軟塌上的人,沉聲道:“我昨日答應她,帶她出門遊玩幾日。”


    楚莫辭眸色暗了一下,道:“也好,成親後你就接管了楚門,怕是鮮少有機會了。去吧,家裏有我,盡管放心。”


    楚逸晟行了一禮,道:“謝兄長。妖妖累了,我先帶她迴去了。”


    說完上前將白妖妖從軟塌上抱起來,睡著的人咕噥一聲不滿地在楚逸晟胸膛上蹭了蹭,兩條纖細的手臂迷糊的攀上楚逸晟的脖子摟住親了一下,嘴裏喚了一聲,“哥哥。”


    楚逸晟在被親到的時候頓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的瞥向身旁的楚莫辭。


    而楚莫辭喉頭發緊,因為這聲熟悉的稱謂想到了淩羽玄,困惑的抬頭望過去卻看清楚逸晟眼中的警惕神色,像是害怕,又像是戒備著什麽。


    楚莫辭看著楚逸晟,忍不住脫口而出,“逸晟,白姑娘酒癮大嗎?”


    “嗯。”


    “喜歡吃胡蘿卜嗎?”


    “嗯。”


    “那她……”


    “兄長,”楚逸晟劫斷他後麵的話,“桌上的卷宗還有一些沒有處理完,有勞兄長。”


    說完,緊了緊懷裏的人,轉身出去了。


    楚莫辭無措的看著弟弟的背影發怔,他也不明白自己方才為什麽要問那些話?為什麽那一瞬間他會有那樣一個奇怪的想法,剛才自己那樣逾禮的問話,也難怪逸晟會不高興。


    其實在喊出那聲哥哥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自然他們兄弟二人的對話我也聽了進去,心有戚戚加上不願麵對楚莫辭,就閉著眼睛索性裝睡了。


    楚逸晟一路疾行,抱著我迴到清芷小築。原以為他將我放在床上就完事了,結果人剛挨到床榻,楚逸晟就已經親了上來,不是蜻蜓點水的碰觸,而是霸道的撬開我的牙關。


    令人臉紅的嘖嘖聲被我的竭力掙紮而打破,我瞪著酸澀的眼睛,惱道:“你幹嘛?”


    一吻畢,楚逸晟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我急了,“什麽你的?你當我是什麽?物件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你是要監視我嗎?昨晚趁我睡覺跑去客舍也就算了,剛才還偷親我,原來你是這樣的人,真是沒想到……”


    “我……”


    楚逸晟一把將淩羽玄拉入自己懷裏,低頭強勢的堵住了他。


    總算安靜了。


    窗外的雨漸漸停了,白妖妖的臉頰染上一層粉暈,濃密微顫的睫毛沾著點點水霧,輕咬微紅腫的唇瓣,一副被欺負狠了紅著眼睛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楚逸晟見他惱了,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溫柔的問道:“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一怔,看著楚逸晟的眼睛,隻覺得那雙眸子溫柔的像是要把人溺進去,這已經是楚逸晟第幾次問我相同的問題了……一顆心成了一團亂麻。


    楚逸晟有些緊張的等著淩羽玄的迴答,過了許久,終於看見他勉為其難輕輕點了一下頭,瞬間,他覺得心被刺痛。


    楚逸晟攥緊了指節,再次將人抱進懷裏,感受到淩羽玄乖巧柔順的依偎,輕聲問道:“若有來世,我希望早點兒遇見你。”早過兄長,早點跟你表明心跡。


    我聽到楚逸晟的話,不以為然的皺皺鼻子,“來世的事你還會記得?忘川河的執事又不是擺設,難道還會徇私枉法,明知故犯?”


    楚逸晟握住我的手指,沉吟道:“總有辦法的。”


    “嗯,怎麽突然說這個?你已經是元嬰修為了,再修煉修煉就跳出五行外不受冥界管束了。”我從楚逸晟的懷裏抬頭,疑惑問道。


    “那你呢?”楚逸晟看著我開口道。


    “我?”我微微一驚,訕笑道:“我生來體質就特殊,師門又是上仙化神,隨便幾顆仙品靈草就夠我延年益壽的了。”


    “永生?”


    “也不是,元魂丹散了就沒了,灰飛煙滅,永不超生……”說到這兒,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元魂丹幾乎散盡,離歌到底用什麽方法給我救迴來的。雖然我身體裏還感覺不到那顆元丹的存在,可靈脈是通暢的。


    我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那段時間我重傷昏迷被離歌帶迴昆侖山,渾渾噩噩一直以為自己活不久了。沒想到後來身體竟漸漸好了起來,元丹被廢黜,靈脈卻不受任何影響這簡直聞所未聞。


    護身法陣是我提議刻在自己骨頭上的,即為了自保也為了隱藏身份。離歌說他注入了一半靈力在法陣裏,那就是一千年。靈力蘊藏在每條錯綜複雜的靈脈中,所以但凡我受過的傷都會比常人愈合的快。


    那麽問題是,我的元丹去哪兒了?若是不能修複,靈脈不是會漸漸枯竭?若是已經修複,為何丹田平靜我感覺不到?


    楚逸晟見淩羽玄蹙著眉不知在想些什麽,有些猶豫的開口,“妖妖,你怎麽了?”


    我茫然抬起頭,脫口道:“修真沒有了金丹,靈脈不受影響嗎?”


    “失金丹,靈脈竭。修真煉氣第一課就講到的。”楚逸晟頓了一下,“你大概是個例外。”


    我無語,例什麽外,體質特殊完全是我編出來唬人的。


    算了,跟他也說不清楚。等下次見了離歌可要好好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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