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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如冰雪,狠狠盯在錢英晨的臉上。


    唐劫深吸了一口氣。


    他知道,對方是在故意激怒他。


    他若怒了,自然就不會再去管峰上的事,隻會留下與他大戰一番,因此也不理會,直接從錢英晨身邊掠過,直衝峰頂。


    錢英晨手一揮,黑袍如浪打向唐劫,同時暴喝道:“許妙然是我的!”


    唐劫反手一刀劈出,卻不與他硬拚,隻是從旁側繞過去,同時低語了一句:“傻逼,她已經是我女人了!”


    許妙然是誰的,這種問題根本沒必要去爭,他壓根不會跟錢英晨多費口舌。別說他不相信許光華會答應把女兒嫁給他,就算是真的也沒意義。


    這些年的接觸,唐劫和許妙然耳鬢廝磨,關係早已近的沒法再近。雖然尚未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但就那個年代而言,做到此步已可算逾矩,要不是兩人相處的時間也算長了,縱許妙然也不會由他如此親近自己。


    這種情況下,一個小子冒出頭說你女人是我的,除了添亂外,就是扯淡。


    錢英晨卻是聽的全身一震:“你胡說,這絕不可能!”


    單手一迴,陰風乍起,大片黑霧掀起陰冷寒意向著唐劫滲去。


    唐劫知道這黑霧非同小可,不敢硬接,隻能再次躲避,在萬獸群中穿行,同時道:“哎呦,你還挺受傷害?”


    淡淡的話語,卻是帶著濃濃的諷刺。


    唐劫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嚴重激怒了錢英晨。


    他本想激怒唐劫讓他留下與自己戰鬥,但這刻唐劫全力前衝,不為其所激也就罷了,反倒把錢英晨氣得要流血。


    他對許妙然的確有愛慕之情,風牧原也的確曾未他向許光華提親。不過那次不過是幌子,目的在萬獸園。既然不是誠心,自然也就成不了事,因此這事許光華並未答應,隻說會考慮。


    這句托詞某種程度上就是拒絕的意思,在錢英晨耳中,卻代表著還有一線希望。


    此人在獸煉門也算天才,要不然也不會被風牧原收為義子,打心眼裏是看不起唐劫的,因此一直對唐劫耿耿於懷,總覺得幹掉唐劫,說不定就能成自己和許妙然的好事。


    今日一戰,於他也是蓄謀已久,沒想到沒把唐劫怎樣,卻先被他氣得火冒三丈。


    英俊的臉上蒙上濃濃殺氣,錢英晨發出一聲厲嘯:“唐劫,你得死!五禽殺!”


    隨著他的唿喝,天空中突然出現五個黑點,乍一看隻是黑點,卻在瞬間迅速放大,仔細看赫然是五隻黑鷹,如穿透虛空而來一般,就這麽突兀地出現,如五支矛槍直刺唐劫。


    那黑鷹一看可知品階不高,不過是通靈上品,但正因此,唐劫反而覺得有問題。


    他在和錢英晨交手後,已經感覺到錢英晨其實和自己一樣,也未入天心,但其實力之強卻不輸於一般的天心對手,這或許是因為他有個義父是紫府的緣故。


    這樣的人打出的攻擊,某種程度上比天心還可怕。


    正因此唐劫不欲硬接,直接發動亂風步,人已憑空躍過錢英晨,從他身後繼續向峰上直衝。


    但是錢英晨卻如腦後有眼一般,對著身後一指,那五隻黑鷹前衝方向不變,卻如撞入傳送陣中一般,身形突兀地消失,再出現時竟是在唐劫身後,朝著他背後筆直撞去。


    唐劫立知不好,刀勢迴卷,同時全身暴漲出一股氣潮。


    無相金身!


    刀光勁劈直落,正砍在一隻黑鷹頭上,發出金鐵交鳴般的撞擊聲,巨大的力量震的唐劫飛起,同時另四隻黑鷹也已撞上。


    唐劫本能的扭了一下身體,一隻黑鷹擦著他的身體掠過,另外三隻則先後撞在他的胸口。


    鷹槍如刺無物般穿過唐劫的身體,在進入唐劫體內的刹那間,雙翼舒展。


    “啊!”唐劫虎吼一聲,全身氣勢再漲,每一寸肌膚都堅硬如鐵,鷹羽終於未能全麵張開,就這樣半張著穿過唐劫,在他胸前留下三道寬達半米多的透明孔洞。


    這三記傷口,任意一下出現在凡人身上,都是致命之傷,若是任鷹翼完全展開,更是可將整個人都切成兩半。


    即便唐劫受此一擊,也無可遏止地跌飛而出。


    這一刻傷勢之重,是唐劫自出道以來都可說絕無僅有的,即便是麵對天心級的強者,也從未人給過他這麽重的傷害。


    錢英晨已嘿嘿狂笑起來,雙臂一振,高聲道:“受死!”


    一股洶湧浪流已對著唐劫湧去。


    唐劫的頭微微一抬:“這就想讓我死?還早著呢。”


    捂住傷口的手鬆開,錢英晨駭然看到唐劫那被三黑鷹撞開的傷口竟已開始愈合了。


    他大吃一驚:“這怎麽可能?”


    修者在修成靈體後,生命力的確大大強盛了許多,即便遭遇重創也輕易不會死,每一次攻擊打在身上看似血肉紛飛,其實真正消耗的是修者的生命力。


    錢英晨的五禽殺便是這樣一種針對生命力極為兇厲的法術。


    這是一種建立於萬獸同心訣基礎上的術法,它的作用不是指揮妖獸戰鬥,而是直接將控製下的妖獸變成攻擊法術的組成部分,通過犧牲妖獸來形成強大的攻擊。


    別看隻是五隻通靈上品的黑鷹侵襲,其威力之強,比起一般的天心真人全力出手都不遜色,三隻黑鷹擊中目標那一刻綻放的力量,足以瞬間摧毀一名開識巔峰的修者。


    然而唐劫卻做到了。


    在身受重創的那刻,旺盛的生命力幾乎是瞬間修補了他受到的所有傷害,這種修補速度已經超越了常識,隻有極少數精於生命之道的修者才能做到。


    那一刻錢英晨也震撼道:“生命之道!”


    不,不對,就算是領悟了生命之道的人,也不過是讓自己的生命力變得更加強大,更加不易死亡,恢複的或許也會快些,卻不會快到如此變態的地步。


    錢英晨的五禽殺,除了王絕滅,唐劫本體這類人無法秒殺外,一般的天心以下,已無任何人可抗他一擊。


    可是看看現在的唐劫,他幾乎是輕而易舉的就恢複了所有傷勢。


    恢複從來比傷害更難百倍!


    這一變化震的錢英晨都快傻了。


    是的,這正是唐劫領悟的生命之道,可以在瞬間以犧牲壽元的方式恢複自身。


    生命與壽元一直都是相輔相成的關係,生命力的強弱直接關係到壽元的多寡,但是反過來,壽元的多寡卻不會影響生命的強度。


    簡單的說法,體弱多病者會早死,活的壽長的卻不代表就無災無病。羅涵陣可以因傷而僅活千年,某個老人要說“我拚著少活幾年,讓身上的傷痛都消失吧”,卻終究是不可能的。


    但是唐劫可以!


    水月洞天四百日光陰豈是虛度,提升的不僅是唐劫的境界,同樣還有其他方麵的許多感悟。


    在看過無數前輩高人留下的手跡與想法後,唐劫早就悟出了自己的東西,這壽元與生命的轉化,不過是其中之一,是他在領悟生命與時間之後形成的突破。


    不過這種方法的運用也不是全無代價的,以壽元轉化生命力造成的浪費極大。


    比如眼前的傷勢,若是在正常情況下,唐劫隻需最多三天就可恢複,但這刻強行恢複,消耗的卻是一整年的壽元,百倍於平常。


    即便如此,對於戰鬥中的人而言,這一能力至少使得修者的存活能力大幅度提升。


    多少修者,根本就沒來得及活到壽命的盡頭,就倒在了路上。


    這刻唐劫傷勢盡複,狠狠瞪了錢英晨一眼,這才繼續向峰上跑去。


    他雖很想剁了這家夥,但當務之急還是先阻止獸煉門獲得宇晶。


    沒想到錢英晨震驚歸震驚,卻未喪失勇氣,眼看唐劫繼續上撲,他一邊追一邊叫道:“唐劫,留下命來!”


    說著長袖一揮,又是五隻金雕倏然出現,對著唐劫背後飛襲。


    這一次卻是五隻開智下品。


    他因修煉五禽殺的緣故,故並不豢有強大的妖獸,平日主要是搜集一些境界相對較低的妖獸,以數量而非質量為主。不過五禽殺的威力除了取決於修者實力外,同樣取決於妖獸威力,兩者是相加關係,因此錢英晨也豢有一些品階相對較高的妖獸,隻是平時珍而重之,輕易不拿出來使用。


    這刻眼看自己號稱獸煉門天之嬌子的人物,平素裏連一些真人都對他客客氣氣,卻收拾不了一個唐劫,心中憤怒,終於開始將一些壓箱底的妖禽拿了出來。


    這五隻開智下品就是其中之一。


    這刻五金雕入五隻金色利箭直襲唐劫。


    唐劫暗罵一聲,身形驟然加速,左支右閃,全力躲避五金雕。


    他縱然有生命之道可複生命,那前提也得是他能活著。


    剛才三通靈黑鷹就打掉他半條命,這五隻金雕若是全撞上來,隻怕自己當場就死了,有生命之道也是無用。


    這刻看五金雕衝至,唐劫心中也發了狠,低喝道:“你媽的!”


    他急轉身,腳踏亂風步,無相金身現,同時迴身對著錢英晨遙遙一指。


    下一刻,天地似是突然亮了一下,雲層中一道犀利刀芒乍現,從天而降,卻是一把碩大的鎖鏈彎刀。


    雲叢天刀!


    隻是這一次,雲叢天刀不再是數十把,而是隻有一把。


    那一把從天而降的雲叢天刀直向錢英晨劈去,再落下的同時,斬過一隻金雕,如切豆腐般將那金雕切成兩半,就那樣向著錢英晨襲來。


    錢英晨立知不好,發出一聲前所未有的長嘶,身上乍現光芒,同時飛身對著唐劫點出一指。


    巨大的光華在兩人之間爆閃而出。


    下一刻錢英晨與唐劫已是乍合即分,身上同時飆出數道血線。


    斷腸刀劈開一隻金雕,卻再擋不住剩下的三隻,分別穿過唐劫的左臂,右胸和小腹,瞬間在唐劫身上炸出三個血洞,一隻手臂更是高高飛起。


    錢英晨同樣是身上出現了一刀恐怖之極的裂痕。


    隻是一刀,幾乎將錢英晨整個劈成兩半。


    或者說這一刀已將他劈開了,隻是修成靈體後,強韌的生命在最後關頭發揮作用,又硬生生將其補了迴來,然而其傷勢之重,卻更在唐劫之上。


    一次交手,兩人同赴重傷。


    “嗷!”錢英晨已虎吼出聲:“刀意!極致刀意!”


    唐劫使出的這一刀,赫然已帶了幾分刀意的影子,正因此,雲叢天刀才會合而為一。這同樣是他在水月洞天領悟所得,隻不過他對刀意領悟的時間尚短,目前能做的還隻是將性質完全相同的雲叢天刀合而為一,還遠遠達不到人刀相合。


    唐劫低語了:“刀意而已,算不上極致。”


    他已飛身而起,斷裂的手臂在飛躍的過程中長出,洞穿的腹部迅速愈合,就連炸裂的心髒也重複生長並開始強烈跳動著。


    這一擊,消耗了他整整十年的壽元來恢複。


    作為代價,他要殺了錢英晨!


    刀光再掠,斬向錢英晨的頭顱。


    錢英晨卻隻是一哼,右手一揮:“擋住他。”


    隨著他手勢揮動,一隻人熊已突兀地出現身前,一巴掌拍向唐劫。


    “滾開!”唐劫一刀砍飛那人熊。


    但是下一刻,周邊無數妖物已一起湧來,更有數名黑衣人同時飛奔救他們的少主。


    一對一無果後,戰鬥再次變迴了混戰局麵。


    “伊伊!”唐劫仰天大喊著。


    吼!


    巨大的喧囂聲中,地麵裂開,無數黑色觸手伸出,阻止了衝向唐劫的妖獸,伊伊更是翩舞著落向唐劫肩頭。


    與此同時,錢英晨已迅速從芥子袋中取出一個小瓶,倒出一顆紅色丹藥。


    他頗為不舍的看了一眼後,一仰脖吞下,下一刻就見錢英晨身前那道血線竟然漸漸複合起來,那一刀摧毀的生命更是在錢英晨上迅速生長出來,他的氣勢也隨之再度激蕩,這一幕看得唐劫也心中一驚。


    他知道不好,全力搶攻,隻是那黑衣人全力阻擋,他一時竟無法突破。


    這邊錢英晨傷勢迅速複原著,已發出低啞憤怒的吼聲:“竟然讓我用掉了一顆寶貴的續命金丹,給我死來!”


    他左手一推:“五禽殺!”


    又是五隻飛鷹驟然出現。


    開智中品!


    最令人震驚的是,先前那隻阻擋唐劫的人熊竟然沒有消失,反倒虎吼一聲撲過去,抱住了唐劫。


    六獸!


    這個家夥竟然能同時控製六獸!


    這才是他真正的底牌,在兩次硬拚無果後,錢英晨已將唐劫視為生平頭號大敵,不惜損失六隻開智中品的妖物,也要將唐劫斬殺!


    就算他領悟生命之道,以五隻開智中品妖禽為代價施展的五禽殺,也足以立時將其崩滅!


    伊伊大驚,無數花瓣紛舞而出,隻是她這萬花罩擋擋別的或許還算可以,阻擋這五禽殺卻顯得太弱了些。


    就在這時,天際突然閃過一道亮光。


    一道雄渾劍氣猛地朝著錢英晨劈去。


    這一劍淩厲異常,錢英晨大驚,再不及對付唐劫,隻能五鷹同時轉向迎向劍光,同時唐劫斷腸刀也劈出,刀與劍在這刻賁發出強大的力量,與五鷹撞在一起。


    隨後就聽轟然巨爆聲中,唐劫錢英晨還有那天空中驟然出現的一道人影已同時分開。


    “哇!好厲害!”突然出現的人先是仰天吐出一大口血,然後脫口叫出聲來。


    “君揚?”聽到這聲音,唐劫愕然。


    就見空中撲通掉下一個人,落到他腳前,赫然正是蔡君揚。


    唐劫之前聯係各師兄弟時,就差蔡君揚一直在外麵,雖然給他留了消息,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及時收到。他本以為他趕不上這趟了,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竟然出現。


    一拍額頭,蔡君揚大笑道:“終於趕上了。我說,一段時間沒見,你功力精進啊?”


    唐劫撇撇嘴:“這話該我對你說才對。”


    錢英晨以五隻開智中品的妖禽為代價施展的五禽殺,威力之大已遠超想象,就算是天心真人都未必抗得住,唐劫和蔡君揚二人聯手竟然就抗了下來,可見蔡君揚的實力也有突飛猛進式的增長,從他隻吐了一口血看,竟是隻比唐劫低一線。


    問題是這貨還未入三枯呢。


    換句話說,未入三枯的唐劫還比不上蔡君揚。


    這讓唐劫都感到震驚。


    這時他才注意到蔡君揚手裏的劍竟然換了。


    原本他使的是一把厚背大劍,劍身寬厚可當盾牌使,如今用的卻是一把青色長劍,劍體光華流轉,寶氣流光,一看即知非是凡物。


    “這是……”唐劫驚問。


    “太乙玄青劍。”蔡君揚傲然迴答。


    唐劫明白了:“看來你此趟出遊,有所奇遇啊。”


    “還得多虧了你給我的百難通劫,不然早死了好幾迴了。”蔡君揚道:“我說,你很急著上峰?”


    “峰頂有人欲盜寶,我要去阻止,不過這小子陰魂不散死纏我。”


    “你去,我替你收拾他。”蔡君揚道。


    “別殺他,這小子圖謀妙然,我要親手宰了他。”唐劫收刀看了錢英晨,向後退去。


    “別想跑!”錢英晨怒吼著要追,眼前一片劍光撲來,已將他徹底卷入。


    沒有了錢英晨的阻撓,唐劫上峰再無阻礙,已帶著伊伊全力向峰頂衝去,隻可惜了那黑孽被眾妖糾纏,終是帶不上去了。


    此時會軍峰戰局已漸漸向洗月派轉化,所有弟子從一開始的被動到後來漸漸掌握主動,更有各峰從四麵八方前來救援,甚至那封天遮天的迷天幻霧也漸漸鬆動,一道道亮光從幻霧中升起。


    唐劫卻全然不顧的向著玄機殿衝去。


    玄機殿前正站著兩名弟子,看到唐劫衝來,一起喝道:“玄機殿暫時關閉,我等奉命守護,本派所有弟子立刻外出作戰,不得入內!”


    這套說辭他們或是說的多了,已極為熟稔。


    唐劫腳步不停,斷腸刀已掠出一片驚人光華:“死!”


    那兩名弟子做夢都沒想到他如此果決,也不怕殺錯人,說出手就出手。


    刀光之下,兩顆頭顱已同時衝天飛起,雄渾刀勁滲入身體,更是在瞬間摧毀一切生機。


    看著兩具倒下的屍體,唐劫腳步不停地進入大殿,同時道:“下次說這話時別一臉緊張還做著隨時施法的準備。”


    大殿中,那一滴血還在向著殿中的六棱晶體飛去,竟已是無限接近宇晶,而在那麵前還站著一人,正是許漢淩。


    聽到有人入殿,許漢淩頭也不迴道:“情況如何?”


    顯是將唐劫誤當作自己人了。


    唐劫正要說話,突然心生警覺,猛向旁邊閃去,就見一道指風無聲無息穿過唐劫先前站定之處,正打在殿柱上。


    許漢淩這才迴轉身一把抓向唐劫,待出手之際,麵露錯愕:“唐劫?”


    此時他才看到敵人。


    “是我!”唐劫應了一聲,反手抓向許漢淩。


    兩人手掌在瞬間對撞,唐劫悶哼著跌出。


    與此同時,那鮮血竟也在此刻落在了晶體上,晶體陡然放出大片光華,向著許漢淩飛去。


    “成功了!”許漢淩興奮大叫一聲,向著晶體抓去。


    “伊伊!”唐劫暴吼出聲。


    一道花鏢已打在晶體上,打得那晶體一顫,向著旁邊歪了歪,許漢淩這一手竟然抓空。


    唐劫已暴起撲至,一刀斬出。


    許漢淩怒喝著再抓晶體,同時反手一袖甩出:“滾開!”


    唐劫被這一袖彈看,長身飛起,飛身再斬一刀,同時道:“你如今已被發現,就算拿到宇晶,也走不出這會軍峰了!”


    “你懂個屁!”許漢淩暴喝一聲,竟然任由唐劫這一刀砍在身上,濺出一片火花星光。


    天神甲!


    怎麽會是天神甲?


    唐劫楞了楞,此人不應當是獸煉門的人嗎?


    他已來不及找答案,盡管少海洞金訣作用下,還是有部分刀氣滲透天神甲打在了許漢淩背上,痛的他全身產都,但是那一刻他還是抓住了晶體。


    晶體已在瞬間放出大片光輝。


    唐劫一楞,隨即明白過來,失聲叫道:“不好!”


    他這時才想起,這宇晶乃是掌握空間之神物,擁有了它就等於擁有了穿梭之能。


    正因此,獸煉門隻需要考慮得手,完全不需要考慮如何撤退,因為得到宇晶就能撤退,哪怕隻能撤退一次,也夠了!


    許漢淩說得沒錯,唐劫來得終是晚了些。


    下一刻唐劫和伊伊同時撲出,抱住許漢淩。


    伴隨著晶體上光芒一閃,唐劫,許漢淩還有伊伊已同時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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