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一如既往,忙碌而又充實。


    除了學習和打坐,葉非花、禾香農二人的生活中又多了兩項新的內容,在瘋狂的體能訓練之餘,兩個人反複練習著“鐵拳術”,同時傾力教授雲淡淡、無恙、淑芬芳三人近身格鬥術。


    高階修士談笑間輕揮袍袖,便可山崩地裂,江河倒流,故而吸納天地元氣永遠是修煉世界的主題。隻要擁有了足夠的鬥氣,也就擁有了足夠的力量。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麵前,任何技巧純屬多餘。所以,絕大多數修士終其一生,除了打坐,便是研習修煉心訣與鬥術,少有傾注心血鑽研搏擊之術。搏鬥中難免近身接觸,這就牽涉到了搏擊的技巧,盡管如此,修士也隻是習練一些常規的搏擊之術而已。在風月穀的學習之餘,清風自然向葉非花五人傳授了一些常規的搏擊之術。但是,落在葉非花、禾香農二人的眼裏,這些搏擊之術華麗有餘,實用不足。所以,在平常的訓練中,葉非花、禾香農二人完全摒棄了清風教授的搏擊之術,而是全力以赴操練家鄉的近身格鬥術。因為,家鄉的近身格鬥術足夠簡潔實用,也足夠刁鑽狠辣。


    由於修煉的緣故,葉非花五人的頭腦反應速度、肢體力量、敏捷度以及體能已大異於往日,故而進行基礎訓練的時候,根本就感覺不到疲累,似乎這套方法正在逐漸失去作用。為此,葉非花、禾香農二人還頭疼了好些日子。


    後來,葉非花和禾香農仔細琢磨了一下,發現隻要將體內的鬥氣完全壓製在氣之巢內,似乎勉強能夠達到預期的訓練目的。不過,要練到累癱在地上,所耗費的時間已比往日多了一倍還不止。


    也許明白到將來避免不了各種爭鬥,雲淡淡、無恙、淑芬芳三人在學**身格鬥術時,格外認真,練習起來也是異常刻苦。近身格鬥免不了捉對練習,無恙和雲淡淡經常被揍得鼻青臉腫。由於太過投入,葉非花和禾香農的身上往往也是青一塊紫一塊。隻有淑芬芳毫發無損,因為,幾個男子的拳腳基本上都是點到為止,很少落到實處。


    近身格鬥的時候,由於實力差距有點大,無恙基本上是和雲淡淡捉對練習。


    而葉非花和禾香農則成了對手。兩個人的對練就像真刀實槍地捉對廝殺。盡管禾香農虎背熊腰,兇猛彪悍,但是,葉非花絲毫不落下風,應付得從容自如。故而訓練得多了,雲淡淡、無恙、淑芬芳三人也隱隱看了出來,難怪禾香農平時對葉非花言聽計從。無形之中,雲淡淡、無恙、淑芬芳三人對葉非花的敬重又增添了幾分。


    小白的個兒又長大了許多,差不多有小半個臉盆大了。如果褪去偽裝,現在可以看到小白潔白的軀殼上,隱隱透出了一絲淡金色。


    每一個上午,葉非花五人從風月穀迴到青牛居後,隻要沒看到小白在大廳的木桌上酣然大睡,五個人便會趕去水潭那裏。當然了,雲淡淡肯定不會忘記拿上淑芬芳特意製作的網兜,然後火急火燎地跑在了前頭。


    葉非花幾人趕到水潭邊後,一定會看到小白正在水潭裏玩得不亦樂乎。當然了,水潭裏也少不了幾條翠綠色的小魚。


    小魚的數目不一而定,多的時候七、八條,少的時候甚至隻有一條,多數時候是三條或四條。


    葉非花五人的到來代表著小白的玩樂結束了,同時,魚湯的前奏開始了。


    如果葉非花五人迴來後看到小白悶悶不樂地趴在木桌上,用禾香農的話說就是,小白今天的拐騙行動失敗了,大家的魚湯泡湯了。


    一小碗魚湯的助益抵得上一個月的打坐修煉,葉非花五人隔三差五就能喝上一小碗魚湯,故而這段日子,五個人的進境很是迅速。


    堪堪過去了十幾日,葉非花、禾香農二人的氣之巢內便已布滿了星星點點的鬥氣。並且,兩個人的“鐵拳術”也已運用得較為熟練。在運用“鐵拳術”時,兩個人體內的鬥氣已能支撐較長時間。


    雲淡淡、無恙、淑芬芳三人的進展自然也不慢。如果單以時日計算,三個人的進展更甚於葉非花和禾香農。


    當初葉非花、禾香農二人渡過納氣期第一小階段差不多花了兩個月的時間。這才過去了月餘,雲淡淡、無恙二人氣之巢內的濁氣便已完全消散。隻有淑芬芳的氣之巢內尚自殘留有些許濁氣,但是,按照目前的進度,估計隻需幾日便可驅除幹淨。


    葉非花五人自然明白,取得如此進展,完全得益於那些魚湯。幾個人特意翻閱了物產方麵的典籍,青山公國地域內常見以及珍稀的動植物都有詳盡的介紹,唯獨沒有找到與翠綠色小魚有關的任何信息。


    風月居,靜室。


    葉非花站在書架前,一動不動。


    看著那一排又一排的典籍,葉非花的眉頭慢慢鎖了起來。


    “非花,你想找什麽?”清風來到了葉非花的旁邊。


    “弟子最近對公國地域內的動植物產生了興趣,想找這方麵的典籍。”葉非花恭聲說道。


    “哦?是嗎?”清風含笑看著葉非花,說道:“那些典籍不都被你借走了嗎?”


    “弟子還想找一找,看看有沒有典籍落下。”葉非花笑了一下。


    “你借去的那些典籍所記載的物種,已是非常全麵。看來,你要尋找的,已超出了典籍記載的範圍。”清風微微一笑。


    看到葉非花沉默不語,清風又接著說道:“非花,你想找什麽?說說看!青山公國地域內沒有記錄在冊的物種,為師也許知曉。”


    “有一種小魚,形如柳葉,瑩潤如玉,看上去就像翡翠一樣,弟子不知道是什麽魚,還請師尊不吝指教。”葉非花恭聲說道。


    “哦?你是說青鯪?”清風斂去了臉上的笑意。


    清風疑惑地看著葉非花,問道:“形如柳葉,瑩潤如玉,甫一看就像翡翠……非花,你是怎麽知道的?”


    看到清風突然變換了神色,葉非花不由怔了一下。


    “非花,你剛才描述的,正是青鯪的特征。青山公國的典籍上確實沒有記載,若非聽人說起或是親眼見過,就是宗門內的修士,也不知道青鯪的存在。培訓部自然不會跟你們提起青鯪。你們來了風月穀後,一直不曾與外界接觸,和其他修士也沒有來往,你們怎麽會知道青鯪?難道……”清風看著葉非花,眼裏的疑惑之色越來越濃。


    “師尊所料沒錯,我們見過這種小魚,也就是師尊所說的青鯪。”葉非花坦然答道。


    這時候,明月走了過來。


    明月訝異地看著葉非花,柔聲問道:“非花,你們在哪裏見過青鯪?”


    “師母,是這樣的……”當下葉非花便把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簡短地說了一下。


    明月很是寵溺淑芬芳,視若己出。淑芬芳對明月更是信賴有加。故而平日相處閑敘的時候,淑芬芳已將五個人的個人情況詳盡地告知了明月,自然沒有漏掉小白。


    等到葉非花說完了,明月嫣然一笑,讚道:“尋獲青鯪,有如探囊取物,小白不愧來曆非凡!”


    “走吧,我們一道過去看看。”清風一甩袍袖,當先走出了靜室。


    一行七人出了風月穀,沿著山麓,逶迤南行,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望月峰麓。


    雲淡淡步履匆匆地跑進青牛居,未幾便拿著網兜,跑了出來。


    雲淡淡一邊跑,一邊高興地大喊:“小白不在家,看來今日又有收獲了。”


    眾人沒有停留,直接往水潭走去。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水潭邊上。


    小白正在潭中嬉戲,旁邊伴著三條翠綠色的小魚,遊來遊去,怡然自得。


    那三條小魚看到岸上的眾人,立時變得慌亂起來,齊齊往水潭的出水口逃去。


    清風、明月二人的出現似乎讓小白感到很意外,小白停止了嬉戲,慢慢浮出了水麵。


    小白抬起小腦袋,怔怔地看著清風、明月二人。三條小魚從小白的旁邊電射而過,小白竟是渾然未覺。


    清風輕輕地揮了一下袍袖,但見水潭的出水口泛起了一線微不可查的漣漪。


    那三條小魚逃到漣漪處,再也無法向前遊動分毫,似乎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它們的去路。


    清風看了看小溪的上遊,又看了看小溪的下遊,隨即朗聲笑道:“嗬嗬!還真是青鯪!小白,你果然不簡單呐!你不止尋到了青鯪,竟然還能把它們招引至這個水潭。”


    眼見清風笑眯眯地看著自己,小白再也顧不得那三條小魚,慢悠悠地遊到潭邊,隨後連滾帶爬地上了岸。


    “師尊,這三條小魚……”雲淡淡眼巴巴地看著清風。


    “嗬嗬!當然是帶迴去了,如此珍品,棄之可惜!”清風微笑道。


    聽到清風這麽一說,雲淡淡喜出望外,連忙往前走了兩步,伸出網兜,就要把那三條小魚撈起來。


    清風微微一笑,探手淩空一撥,隻見潭中的那三條小魚破水而出,搖擺著尾巴,徑直飛向了雲淡淡。


    雲淡淡的網兜方才伸出去一點點,那三條小魚已是淩空遊弋著,遊進了雲淡淡的網兜。


    看到這一幕場景,葉非花五人不約而同地睜大了雙眼。


    “嗬嗬!你們不用驚異,這是‘隔空攝物’,很基礎的鬥術。你們到了引氣期,便可習練此術。”清風淡淡地笑道,隨後折轉身子,往青牛居走去。


    對葉非花五人來說,清風展示的這一手“隔空攝物”確實很神奇,五個人驚異無比。直到清風和明月去得遠了,五個人方才反應過來,連忙小跑著追了上去。


    進了青牛居,葉非花五人恭請清風和明月就座,然後奉上了茶水。


    清風和明月打量著室內的一切,但見窗明幾淨,一塵不染。雖是陋室,但四處彌漫著一種蓬勃的朝氣。


    “青牛居,不錯!這寓所的名字很有意境。”清風臉帶笑意,朗聲讚道。


    “芬芳,‘青牛居’這名字是誰取的呀?”明月柔聲問道。


    “是雲哥哥取的名字。”淑芬芳答道。


    “迴師母,‘青牛居’這名字正是弟子取的。”雲淡淡恭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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