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公,我倆的情形差不多一樣,他們三個的情形也差不多一樣。我倆前麵的情形和他們三個的情形差不多一樣,但是後麵的情形完全不同,這倒是有點奇怪……”葉非花說道。


    說到這兒,葉非花忽地打住了話頭。


    看到葉非花欲言又止的樣子,禾香農突然想到了什麽,心頭不由突了一下。


    “姐夫,怎麽啦?”淑芬芳好奇地問道。


    “沒什麽,覺得奇怪而已。我們今天請教一下師尊,到時候自會知曉是怎麽一迴事。”葉非花笑了笑。


    “你們要不要吃點東西?”禾香農岔開了話題。


    禾香農看了桌上的食物一眼,隨後捶了雲淡淡一下,笑道:“淡爺,還是你麵子最大,昨晚大家等你一起用餐,結果一等就等了一整晚。”


    看著桌上不曾動過的食物,雲淡淡心下頗為感動。


    雲淡淡看了葉非花幾人一眼,不好意思地說道:“很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雲哥哥,一整晚啊,是有點久哦。”淑芬芳嬌笑道。


    “時候還早,現在要不要把昨天的晚餐補上?”禾香農戲謔地看著雲淡淡,然後又看向無恙和淑芬芳。


    “不餓。”雲淡淡、無恙、淑芬芳三人俱都搖了搖頭。


    葉非花伸展了一下胳膊,笑道:“不飲不食,打坐一個晚上便可精神飽滿,精力充沛,這修煉果然神奇無比!看來以後一日三餐都可省了。”


    “你們確定不要吃點東西?”禾香農認真地看著雲淡淡。


    “不用了,餓了再說吧。”雲淡淡再次搖了搖頭。


    “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幹活吧!”葉非花站了起來。


    葉非花、禾香農、雲淡淡、無恙四人收拾了一下,出了青牛居,開始了例行的體能訓練。


    四個人先是背負沙袋,繞著望月峰奔跑。


    至於淑芬芳,則是按照葉非花教授的方法,在院子裏進行一些基礎性的訓練。


    望月峰麓的小徑坎坷難行,兩趟下來,雲淡淡已是累得癱倒在了地上。


    無恙雖能堅持,但是揮汗如雨,遠遠地落在了後麵。


    隻有葉非花和禾香農輕鬆自如,奔跑如飛。


    十趟之後,無恙也停了下來,背靠一塊岩石,不住地喘氣。


    看到葉非花和禾香農就像豹子一樣從麵前竄了過去,無恙的眼裏盡是驚異之色。


    跑完第二十趟,葉非花和禾香農終於停了下來,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往迴走。


    無恙和雲淡淡看到葉非花、禾香農二人就像閑庭信步一樣,俱都驚訝得睜大了眼睛。


    “雞哥,貓哥,你們……”雲淡淡看著葉非花和禾香農,眼裏滿是不可思議。


    “嘿嘿!小子!羨慕是吧?這沒什麽!堅持三年,你也可以和我們一樣!”禾香農拍了一下雲淡淡。


    雲淡淡早已疲累不堪,禾香農這一巴掌拍下去,雲淡淡身形一晃,差點一跤坐倒在地上。


    “三年?”雲淡淡聞言之後,頓住了腳步。


    “沒錯,三年!”葉非花沉聲說道。


    “三年就三年,不就三年嘛,這難不倒淡爺!”雲淡淡挺了挺胸膛。


    眼看葉非花、禾香農、無恙三人走進了青牛居,雲淡淡連忙追了上去,一邊跑,一邊喊:“喂!等等我!”


    當葉非花五人再次走出青牛居,朝陽已經爬上了山峰。五個人按照先前約定的時間,往風月居趕去。


    絲絲縷縷的雲霧就像棉絮一樣,在群山間悠悠飄蕩。山青水綠,陽光明媚。


    到了風月穀外麵後,葉非花五人整理了一下儀容,隨後神態恭謹地走進了風月穀。


    繞花樹,越小溪,過菜畦,木扉虛掩,葉非花五人徑直推門而入,往靜室走去。


    清風和明月已在靜室等候多時。


    葉非花五人進了靜室後,齊齊躬身,施了一禮,隨後盤腿坐了下來。


    蒲團上的七人眼瞼微垂,靜默不語,全無局促尷尬之感,一切都是那麽的平和、自然。


    一絲靜謐安詳的氣息在空氣中如陳酒般悄然發酵,葉非花五人的心境猶如過灣之水,慢慢平緩了下來。


    “都說說初次修煉的情形吧。”就這樣靜坐了一會兒後,清風淡然開口了。


    葉非花、禾香農二人的心境稍稍波動了一下,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旁邊的雲淡淡、無恙、淑芬芳三人。


    清風一瞬就洞察到了葉非花、禾香農二人心頭掠過的那一絲忐忑。清風眉角一挑,雙目直視著葉非花,平靜地說道:“不用看他們,你們兩個先說。”


    葉非花強自壓下心中的不安,開口說道:“我們正有一些不解之處,需要向師尊請教,是這樣的……”


    當下葉非花便將第一次修煉時的夢境一點不漏地描述了一遍。


    聽到葉非花說看到了光,清風和明月俱都睜大了雙眼,兩個人看著葉非花,眼裏盡是難以置信。


    葉非花神態非常認真,根本不似作假。慢慢地,清風、明月二人的臉上同時浮現出了一縷震驚之色。


    待得葉非花說到七彩的光之海洋以及七彩光之海洋中的乳白色光球,清風不由騰地站了起來。


    葉非花心頭一跳,眼裏閃過了一絲不安。


    此時,禾香農的神色也是有點緊張。


    在凡人世界時,葉非花、禾香農二人不用擔心別人過問自己的來曆,稍稍把話圓一下便能搪塞過去。但是,在修煉世界,修士五感入微,必能輕易洞穿自己的來曆。如果來曆被拆穿了,真不知道會出現什麽後果。葉非花、禾香農二人的心思一直被這個事情牽絆,但要踏上修煉之路,卻不得不麵對這一關。此時看到清風反應如此之大,葉非花、禾香農二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怎麽可能?”清風喃喃自語。


    明月也是非常震驚,一雙美目睜得大大的,緊緊地盯著葉非花。


    “你們五人稍稍坐一會兒。”半響後,明月最先從失態中恢複了過來,盈盈起身,拉著清風,出了靜室。


    雲淡淡、無恙、淑芬芳三人察覺到了葉非花和禾香農的緊張,三個人看著葉非花和禾香農,眼裏滿是迷惑。


    “姐夫,怎麽了?”淑芬芳開口問道。


    “不知道,等下就知道了。”葉非花摸了摸下巴,臉上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


    雲淡淡、無恙、淑芬芳三人從未想過葉非花和禾香農也有緊張的時候,此時看到葉非花和禾香農的神色很不自然,三個人也是莫名地變得緊張起來。


    過不多時,清風和明月重又走進了靜室,方才的失態之色已盡數斂去。


    “方才頗為震撼,失態了,真是慚愧!”清風淡然一笑,隨後輕拂袍袖,盤腿坐了下來。


    清風的語氣很溫和,葉非花五人的神色不由為之一鬆。


    清風和明月盤腿坐下後,都把目光投向了禾香農。


    禾香農咧嘴笑了一下,把自己的修煉情形照實說了一遍。


    等到禾香農說完了,清風和明月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了震驚之色,兩個人微張著嘴巴,眼裏盡是不可思議。


    “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呢?”清風有點語無倫次。


    半響後,明月平靜地說道:“我們沒有見過或聽過的事情猶如滄海之水,數之不盡,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師尊,我和他……”葉非花硬著頭皮問道。


    清風似乎感受到了葉非花的不安,溫和地笑了一下,說道:“你和他,很特別!”


    說到“特別”二字時,清風的語調刻意提高了幾分。


    聽到清風如此一說,葉非花、禾香農二人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兩個人同時變了臉色。


    “嗬嗬!很吃驚是吧?”明月嫣然一笑。


    明月看了看葉非花,又看了看禾香農,說道:“你們二人不用吃驚,我和你們師尊倒是吃驚無比。根據典籍記載,最快煉化出第一絲鬥氣的記錄還是五千年前創造的,當時那位先輩第二次打坐入定就煉化出了第一絲鬥氣。如今你們二人第一次打坐入定便煉化出了第一絲鬥氣,這絕對是一個奇跡,是青山公國的奇跡,更是當今這個時代的奇跡,足以載入星之大陸人族的修煉史。”


    明月的話語落在雲淡淡、無恙、淑芬芳三人的耳裏,仿佛在三個人的心中投下了一顆驚雷,三個人也是震撼無比。三個人驚異地看著葉非花和禾香農,就像是第一次認識葉非花和禾香農一樣。


    明月並沒有提及別的事情,葉非花和禾香農頓時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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