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咳嗽起來:“咳…咳咳…哥…哥,我…我是不是…快要…死掉了…”


    他緊緊的抓住她蒼白的手,不住地搖頭:“不!你不會死的,哥哥不允許,哥哥絕對不會允許。”


    原來從他早上離開家的那一刻起,妹妹就沒有起過床,她的病情惡化了。


    看著妹妹睡下後,便開始四處打聽能救妹妹的藥。甚至是不惜重金懸賞,重金之下消息很快就送到了他麵前。


    便是麵前的這老禿驢,給了他一個消息,他說京中最繁華之地,坐落著一座夢生樓,這夢生樓中收斂著數不清的寶貝。他想要的這位能救人性命的藥,也在這座樓中。不過要入得夢生樓,需得拿出身上最值錢的一件物件。


    作為進入夢生樓的請柬,這才有了,他在雪夜中背著緋墨劍,推開夢生樓的場景。


    那夢生樓確實是不一般,他進了樓後,那門很快就合攏。


    還未等他細細的打量,麵前就有一個綠袍子的侏儒,領著他往台麵而去,台麵兒上放著一許多的賬本。


    一位約莫40歲左右的女子,手中捏著筆上下的打量他一眼興趣缺缺,在到看到他身後的長劍,眼珠一亮:“可是將身後這劍作為抵押?”


    他將劍取下來捏緊,心中躊躇不能決:“這劍抵押了還能贖迴嗎?”


    那女子將劍一拖,極為不耐煩地:“這要看你能不能贏得這一場比試,你來之前可有打聽過,我這夢生樓的規矩?”


    他出來的匆忙,那禿頭和尚也未曾跟他細說。隻是告訴他這地方有他要的藥,需要用重要的東西作為抵押。


    他以為是以物換物,如今進來了,卻沒想到如此複雜,還有什麽比試:“可是什麽比試?”若是比劍他有著絕對的信心。


    那女子見他信心滿滿,嗤然一笑:“看來你還真是不知,定然是被誰哄騙進來的,如此我便好好的跟你說說。


    我夢生樓,於午夜時分,月高懸之時,為有緣人而開啟,能推開夢生樓大門的人,心中都有所求。進入夢生樓,需要拿出身上最值錢的物件作為抵押,夢生樓中並非是以物換物。


    抵押可以換取一次比試的機會,若是比試贏了,你抵押的物件你可以拿走,你所求的東西亦可以實現。”女子說完之後,將緋墨劍收在了一個匣子裏,又在本子上添上幾筆。


    他知道,他這是將緋墨劍記錄在冊。


    屋子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金色圓盤,剛來時他還沒注意到。


    直到這女子將手放到圓盤之上,轉動的圓盤上麵垂直的銀色指針。


    那圓盤被劃分為四塊,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上麵寫著一些晦澀的金色符文,他看不懂。


    指針在上麵轉動的飛快,啪的一下停在了青龍上。


    他不知道其中的意思,那女子突然想到許久,跟他講解著:“你的運氣可真是好,比試做菜。”


    什麽?比試做菜?男子隻覺得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他這握劍的手,讓他殺人他能殺出一朵花來。可這讓他做菜……抬頭看了看,這屋頂夠高倒是燒不著。不過那也夠嗆,隻怕等會兒整個灶麵,都會被他給點著。


    既是做菜,那女子便將他領到了灶台上。


    這台麵上什麽食材都有,有大白蘿卜,大白菜,土豆。


    辣椒,蔥薑蒜,油鹽醬料。倒是挺齊全的。


    灶旁堆著砍好的柴火,一股木材的清香直衝鼻尖兒。此時此刻,他硬著頭皮,想著躺在床上那虛弱不堪的妹妹,隻有試一試了。


    他從筐子裏拿出了一隻土豆,捏起案板上的菜刀。手指不知道怎麽放,削著削著連皮帶肉的竟削下去一大堆。一個沒注意就將手給劃了一道口子,土豆被血給染了,他皺了皺眉扔進了垃圾筐,將手放到嘴裏一嗦。重新拿起一隻土豆來,這一次有了經驗,削皮起來也越發的像模像樣。


    腦海中不停迴想,妹妹平日給他做飯的模樣。


    四個土豆算是削完了,將它們扔到水盆中,滾了一圈兒,上麵糊著汙漬都落入了水麵。


    對麵上來一個女子,他一看那模樣打扮,那就是專業的呀。看看那削菜時熟練的手法,自己跟她一比,瞬間的落到了泥縫裏,是那種摳都摳不出來的那種。


    昂揚的鬥誌都被激發出來,土豆撈出放到了砧板上,捏著這一把菜刀就對著土豆狂砍一番。


    本以為土豆會乖乖就範,想不到他砍得越兇了,用的力度越大,這土豆反而直接都朝著砧板外跳出,周圍地上全都散的是。


    那前台忙碌的女子,則一直站在他旁邊,見他狼狽模樣,開始掩嘴笑。


    他再去看對麵,那女子極為熟稔的將白蘿卜切成,一根根細如銀線的蘿卜絲。


    這個難度是不是有些太大了?此時再去削土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迅速的作出決定,伸手取出了白蘿卜。這一次他吸取教訓,不敢再用這麽大的力道。他將刀很輕柔的切下去,切出來的蘿卜片兒,如同瓦片一般厚。


    對麵已經在坐鍋點火,即使切的再不滿意,時間上也容不得他再練刀子。看了看筐裏有些生薑,大蒜之類的佐料。


    他將這些佐料一股腦的放在那案板上將它們切碎。不要指望他切得有多好看,就真的隻是切碎而已。


    摸出兩塊打火石,將火給打上。然後又往底下添了一些柴,顱內的火一下子燒得很旺,鍋上直冒青煙。


    倒油在鍋裏麵,下入那蘿卜塊兒,倒入了切碎的佐料,拿著一根大鍋鏟,像模像樣的攪動著。


    對麵菜已經冒出了香味兒,他肚子裏一陣嘰嘰咕咕的聲音響起。其實他這一天還沒有吃飯,本來還不覺得餓,隻是這飯菜的香味兒提醒了他,胃裏也開始翻江倒海的,冒著酸氣兒。


    有樣學樣,他除了殺人,還真沒幹過這種活計。他學著對方的模樣,翻炒著菜,將台麵上有的調味品都撒了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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