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個月過去了,沒有任務做的日子,路星過得很肥宅。


    日日睡到自然醒,夜夜玩到大半夜,完美詮釋了熬最長的夜,禿最多的頭。


    沒得辦法,她既然選擇不做任務,又不能自主結束任務時長,隻能在這裏開啟肥宅生活。


    今日不同與往日,路星被婢女捯飭得光鮮亮麗,隨公孫玄一同出了門。


    今天是候府候夫人設下的百花宴,邀請了上京各家貴族子弟前去赴宴。


    即使路星再不想出門,對於候夫人的熱情相邀,她也沒得權利拒絕,一旦她拒絕,這就是給委托人找了個大麻煩。


    宴會設在候府裏,路星和公孫玄到時,候府後花園裏已經有不少郎君娘子了。


    孫贏遠遠便看見了公孫玄,快步向兩人走來。


    “公孫郎君,公孫二娘。”


    “孫二郎君。”


    三人互相寒暄一番,便結伴向候夫人處走去。


    甫一進入候夫人所在的花廳,路星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候夫人旁邊的淳安。


    那鋥亮的腦殼想不被注意都有點兒難度。


    路星明顯腳步頓了一下,賞花宴怎麽還有和尚的事?


    候夫人已經年過三十,不過勝在保養得當,皮膚依舊如同十幾歲的小姑娘般細膩光滑,亮晶晶的鳳眸彎的如同天上的彎月。


    三人拜見了候夫人,候夫人不加保留大加讚賞了三人一番,眼神更是在路星身上流轉了一番。


    候夫人當年為侯爺一舉生下了一對雙胞胎,這事可是名動上京。


    如今,兩位郎君也已經到了議親的年紀,雖然明麵上沒有說明,但人人都知這次的百花宴,候夫人也有為自己的兒子選妻的打算。


    路星表麵上維持著衿貴的笑容,實則內心對候夫人的一頓亂誇毫無波瀾,她更多地是想盡快離開這裏。


    畢竟注定失敗的任務裏的任務對象還在眼前,她隻能看看,不能動手,看見他就覺得自己一陣肉痛,瑪德她的工資啊!


    誇讚完三人,候夫人話鋒一轉,“瞧我這個記性。”


    她笑得和煦,“這是平肅寺的淳安上誦,前些時日,上誦剛為大家做了法事,我便請了上誦過來。”


    其實深究其中還有另一層原因,候夫人與淳安的母親將軍夫人是手帕之交,閨中密友。


    若是焦安宴未去平肅寺修行,如今也已經到議親的年紀。


    這兩年焦家人都盼著淳安可以還俗,可去平肅寺遊說多次,淳安仍是不為所動一心向佛的樣子。


    這可把焦夫人愁壞了。


    如今候夫人邀請淳安參加此次百花宴,其中也有好友的托付。


    一方麵想讓淳安與各位娘子接觸接觸,說不準一個想通了便還俗了,另一方麵也是想讓候夫人為淳安掌掌眼,在這各家娘子裏為他挑選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


    “這是孫侍郎家的二郎君,這是公孫尚書家的大郎君和二娘子。”


    候夫人為兩方人依次介紹,目光流轉,之前對來麵見她的娘子們清心寡欲的淳安倒是不多見地首先向公孫二娘問好。


    “公孫施主。”


    路星倒是沒想到淳安會對她開口說話,她微微低頭,“淳安上誦安好。”


    候夫人看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心下有些許猜測,嘴角的笑容擴大了幾分。


    “淳安與公孫二娘認識?”


    淳安仍是淡漠如水的模樣,他微微搖頭,“隻是前些時日,公孫施主曾聽過小僧的誦經罷了。”


    每日聽他誦經的香客如此之多,他竟能記得一個公孫娘子?


    候夫人心道兩人怕是有些許事情不得不言,轉而打量起路星。


    模樣周正,端莊大方,出身家世倒也與淳安相配,淳安又對她另眼相看,這公孫二娘倒是合適的成親人選。


    候夫人越看越滿意,看著幾個小輩拘謹的模樣,順水推舟,“我年事已高,和我這老太太待在一起也是委屈了你們,想是你們年輕人更有話說,你們去後院花廳賞花去吧。”


    候夫人都已經發話,公孫玄三人隻得告退。


    路星還沒鬆一口氣,又聽見候夫人說道,“淳安,你也隨他們一同去後院賞花吧。公孫郎君,淳安便有勞你照看一番了。”


    公孫玄點頭應下,路星隻得看著穿著青色袈裟的天仙男配走在自己的身前。


    公孫玄和孫贏二人對淳安十分尊敬,畢竟淳安是平肅寺悟寧大師的親傳弟子,自身又是佛家弟子,受得世人敬仰。


    反觀路星倒是最無所謂的那個人,她對淳安的認識隻停留在他是她不能攻略的男配身份上。


    她都打算讓任務失敗了,為什麽還給她創造這種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


    路星悠悠歎了口氣,隻能看不能做,好痛苦啊。


    “公孫施主因何歎氣?”


    溫潤的男聲在她身側響起,路星轉頭一看,原本走在前麵的淳安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側。


    那張俊美的麵龐上帶著令人心安的微笑,黝黑的眸子倒映著她的身影,恍若全世界隻有她一人一般。


    不知為何,路星總覺得這樣的淳安給她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她莫名脊背發涼。


    她斂眸望向自己的足尖,“不過有些乏累,勞上誦掛念。”


    淳安看著垂眸的路星,女子如墨的長發挽成一個發髻,從他的角度可以輕易看到她潔白的脖頸,在那皮肉之下是跳動的血脈,流著令他沸騰的肮髒鮮血。


    淳安的眼眸深邃幾分,他不由自主地撫上腕間的佛珠,“既如此,不若前往竹亭稍作休息。”


    路星還未說話,走在前麵的公孫玄停住腳步,“璃娘乏了?”


    孫贏也在一旁看向路星。


    這下子路星想說不都不可以了,她隻能硬著頭皮點點頭,就算去亭子裏也不怕,左右還有公孫玄和孫贏。


    公孫玄有些犯難,他與孫二郎君還要去前院同候府兩位郎君打聲招唿,璃娘身邊也沒有婢女,放她一人於此他心下難安。


    “不若讓公孫二娘與淳安上誦在前方竹亭稍作休息,你我二人去前院尋兩位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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